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有一個經濟繁華人口眾多的王國。
一名青年從海底走出,他的身材瘦削,臉色蒼白,穿一身純黑西裝,走起路每一步的距離都仿佛用尺子量過,筆筆直直的往城中心走去。
市中心,最有名的歌劇院內,今夜坐滿了人;所有青年的目光同時注視著舞台上,同時被五六架鎂光燈聚焦的明星。
那是一個少女,她影響著台下所有人的一舉一動,每一個動作都讓人屏住呼吸,甜美動人的微笑引得台下觀眾陣陣尖叫,兩條腿修長而筆直,配上完美的胸圍,柔順的金發,俘獲無數人的芳心。
穿著黑色西裝的左修,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靜靜觀看。
少女的名字叫做辛朵莉,她用溫柔的性格和笑容征服所有人。
第二天左修在劇院應聘了一個後台雜務的工作,他的要求很低,只需要別人一半的工資,而且可以每天工作十八個小時,工資卻和常人一樣。
隨後的一個月,左修每天按時上班,雖然活乾的不快,經常挨罵,但總算勤勤懇懇,主管倒也忍了。
在這一個月內,王國的岸邊時常有海獸出沒吞食人類,失蹤人口已經陸陸續續有二三十個,但多數以海賊為主,倒也沒有引起多少人重視,那些四處漂泊的海賊,家人很多不在這裡,死了也就死了。
而劇院裡,隻要有辛朵莉的表演,左修絕對是第一個到的,他總能在後台似模似樣的找到事做。
今天他在辛朵莉化妝間的門口拖地,一個身型高大的男子進來,他自然是認識的,那是辛朵莉從未公開過的未婚夫。
正在化妝的她,一把擁進未婚夫懷裡,笑容比舞台上不知燦爛了多少倍。
男人也同時寵溺的摸著她的頭,然後拿出手裡提的禮物;是一雙嶄新的高跟舞鞋,樣子隻能算中規中矩,鞋跟卻格外的高。
“送給你的,今晚想看你在舞台上穿,我會在台下為你加油哦。”男子笑道。
辛朵莉緊緊抱住自己的未婚夫,一臉幸福;她準備明年再表演一年多攢點錢就公布自己的戀情,雖然她的演繹事業如日中天,正值最佳黃金年齡,但是遇到愛情她不想錯過。
男子還在說著一些情話,辛朵莉完全招架不住對方的攻勢。
左修拿著抹布擦牆擦得賊想吐,這男人太特麽會撩妹了,說了二十幾分鍾詞就沒變過,強行被喂了十幾噸狗糧。
上台的時間快要到了,兩人依依不舍的道別之後,男子轉身走進觀眾席,左修放下抹布悄悄跟上,作為一個今天才把智力拉滿到達一百的喪屍來說,他覺得有貓膩。
隻要是辛朵莉的表演幾乎都是爆滿,此時入場的人已很多,男子並未發覺有人跟蹤,他徑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左修在他身後找了個空位坐定,卻發現男子的手搭在旁邊一個妖嬈女人的身上,不斷做著挑逗撫摸的不雅動作。
“小心被上面那家夥看到。”女人輕搖腰肢,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但是偏偏又讓男人摸不到敏感地帶。
“底下人這麽多,她不知道我坐哪,誰知道她會不會發生什麽意外,明天會怎麽樣還不好說呢,呵呵。”
男子道,他的話說的雲裡霧裡,聲音並沒有壓得特別低,似乎陰謀就要得逞,故意炫耀一波。
“要我說你們男人真是賤,明明都有未婚夫了,那些人還被她迷得死去活來,明明全國都喜歡她,你偏偏又在外面拈花惹草。
” “你不懂,每一個別人日思夜想的女人背後,都有一個X她X到想吐的男人,她有那麽多錢,又那麽保守,我怎麽能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整個海鮮市場。”
“呵!男人。”
妖嬈女子含嗔帶怨的白了男人一眼,不滿道。
左修大概已經知道了是什麽事,他不是一個好人,可以說是一個壞人;經常也會騙人,但自覺並沒有這麽令人惡心。
聽這兩人說話,簡直是辣耳朵。
“呵,狗男女!”他在心裡罵了一句。
舞台上辛朵莉活力十足,今天的舞蹈格外賣力,她在有意無意的秀著自己腳上的新鞋,對她來說有著不一樣的意義,有個最愛她的男人想看,別人都不知道,這是屬於他們的秘密。
不出左修所料,在舞蹈最高潮的部分,辛朵莉突然摔倒,不過萬幸的是,她離舞台還有一段距離,並沒有掉下去,隻是扭傷了腿,但是大概是骨折了。
“竟然會這樣。”男子停止對妖嬈女人的撫摸, 怒拍一下椅背,轉身就往劇院後台跑去,左修坐在原地看著他的側臉由憤怒順便變成擔憂心痛的表情,情緒切換自如。
當左修慢吞吞的拿著掃把在後台打掃時,已經傳來了男子憤怒的斥責聲:“怎麽會這樣,你們舞台怎麽設計的!如果我未婚妻的腿有什麽意外,我絕對饒不了你們!”
“快去請最好的外科醫生,不管花多少錢,我都會治好她。”說著他的眼淚順流而下。
辛朵莉一臉蒼白,細密的汗珠沁滿額頭,她還是努力裝作沒事的樣子自責道:“我沒事的,不是很嚴重的傷,倒是弄壞了你新送我的舞鞋,對不起。”
“舞鞋再貴有什麽用,我要你好起來,隻要你好起來,我再給你買新的,十雙一百雙我都願意,我隻要你好好站在舞台上,沒有遺憾。”
男人抓著她的手,一點心痛道。
“尼瑪,演技滿分,你才應該去當演員。”左修一邊掃地,一邊聽得想吐血,在心中把對方吐槽了一百遍。
接著就是加急專車把辛朵莉送往享譽全球,號稱天才外科醫生的私人醫院,在外科手術上,霍古巴克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每天從世界各地慕名而來的人不計其數。
不過或許,十年後的特拉法爾・加羅敢認……
守了一個月終於守到了,單戀情聖霍古巴克咱們終於也要見面了;你這麽變態,敢刨別人家墳,能縫屍體,連復活死人這種神之領域都敢染指;我又這麽脆弱,喪屍的身體暫時沒有自愈的方法,讓你當我的船員真是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