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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之人正是鐵劍道人。
說了不可行之後,他也就閉口不言。
“為何?”
臧青樹等了一陣,見鐵劍沒有說話,他按捺住內心的情緒,沉聲問道。
“那人對小徒有恩……”
鐵劍道人惜字如金,說了這幾句話之後,也就不再開口。
劍門這一位,臧青樹和其打的交道不多,卻也知道對方是說一不二之人,哪怕他的理由很是荒誕,沒有半點道理,你也別像說服他,他一旦認定了這樣做,也就執意而為,休想改變。
臧青樹放棄了說服鐵劍道人的打算。
他望向了天心道姑。
水月觀全是女修,都是出家人,一向緊閉門戶,不但很少和外界交流,哪怕是蓮花峰的其他道觀,若無必要,也很少接觸,只有涉及到華山存亡的大事,方才會主動出擊。
眼前這件事,天心道姑心知肚明。
臧青樹想要將那個皇子留在華山,留在真武觀鎮魔崖,其實有著私心,並不像嘴裡說的那樣冠冕堂皇,所謂大義,不過是達成自家目的的工具。
和邪魅有關,真武觀乃是主力,這一次的事情,也是臧青樹前去解決,在那個皇子身上,多半有著他覬覦的玩意,如此,方才想要將對方留下。
這事和水月觀無關,她不想介入。
“此事,水月觀棄權!”
不出意外,臧青樹轉而望向抱石翁。
抱石翁睜開眼,揉了揉眼角,打了個打哈欠,隨後,他搖了搖頭。
“棄權!”
身為宗師級別的大匠師,抱石翁一心打造出一件法寶,如此,方才能進階大宗師,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上面,就連雲中觀的具體事務也沒有插手。
眼前這件事,
他更是不想出手。
要知道,對於一心癡迷鑄造之道的他來說,就算是拿邪魅鬧得天翻地覆,華山地界生靈死絕,與他也無關系,山下的人在他這個雲中的人的心裡面,什麽都不是……
如果,他想要鑄造的這個法寶需要大量的邪氣,那麽,他或許會附和臧青樹,以此來分一杯羹。
可惜,他想要鑄造的那個法寶和邪魅怪異無關。
如此,也就只能棄權。
臧青樹有些鬱悶,一切都和他想象的差不多,唯有一點他猜錯了!
他原以為,天心道姑,抱石翁以及鐵劍道人都會選擇棄權,畢竟,這件事和他們無關,接下來,只需要得到杜真人的許可便可以了,他有信心能說服杜真人,或者說,他有心和杜真人進行利益交換,在這件事上換取杜真人的棄權,如此,便可實行他的計劃。
不想鐵劍道人居然出聲反對。
這給他了一個意外。
接下來,如果杜真人棄權,他的提案沒有佔到多數,也就只能失敗收場,除非杜真人站在他這一邊,同意他的提案,如此二比一,杜睿也就會被強行留在華山,關入真武觀的鎮魔崖。
杜真人會這樣做嗎?
臧青樹抬頭望著華山掌門。
杜真人面帶笑容,溫和地望向臧青樹,眼神如深海,不露半點情緒。
臧青樹的眼神陰鬱起來,低下頭,避開了杜真人的目光。
他討厭這笑容,討厭這眼神,就像是能看透自己的內心。
“青樹真人,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便向長安傳去,青樹真人的建議和擔憂,也並在其中……一切便交給大唐皇帝決定吧,畢竟,子民是他的子民,天下是他的天下,這兒子也是他的兒子啊!”
這個老狐狸!
臧青樹在心中歎了口氣,面露笑容,朗聲說道。
“掌門人想得周到,道人我無話可說!”
…………
杜臻是第二天收到來自華山的急報。
每一天,禦書房旁的那間密室都會收到許多來自全國各地的密報,須得州刺史或者節度使這樣的一方大員才能通過符陣向皇帝密報,又或者是皇帝親自安排的坐探。
至於正規渠道的奏折,走的皆是中書省所屬的符陣,和這裡是不同的兩個系統。
朝廷的政令也會通過邸報走中書省的符陣傳向四面辦法。
說道通訊,大唐帝國雖然不及杜睿前世的現代,卻比杜睿前世的古代王朝好多了。
即便如此,要維持天下一統也非一件簡單的事情。
華山派有權力通過符陣向皇帝上書。
這類事情不會通過中書省,只能內務府。
禦書房旁邊的這間密室由令狐行之親自管理,不在皇帝身邊的時候,他有大部分時間都會在這裡,獲取密報之後,會全部送到皇帝杜臻跟前。
收到密報的時候,杜臻剛剛下朝。
和以往一樣,朝議依舊是烏煙瘴氣,幾派官員為了自己的利益鬥得不可開交,相互攻擊,至於大唐帝國的利益,天下的安穩,那是什麽?
靠在軟塌之上,杜臻閉上雙眼養神。
和以往一樣,令狐行之站在殿下念誦著來自全國各地的密報。
聽了華山派的上書,杜臻睜開眼,猛地起身。
令狐行之很自然地閉上了嘴。
杜臻冷哼了一聲。
緊接著冷笑了幾聲,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把朕的孩兒關入鎮魔崖,虧那些道士想得出……”
笑聲落下,他的面色陰沉,瞄了下方的令狐行之一眼。
令狐行之的眼角余光正想觀察皇帝的表情,心中一凜,忙低下頭。
“這就給華山那些牛鼻子發文,就說朕,朕的皇兒天運在身,乃是大唐麒麟兒,百邪不侵,區區邪魅之氣,又怎能傷我兒分毫,讓他們快快放人……”
“陛下,這言辭?”
令狐行之抬頭,小心翼翼地說道。
“就按照朕說的去做,一字不易!”
杜臻盯著令狐行之,眼神陰鷙。
“奴才知道了……”
令狐行之忙低頭行禮。
對於皇帝,他越來越看不懂了,原以為已經能通過觀察知曉皇帝的喜怒哀樂,然而,黃龍秘境一行之後,皇帝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以往行事以忍讓為主,以利益交換為手段,而現在,行事則大刀闊斧,一意孤行,和以前的行事風格完全換了一個人。
莫非,是那一掌的緣故?
望著令狐行之出去,杜臻再次靠著軟塌。
杜睿啊!
這個小兒,怎地會遇到這麽多奇事?
朕倒要看看,他到底能走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