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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傳》五百八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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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峨眉傳588

 解答

 從這股力量中不斷伸出紫色的鎖鏈,而這鎖鏈迅速的就纏繞上了天際的秋儷,秋儷雖是拚命掙扎,可這枷鎖是越來越多、越捆越緊。

 柳鳳儀心下大驚,這究竟是什麽力量,竟有如此強大,可這不像是屬於仙妖兩道的力量,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眼看秋儷也是支持不住,柳鳳儀反手拍在其的背上,只見秋儷瞬間就又蛻變回利劍的模樣,這一轉變也讓它暫時解脫開了神秘力量的束縛。

 只見柳鳳儀抬手一招,秋驪劍便又是飛回手中,腳不點地的柳鳳儀禦劍飛在空中,心中開始快速思索時,柳鳳儀忽然發現不遠處的石坡之中,插有一隻紫色的骷髏權杖。

 這隻骷髏權杖似乎就是封閉這方天地的陣眼,柳鳳儀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從這隻權杖中傳出的強大力量,正牽動著這空間裡的一切變化。

 還不待柳鳳儀看清,那股奇特的力量又是追了過來,此時,這股力量相較之前更是凶猛起來。

 紫色力量逐漸化作滔天大浪,不斷掀起這殺意的風波,而這浪潮之中也開始逐漸湧現出數十個巨型漩渦,漩渦之中竟是生出一個個碩大的骷髏頭像,這群猙獰的骷髏頭像呼嘯著向空中噴射出能毀天滅地的能量,這股能量詭異無比,若是被其沾染上,恐怕就再無翻身的機會了。

 柳鳳儀明白這股力量的強大,也就不敢大意,不停的躲避在這密集的攻勢下。柳鳳儀明白想要脫離目前的危機,就必須處理掉那石坡上的骷髏才行。

 所以借著這躲避的機會,也可以的慢慢靠向那石坡的方向。

 就當柳鳳儀快要接近權杖之時,突然就從劍身之上翻身而下,一劍劈在這骷髏權杖之上。

 這一劍迅捷剛猛,攜帶者滾雷之勢,在落地之時便要破開這作怪的法器。

 可就在劍身距離那權杖還有一尺的距離之時,這權杖之中竟是生出一道保護護罩,將秋驪劍格擋下來。

 一擊未成,也沒有絲毫的時間考慮,這層護罩內便反噬出一道更加強悍的力量,一團紫黑的骷髏頭型氣浪,

迅速向四周齊射出來,將來不及防禦的柳鳳儀,直接擊倒在這片沼澤地裡。

 倒頭一栽,連秋驪劍也是脫手,就在掉進這股沼澤地的瞬間,這些腐敗黑暗的力量瞬間就圍了上來。

 只是秋儷劍跌落一旁,雖只是隔著不過三尺距離,可就是這三尺的距離,讓柳鳳儀是如何也無法再觸及得到。

 眼看著危機時刻,柳鳳儀也不甘就此束手,便先從懷中取出信號箭拉響,又在沼澤覆蓋上全身之前,捏起一手劍訣,抵在胸口。

 就在腐敗的沼澤將其完全淹沒之際,從沼澤深處突然炸響一道劍意的罡氣,這股罡氣具有濃厚的陽剛之氣,頃刻間就把這些腐爛的沼澤掀開一道口子。

 口子一開,只見柳鳳儀立即便竄了出來。此時他正手握秋儷,二者放佛交融在一快,攜帶著無窮的劍罡之力,與天地間最為純潔的力量交匯在一塊,化成一柄金色的方天巨劍。

 這把巨劍散發出刺眼的光芒,一瞬之間便把這片渾濁的空間照亮,讓原本濃鬱的紫色空間,在這純淨的光芒下,立刻就消散起來,巨劍正氣凜然,不斷充斥著天地間的陰霾,將一切的詭異力量都是消除乾淨。

 金色巨劍滯空片刻,便又向石坡上的骷髏權杖斬去,這一金光避邪,一劍就將權杖斬落下來。

 而隨著這陣眼之物的損壞,這方天地的間束縛的力量也是消散開來。

 這劍氣過後,終於還了一片天地清淨。

 雖是破開了這個陣法,可柳鳳儀依舊不敢大意,提著秋儷一路向這石坡走去。

 在石坡上有一處石洞,這方石洞由數百塊青石所搭,規模雖是不大,卻一眼也望不到頭,且石洞中漆黑一片無燈無火陰森恐怖,不禁讓人不寒而栗。

 柳鳳儀點起火折子剛想探進去,可剛剛到洞口之外,這火折子便是毫無聲息的熄滅掉了,之後也在無法點燃。

 “奇怪...”

 就在柳鳳儀奇怪之時,從石洞中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就是你小子,破了我的巫術大陣?”

 還不等柳鳳儀發聲,洞內又是傳出“吱吱吱吱....”的笑聲。

 就在此時,柳鳳儀聽見從洞中深處走來一人,這方洞穴並不大,可這人像是走了很久,不知為何,在這等待的幾分鍾柳鳳儀覺得像是等了幾年之久一般。

 “吱吱吱吱...”

 當再次聽到這尖銳的笑聲時,這神秘人已是近到身旁,柳鳳儀一驚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再回過神來時,一道恐怖的身影已是貼在面前。

 這一刻,呼吸都是停止下來,全身的血液也是凝固停止流動。

 洞裡沒有一絲光亮,柳鳳儀看不清面前的人,只是這人似乎沒有體溫,讓自己感覺寒氣撲面,就像一股黑色的幽靈般。

 神秘。

 恐怖。

 窒息。

 柳鳳儀雖然看不見,可身體的五感卻告訴自己,這個魁星就在身前。

 “吱吱吱吱...”

 當柳鳳儀再次聽到這個怪異的笑聲時,這個聲音已是回蕩在自己耳邊。

 而那股攝人的寒氣,也正在慢慢靠向自己的胸前。

 此時,柳鳳儀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已是不受控制,竟是連呼叫也是無法出口,緊繃的身體動彈不得,連背後的秋儷劍也是發出低沉的哀鳴。

 這股可怕的力量正悄悄的開始侵入柳鳳儀的身體。

 冰冷的寒氣從胸口蔓延到四肢,柳鳳儀剛開始還能感覺到這股寒氣,可越往後面越麻木起來,漸漸已是感受不到。

 就在柳鳳儀神智逐漸昏迷之時,從洞口忽然刮起劍鳴之聲,又有一人從洞口趕了過來,這人以劍刮著石壁,帶起陣陣火花,就在柳鳳儀即將昏聵之時,才看清火花映在那人臉上的模樣。

 “蘇師伯...”

 也不知過了多久,柳鳳儀才逐漸清醒過來,迷糊之間聽見身旁的人說道。

 “吱吱吱吱...這就是峨眉雙星,吱吱吱...還好你來得快,不然我剛來人界,殺了他又要躲到別處去了,吱吱吱...”

 “這麽多年不見,你還是笑得這麽難聽,真是不討人喜歡。”

 “吱吱吱吱...”

 “還是像老鼠一樣。”

 “吱吱吱...像老鼠一樣不好麽,我就是黑洞裡的一隻老鼠。只不過我這隻老鼠,並不過街喊打,反而是你們這些自命不凡的人,要向我索求,啊?吱吱吱...”

 柳鳳儀聽著對話,蘇師伯似乎很早就認識這個所謂的魁星,只是從二人對話中很難聽出兩人的關系如何。

 蘇長銘發現柳鳳儀醒來,趕緊附到身前問道:“鳳儀,感覺如何?”

 “師伯,我怎麽了,我現在只是感覺有些頭暈,其他倒沒什麽。”

 見柳鳳儀醒來,魁星又立馬掩藏起來。

 蘇長銘看著鳳儀眼神微微閃躲起來,柳鳳儀見師伯這樣也是疑惑起來。

 “我進來的時候,他已掏出你的心臟...”

 柳鳳儀聽到這裡臉色一白,呼吸也是急迫起來。

 蘇長銘見鳳儀臉色又是白了下去,便輕輕拍了下他的腦袋,鳳儀畢竟還只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雖是在年輕一輩裡功力強橫,可閱歷還淺,遇上這種千年老妖,還略顯稚嫩。

 “吱吱吱...姓蘇的,這次你來帶了什麽,若是你帶的東西我看不上眼,那今天我便要吃了你們兩個,吱吱吱...”石洞深處裡又傳來魁星的聲音,只是話出驚人,似乎連蘇長銘也沒想放過。

 蘇師伯聽著這話,只是微微一笑,指尖聚起光芒道:“只怕得撬了你的老鼠牙。”

 “吱吱吱...快把你帶的東西拿出來瞧瞧。”魁星又是尖笑起來。

 “哼,我也得看看你的佔卜之術,這幾十年有沒有退步。”

 “吱吱吱...蘇長銘,你真的不怕我殺了你?”

 蘇長銘也不糾纏,從袖口裡掏出一隻拂塵扔進黑暗中。

 “吱吱吱...峨眉老兒真是下血本,吱吱吱...竟是連這隻隨身多年的拂塵也願意拿出來,你們想知道什麽?”

 柳鳳儀聽見他對掌教不敬剛想起身又被師伯按下,只見蘇師伯對其搖了搖頭,又對著黑暗中說道:“我想知道,峨眉山的上的那幾個潛伏者的下落。”

 “吱吱吱...三日後,是天狗食月之日,你在峨眉山腳的雷音寺等著便可以找到他們,吱吱吱...這幾人實力不弱,你可要小心被扮豬吃虎哦,吱吱吱...”

 蘇長銘得到答案後便扶起鳳儀,又從懷中取出一物扔到石洞深處,柳鳳儀定睛看時,那件東西竟是金頂上供奉的玉淨瓶

 “鳳儀,你能自己站出來嚒?”蘇長銘問道。

 “我可以。”

 “你有什麽想問的事也可問他。”

 “我...”

 蘇長銘見他有些為難,便說道:“這是掌教的安排,放心。”

 說著蘇長銘拍了拍柳鳳儀的肩膀後,便轉身離開了石洞。

 還不等柳鳳儀開口,山洞的深處又是傳來聲音:“吱吱吱...峨眉老頭真是對你不錯,我知道你想問什麽,吱吱吱...我不僅能告訴你答案,我還能再多告訴你個秘密,吱吱吱...只是...”

 柳鳳儀也不知為何,像是被說到傷處,憤憤道:“只是什麽?”

 “吱吱吱...只是怕你知道後,反而會更加不開心,到時候你可別怪我,吱吱吱...”

 魁星見他沉默不語,有時說道:“現在,你還要不要問了,吱吱吱...”

 天狗食月

 得知潛伏者將在三日後現身雷音寺,蘇長銘帶著柳鳳儀又是急匆匆的趕回峨眉山,只是這一路上柳鳳儀一直沉默不語,一副心思極重的樣子。

 蘇長銘架著飛劍,翱翔在群山之上,在趕路的途中蘇長銘也有試探過詢問,只是柳鳳儀一直避而不談。

 看著心思沉重的弟子獨自坐在一旁,蘇長銘的神色也是惆悵起來。開始慢慢回憶起,在鳳儀昏迷之時,自己就和那魁星說好,這孩子從小孤僻心思細膩,待會他要問什麽你盡管往好的說就是。

 可現在看這孩子的變現,那魁星恐怕是完全沒收住嘴,這怪人一直是報憂不報喜,就愛說些別人不愛聽的話,也不知他和鳳儀說了什麽,讓他現在如此低迷。

 回憶之前種種,蘇長銘又是回頭看了一眼鳳儀,歎了聲氣後,便運起法訣加快起飛劍的速度。

 雖是禦劍飛行,可時間也是不等人,雖經過兩天兩夜的趕路,但兩人距離那峨眉山腳還是有那數千公裡。

 而轉眼之間,便到了那天狗食月的時辰。

 峨眉山腳的雷音寺,一直是峨眉派對外傳遞信息的樞紐站,這處地方隱蔽神秘,很少會對外接觸,且長年有弟子把守,是個極為安全又極為重要的地方。

 今夜,和往常一樣,輪崗弟子依舊守護在雷音寺的各處,只是夜裡到了亥時,林間忽然刮起大風,飛禽走獸也開始四處遊走起來。

 剛開始弟子們還沒有警覺,可越到深夜這股動靜越發大了起來,等到了巳時下一輪職崗弟子即將換崗之時,天色突然就暗了下來。

 “奇怪...”守崗弟子巡視著四周道。

 “怎麽了?”來換崗的弟子問道。

 “今夜怎麽四周的動靜這麽大,連這天色也是比以往暗淡許多。”守崗的弟子將長戟交到來人手中說道。

 “嗨,白天你守在這裡,自然不知道今夜的異象。”換崗弟子聽見那人如此說,便有些不在意的接著說道:“早間,監天院發出口信,今夜有天狗食月的異象,指派護山弟子加緊看護各處要道。”

 “今夜是天狗食月?”

 “怎麽了?”

 “你沒聽過一句老話嚒,天有異象,必有災禍。我看你今夜守崗還是多加小心為好。”

 “嘿,你這小子,能不說說句好話。”

 兩位弟子交接過崗位後,天色已是完全暗淡下來,林間慢慢起了霧,顯得十分詭異。

 就在日崗弟子準備下山時,又被夜崗的弟子叫住。

 “你看...”

 順著那人手指的方向,日崗弟子抬頭一看,便發現此時的月亮已是暗了一大塊,此時微亮著的只有月輪邊上的那一絲銀邊。

 剛剛上崗的弟子拍了拍原本準備上山的弟子說道:“天狗食月是不祥之兆,現在天色又是如此昏暗,山間難行,我看你今夜還是留在這裡陪我守夜好了。”

 日崗弟子一掌拍開輪崗之人的手,搖了搖頭說道:“誒,你別給我來這套,乘著月色還未全部消退,我趕緊上山,你別拖延我。”,說著便往山上去。

 “哼,小子,為你好你還不知道,出了事可別怪我。”

 這個弟子趕著上山,腳下步伐走得極快,幾個呼吸之間便沒了人影。

 月色消退起來,沒多久便完全暗了下來,剛開始還有一道銀邊留影,可在半柱香還不到的時間,就連這道金光也是消失不見。

 上山的弟子越發看不清山路,只能支起一道火光,行走在山道之上。

 只是夜裡的山道難走,且時不時的從一旁的林間還會傳來幾聲野獸嘶吼的聲音,這真是叫人心驚膽戰。

 好在峨眉山的石階之上有先祖留下的結界,一般的鬼怪妖精是無法突破,有了這層護佑,弟子雖是走的心驚,卻也保得安全。

 行至山腰上,這位弟子已是有些氣喘起來,便停下腳步,抹了抹額頭的汗珠,趁著休息的時刻又眺望起天際的變化,只是這一看便又是嚇了一跳。

 原來,這時的圓月已是變成一輪血月,說這是血月真是一點兒也不過分,因為月圈之中正慢慢渲染起妖豔的血色,這就像是像是欲滴的血海,映在這名弟子的眼前。

 此時,上山弟子的瞳孔中也染上紅色,像是中邪了一般竟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下一刻,一名黑衣人來到弟子的身邊。黑衣人慢慢掏出一柄圓鐮,輕輕的放在弟子的頸脖之上。

 雖然黑衣人遮著面,可依舊能看出他微微一笑的割開了那弟子的動脈,頓時,山道之上,血光一片。

 夜崗的弟子正守在雷音寺前的哨崗位置,這時已是午時,正是人馬困頓的時期,只是今夜特殊,哨崗的弟子不敢馬虎,提著十二分的精神對抗著自己的瞌睡蟲,就在這難以抵抗睡意之時,從林間走來一人。

 “是誰?”夜崗弟子警惕的叫了一句。

 “是我,是我...你被瞎叫了。”說話的這人是剛剛換崗日崗弟子

 夜崗弟子見他沒上山去,反而折了回來問道:“你不是上山了嚒,怎麽又回來了?”

 “嗨,這夜裡太黑,我一個人...算了,還是來陪你一起執夜好了。”說著日崗弟子就往哨崗裡走來。

 由於剛剛的驚聲,從附近的崗哨還跑來了兩個弟子,只是看著是這兩人,便低聲罵道:“這麽晚了,你們兩個還鬼叫什麽,安靜點。”說著又回到崗位之上去了。

 雷音寺前的哨崗中,此時已是有著兩名弟子,夜崗弟子看著去而複返的那人,也是笑罵道:“你小子,就知道你膽小,不敢一個人回去,哈哈哈...”

 瞧對面的人不說話,夜崗弟子也是覺得尷尬起來,看著黑夜裡的血月也是心裡發毛起來,就在這時,這夜崗的弟子突然問道一股血腥的腐臭味道。

 “哪來的血腥味,喂,你小子剛剛去哪了?”

 就在夜崗弟子問道時,其對面的弟子突然一劍刺去,這一劍直擊要害,見血封喉。

 血色的殘月越發妖豔,隨著時間的推移,殘月漸漸圓滿,等到了醜時,這顆血月已是變成一盤夜空中的邪魅之眼。

 月色朦朧,林間霧起。

 血色的月光下,雷音寺外靜得可怕。

 蘇長銘和柳鳳儀趕到之時,雷音寺外就和往常一樣,沒有絲毫的不尋常。

 “師伯,咱們不進去?”

 “不急。”蘇長銘開始觀察起四周,並不趕著行動。

 就在這時,哨崗內跑出兩名守衛弟子,那二人看清是峨眉師長,便立即跑了上前道:“蘇師伯、柳師兄,今夜雷音寺並無特別情況,一切安然。”

 執夜弟子雖是如此說道,可柳鳳儀眉間卻是皺起,一股淡淡的血腥飄進鼻腔之中,特別讓人不適。

 柳鳳儀剛想上前巡視,卻被蘇師伯攔住。

 蘇長銘拉著柳鳳儀轉身就走。

 “師伯...”

 正當兩人轉身之時,暗夜楓林之間忽然亮起兩柄白刃,正是朝著這二人刺去。

 可這雕蟲小技,蘇長銘怎會放在眼裡,擺袖之間,散出無盡劍氣,執刃偷襲的兩個弟子瞬間就被擊倒在地。

 見二人被擊倒,柳鳳儀便回身探去,只是手指剛一接觸到二人便發現不對勁。

 “如何?”蘇長銘問道。

 柳鳳儀搖了搖頭道:“這兩人皆是被人刎頸,看這屍斑,死了怕是有半個多時辰,只是死前被人下了幻術,所以剛剛還能站在我們面前,也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

 蘇長銘聽後歎了口氣,道:“還是來晚一步。”

 “師伯,那些賊人恐怕已經在雷音寺裡。”柳鳳儀道。

 “無論如何,今夜也要將這批賊子全部抓獲。”蘇長銘望著前方隱約在山霧間的雷音寺道。

 說著二人便向前走去。

 只是隨著二人的步伐,樹林之間也是一陣竄動之聲。

 兩人自然知道這林間的問題,只是雷音寺此時還在迷霧之中,解救之急也是迫在眉睫,蘇長銘對著身旁的弟子低聲說道:“你解決完這些,再來雷音寺找我。”

 話一說完,蘇長銘便化作一道流光,潛進雷音寺。

 而埋伏在暗處的潛藏者,見有人溜進了雷音寺便急忙想去阻攔,只是手還沒插上,便被柳鳳儀攔下。

 此時,柳鳳儀手執靈火立於樹梢頂端,正俯瞰著藏於枝葉之間潛伏著的黑衣人。

 “嘿,你的對手在這呢。”

 另一邊,蘇長銘直接一掌震開雷音寺的窗戶,遁進大殿之內。

 而雷音寺的大殿之上,正有兩個黑衣人在書櫃之間翻閱著宗卷,而立櫃之下躺著十幾名峨眉弟子的屍體。

 黑衣人見有人闖了進來,顯得格外驚異,並開始用一種從未聽過的語言快速的交流了幾句後,吹熄了大殿裡僅有的火光, 這二人一看,便知道是經過專業的了專業的訓練,才會遇事之後有如此迅速的反應。

 以蘇長銘的修為在黑暗中定位並不是難事,只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峨眉山何時來了這麽一批訓練有素的殺手。

 伸手不見五指的大殿上,開始響起悉悉索索的腳步之聲,蘇長銘懶得理會,走到弟子的屍體周圍探起脈搏。

 一輪試探下來,這幾十名弟子竟是無一人生還,蘇長銘又是重重的歎息起來,手間也是聚起一股無形的劍氣利刃。

 剛剛吹熄火把的兩個黑衣人,此時也是同時突襲上來,這二人起手便是殺招,只見黑暗中突然亮起兩把彎刀銀刃。

 無論是出手的招式,還是使用的兵器,無一不表示著這二人的身份。

 “妖族,可惡。”蘇長銘似乎是噴出的這四個字。

 從蘇長銘體內湧出無盡的磅礴劍氣,這劍氣宛若有型,纏繞之間像是聚起蛟龍,只是瞬間就把二人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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