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聲怒吼打斷了這幫流氓的繼續施暴,也讓我保留了自己的貞操。
我睜開眼睛,只見面前站著一個威風凜凜的中年男子,帶著幾個穿西服的人站在我們面前。
他親自把一個肮髒的青年從我身上撕開,隨後,眼睛定定的看著我的眼睛,控制著自己眼睛不要四處打量,隨後他脫下他的寬大外套,罩在我身上。
他的衣服有一股淡雅的香水味,是我從來沒聞過的,像是雨後的竹林一樣的味道。
不同於我父親庸俗的古龍香水味。
他護送狼狽的我回家,向目瞪口呆父母解釋自己的身份,他便是那天在宴會上的跨國公司的董事長。
如同那天一樣,他的出現不僅挽救了處於危機的我,更是把我家瀕臨破產的局面扭轉了過來。
我一家人對他自然是感激不盡。
後來,他向父母請求提議,他可以給我提供一個更好的生活學習環境。
他提出要撫養我,收我為義女,他承諾,一定會像親生女兒一樣對我。
他沒有生育能力,和妻子一直沒有孩子。
我父母自然是一萬個同意,我也沒有異議,畢竟,他的儒雅和彬彬有禮讓我很放心,而且我也不想在這個充滿了惡心的回憶的城市裡繼續待下去了。
是的,那年我十二歲。
養父對我一直非常好,也非常規矩。
他給我請家庭教師,教我科學知識,教我琴棋書畫,教我學法律,教我醫療,教了我很多社會知識…盡一切可能讓我變得優秀。
這期間,他一直對我萬般呵護,從未有過任何逾規之舉,甚至很多時候為了避免瓜田李下的嫌疑,他從不與我獨處一室。
即便之前我心中也有一絲對養父養育我的動機有懷疑,他的光明磊落反而讓我有些覺得自己太過敏感,慢慢的放下心來。
只是,我的養母一直對我冷眼相對,她總是對著我熱嘲冷諷,在任何場合,抓住任何機會,反覆給我講歷史上那個紅顏禍水的妲己的故事,教育我不要介入別人的婚姻。
甚至,我從他她的眼睛裡看到了對我的防備。
在一次養父母的爭吵中,養母指著我的鼻子對養父罵:“小狐狸精就是來勾你魂魄的,小騷婊子!”隨後她指著養父的鼻子罵:“你別跟這兒一本正經的裝正直,我養了一輩子驢,還不知道驢肚子裡什麽飼料!”
口出汙穢的養母和她平時端莊秀麗的樣子大相徑庭。
原來無論你平時裝扮再高貴典雅,給人多麽不可侵犯的印象,只要你一失態破口大罵,和路邊罵街的市井潑婦是沒有區別的。
我有些失望,畢竟養父是一個極其紳士風度的男人,他有涵養,有知識,有品位,幾乎滿足了一切少女對夢中情人的想象。
養母真的配不上他。
養父好生勸告養母,但養母已經徹底歇斯底裡了。
養父沒有辦法,隻好找管家把她半拉半拽拖出去了。
養父不停地跟我道歉,替養母遮掩,解釋她多年沒有孩子的壓力,讓他的夫人精神不太正常。把我卷進去,真的很抱歉。
我自然沒放在心上。
只是,從此以後,我再也沒見過養母。
據養父說,她得了很嚴重的精神病,去一處海邊療養院療養了。
其實,不知不覺中,我深深愛上了養父。
愛他的成熟沉穩,愛他的紳士典雅,愛他的學識淵博,
愛他的涵養品位。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不過,我清楚的知道我的界限和身份。
我也知道,他一直視我為女兒。
即使有的時候,他眼中也會閃爍一些我明白的悸動。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六年過去了。
這一天是我十八歲的生日。
養父給我準備了一個很盛大的生日宴會,來了很多朋友,商人,甚至一些小明星也出席了宴會。
可惜,養父卻缺席了。
我一直抻著脖子往門口看,他卻始終沒出現。
那天,我打扮的特別精心,身穿煙色的長紗裙,頭頂帶著鑲了一個朱紅色寶石的王冠,第一次穿了細跟高跟鞋,化了精致的妝。
我隻想給他看我最美麗的一面。
可惜……他卻一直沒現身。
直到宴會散了一個多小時,我還穿著禮服坐在客廳飄窗上,雙手環住膝蓋,看著窗外點點星光,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門忽然開了,養父回來了!
我跳下飄窗,趕緊迎上去,卻呆住了。
我從未見過這幅模樣的養父,他永遠是頭髮一絲不苟,眼神堅定而溫柔,他的襯衫永遠沒有一絲褶皺,永遠臉上掛著儒雅的微笑,當然,除了小花園救我那一次,那次他眼中有殺氣。
此刻的養父頭髮凌亂,甚至有幾根沒隱藏好的白發散在有些胡子拉碴的側臉上,衣衫凌亂,眼眶發紅,一臉悲痛欲絕。
我嚇壞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上前扶住養父:“父親,怎麽了?”
養父聲音有些低沉和沙啞,掩飾不住的悲慟:“你養母她跳海自殺了!就在今天上午!發現的太晚,她……她已經離我而去了!”
他太痛苦了,而我對他的痛苦完全束手無策,隻好緊緊抱住他。
他的手落在我光滑的後背上,引起我一陣麻酥酥的戰栗。
他的下巴抵住我的頭頂,聲音悶悶的從上面傳來,他有些歉意的說:“對不起,小己,沒能參加你的生日宴會。”
我抱得更緊,心疼他聲音裡的無助與脆弱,這個時候他還在想著我的生日宴會!剛剛的失望和痛苦此刻一掃而空!
有些令人齒冷,養母死了,我居然沒有絲毫的悲傷,反而有些竊喜,從今以後,養父可以隻屬於我一個人了。
抱著抱著,他忽然移開了自己的腰部,我不滿足於中間的空隙,緊緊地又貼上去。
他有些尷尬的說:“小己,不要抱這麽緊。”
我聽著他的聲音,這才感覺到,我們之間有一個硬硬的東西。
我微微一笑,不理會,繼續抱著他,用自己的臉頰蹭他的胸口,他的襯衫質地很柔軟,蹭的我癢癢的。
鼻子裡滿滿的都是他的味道,我舒服的發出歎息。
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越來越急促,猛然他抓住我的肩膀,向我的嘴狠狠地吻來。
天旋地轉。
他的吻很粗暴卻又很溫柔,唇齒間都是他的氣味,乾淨清冽,我偷偷睜眼,只見他緊緊地閉著眼睛,雙手有力卻顫抖的扶住我的肩膀,臉上有些惶恐,似乎生怕我會拒絕。
我滿足的閉上眼睛,享受著我的初吻。
不知過了多久,他猛地推開我,掙扎著尋找理智:“不行,不行,小己,我不能這樣對你!這樣是不對的!”
我拉著他的領帶,把他拉到我身邊,溫柔的低聲喊著他的名字:“清,這是我一直以來最大的心願,就當我的成人禮物吧。”
他眼睛中閃爍著欲望和掙扎,最後終於喪失理智。
他痛苦著,惶恐著,但又快樂著。
我很笨拙的抱緊他,隻想安撫他,用自己的身體撫慰他。
我知道,他也渴望我。
礙事的衣服早就被扯爛扔在腳下,我身上空無一物,只有頭頂的他送的紅寶石皇冠。
那是多麽旖旎而纏綿的一晚啊!
早晨醒來,輕輕睜開眼睛,發現他平穩的睡在我身畔,眉頭緊鎖著,我伸出手輕輕的把那皺紋按下去,不意竟然接觸到他那亮亮的眼睛。
他只看了我一眼裸露的胸脯,便氣息不穩的閉上眼睛。
我好笑的趴在他胸口,輕輕用鼻尖碰他寬闊而雄壯的胸口。
他一直堅持健身,身材極好,幾乎一絲贅肉也沒有。
他睜開眼,對我說:“丫頭,對不……”
我輕輕吻上去,製止了他的話。
這個吻起初是我主動,後來越來越炙熱,他反客為主,把我壓在大床上,他的胡子弄得我癢癢的……
後來,我們倆關系越來越親密,我感覺幸福的不真實。
直到有一天,我考上了北京電影學院,養父不太高興我去那麽遠的地方上學,畢竟我們家家大業大,完全沒必要去念書。
而我則一直渴望走出看看世界,若沒有足夠的見識和閱歷,我根本不配站在他身邊。
只有真正見識了世界的樣子,我才能配得上他。
第一次,我們倆有了小爭執,我賭氣摔門而出。
他立刻追上來,拉住我的手,好聲好氣的安慰我,向我賠罪,後來也終於同意了我去上學。
鑄造一個美夢,需要長長的一輩子。
而美夢的破碎只需要一瞬間。
自從我被養父收養後,再也沒有見過我的親生父母,我隻當他們是太絕情了。
去電影學院參加完最後一次面試,養父帶著我回到我們的城市。
那一天,風和日麗,養父去忙工作了,我閑的發慌,便去市區閑逛。
說起來,我對這個生活了六年多的城市充滿了感情,諷刺的是,比生養我的城市更讓我有感情。
就像父母一樣,生我的父母我毫無感情,養父我卻充滿了感情。
怎知,這次閑逛中,我竟然遇到了一個我意想不到的熟人——我的親生父親。
原諒我用“熟人”這個詞,因為我除了他的出生年月和姓名以外,別的一無所知。
這是市中心最大最繁華的商廈,一層是世界一流的奢侈品,此刻父親摟著一個妖豔的女郎,正在挑選最新款的包包。
我看到他的一瞬間,下意識的躲在旁邊的櫃台,探頭看他們。
櫃台小姐走過來,小聲詢問:“請問小姐需要幫助嗎?”
我隨意指了指櫃台上的帽子和墨鏡,掏出自己包裡的黑金卡,遞給她,她眉開眼笑的去結帳,遞給我卡和商品時,我跟她說:“別打擾我,我有重要的事。”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偷看,也許,潛意識我還是希望我的親生父母能夠和和氣氣,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