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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傳》四百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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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比試的過程中,林染突然覺得背後有人在拍他。

“蘇師伯...”

轉身一看便發現是蘇長銘。

“蘇師伯...”

“蘇師伯...”

......

湯懷幾人聽著,也是打起招呼來。

蘇長銘向幾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大家安靜下來,不要喧鬧,又壓低著聲音道:“你們三個繼續在這裡等待比試,林染、梓鳶,你們兩跟我來。”

林染和梓鳶兩人面面相覷,覺得有些奇怪,師伯搞得這樣神秘,也不知道究竟要去幹嘛。

只是蘇師伯也未多說,只是帶著兩人往清音閣外走去。

三人出了閣口,就一直往高山區走,沒多久便來到了萬佛頂。

“師伯,咱們去萬佛頂幹嘛?”梓鳶實在有些好奇,便拉著蘇長銘的衣袖問道。

蘇師伯搖了搖頭,也不解釋只是說道:“到了監天院,你們就知道了。”

梓鳶滿臉疑惑的看著師伯,究竟是什麽事,讓師伯什麽也不願說。

林染聽見師伯說道監天院,心裡不禁嘀咕起來:“這前幾日才修好的監天院,莫不成又出了什麽問題。”

林染心中如此想著,卻又覺得不會這麽簡單。

三人來到監天院時,門口早已站著兩人,待林染、梓鳶走近之時才看清,原來門口的二人竟是方殿教和欒殿教。

“方殿教和欒殿教,你們怎麽也在這裡。”梓鳶見著兩位大師傅語氣更加親近起來。

林染也是有些意外,看著兩位殿教,頓首道:“剛還看見兩位殿教也在清音閣裡,沒想到在這裡又見面了。”

方無言和欒靖看著二人點了點頭,又見著蘇長銘也走了上前,便直接打開了監天院的大門讓幾人進去。

林染一進去便發現,今日的監天院竟是空無一人,連原本看護監測的弟子也是不在,看著這個情況,心裡又是思索起來,究竟是什麽事要弄得如此神秘。

蘇師伯和兩位大師傅走在前面,林染和梓鳶就跟在後面。

梓鳶剛想開口去問,卻便被林染拉了下來,見林染搖了搖頭,也就作罷。

蘇師伯三人走到觀天儀前,便停下了腳步。

蘇長銘神情凝重起來,伸手撫摸起觀天儀的金屬搖臂,道:“修葺那日,你便是在這裡見著那黑衣人。”

方殿教雙手環抱在胸前,重重的哼了一聲道:“不錯,那日去試劍峰取石,我回來的晚,原以為大家都回去了,卻沒想到在我進監天院的時候,竟被我撞見有人竟偷偷潛入。只是當時光線昏暗,那人又一身黑衣,面目遮掩,看不出是誰。”

“黑衣人...”林染與梓鳶聽到這個詞眼,都是驚呼起來。

欒靖眼眸低垂,沉思了一番後道:“難道...又是妖族的人?”

“哼...除了他們還能有誰。”方無言憤憤不平的說道。

“妖族一向不懂這卜卦觀天之事,怎麽這次會來監天院...他們是要幹嘛...”蘇長銘轉身看著兩位氣宗殿教問道。

方無言聽著蘇長銘問道,便苦笑了一聲道:“那日遇見那黑衣人之後,我便安排氣宗的內部弟子,在這監天院巡查,想看看是否能找到點蛛絲馬跡。”

“只是尋了幾遍,也沒有發現什麽...”說到這裡,方無言突然目光一寒。

“但就在剛剛,我氣宗的心腹弟子在監天院的密道裡,發現了他們留下的東西。”說著方無言走到三座觀天儀的中間,伸手扭動了裝載在儀器上的暗格。

就在暗格被扭動的瞬間,監天院的地板突然運轉起來,板層向兩邊收縮,居然露出了一個巨型的地道口。

林染和梓鳶都沒想到,監天院裡居然還有這樣的一條地道,一時間被嚇得都是說不出話來,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吃驚不已。

欒靖看著二人模樣,只是微微一笑的解釋道:“你們都只知道,監天院的三座觀天儀,卻不知道監天院地下的,才是真正的峨眉之眼。”

說著欒殿教和方殿教皆是露出得意之色,兩人走到地道口的兩邊,衝著蘇長銘三人道:“地道中有結界,需要我們按八卦的組合,分別站在乾、震、坎、艮、坤五個位置上,起天、雷、水、山、地的法門,將靈力注入才能解開。”

蘇長銘和林染、梓鳶了解後也跟了上去,各自站在八卦的位置上,運起身體裡法門上的靈力,一同注入地道之中。

果然在五人合力下,地道的結界很快就被破解開來,一條深不見底的地底隧道,頃刻就展現在幾人面前。

此時,蘇師伯的面色又難看起來,他面對著欒靖和方無言問道:“你們每次打開這條隧道都需要五個人麼?”

“沒錯,這個密道的結界必須要五人同時協力才能打開。”方無言回道。

“那就是說,這次潛入密道的是有五個人了...”蘇長銘瞧著欒靖向自己點了點頭,心裡頓時更加惱怒起來。

欒靖接著說道:“這些妖人對我們的陣法設置似乎極為了解,為了防止黑衣人再次潛入,我們已經更改了結界,只是我想他們這次暴露行蹤後,近期恐怕也不會再回來這裡了。”

方無言從一旁的石櫃中端起一盞燭燈後,轉身對幾人說道:“我們下去看看。”說完便領著頭就帶著大家走下地道。

地道裡的光線有些昏暗,讓人有些看不清腳下的路,林染瞧著梓鳶小心翼翼的模樣,就直接牽起了她的手,剛開始女孩還有些反抗,可沒過多久便安靜下來,地道裡伸手不見五指,兩人就這樣走了一路也沒人發現。

也許是地道太長,幾人都沒說話,梓鳶覺得氣氛有些緊張,便開口說道:“欒殿教,我們現在是去看黑衣人留在密道裡的東西麼?”

雖然隧道裡看不清,可欒靖依舊轉身朝梓鳶聲音方向的方向說道:“等會到了你就知道了,別急。”

一行人大約又走了三分鍾後,面前的景色忽然就變得明亮起來。

“這是...”

蘇長銘雖然聽說過氣宗的峨眉之眼,可此次也是第一次真正看清它的模樣。

地底的密道是一個極為開闊的地下陵園,除了西北角上有一口地底瀑布外,其余四周都是木質的機關旋鈕,每個旋鈕彼此相連,皆由地底的瀑布牽引帶動。

而這個陵園的正中心處是一座,高約二十丈,長寬各是十余丈的方形觀天儀,觀天儀的各處支點上都連接上石壁上的機關旋鈕,借由瀑布衝擊的動力,帶動整個觀天儀不斷運作,看上去就像一隻巨型的機關獸般威武霸道。

“這便是我們氣宗的量天尺,峨眉眼。”方無言說這話時帶著三分得意,像是自己的寶貝般歡欣無比。

欒靖見他這個模樣,似乎已經忘記了來的目的,便領著眾人朝峨眉眼走去。

幾人跟著欒靖慢慢走上這觀天儀,直到來到一處機關隘口處,欒靖才停了下來,指著一處閥門道:“你們看這裡的陣印。”

蘇長銘三人順著欒靖手指的方向看去,才發現原來在這處的閥門上有一個暗金色的陣法,這個法陣雖然並不起眼,可粘印在儀器之上卻不斷氤氳出一股妖媚的力量。

“這是窺鏡陣法?”蘇長銘看著這個陣法皺眉道。

“沒錯,這就是窺鏡法陣。窺鏡陣法是可以窺視周圍視野的陣法,潛進這裡來的人在這裡布置下這種陣法,一定就是要通過峨眉眼,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好在這次被我們及時發現,解除了危機,如果是我們未曾發現,讓峨眉眼長期遭到監視,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欒靖向幾人解釋道,又順手破開了隱蔽在閥門上的咒術。

“這妖族真是可惡,居然還妄想染指我峨眉之眼。”方無言怒目圓睜,兩隻手攢得嘎嘎直響起來。

蘇長銘也是對這妖族深惡痛絕,面色陰沉的對幾人說道:“這妖族還真是無孔不入,剛不久才除去一個,這一下又蹦出幾個,真是怎麽趕也趕不完。”

三位師長雖是氣憤不已,可在離開的時候,依舊囑咐二人:“這次的事,你們兩都要守口如瓶,不可對外宣揚,我們會在暗中調查,無需你們兩處理,明白嚒?”

“是。”

原本林染和梓鳶雖然也想出一份力,調查這件事,可聽著師伯、殿教們的叮囑,也隻好作罷不提。

等到林染、梓鳶回到清音閣時,今日的比試已經是全部結束。

穆殿這時正在台上監宣布,明日就將要決出此次比試的最終結果。

深深看著兩人回來,便立即向梓鳶跑去,顧靈深拉著梓鳶的手,略帶撒嬌的說道:“梓鳶...都怪那個叫卿河的人,若不是他不敢正面與你交手,你也不會為了救他而被震出擂台。”

“好啦~深深,我知道啦,可是事情已經這樣,沒有辦法改變了,明日我會在場下替你們加油,你們要連我的份一起贏回來。”梓鳶雖未贏得比試,卻不受分毫影響,其實只要自己的夥伴能取勝,那自己也會很開心。

林染也走到幾人身邊,問道:“如何?”

張弈拍了拍自己的吟嘯劍道:“哼...在我手底下,他們可走不出十招。”

“哈哈...”

林染和湯懷同時笑了起來,明日一戰之後,就將有十二人會成為峨眉山的正式弟子。

這也是幾人心中一直追尋的目標。

湯懷回頭看了一眼還坐在二樓的那個的人,心中默默對自己說道:“明日我便要向你展示我心中的真正一劍。”

名額

“今日的二十四名弟子,同昨日一樣,兩兩比試,勝出者就是峨眉山正式弟子。”穆清掃了掃台下的一眾弟子說道。

“第一輪。”

“張弈。”

“楊真吾。”

聽見“楊真吾”的名字時候湯懷突然偷笑起來,還未上台的張奕和一旁的林染都是好奇的看著他。

湯懷見二人看著自己,趕緊收拾起心情,一板一眼的說道:“這個楊真吾...”

話還沒開始說,只見擂台上走上一位面容俊秀無比的少年,少年珠圓玉潤、面紅齒白如凡塵裡走出的一位仙子,讓人挪不開眼。

見著這人,張奕顯得有些無奈起來,聳了聳肩後撂下一句:“這種娘娘嗆,我得給他打趴下。”後便走上了擂台。

“張奕...”湯懷的話還沒出口,張奕就已經跳上了擂台。

楊真吾本就瘦小,此時站在湯懷面前更是顯得嬌弱,個頭上雖不佔優勢,可少年氣勢不弱,指尖一展,劍鞘就快速朝張奕射出。

張奕見少年劍鞘飛來,也不閃躲,直接呼起蒲扇樣的巴掌,一掌就將劍鞘煽飛,

玉潤少年見他如此輕浮的招式,也不囉嗦,劃起劍招就準備與面前的人廝殺起來。

只是張奕此時甩了甩手腕,搖了搖頭繼續嘲諷道:“也不至於太差...還算有些力道。”

這一句話更是火上澆油,楊真吾挑起劍花直接朝張奕衝了上來。張奕雖是嘴上不饒人,可手下卻也不敢馬虎半分,珠圓少年體質雖然羸弱,可劍法卻出奇的靈動,劈刺、點撩、崩截、抹穿、挑提、絞掃,樣樣沒有落下。

俗話說劍走輕盈刀行厚重,張奕的劍法大開大合,本就是走的霸道和剛猛的路數,力量有余而迅捷不足,在楊真吾迅若蛟龍驚世、疾如雷霆電馳的劍法下,更加暴露出其短處。

楊真吾的劍法剛柔有度,且陰陽虛實變化不停,正是剛柔相濟、千變萬化。張奕怎麽也沒想到,這個看似羸弱的少年,劍法會如此縹渺無跡、讓人無從防范。

數百招之下,張奕已是險象環生,楊真吾一記挑劍之下,便在張奕的胸口留下一道長長的血口。

張奕持著吟嘯劍橫掃開來,瞬間就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借著這一絲絲的空隙,張奕按著胸口的血痂,竟是感覺呼吸也開始刺痛起來。

“可惡,看來這小子的劍氣已經傷至我體內,如果不能盡快結束這場比試,那...”張奕心中如此想到,手中的吟嘯劍又是舉起。

張奕慢慢閉上雙眼,迅速的調息起體內的靈力,而就在這頃刻之間,其周身突然刮起一陣玄黃色的罡風,這正是那日劍塚觀陣所感悟到的一劍。

“好小子,這麽霸道的劍罡,換作是我,恐怕也難以抵擋。”湯懷感覺著一股巨大的能量正在張奕的體內慢慢的形成,而這股能量之下的一劍,恐怕在場的人少有能敵。

楊真吾也感受道一股巨大劍氣,正在對面之人的身體中不斷湧動,這股劍氣似實似虛、剛猛強大,頓挫使轉之間不斷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楊真吾心中一驚,沒想到這人被自己傷了經脈,卻還能施展如此強大的劍招,如果被他使出這一招,那自己幾乎無法抵擋下來。

“絕不能讓他使出這一劍。”楊真吾想法一定,便一劍指向張奕,飛身而去。

張奕雖未睜眼,卻知道楊真吾正向他飛來,來不及在提劍,一掌便拍向面前的人。

掌力渾厚,楊真吾的這一劍,還未到身前就被壓迫得偏向了一旁,張奕看準時機,轉手又是一掌,直接擊在了楊真吾的胸前,雖是收了半成勁道,可楊真吾依舊飛出了擂台。

“怎麽...”

就在張奕將楊真吾擊飛的那一刻,突然發覺手掌之上並未傳來男生的那種肌肉骨骸的感覺,反而是一種女子的溫柔綿滑的感覺...

張奕心中一驚,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看著楊真吾飛出擂台的身影,急忙就跟了上去,一把抱住這個真假難辨的“假小子。”

“你...你是..女孩子?”

“啪。”

楊真吾留下一個巴掌,便匆匆離開。

兩人的比試就在戲劇化的結局中結束,張奕摸著自己的臉慢慢朝幾個夥伴那走去。

此時,湯懷和林染正笑得捧腹,深深和梓鳶拉都拉不住。

“哈哈...”

“哈哈哈...”

“好啦,你們別拉他兩了...讓他們笑個夠吧。”張奕面無表情的揉著臉默默歎息道。

梓鳶看著張奕腫起的半張臉上,正印著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心疼的問道:“張奕,你還好吧,要不要搽點藥?”

“不用了,不用了,就讓它這樣吧。”張奕似乎沒有因為獲勝而有半點喜悅,此時反倒是顯得有些失意。

湯懷拍著張奕的肩膀,憋著笑道:“兄弟,你上台之前我本就想告訴你這楊真吾是個假小子,可你動作太快,沒聽上我後半句,這...怪我,怪我...”

“誒...”

這一場後的第五場,終於又是輪到五人中的...

“第六輪。”

“崔雁君。”

“顧靈深。”

報到顧靈深的時候,深深的父親,也是劍宗宗主的顧臨淵,就坐在二樓的看台上,此時的他保持著一貫冷漠的風格,聽到深深的名字也只是眼皮稍抬,再無大的舉動。

崔雁君的名字深深之前便是聽過,就是那個女生裡,唯一一個敢徒手抓蛇的女子。

那日,是術宗的五行課,殿教把一群劍童帶到了山裡,行徑途中女生的隊伍裡突然響起一聲尖叫,接著又接二連三的響起女生的尖叫聲。

等殿教回身查看時,發現是山間鑽出了一條五彩蛇,只是此時的五彩蛇,竟然被一個女生給拎在手中,殿教查看後又驚奇的發現,這條五彩蛇已經被這個女生捏死在手裡。

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招惹這個女生,而這個女生就是現在站在深深面前的,崔雁君。

兩人互報了姓名後,崔雁君率先拔劍,向深深衝了過來。

深深見她衝了過來也不慌張,抽出時雨劍後捏住法訣,掌風一推就只見數條水龍齊齊射出,像是數十條高射水彈,擁有著極高的破壞力。

崔雁君提劍殺來,見著面前憑空多出十幾條水龍彈,直接一劍劈下,以劍氣去擋水氣。

兩者相碰,擂台上頓時掀起一陣水花,就像炸開的浪*湧得到處都是。

可就在水花落下,眾人在看台上之時,深深的時雨劍已是抵在崔雁君的肩上。

“哇...哇...”

突如其來的結局,讓眾人都是驚呼起來,還沒看清這劍是如何架到崔雁君肩上的,深深已經是收回佩劍,頓首道:“承讓。”

崔雁君也是爽快之人,回道:“技不如人,甘拜下風,他日在來討教。”後便跳下擂台,揚長而去。

在第九輪的時候,林染也是輕松贏下比賽,至此,五人中也就只有湯懷還未比試。

“第九輪。”

“公孫玲瓏。”

“蘇志和。”

......

“第十一輪。”

“品言。”

......

湯懷嘴上說著不著急,可心裡還是按耐不住的期待聽到自己的名字。

“傅新柏。”

“看來湯懷要最後一個出差了。”張奕看著湯懷故意的說道。

“去,去,去,專心看比試,別鬧。”越是期待越是要讓自己冷靜下來,雖然此時湯懷心中已經敲響了鑼鼓,可依舊告誡自己需要平靜、需要淡定。

終於,在第十一輪結束後,穆清又再次登上擂台,大聲宣布道:“剩下的兩人...”

“余秋航。”

......

“湯懷。”

“上台比試。”

聽到湯懷的名字,林染四人都是熱切的看向了他。

湯懷也像是注入了新鮮的活力,舉手投足之間意氣風發,還沒兩步就跨上了擂台。

擂台上的兩人一時間都未出手,彼此都在暗暗的觀察著對方。

湯懷見其遲遲不出手,便緩緩閉上眼睛,開始觀想起體內神通。

余秋航見湯懷似乎開始內觀,心中不免動蕩起來,就在心緒起伏之時,湯懷突然拔劍而出,直指真武。

看了兩天的比試, 一直未發一聲的顧臨淵此時終於開了口:“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此子深得其道。”

湯懷再睜眼時,眼中射出兩道閃電般的精光。

余秋航此時已是心緒大亂,手上的劍法早已失了方寸,再見湯懷如此神威的出手,更加變得手忙腳亂起來。

湯懷一躍而起,跳至高空之上,手中的靈劍像是灌注了天地靈力,攜帶著不朽劍罡,俯身斬下。

這一劍,將擂台都是擊裂開來,塵埃猛然掀起,頓時模糊了大家的視線,只是背後的真武道像依然屹立在那,不改不變。

塵埃散去,擂台上,余秋航已是支持不住的倒下,而湯懷一人站在台上,至此,此次大試的正式弟子已是全部考核完畢。

穆清也是來到擂台報出了十二人的名單,只是話音未了,穆清又是清了清嗓子,道:“此次,比試發現眾多拔尖弟子,所以...”

“追加三名晉級弟子,將晉級名額提至十五人。”

“這三人就是...”

“章九天。”

“楊真吾。”

“梓鳶。”

穆清話音剛落,當事三人還未反應,深深幾人卻是先呐喊起來。

五人的歡聲笑語彌漫在清音閣的空氣中久久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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