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淑華無奈的搖頭,撿起藥膏,“這孩子,人家幫了這麽大的忙,脾氣還這麽大。”然後抓著楊洛的胳膊,“我幫你上藥。”
楊洛說道:“算了這點傷不算什麽。還是快點把廚房收拾一下,然後打電話叫人把水管修好。”
這個時候煙已經散盡,廚房的水已經漫了出來。兩個年輕人走進廚房找到水管總閥關掉。當他們看到地上那根扭曲折斷的自來水管時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一名年輕人拿起來說道:“這個是被扭斷的。”
另一名年輕人看了一眼外面的楊洛:“現在還真有這種變態。”
那名老婦人說道:“我們也別站著看熱鬧了,快點幫著收拾收拾。”十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幫著收拾乾淨,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
蘭淑華說道:“謝謝她大叔大嬸,還有你們兩個。”看著兩名年輕人,“我們還沒有吃飯,大家下去一起吃點。”
老婦人笑著說道:“都是街坊鄰居的謝什麽,你要吃飯你們去吃吧,我們回去了。”
蘭雲朵在房間裡走出來說道:“周伯周嬸,一起去吃點吧。如果你們不去,我媽這幾天都睡不好覺。”說完拉著周嬸就走。
“你這丫頭!不要拽,我這身老骨頭被你拽散架了,我去還不行嗎。”
一行人吃完飯回來已經快到凌晨,楊洛回到那個小屋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而蘭雲朵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楊洛衝進廚房,還有燙傷的胳膊。
也不知道多久,蘭雲朵猛然坐了起來呼了口氣,“想那個混蛋幹什麽。”然後仰身倒在床上,把被子往腦袋上一蒙,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著。
第二天全國各大電視台、報社還有網站,對申滬發生的事情進行了大篇幅的報道。要說昨天晚上的新聞發布會是一場地震,那今天通過全國新聞媒體的報道就是一場席卷全國的海嘯。
這讓那些天天坐在辦公室裡喝茶看報的人有了危機感,工作效率前所未有的高速。各個省下達文件,把積壓案件全部解決。要正確面對民眾上訪,如有包庇、瀆職現象嚴懲不貸。不得不說申滬的這場地震,給全國老百姓帶來了一絲希望。更給那些官老爺一記棒喝,尤其是那些心理有鬼的,全都戰戰栗栗,很怕下一次鍘刀會落在他們脖子上。
蘭淑華做完早餐敲了敲蘭雲朵的房門,“雲朵起來吃飯了。”
“我不吃了。”蘭雲朵迷迷糊糊的喊道。
蘭淑華推開門走了進去,把蘭雲朵蒙在腦袋上的被子掀開,“快點起來,都這麽大的人了還賴床,也不怕叫人笑話。”
蘭雲朵睜開眼說道:“媽!好不容易趕上個禮拜天你就讓我多睡一會,再說誰會笑話我啊,咱家就咱兩個人。”
蘭淑華說道:“楊洛早就起來了,正坐在客廳看電視呢。你要是不怕他笑話就繼續睡吧。”
蘭雲朵一晃昏昏沉沉的腦袋,“我怎麽把那個混蛋給忘了。”
蘭淑華無奈的搖搖頭,轉身走了出去,“真是一對冤家。”走到沙發前坐在楊洛身邊問道:“楊洛!你家是哪裡的,來SH多久了,有工作嗎?”
楊洛嘴裡叼著煙說道:“我家在東北一個小山村,現在父母都在帝都。來申滬有三個多月了,當了幾天警察被開除了,現在是無業遊民。”
蘭淑華有點失望,雖然對楊洛印象很好,但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被開除的警察,她還沒有糊塗到那種程度。
不過還是有些不甘心,“因為什麽原因被開除了?”
楊洛歎了口氣,“就是因為抓了幾個在夜總會賣毒品的,觸犯了一些人的利益。”這小子卻沒說那些毒品都是他帶去的,而他抓的都是誰。
蘭淑華說道:“這些人還真是可恨。”緊接著眼睛一亮,“現在好多人都被抓了,會不會給你平反啊。”
楊洛剛想說話,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拿出來按下接聽鍵,“喂?”
“楊,我已經到了申滬,正在浦東國際機場,你快點來接我。”安東尼生硬的中文在聽筒裡傳來。
“好!”楊洛掛斷電話,站起身說道:“阿姨!我有事情要出去。”
蘭淑華說道:“吃完早餐再走啊。”
楊洛擺了下手,“一個朋友在國外來,我去機場接他,一會到外面吃點就行了。”
楊洛走出去,蘭雲朵也在房間裡頂著黑眼圈走了出來。
“咦?那個混蛋呢?”
蘭淑華說道:“有事出去了,去洗刷然後吃飯。 ”
蘭雲朵點點頭刷完牙洗完臉之後,坐在那裡剛吃了一口飯,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蘭淑華走過去拿起電話,“喂?”
“阿姨!老師在嗎?”
“在!”然後說道:“雲朵!你學生的電話。”
“哦!”蘭雲朵拿過電話,“喂?”
“老師!你快點來醫院,那個世界骨科權威專家安東尼今天來了。”
“好,我馬上就去。”蘭雲朵掛斷電話拿起自己的小包就往外跑。
“你要去哪?”蘭淑華問道。
“去醫院。”跑出來在包裡找到那個黑框眼鏡戴上,她早就聽說安東尼要來,差點把這件事情忘了。
青山醫院,錢國瑞接到楊洛電話之後,就帶著醫院幾十名各科主任醫師站在門口等著。而那些護士也跑出來湊熱鬧。
住院的那些病人還有家屬都在議論,“這是誰病了這麽大陣勢。”
“不像是誰生病急救的樣子,倒好像是迎接什麽重要的人物。”
一輛出租車緩緩停在了醫院停車場,楊洛首先下了車,後面下來的是一個胖胖的,滿臉大胡子的美國人。
錢國瑞快步迎上來,楊洛說道:“安東尼!這位是醫院的院長錢國瑞,也是我最尊重一位醫生。”
安東尼還沒有見過楊洛這麽鄭重其事的介紹過一個人,知道這個老頭在華夏一定德高望重。
“錢醫生!很高興認識你。”中文說的很生硬,但是在場的誰都能聽得懂。
錢國瑞和安東尼握了握手,“安東尼先生!歡迎你來到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