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日軍敢死隊,在炮火的掩護之下,快的靠近四行倉庫,一股殺氣從楊重陽的身上散了出來。
“排長,小鬼子馬上就要衝過來了,你先撤回倉庫裡面去,這裡有我們就足夠了。”
石廣看到日軍快的接近,連忙對著楊重陽沉聲說道。
楊重陽冷冷一笑,沉聲說道:“石頭,你以為我楊重陽是屬烏龜的嗎?
少廢話,給我狠狠打!”
大戰在即,楊重陽又怎麽可能離開一連的陣地,躲到倉庫裡面。
一連有很多兄弟,都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跟日軍交戰,楊重陽怎麽可能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他們。
噠噠噠……
日軍的炮擊一結束,充當先鋒的一百多個日軍敢死隊員,在機槍的掩護之下,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迅的向四行倉庫起了衝擊。
“給我打!”
看著日軍進入射程,楊重陽對著堅守在四行倉庫外圍陣地上的一連一排的兄弟,大聲喊道。
噠噠噠噠……
嘭嘭嘭……
隨著楊重陽的話音落下,一排的兄弟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槍聲如同炒豆子一般炸響,密集的子彈,交織成了一道火力網,向日軍敢死隊迎面罩了過去。
衝在最前面的幾個日軍士兵反應不及,瞬間就被密集的子彈打成了馬蜂窩。
日軍單兵作戰的素質,在這一刻得到了充分的體現,面對國軍密集的子彈,衝鋒的士兵立刻就做出了反應,迅的躲藏進了那些炮彈炸出的彈坑之中。
同時,他們利用彈坑作為掩護,開始瘋狂的反擊。
躲藏在四行倉庫裡面的守軍,也在一連開火之後,朝著日軍瘋狂的射擊。
轟!
轟!
在樓頂上的國軍士兵,利用地勢上的優勢,射的兩顆迫擊炮的炮彈,剛好落在了日軍人群之中。
兩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日軍頓時就被炸死了七個,炸傷了八個。
面對一營兄弟猛烈的火力,日軍敢死隊毫不畏懼,對守在倉庫外圍的一連阻擊陣地,動了飛蛾撲火一般的衝鋒。
衝在前面的日軍倒下了,後面的日軍立刻踏著那些戰死的日軍的屍體,繼續衝鋒!
終於,日軍敢死隊在付出了三十幾條人命之後,衝入了一連的阻擊陣地。
嘭!
第一個衝入陣地的日軍,被楊重陽一槍打爆了腦袋,倒了下去。
“兄弟們,衝啊!”
看到日軍已經衝入了陣地,石廣拿起放在一旁的大刀,大喊一聲之後,迎著衝過來的日軍,就殺了過去。
一場刺刀見紅的血戰,隨著石廣第一個衝出戰壕,正式拉開了序幕!
一連的兄弟,看到石廣一馬當先的向日軍衝了上去,一個個也如同下山猛虎一般,跟在石廣後面,就衝了過去。
日軍顯然沒有想到,中國軍隊有敢跟他們拚刺的勇氣,面對一連對他們起的衝鋒,很多人都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的日軍,第一件事並不是立刻向前衝鋒,而是拉動槍栓,嘩嘩的拉動槍栓的聲音,響成一片,黃橙橙的子彈從日軍手裡的三八大蓋的槍膛之中跳了出來,掉落在地上。
訓練有素而又墨守成規的日軍士兵,在這個時候也沒有忘記在白刃戰前,按照《步兵操典》裡面的要求,退出子彈。
然而,就是這麽一眨眼的停頓,有幾個日軍士兵的手腳稍微慢了一點,就被衝在前面的幾個一連的兄弟手裡的刺刀,捅了一個透心涼。
這場刺刀見紅的白刃戰,雖然參加的人數不多,卻真真正正的是一場硬碰硬的肉搏戰!
雙方剛一接觸,就立刻殺紅了眼。刺刀相交的金屬撞擊聲,槍托砸中肉體的悶響聲,瀕死者出的慘叫聲,殺的興起者出的吼聲,交織成了了一曲悲壯而又慘烈的交響曲。
石廣衝在最前面,一刀砍翻了一個日軍士兵之後,他的下一個對手是一個日軍軍曹,這個日軍軍曹不像其他人一樣嘴裡“咿呀哇哇”的叫過不停,而是一聲不吭,沉著冷靜的端著刺刀,打算來一個以靜製動。
他對身旁的慘烈的刺殺視若無睹,只是用一雙陰沉沉的眼睛,如同看待死人一般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向他殺過來的石廣。
俗話說的好:咬人的狗不叫!
只是跟這個軍曹對視一眼,石廣就現眼前的這個對手是一個狠角色,當下也不敢大意,並沒有立刻就動手,而是用狠厲的目光,盯著對方。
兩個人就這麽對視著,兜了幾個圈子,相互打量著對方,掂量著彼此的實力。
終於,石廣率先動了,不過,卻不是向眼前的日軍軍曹動進攻,而是改變了一下握刀的姿勢。
原本被石廣雙手舉在胸前的大刀,被他慢慢的放了下去,刀身下垂到左腳前,刀背對著對方,刀鋒向著自己,幾乎貼在了左腿上。
日軍軍曹看到石廣突然擺出這麽一個奇怪的姿勢,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臉上也是浮現了詫異之色,他怎麽也想象不出,石廣換成這麽一個奇怪的姿勢有什麽奇妙的作用。
觀察了大概了五秒鍾,日軍軍曹終於失去了耐心,他眼裡閃過一道陰冷的厲芒,嘴裡“啊”的大喊一聲,以閃電般的度,向石廣的右肋來了一個突刺。
面對日軍軍曹這迅猛的一擊,石廣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冷笑,他身形未動,手裡的大刀迅的向上一揚,只聽的“哢嚓”一聲,沉重的刀背磕開日軍軍曹手裡的三八大蓋。
日軍軍曹的腦海裡快的閃過一個念頭:完了!
他甚至來不及生出躲避的念頭, 冰冷的刀鋒就劃過了他的脖子。
石廣快反擊的這一刀,真的是做到了出刀的極致,快、準、狠。
刀鋒一過,日軍軍曹的腦袋,就直接跟他的身體分了家。
石廣直接一腳,把日軍軍曹那顆滾落在他腳下的腦袋踢飛了出去。
石廣剛剛擺的這個奇怪的姿勢,並不是沒有任何目的的。他手裡的大刀只是上揚這麽一下,就完成了兩個目的,在刀背磕開步槍的同時,刀鋒卻是已經對準了軍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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