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宏昌說道:“默罕默德薩爾先生,你應該知道我沒有這個權利,必須要上報。由上面決定這件事情。如果你要在這一段時間槍殺人質,那可就一點誠意也沒有了,下面我們還怎麽談判。”
“我的朋友,有沒有誠意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什麽時間放人是你們說的算,什麽時候殺人是我們說的算。你們可以慢慢考慮,我們也可以慢慢殺人。”說到這就聽見揚聲器裡傳來兩聲槍響和慘叫聲。
“十分鍾到了,我這個人很有時間觀念。這輛列車上有一千多人,時間很充裕,你們慢慢考慮吧。”揚聲器裡沒了聲音。
“砰!”
尹宏昌一腳把椅子踢飛,“媽的,讓老子抓到剝了你們的皮。”現在他也顧忌不了什麽形象了。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一名接線員說道:“總指揮同志,三號線畢建雄局長的電話。”
“接進來!”然後拿起電話,聽筒裡傳來畢建雄的聲音,“總指揮同志!我是畢建雄,列車上有兩名特種兵,剛剛擊斃三名匪徒,現在正在車頂向列車駕駛室方向移動。想辦法和他們取得聯系。”
尹宏昌說道:“你們繼續尾隨,不要靠的太近,列車上不止有劫匪,還有恐怖分子。”
放下電話,尹宏昌喊道:“機會來了。”怪不得他那麽激動,本來事件已經陷入了死局,最後只有兩種結果。
第一,他們不顧一切消滅這些恐怖分子,但這樣一來,老百姓就會對政府失去信,容易出現信任危機。
第二,要是向恐怖分子妥協放人,那我們的臉可就丟盡了,更會成為某些國家打擊我們國家的借口。好不容易在國際這個大舞台上豎立起來的威信將蕩然無存,這樣無論是人民還是政府都是無法承受的。
現在聽見畢建雄匯報說車上有兩名特種兵,這可比幾十名警察在上面還要管用。因為他本身就是軍人出身,特種兵三個字意味著什麽他比誰都清楚。要是他知道在車上的是‘藍劍’那些戰爭機器,他絕對會仰天大笑,然後會坐在那裡什麽也不乾等待消息。
可現在他必須要想辦法和那兩名特種兵取得聯系,拿起電話打給錦川市局,“我是總指揮尹宏昌,k131列車上還有兩名特種兵正在車頂,已經擊斃三名劫匪,讓我們的人想辦法和他們取得聯系。不惜一切代價,在錦川或者盤錦站控制住列車。”
列車的突然加速,讓所有人更加恐懼。3號車廂兩名恐怖分子來回走動,手中的ak不停晃動。
靠後面座位上董玉洛緊緊摟著齊悅。突然齊悅埋在他懷裡的腦袋抬起來,趴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剛剛來了消息,車上有兩名特種兵,上面讓我們想辦法和他們取得聯系。務必在錦川或者盤錦控制住列車。”
董玉洛皺起了眉頭:“他們在哪?”
“很有可能在車頂。”
“等待機會吧,現在很難出去。”
突然前面一名老者痛苦的喊了一聲,緊接著渾身抽搐,臉色發青並開始嘔吐。
“醫生!有沒有醫生。”一名女孩喊道。
“好像是心臟病突發,快點把人放平。”一名中年女人說道。
老者附近座位上的乘客也顧不得那些恐怖分子,急忙站起身幫忙,七手八腳的把老者放平在椅子上。
“噠噠!噠噠!!!!”
兩名恐怖分子轉回身一邊開槍一邊用生硬的中文喊道:“回去!都回去!”
那名女孩一臉無懼的喊道:“你們有什麽目的我們不管,
那是你們和政府的事情。可現在你沒看見有人病了嗎?” 一名恐怖分子舉起槍頂在她腦袋上,“坐回去。”
女孩還想說話,被那名中年女人拉到座位上。另一名恐怖分子看看老者,舉起槍說道:“我給你解除痛苦。”
“噠噠!噠噠!!!!”
“哈哈……”猖狂的笑聲,ak清脆的槍聲,老者身上冒起的點點血花,讓所有人都感覺到心中疼痛。
一絲血腥氣息在空氣中飄散。為什麽會這樣,看著被打成篩子的老人,密集的彈孔還在流著血。他們已經沒有了恐懼,有的只是兔死狐悲。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們也會像老者一樣被這些恐怖分子亂槍打死。
女孩眼中流下了眼淚,雙手緊緊握著拳頭。她不認識這個老者,但作為人民解放軍,一名光榮的女兵。面對恐怖分子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老者被打死。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也對自己無能痛恨。
“機會來了,你自己要小心點。”說完董玉洛推開齊悅,快速竄出座位,打開衛生間門一閃身鑽了進去。
楊洛和瘋子趴列車駕駛室上面,由於列車突然提速,帶起的強烈氣流讓兩個人趴在上面的身體有些不穩。
“呸!”楊洛吐了口痰,然後雙手食指緊緊扣住車頂邊緣一個凸起的地方,腦袋探了下去。發現駕駛室除了有兩名駕駛員之外,還有六個人。裡面一個家夥突然轉身,楊洛腦袋猛然向上一抬,就在這一瞬間他看清了那個人的臉。
瘋子問道:“怎麽樣老大?”
楊洛坐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幽冷的笑容,“瘋子,你說我看到了誰?”
瘋子搖頭:“我怎麽知道你看見誰了。”
“嘿嘿……默罕默德薩爾。”
瘋子一愣:“你是說東突那個默罕默德?”
“對!五年前要不是因為美國那些戴綠帽子的家夥,我早就送他去見他們的真主了。沒想到今天還會碰到,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瘋子說道:“他們怎麽會在這?”
楊洛陰險的一笑:“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這一次,看老子怎麽把他的蛋捏碎。”
突然楊洛右手在後腰一探,一把沙漠之鷹出現在手中。
“不要開槍!”
董玉洛費了半天勁才爬上來,趴在那裡喘著氣,“我是警察。”
楊洛把槍收了起來,“爬上來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