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嶽不凡正拉動槍栓,準備狙殺下一個目標之時,一顆子彈,嗖的一聲,幾乎是擦著他的頭皮飛了過去。
因為狙擊手在選擇自己的狙擊位置之時,都會盡量選擇比較隱蔽的地方,嶽不凡沒有想到,自己隻是放了兩槍就被對方給盯上了。
嶽不凡敢肯定,自己是被日軍狙擊手給盯上了,不然,對方的子彈,不可能打的這麽準,差一點就把他爆頭了。
驚出一身冷汗的同時,嶽不凡也暗自慶幸,自己在訓練的時候,養成的一個非常好的習慣,才讓他逃過一劫。
所謂的好習慣,那就是,他平時訓練射擊的時候,每打完一槍之後,在拉動槍栓,準備下一步射擊之前,總是會有意的壓低自己的腦袋。
嶽不凡心裡非常清楚,剛剛如果不是自己下意識的低頭,他的腦袋就已經被日軍狙擊手打爆了。
如果不是情況緊急,嶽不凡作為一名優秀的狙擊手,他是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兩次扣動扳機的。
不過,他並沒有後悔自己在同一個地方,兩次扣動扳機的這個舉動。
因為,他及時乾掉了兩個日軍機槍手,讓三排的兄弟,暫時的用火力壓製住了小鬼子。
同時,還讓他發現了日軍之中,也隱藏了狙擊手。
現在,嶽不凡最想要做的,就是找出日軍狙擊手的位置,把其擊斃。
嶽不凡自己就是一名優秀的狙擊手,他自然知道,一名優秀的狙擊手,足以改變一場小規模戰鬥的勝負。
當天平處於均衡狀態之時,一隻螞蟻的重量都可以導致天平的傾斜;當一頭牛的負重達到極限之時,一根稻草都能夠壓死一頭牛。
那麽,在這場交戰雙方,都隻有二三十個人參加的戰鬥之中,兩個狙擊手的較量,將會成為這場戰鬥的關鍵。
如果不能及時把日軍狙擊手乾掉,嶽不凡不知道,三排會有多少兄弟,會死在對方的槍口之下。
在嶽不凡想著,如何把對面的日軍狙擊手找出來,並一槍乾掉的時候,躲藏在暗處的日軍狙擊手,卻是雙眼死死的盯著嶽不凡藏身的位置。
他手裡的97式狙擊步槍重新頂上了一顆子彈,步槍的槍口,已經瞄準了嶽不凡藏身的地方。
他的目標隻是躲在沙袋後面的嶽不凡,在沒有把嶽不凡擊殺之前,他是不會去管三排的其他人。
通過嶽不凡剛剛的兩槍,他已經感覺到,嶽不凡是他生平遇到的第一個勁敵。
這個日軍狙擊手也很清楚,在沒有把嶽不凡擊殺之前,他是絕對不能暴露自己的。
嶽不凡有一種被毒蛇盯住了感覺,大顆大顆的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滲了出來。
嶽不凡知道,如果那個日軍狙擊手不變換位置,隻要自己匍匐不動,有面前的兩個沙袋擋著,對方的子彈是沒有辦法打到自己的。
不過,嶽不凡可不想自己如同一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這裡一動不動,被動挨打。
他輕輕的把自己手裡的98k狙擊步槍,放在地上,然後把自己頭上的德式M1935鋼盔,從自己的腦袋上脫了下來。
接著,嶽不凡拔出腰間的毛瑟自動手槍,用槍口頂著鋼盔,一點一點的向上舉起。
嶽不凡的這個動作,看在日軍狙擊手的眼裡,卻是一個頭上戴著鋼盔的腦袋,正一點一點探出沙袋。
“支那狙擊手,我承認你的槍法不錯,可惜,你還是太嫩了一點,
這麽沉不住氣?” 看到那個鋼盔一點一點的探出沙袋,日軍狙擊手的嘴角勾起一抹陰冷嗜血的冷笑。
作為一名優秀的狙擊手,面對一個厲害的對手,他有足夠的耐心。
他的槍口瞄準了鋼盔探出來的地方,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右手食指已經搭在了扳機上。
隻要鋼盔再向上探出一公分,他就能夠一槍打爆鋼盔裡面的腦袋。
想著下一刻,他打出的子彈,穿透鋼盔,鑽入了對方的腦袋,日軍狙擊手嘴角的弧度更甚。
終於,他輕輕的扣動了扳機,狙擊步槍的槍口,冒著一點火花,一顆子彈快速的射了出來。
子彈帶著日軍狙擊手的殺意還有心中的得意,嗖的一聲劃破空氣飛向了那個探出不到三公分的鋼盔。
鐺!
子彈直接穿透了鋼盔,在鋼盔上留下了兩個透明的窟窿,飛向了後方,消失不見。
把被子彈擊穿了兩個小洞的鋼盔,拿在手裡觀察了一下,嶽不凡很快就找出了日軍狙擊手藏身的位置。
沒有絲毫的遲疑,嶽不凡舉起自己的狙擊步槍, 快速的瞄準了日軍狙擊手所在的位置。
隻是,他槍口所指之處,已經沒有了那個日軍狙擊手的身影。
這個時候,那些原本打算進攻的日軍士兵,也在三挺機槍的掩護之下,快速的向後退去。
很快龜縮到了他們修築的工事之中,隻留下了六具屍體,還有一個還在挪動的身體。
噠噠噠噠……
嶽不凡本來打算再開槍擊殺掉一兩個日軍士兵,可是,他剛剛冒頭,一排子彈就打了過來。
三挺機槍交替瘋狂掃射,嶽不凡被子彈壓製的連頭都抬不起來,更別說狙殺日軍士兵。
可以說,嶽不凡在這場兩個優秀狙擊手的較量之中,從一開始就處於了下風。
最後,能夠把日軍狙擊手逼退,嶽不凡就已經感到非常滿意了。
日軍這次主動出擊,想要一舉殲滅整個三排,結果卻是丟出六具屍體,一個重傷員,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不過,三排這邊,也並沒有佔到什麽便宜,就是剛剛這短暫的交鋒,三排這邊就犧牲了五個兄弟,傷了三個。
隻是跟日軍短暫的交手兩次,三排就已經是傷亡近半,還能夠繼續戰鬥的,也就只剩下了二十幾個人。
二排那邊,二排發動了一次進攻以失敗告終之後,日軍倒是沒有主動對二排發起進攻,一時之間倒還算相安無事。
“你狗.日的不在前面指揮戰鬥,怎麽跑回來了?”
楊重陽匆匆忙忙的趕到一連的臨時指揮部,不等他喝口水,連長石一堅就厲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