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德爾一陣大笑:“嗨!夥計們,全都死了,你們沒有贏我也沒有輸。”
李濤歎了口氣說道:“那個家夥太大意了,不然最後的贏家就是他還有我。”
周芯說道:“現在全都死了,誰去開船。”
楊洛說道:“不是還有一個活的嗎,把他弄醒就行了。”
周芯這才想起來,還有一個被她一槍托砸昏的家夥。
李濤走過去看見那個家夥滿臉是血的躺在那裡,用腳踢了踢,一點反應都沒有。
“老大!這個家夥死了,船我們自己開,把他們都扔到海裡吧。”李濤鬼笑著用英語說道。
可躺在地上的那個家夥還是一動不動,李濤轉過頭對著瘋子使了個眼色。
瘋子嘿嘿一笑說道:“先把這幾個家夥清理了。”
李濤點頭走過去和瘋子抬著一具具屍體扔進大海。
“撲通!撲通!”每一次重物墜海的聲音傳來,躺在那裡的家夥身體就會輕微的哆嗦一下。
“最後一個。”李濤說完和瘋子剛蹲下身體。那個家夥突然蹦了起來,“NO,NO,NO.我去開船,我去開船。”慌忙跑進駕駛室啟動遊艇。
周芯笑著說道:“其實是我救了他,他怎麽一點禮貌都不懂,連句謝謝都不說呢。”
龍鑫憨厚的一笑:“這番邦蠻夷,豈懂得我中華擁有五千年歷史禮儀。”
周芯說道:“那你懂得嗎?”
龍鑫說道:“當然懂得,而且我特喜歡歷史,尤其是一些歷史名人。”
周芯驚喜的說道:“你也喜歡歷史啊,那你喜歡歷史上哪些名人?我喜歡李清照,尤其是那首名垂千古的“一剪梅”。”
說完面對大海輕聲念叨:“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然後用手整理一下被海風吹亂的短發,“這首詞我小時候就喜歡。”
現在的周芯盡顯小女子之態,看得十幾個狼們口水直流。周芯也沒注意問道:“龍鑫!你喜歡誰呢?”
龍鑫搔了搔頭,李清照他連聽都沒有聽過,更不用說什麽一剪梅了。倒是小時候聽過一首一剪梅的歌,不過詞一句也對不上。
半天沒有聽到回答,周芯奇怪的轉過頭看著他,“怎麽了?你喜歡歷史上哪位名人。”
周芯不知道龍鑫幾斤幾兩,但是楊洛他們知道,剛才聽這小子說喜歡過歷史,還喜歡什麽歷史名人,真他媽的見鬼了。
龍鑫搖晃著腦袋說道:“我喜歡唐伯虎,尤其他畫的八美圖,那才叫絕呢。為此我在上學的時候就有個志願要報考魯美學院,當一名畫家。可後來家裡太窮退了學,這也就成為了我一生的遺憾。”
周浩圍著龍鑫轉了好幾圈,嘴裡嘖嘖有聲的說道:“沒看出來啊,還有這麽偉大的理想,要當畫家。”
龍鑫很惋惜的說道:“這有什麽奇怪,唐伯虎那個時候可以畫美女,我們這個時候可以畫裸體美女,這可是個好職業,可以盡情的欣賞還不犯法。”
十幾名兄弟一愣,緊接著一陣哈哈大笑,周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說道:“你這個理想絕對偉大,要是你當上老師呢。”
“當老師可以繼續畫,等老了眼睛花了看不清為止。”
周浩笑罵道:“我以為我都夠不要臉了,沒想到你丫的比我還不要臉。”
龍鑫很高傲的看著周浩:“你懂得個屁,那叫不要臉嗎?那叫藝術,懂嗎?藝術。”
李濤拍了拍龍鑫肩膀:“兄弟,人家那叫藝術,到了你這裡就叫齷齪。”
楊洛笑著說道:“行了!我估計快上岸了。剛才聽那個家夥說要送我們到清邁府,這讓我想到了一個問題。”
幾個人也不再鬧,周芯說道:“什麽問題?”
楊洛說道:“泰國是個獨裁政治國家,後來有一個叫他信的總理上台,推翻了獨裁製實施民主製,這一政策實施以來得到了泰國百分之七十的民眾擁護。但這也觸動了另外百分之三十的人員利益。而這百分之三十的人都是一些掌握著政商命脈的要員,所以這些人策劃了武裝政變,推翻了他信政權,又恢復的獨裁製。這樣一來那些嘗到了民主製甜頭的底層民眾怎麽可能願意,在北方迅速爆發了大規模的暴亂示威遊行。為了區別他們都穿著紅色上衣,被稱為‘紅衫軍’。”
楊洛說到這停頓了一下,“而不得不說的是軍隊中,一些士兵都是來自平民階層,出生底層。他們當兵看中的就是軍隊職業化帶來的謀生機遇,但他們的家人依舊貧困,他信的草根惠民政策贏得了貧民出生的士兵支持。他信被推翻後,軍隊中與他交好的高層軍官遭罷黜或降職,這些人都在暗中支持“紅衫軍”。後來在泰國曼谷‘紅衫軍’與警察爆發衝突,居然拿出了泰備標準槍械ak-47自動步槍、m-16自動步槍和m-79槍榴彈。那一次衝突曼谷警察死傷慘重。這也引起了當時泰國政府的重視,經過調查發現是南部軍隊暗中提供。馬上命令北方軍隊介入控制,可沒想到這樣一來引起了嘩變,發生了戰爭。南方軍隊大敗逃進深山成立了反政府武裝。這麽多年來,他們和‘紅衫軍’遙相呼應,一直在和政府軍對抗。可由於缺少資金武器不能更新,一直都沒有贏過。”
李濤他們明白了,楊洛說這些的意思很簡單,給泰國反政府武裝提供資金或者武器,讓他們派兵進入金三角對付桑佔。
眾人一陣沉默,過了一會李濤說道:“這件事情可行,但我們怎麽才能和他們接觸,取得他們的信任?”
楊洛嘴角一撅,“就憑‘血狼’這個名字。”
十幾個人都笑了,周芯點頭說道:“確實!作為軍人要是沒有聽過‘血狼’那他可是真的孤陋寡聞。”
楊洛抬頭說道“到岸了。”
十幾個人抬頭看去,夜幕中隱約出現了重疊的山巒,就像一個巨獸張開大口等待著獵物的出現。
遊艇緩緩靠岸,楊洛發現這是一個小型港口。其實說它是港口也不算,就是有幾個用木頭做的平台,邊上停著幾艘無人看守的小漁船。
楊洛第一個跳上了岸,周芯緊緊跟在他旁邊。
李濤拎著那名泰國人的衣領走過來,楊洛看著他說道:“沒有接應你們的人嗎?”
“有!在前面那個路口。”這個家夥整張臉都被鮮血染紅,腦袋一直都疼痛欲裂,一直擔心自己的小命會不會掛了。現在他是問什麽說什麽,好讓楊洛他們趕緊走,然後希望楊洛他們能大發善心放了他,好去醫院。
楊洛滿意的點點頭,“前面帶路。”泰國人乖乖的走到前面。
那些秘魯偷渡客畏畏縮縮跟在後面,距離很遠。每個人看向楊洛他們的眼神都多少帶著恐懼和不安。
德爾回頭看著他們說道:“楊!他們都是可憐的人,都是被生活所迫才冒險偷渡的,把他們也帶走吧,到了郊外在放下他們,以後是生是死就看他們自己了。”
楊洛點頭沒有說什麽,對於他來說只是舉手之勞的事情,還能賣德爾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
順著窄窄的坑窪不平的土路向前走,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鍾,前面出現一個路口,而道路突然平坦起來。
那名泰國人說道:“他們就在前面。”說完把手放在嘴裡,一聲尖銳的口哨聲在夜裡傳出很遠。
兩道雪白的車燈在幾十米遠的地方亮了起來,慢慢的向這邊接近。楊洛停下腳步,微微眯起眼睛。
一輛破舊的大型貨櫃車停了下來,在車上跳下來一個人:“頌猜你們怎麽才回來。”剛說完突然感覺到不對勁,快速舉起手中的ak。
“砰!砰!”
兩聲沉悶的槍聲響起, 說話的這個家夥腦袋猛的向後一仰,身體直挺挺倒在地上。李濤把槍收起來,打開卡車駕駛室的門,在裡面又拽出一具屍體上了車。
楊洛拍了拍頌猜的肩膀,嚇得這個家夥一哆嗦。
“頌猜!名字不錯。上車吧,你來開車。”頌猜點頭上了車。
德爾對著走在後面的那些偷渡客喊道:“你們過來。”那些人畏畏縮縮走過來,德爾說道:“上車吧,到了城市的郊區會放你們下去。”
瘋子和周浩拿出槍對著貨櫃車廂板猛扣扳機,“啪啪啪”廂板上出現密密麻麻的彈孔。
周芯奇怪的問道:“這是幹什麽?”
楊洛說道:“這個貨櫃箱是全封閉的,人多很容易缺氧。”
周芯點點頭打開貨櫃的門,第一個跳上了車。等人全都上去,楊洛把門鎖好,走到前面上了車。
車晃晃悠悠的行駛,楊洛和李濤兩個人一直在吞雲吐霧,而頌猜強挺著腦袋的疼痛開了幾個小時,終於在天蒙蒙亮的時候趕到了距離清邁府幾公裡的郊區。
“前面就是清邁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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