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帝的工程大軍
後院走廊上還點著燈籠,在漆黑的夜裡帶來一絲光亮。
鄭袖跟隨一名黑衣管家急步走著,這是老管家死後新上任的管家。
也是跟隨鄭乾多年的老人了,忠心耿耿。
“這麽晚了,父親叫我做什麽?”鄭袖憋眉問道。
黑衣管家面無表情,說道:“老爺的事小的不敢過問,也不敢揣測。”
鄭袖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但心裡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她還不知道鄭乾已經知曉事情的全部。
鄭袖也沒多想,不管怎麽說,鄭乾不會對她怎麽樣的。
很快,倆人來到鄭乾寢房門口,管家上前敲門。
“老爺,小姐到了。”
見裡面沒有動靜,管家又敲了下門,說道:“老爺,小姐到了。”
依舊沒有動靜。
管家疑惑,難道老爺已經睡了?
隻好推開門看看,打開門後管家大吃一驚,只見鄭乾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老爺,老爺。”
管家連忙上前扶起鄭乾,只見鄭乾嘴角有血,已然沒有了氣息。
鄭乾死了。
“父親,父親。”
鄭袖也驚慌的衝過來,這次是真心的。
自從父母死後,能夠真心待她的也只有鄭幹了,如果鄭乾死了,她在這個世上就沒有親人了。
鄭乾手腳冰涼,顯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原本就身體虛弱,經過這一連串的打擊,怒火攻心,最後的生息也被抽空了。
“父親,父親。”
鄭袖抬起頭痛苦的嘶喊,為什麽上天要對她如此不公。
為什麽?為什麽?
這一夜,對鄭袖來說是個難熬的黑夜。
第二天,鄭府上下裝上了白布。
楚國的巨富鄭乾死了,不是小動靜,雖然朝中的大官不會來,但是一些交好的商戶和地頭官差絡繹不絕,紛紛前來吊唁。
女要俏,一身孝。
鄭袖一身白色素服,跪坐在鄭乾的棺材旁邊,面無表情,雙目無神。
對於誰來吊唁,她都不在意了,只是象征性的對來人點點頭。
喪葬的瑣事都交給管家處理。
“節哀。”
前來吊唁的人,不管內心如何想,都是一副沉痛的表情。
鄭袖還是機械式的點點頭,沒有說任何話。
“父親,父親。”
一個三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淒慘的衝到棺材前,扶這棺木痛哭流涕。
“孩兒不孝,孩兒不孝啊,沒能見父親最後一面。”
痛哭的便是鄭乾的二子,鄭羽。
在安縣當縣尹,也算是一方父母官。
這次回來聽聞鄭乾病死,心中首先想到的是趕緊回來分家產,回來晚了別再分不到什麽。
所以聽到消息就騎馬連夜趕來,所以才有剛才孝子賢孫的一幕。
“二哥,節哀。”鄭袖躬身,沉痛道。
“袖兒妹妹,父親怎麽走的這麽急啊。”鄭羽悲痛道。
“父親年紀大了,加上感染風寒,所以,所以才……。”鄭袖也忍不住抽泣起來,哭了一夜,已然沒有淚水了。
“唉,世事無常,世事無常啊。”鄭羽搖搖頭,看了鄭袖一眼,說道:“父親一去,我也只能擔起家裡的重擔了,袖兒妹妹,不用擔心二哥回來了。”
這還沒兩句話,就開始奪權了。
聽起來溫情脈脈,實則暗藏殺機。
鄭乾沒有後嗣,養有兩個義子和一個義女。
長子鄭華已經死了,按照法理鄭羽是鄭家的唯一繼承人。
“二哥在安縣做官,家中的瑣事還是交給袖兒吧,切莫耽誤二哥的大好前程。”鄭袖悲切道。
“袖兒妹妹此話何意?”
鄭羽皺眉,你個姑娘家還想跟我搶權不成?
鄭袖沒有說話,後面穿著白色孝服的鄭龍站出來,傲然道:“老爺生前立下遺囑,死後鄭家事物都交給小姐打理,包括鄭家所屬的商號,二少爺還是安心做官吧。”
“大膽,狗奴才哪裡有你說話的份?退下!”鄭袖怒斥。
“喏。”
鄭龍低頭拱手退下。
鄭羽不敢相信,父親竟然立下過這樣的遺囑?
剛才鄭袖訓斥下人的神態,跟剛認識鄭袖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非常有威嚴。
看樣子那下人對鄭袖言聽計從。
不行,鄭家的財產不能就這麽落入這丫頭之手。
正欲說什麽,門口傳來一陣聲響。
“楚國公子羋槐到。”
隨著門口小廝的通報,院內前來吊唁的人都炸開了。
什麽?羋槐公子前來吊唁?
羋槐是什麽身份,那可是楚國未來的王。
這等身份前來吊唁一名富商,即便是王公貴族也不一定有這個待遇。
羋槐一臉沉痛的走進來,對這棺木躬身行了三次禮。
“鄭公,這麽好的人,怎麽說去就去了呢,哎……。”羋槐哀歎一聲,向鄭袖走過來,沉痛道:“袖兒姑娘節哀。”
關鍵是你認識鄭乾嗎?說的這麽感人。
“公子,有勞了。”鄭袖微微躬身,表情依舊平淡。
一旁的鄭羽目瞪口呆,咽口唾液,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此刻的心情。
鄭袖跟羋槐看樣子很熟,那可如何是好。
既然在楚國為官,羋槐是千萬不能得罪的,如果以後成了楚王,得罪了他以後別想再楚國混了。
剛才還倨傲的鄭羽見了羋槐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老實的站在一邊。
“這位是?”
羋槐看了一眼鄭羽,看他的站在這裡以為是情敵,眉頭微微一皺。
“這是我家二哥,安縣縣尹,鄭羽。”鄭袖介紹道。
“哦,原來是二哥啊,幸會幸會。”羋槐上前抓住鄭羽的手,有些太過熱情。
這時候想跟未來的二舅哥套套近乎。
“哪裡,哪裡。”鄭羽現在非常尷尬,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既然鄭袖跟羋槐有這層關系,那想回來搶權是不可能的了。
但反過來一想,家裡這點財產與未來的前途相比,哪個更重要?
當然是前途更重要,有權了,還怕沒錢?
如果能攀上公子羋槐,豈不是飛黃騰達的節奏。
這麽一想,就想通了,以後看樣子得多巴結下這個妹妹,如果鄭袖成了楚王妃,他以後就是貴戚了。
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鄭袖可不知道鄭羽這一小會有這麽多想法,但對鄭羽和羋槐都沒有什麽好感。
“袖兒姑娘,節哀,哪天我再過來看你。”羋槐知道這個時節不是說其他事的時候,隻好先行告辭,徐徐圖之。
“公子慢走。”鄭袖躬身,心裡松口氣。
羋槐一拱手,轉身離去。
看著公子羋槐已經離開,鄭羽立刻換上一副和善親切的面孔,說道:“袖兒妹妹,以後府裡的事情,都聽你的,二哥沒意見。”
鄭袖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鄭羽。
心中感歎,權利真是個好東西。
那個權利,我一定要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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