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飛01，高度30米按照飛行曲線返回，進行超低空測試。”

　　陳昊駕駛著空十C在5000米高空通過測試區後，收到趙晨翔返回的基本數據信息，理想的測試結果，讓一直揪著心的華航監控指揮中心的人松了一口氣，現在就看超低空飛行結果是否完美了。

　　“明白，高度30按飛行規劃曲線返回。”

　　超低空飛行也讓地面雷達測試區的雷達工作人員緊張，5000米的高度已經發到預想隱身效果，那麽超低空自然也不會有意外產生，但是雷達工作就是為了提前偵查目標而研發的科技成果。

　　“報告監測101沒有發現目標。”

　　“102沒有偵查到異常情況。”

　　“103沒有發現異常。”

　　隨著各雷達點報告，趙晨翔這時體會到上不上下不下的滋味，慶祝飛機隱身效果強大吧，可作為雷達工程師不能接受，要說雷達不行吧，可戰機隱身也有自己的付出和期望的效果。

　　“報告105號發現異常波段。”

　　“106號發現試飛01……他在高速爬升，回波不穩定不能嘗試鎖定。”雖然發現空十C，但是鎖定效果讓106號工作監控人員很沉重，沒有一點喜悅高興的意思。

　　“鎖定成功，比之前數據延遲十秒。”

　　趙晨翔馬上通信直接聯系陳昊，“試飛01，你在剛才飛行中反輻射導彈鎖定時間是多少。”

　　“嘗試鎖定在8秒到10秒左右。”正在高速爬升的陳昊直接回復。

　　 8秒到10秒，也就是超低空飛行的情況下，自己還沒有發現陳昊，地面的雷達已經被摧毀，完全不能給戰鬥提供一點幫助，不行……雷達回波必須提高，要不然打起仗雷達起不到先發製敵的效果。

　　爬升到8000米高度的時候，剛才通信詢問自己的人還沒有回復說話，卻不知現在緊張雷達的趙晨翔心裡根本不在飛機這一塊。

　　“五號，我已經超低空通過檢測區域，請問是否可以進行一萬五千米高空飛行測試。”

　　兩項測試都發達到理想設計數據，華航基地監控指揮中心的工作人員已經忍不住跳起來慶祝，五號孔越超在收到陳昊請求後，從位置上站起來大聲喊道，“大家先不要慶祝，還有一項高空測試，如果高空測試不理想的話，大家還得找原因。”

　　“孔工，兩項重要測試結果都理想了，高空測試不用說肯定沒問題。”

　　“我們是搞科研的，有問題沒問題都要用數據說話，現在大家還要做好測試工作，如果高空檢測結果在我們的預算中，那麽今天晚上我申請大家喝酒。”孔越超笑著回應同仁沒的請求。

　　基地機場陳昊在降落的時候就看到很多人站在機庫的位置，還以為基地出了什麽事的陳昊還有些擔心。

　　不過在飛機停穩後打開駕駛艙的那一刻，陳昊這種稍微的擔心完全破滅，就像黑暗的房間突然亮起高瓦的燈，一下把陰暗全部驅散。

　　華航的工程師全部圍著飛機蹦跳歡呼，慶祝空十C改裝成功。

　　一件更先進的戰機完全達到改裝初期數據，這種成功代表著空軍作戰力量的提高，受氣氛感染的陳昊從飛機上下來後，也跟著工程師們一起歡呼起來。

　　晚上孔越超履行了自己許諾，向基地領導申請到啤酒。

　　晚飯所有人端著酒杯慶祝成功的時候，趙晨翔卻笑的有些牽強，應付性的坐在那裡喝了幾杯酒就找理由起身離開。

　　注意到趙晨翔離開的陳昊，也放下酒杯悄悄的從餐廳離開。

　　趙晨翔一路走到機場跑到附近的一個斜坡上，然後面朝跑道直接坐在草坪上，一動不動的一直看著跑到。

　　陳昊在趙晨翔不遠處看了三四分鍾，終於忍不住走到趙晨翔旁邊直接坐下。

　　趙晨翔沒有回頭看陳昊，“你怎麽來了?餐廳那麽熱鬧，又是難得的喝酒機會。”

　　“我又不是酒鬼，再說做為飛行員時刻要保證頭腦清醒，今天是華航工程的慶功，我一個飛行員待在哪裡也沒什麽意思，你呢?你為什麽獨自一人來這裡。”

　　“我……”趙晨翔深吸一口氣眼睛自然沒有離開跑道，“你不覺得我今天是個失敗者，隱身的成功是雷達的失敗。”

　　陳昊呆了一下，自己一直認為靦腆的大男孩，心裡對自己的專業是這麽堅持，在看看遠處燈光明亮的餐廳，哪裡慶祝突破雷達偵測的歡呼，這趙晨翔還真在哪裡呆不下去。

　　“失敗，我不覺得你失敗，你好像忘了改裝隱身也有你提供的雷達數據，如果不是你提供的雷達數據，也不會這麽快的完成隱身改裝。”陳昊掐斷一根草葉在手裡把玩著，“我可能不完全你現在的心情，但我還是從你的話裡聽出你為什麽失落，你爺爺趙老在隱身改裝前就說過這是矛盾的關系， 隱身性能的突破，也是提醒你們雷達要突破，再然後隱身跟著雷達的突破而突破，我認為這是一個無休止的相對發展。”

　　“這點我明白，今天的測試我雖然失落但也高興，只是一時心裡不願意接受。”趙晨翔說著從草坪上站起來，“說說你，速度，武器，新式頭盔，隱身飛機該測試的全都測試了，接下來你的打算。”

　　不提這些陳昊還沒有往這方面去想，現在趙晨翔這麽一說，還確實如此，空十C測試結果已經達到改裝理想，也代表著空十C試飛就要結束，接下來自己會幹嘛該去哪裡陳昊不知道。

　　雖然知道四代機研發，但是馬上試飛四代機顯然是不現實的，陳昊沒好氣的站起來瞪了趙晨翔一眼，“你說我這不是沒事吃飽了撐的，沒事跟你出來幹嘛?好好的心情被你弄得低落。”

　　原本靦腆的大男孩讓陳昊瞬間不想看見，伸手把站在眼前的趙晨翔拔到一邊，“起來，倒人心煩的家夥。”

　　“看你關心兄弟的份上原本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但是你這態度讓我失望，這個消息就不告訴你了。”這時候嘴角含笑一臉狡猾的趙晨翔跟剛才情緒低落的簡直判若兩人。

　　陳昊有種上當的感覺，這趙晨翔明顯就是為了逗弄自己，回頭瞪著一臉得逞的趙晨翔，陳昊瞪眼憤問:“我就說麽，有趙老的培養你心理承受能力不應該這麽低，合著你畫面圈就等著我鑽是吧?”

　　“誰讓你是試飛員，誰讓超低空飛行讓我的雷達探測不到你，不從你身上找回點安慰，我今天晚上怎麽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