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1天時間,交接工作,離開逍遙城。”烈日走上前去,塞了一張水晶卡到張嵐的上衣口袋中,“卡裡有500萬聯邦幣,1天后開往日不落集團的車次上,你有一個頭等席位。”
“如果我不走,你會殺了我嗎?”張嵐直白問道。
“不會,但她會出事。”烈日說的那個她,不是別人,正是張嵐宣誓守護的女王……伊麗安。
“她是王妃,你們敢動?”張嵐真的驚到了。
“王都要動了,王妃算什麽?你不是說過不要暴露自己的弱點嗎?她就是你的弱點,如果你能冷漠的面對,或許這局,你還有得玩。”烈日冷笑道。
“逼我離開,你們就有十足把握權力平穩過度?”張嵐不信
“雖然還有些麻煩,不過那是都屬於我們的麻煩,就不勞你費心了。作為回報,錢和車票是免費的,我安排了日不落集團那邊有人接應你,安排好你下半輩子的生活,確保你衣食無憂。”忘憂離補充說明。
“如果王倒了……伊麗安會怎樣?”張嵐輕聲問道。
“王就算倒了,也會享有豁免權,以後的生活不會受到影響,王妃跟著他,吃喝不愁。”忘憂離笑了笑。
“伊麗安討厭王,她並不想真的嫁給他。”
“那又怎樣?這就是她的命,必須遵從。”烈日根本不在乎所謂的兒女情長。
“至少,讓我帶她一起走。”張嵐最後請求道。
“辦不到,蒼天是不會同意的,我能幫你救一座城,但卻無法讓你帶走這一個人。”忘憂離搖了搖頭。
“再來一場。”張嵐回頭看向了烈日,“讓我再打一場,如果我贏了,我要留下。”
“完全沒有問題,隨時奉陪。”烈日可以說是非常高興這樣的請求。
忘憂湖畔,張嵐和烈日對立而站,白色的繃帶綁住了雙手手掌,沒有武器,沒有拳套,用最原始的互毆方式來確定誰才是這城中最強。
“我有開膛手,怎麽辦?”張嵐在扎繃帶時問道。
“沒關系,就當我讓給你的,隨便你怎麽發力,打倒我,你可以為所欲為。”烈日笑道。
“好!”張嵐深吸了一口氣,撲了上去。
這場對決,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一種教育,他們從黃昏時分一直打到了第二天的清晨,來來回回張嵐中了300多拳,打得全身淤青到自我修複都無法全部褪去。
“夠了……真的夠了……”開膛手傑克已經很久沒有發過聲了,但這一次,他控制了開膛手的技能,讓張嵐最強的武器垂落向地面,“我們是打不過他的,哪怕是過去的巔峰狀態,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烈日就是為戰鬥而生的怪物,我們的每一個細小動作的引子,想幹什麽他全能預估,並且迅速做出應對。不管是火力硬拚,還是徒手格鬥,都不在一個等級。”
“可我不能停下,不能放下拳頭。”張嵐顫抖的舉起了左拳,汗水已經濕透了他身上的運動服,滾滾白色蒸汽從頭頂冒了出來,就跟蒸籠一樣,“一旦放下,就真的出局了。如果連逍遙城都擺不平……我怎麽再見到她?”
張嵐第一次,眼眶竟然濕潤了,他從來不知道什麽叫眼淚,哪怕是面對霸王集團葉無常的圍攻追殺,哪怕死的那一次,他也沒有哭過。
哭,因為大腦中不管怎麽運算都贏不了眼前的人,贏不了他,就什麽都做不了。
“張嵐,你打不贏我的。”烈日打了一整夜了,
也是不由呼吸變得悠長,“我們經歷的就是兩種人生,過得也是截然不同的生活。我承認你很有天賦,可要贏我,你太著急了,你需要時間去沉澱。” “我什麽都有,就是沒有時間。可以1秒做完的事情,為什麽非要一天?可以現在打完的架,為什麽要等10年?誰知道地球什麽時候爆炸?誰知道自己的愛人何時變成別人的妻子?烈日也好,忘憂離也好,王也好,誰也不能擋我的路!”
張嵐壓低了身子,全身經脈用一種詭異的方式鼓起,特別是雙足,他連續踏地兩次向前衝出,地表都被震碎,他的身體……在空氣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開膛手摩擦過空氣發出的刺耳嘯叫,這是讓旁觀者瞪大瞳孔的音調,因為這是……送葬曲?!
烈日的送葬曲只在張嵐面前演示過一遍,獨創的發力技巧,特殊的音效,讓其成為必殺技代表。可現在張嵐卻學會了。
雖然和烈日的原版送葬曲比起來要相形見絀,但也是讓烈日驚訝的沒有閃避開來,只是交叉雙拳,硬接下了張嵐的拳頭。
烈日第一次被擊中,雖然動用了全部泄勁的方式,但還是無法避免的被打飛了出去,地上被雙足撕裂開兩道裂痕, 足足滑行出了10米才停下。
烈日嘴角不由流出了鮮血,接拳的右手前臂骨裂,自然的垂落到了身旁。
“好小子!竟然能演奏出送葬曲?!”烈日的興奮猶如在茫茫人海中發現了親兒子,他也想過將自己的技法交給其他人,但是亞瑟不行,其他人也不行,他們的天賦和身體機能都不允許他們重復出和烈日一樣的技法。
但是,張嵐辦到了!他壓根就沒有去請教,只是看過一遍而已,怎能不讓烈日興奮。
“來吧!再演示一遍給我看!”烈日雙足雙次踏地,再次衝回到了張嵐的面前,狂怒揮舞的一拳也是不留余地,足夠打翻大象級的生物,可這一次,他的拳頭卻揮空了?!
不是張嵐躲避,而是他昏厥的直接倒在了地上。連續一夜的高強度戰鬥,消耗了大量體能去自我修複受損的傷。他就算是半神,也已經到了身體的極限。
不管有多不甘心,敗依然和預演一樣的到來。
張嵐不可能打敗烈日,至少僅僅憑借拳頭是辦不到的……
當張嵐再次醒來時,躺在忘憂府的客房木板床上,小小的藍凌就坐在他的床邊。
“你敗了。”藍凌甩動著雙腳輕聲道。
“是的,打不過。”張嵐輕輕歎息道。
“如果你想我做什麽,跟我說,我可以把昨天所有人都殺光。”藍凌很少這麽主動要求幫忙的,大概是受不了張嵐敗的樣子。
“沒必要的,這次敗的勢,從一開始,時間就是我全部局裡最大的致命傷,敗了,我服。”
張嵐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