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城,將軍府。
“什麽,你是說是張副將先劫了他們的糧草,他們才派兵來報復的?”
熊輝一臉吃驚的對著傳令兵喊道,然後看向張天元。
張天元的表情如同吃了蒼蠅一樣,苦著臉拱手道:“將軍,末將也不知道這件事,可能是手下的人做的吧。”
現在趕緊切割,推脫責任。
熊輝寒著臉,對張天元的事還是知道一二的,因為他妻子的身份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今天捅了大簍子。
“張副將,你說此事還如何善後?”
熊輝面色不善,你惹出來的,你想辦法。
張天元面露狠色,拱手道:“將軍,無論如何,那賊人也欺人太甚,竟敢派兵圍城,如果我們屈服,我巴國的顏面何存?”
“所以,我們得先行打退那夥賊軍,再來追究相關的責任。”
先把那夥賊人打退,這樣張天元就算有過失,也就掩蓋過去了。
“對方人馬跟我們差不多,如果我們據城防守應該沒問題,可是我們現在存糧不多,必須從外面運糧進來,賊人守住了進城的道路,你說該怎麽打?”
熊輝歎口氣搖搖頭,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追究張天元的責任。
應該同心協力,共同抗敵。
“既然如此,將軍鎮守東門,就讓末將帶領幾千人馬從南門衝過去,與賊人就一死戰,打通南門運糧通道。”張天元請戰道。
達城最主要的兩個城門東門和南門,依山水而建,北門和西門是最天然的防守屏障。
“好,本將軍給張副將擺酒,祝張副將馬到成功。”熊輝拍了拍張天元的肩膀,鼓氣道。
公元前335年,春。
大漢城圍攻巴國第二大城池,達城。
圍攻達城五天,城內守軍糧食告急,不得已副將張天元率領三千守軍出南門打通糧道。
在南門外鳥石林遭到白起的伏擊,張天元三千軍潰不成軍,倉皇逃回達城。
此戰張天元也身負重傷。
達城,將軍府。
“張副將沒事吧?”熊輝皺眉問道。
千夫長一臉血跡,拱手道,“張副將與賊軍搏殺,身負重傷,已經送回府內養傷。”
“這漢軍的戰力竟如此強悍?”
熊輝也有些不可置信,三千士兵竟然不敵對方一千余人,這還怎麽打?
“將軍,那漢軍的武器非常犀利,人人都使用那種威力強勁的弓弩,而且準頭也很高,而我軍準備不足才遭到大敗。”
千夫長垂頭喪氣,他跟隨張天元出戰,沒想到主將重傷,說出去把臉都丟光了。
“不能坐困愁城,糧草實在是堅持不了幾天了,如果再不想辦法送進來一些糧草,都等著餓死吧。”熊輝歎口氣道。
如果不是城內的糧倉被燒了,光靠達城的存糧至少能堅持兩月有余,足以能把賊人拖死。
可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種情形。
“城內百姓已經斷糧了,就算是我們軍營的糧食還能堅持幾天,可是面對饑餓的百姓,我們能見死不救嗎?只有出城迎敵,與敵軍決一死戰。”
熊輝知道,繼續堅守只能是死路一條,只有出戰才可能有一線生機。
“將軍……。”
千夫長動容,感覺非常憋屈,堂堂巴國的將軍竟然被一夥來歷不明的賊人逼成這樣。
“唉,傳令下去,四更做飯,拂曉出擊。”熊輝決然道。
張天元府。
“夫君你沒事吧?”
姬楓看著躺在床上的張天元,一臉擔心。
張天元被抬進府裡的時候,渾身是血,姬楓可是嚇了一跳。
以為張天元要不行了。
雖然算是‘賣’給張家的,但這麽長時間了,姬楓對他還是有感情的。
張天元昏迷的模樣,突然瞪開眼睛,看到屋子裡沒人,直接坐起來。
“你,你。”
姬楓又驚又喜的指著張天元,不知道什麽情況。
“噓。”
張天元手指豎在嘴邊,俯過身子低聲道:“小聲點,我是裝的。”指了指身上的血,“這血不是我的。”
“為什麽要這樣?”姬楓不解。
張天元現在還心有余悸,搖搖頭,“你不知道,那夥賊人的戰力實在是太強了,三千人對一千人竟然潰敗,也不能怪我指揮無方,主要是那夥賊人的武器太精巧, 就是那種殺傷力非常強的弓弩,根本還沒近身,就死傷過半,你說著仗還怎麽打?”
“是你給我的那種弓弩嗎?”姬楓吃驚道。
“對,就是那種,我搶了他們的糧車,所以才引來他們的報復。”張天元一臉懊惱。
姬楓有些不信道:“我們達城有一萬多守軍,倚靠地利,難道還打不過一夥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山賊?”
“你是不知道,軍士訓練怠惰,守軍跟普通的老百姓有什麽區別,加上城內糧草短缺,人心惶惶,這達城怕是守不住了。”張天元無奈的苦笑。
“那我們該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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