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杜海所說,六十年前,他與張戰還有周立通染上妖氣後,三人回到上派靜修療傷,可是十多年過去,花費了無數資源,用盡了辦法,不但沒能驅散妖氣,反而更加惡化,杜海看出執法派主有讓他們離開執法派的意思,三人索性商議過後,主動提出退至下門某份閑差養老。
剛開始,杜海進入青玄門,而周立通進入王城聖堂,而張戰進入七星門任長老,從那以後,張戰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使用各種手段瘋狂斂財,將王城搞的烏煙瘴氣,杜海和周立通曾去勸說,奈何那張戰根本不聽,久而久之,三人也就很少聯系,不過就在幾年前,張戰忽然從七星門調入執法派,接任監察一職,憑借此職位的方便,更是為所欲為,拉幫結派,但凡與他作對最後都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這張戰挺狠啊!林天倒了兩杯酒,遞給杜海一杯,示意他坐下,沉思片刻,說道,“不過執法派的監察一職,也不算很大吧?沒人管嗎?”
“也不知那張戰使了什麽手段,現在整個王城的大城主、聖堂的堂主,七星門、天劍門、以及四大家族好像都聽命於他!”杜海搖搖頭,向來傳統的他,極其尊師重道,不敢有半分逾越,所以,林天倒的酒,他自然不敢接。
“這小兔崽子本事不小啊!”林天揉著下巴,若有所思。
“這個……前輩,其實……”
發現杜海吞吞吐吐的樣子,林天眉頭一挑,道,“有什麽話,就直接說。”
“是這樣的,前輩,幾年前,張戰曾經找過晚輩,說是得到了高人的指點,已經化解掉體內的妖氣,晚輩仔細查探過,張戰的妖氣並未驅散,反而更加濃厚,所以推測他可能走上了邪魔外道,開始祭養妖氣,當年,他為了勸我與他同流合汙,說出……說出……”
“說出什麽,你也活了一大把年紀,怎麽跟個娘們兒似的!”林天搖搖頭,笑罵!
“他說他的靠山是來自聖殿的高人!”杜海仿佛很忌憚聖殿二字,的確,這天地之間,提到聖殿二字,沒有幾個不害怕的,因為聖殿在眾人的眼中就如同閻王殿一樣,出現之地,必定有人神秘消失,不管是再大的家族還是上派,只要聖殿降臨,那就代表著死神降臨。
“聖殿啊……”林天呢喃自語,眯縫著眼睛凝視著白玉杯中的美酒。
“晚輩知道聖殿出現在王城,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兒,不過讓晚輩疑惑的是,小小王城根本沒有什麽大人物值得聖殿來對付,晚輩思來想去,只有一個人的身份可能會遭來聖殿。”
杜海沒有說出來,但林天已然猜出,“南宮月。”
“前輩高明,晚輩也覺得整個王城,只有南宮月的身份才能引來聖殿。”
“你對南宮月了解多少。”
“晚輩隻知南宮月以前曾是大宗的執法,身份尊貴,不過因為幾年前那次事件,她好像受得到了牽連,所以被發配到這裡。”
“對了……我記得好像聽南宮月說過,她說自己是戴罪之身,當年鑄成大錯,到底是因為什麽事兒?”林天還清晰記得自己失手傷了南宮月後,她說她當年犯下大錯,導致眾叛親離,世界上只剩下南宮雪兒唯一一個親人。
“前輩難道不知七年前轟動天下的七彩圍城事件?”在杜海想來,以林天這等神通廣大一聲威嚇就能把血妖嚇的魂飛魄散的高手,
怎麽可能不清楚七年前那場轟動天下的事件。 “七彩圍城什麽事件?”林天自踏入散魔之途後,一直都在閉關修煉,整天擔憂著天劫來襲,哪還有心情去看熱鬧。
“據說當年七彩圍城出現洪荒至寶,導致城內數十萬人口死於非命,這其中和聖殿和天下幾個大宗都有關聯,至於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晚輩卻是不知道,不過事後有人說聖殿和幾大宗為了搶奪至寶聯手屠城,至於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事後幾年,不少人都被聖殿秘密裁決,南宮月雖然沒有被殺,不過也被剝奪了身份,發配到這裡,她當年到底做了什麽惹怒了大宗和聖殿,晚輩卻是不知道。”
“洪荒至寶……”林天搖頭暗歎,活到迄今,他深知修行界的殘酷,莫說為了一件寶貝,就連幾顆靈石甚至都有可能遭來殺身之禍,尤其是一些大宗,整天仁義道德,暗地裡不知道乾的怎樣坑髒的勾當。
這天地之間,根本沒有絕對的善與惡,其善,是因為受到的誘惑不夠,如若誘惑足夠大,足夠多,所謂的仁義道德也就沒了底線,林天在修行之時,還未渡劫之前,曾經與幾個大宗有過接觸,那些個王八蛋表面上都是清一色的君子,暗地裡撕下面具都他媽是一路貨色。
“如若真是這樣,聖殿要對付南宮月的話,以聖殿的本事,南宮月也活不到現在吧?”林天可是知道聖殿的手段,能夠進入聖殿的家夥戰鬥力都極其強悍,修為不說,單是一身極品法寶就足以讓人膽寒。
“這也是晚輩最想不通的地方。”
“這樣啊……”
林天揉著下巴,眯眼望著窗外的夜空,不禁陷入沉思之中,原本他準備等南宮月的傷勢恢復以後就趕緊離開,沒想到這背後還隱藏著這麽一檔子事兒,當然,這個他沒什麽關系,他向來也不是那麽愛管閑事兒的人,不過,說起來不管是南宮雪兒還是南宮月,林天都和她們有些淵源,因為當年林天年輕的時候曾和千攝聖王在同一個大宗修行,雖然關系不是很好,但畢竟也是曾經一起歷練過的師兄弟。
“這件事兒等等再說吧。”林天搖搖頭沒有深想下去,又道,“對了,明天可能還有一撥兒人來找碴,他們來的時候你告訴我一聲兒。”
“找碴?”杜海一愣,而後恍然大悟,立時氣勢爆發開來,凜然喝道,“前輩大可放心,莫說那幾個兔崽子不知好歹與前輩賭鬥輸了,縱然是前輩看他們不順眼,殺了也就殺了,不管是天劍門還是羅家以及柳家,他們只要敢來,晚輩自然有辦法對付他們。”
“你小子怎麽說話呢,什麽叫看他們不順眼,老子的脾氣還沒那麽暴躁。”
林天笑罵,杜海趕緊點頭應是,事實也的確如此,林天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至少,他認為是這樣,而且他殺人的準則底線也很簡單, 除非對方對自己動了殺機,否則他絕對不會動手,反之,若是有人對他動了殺機,他出手也斷然不會留情。
“行了,明兒他們來的時候你先應付著,應付不了再來找我,先去休息吧。”
林天提著酒壇往嘴裡咕咚咕咚灌了幾口,待感覺差不多時,這才停止,當放下酒壇,杜海卻還站在那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林天詢問之下,杜海這才硬著頭皮說道,“是這樣的……修羅陣法塔的唐塔主已經來找晚輩三趟了,今天又來了。”頓了頓,杜海偷眼看了看林天的臉色,發現沒有什麽不悅,這才敢繼續說下去,“晚輩已經替您拒絕了,可是那老唐頭根本不聽,執意要收您做……”
弟子二字,杜海說什麽也不敢說出來,這件事讓他極其頭疼,他已經很明確的告訴唐塔主林天根本不可能做他的弟子,讓他死了這條心,而唐塔主為人也比較執著,非要問個清楚明白,杜海不敢透漏林天的身份,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如若他和唐塔主只是泛泛之交也罷,關鍵是二人關系還不錯,這讓杜海很是為難。
“這樣啊……他人現在在哪?”
“在後山晚輩居住的地方。”
“你把他喊來。”
杜海應聲後,很是麻利的把四長老等人的屍體處理掉,這才一溜煙的向後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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