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內部十分遼闊,縱使這幾百年峨眉山不斷探索,這林海還是不可推測,雖說天材地寶豐富但妖物縱行危機四伏,並常有畸變之物異能百倍不可降服。
在分散前約定,無論是否有發現,卯時必須要回到分開的地方集合,在一同回去,轉眼就到了卯時幾人陸續回到了約定地點。
“深深,有發現 !
“梓鳶~找了這麽久就是沒見著啊,O~”
兩姐妹聚在了一塊開始抱怨起來。
“梓鳶,看來這次的荀草丹跟我們無緣了,嗚嗚~”顧靈深抱著梓鳶懊惱道。
林染看著二人這個模樣也不好安慰,多言幾句怕是火上澆油了,回身走到湯懷身邊見他還在眺望遠處,說道:“離卯時還有一段時間,張弈估計也在趕回來的路上了吧,別擔心。”說著拍了拍湯懷的肩膀。
“好,這莽小子一身的力氣今天看來有地方使了。”湯懷也是搖了搖頭,衝抱在一起的姑娘說道:“這不是還有一個沒回來。褂邢M鵡壓恕!
卯時越來越近,林內環境也是越來越昏暗,幾人心中漸漸開始不安起來。“這樣等下去怕是不行了,我和湯懷還是去尋一下吧,你兩就在此處等等。”林染卻是坐不住了。
“不行,要去大家一起去。”深深聽到要她原地等待立馬不同意。
“對,多些人總有個照應。”梓鳶也是擔心起來怎麽樣也要一起去才放心。
“好,一起去。”
“好。”
“走。”
就在四人剛剛準備動身西南方突然傳來一聲炸雷之聲,這是...
張弈被一群赤目狼團團圍住,狼群佔據陸空兩處優勢,時時從各個方向衝擊,一旦相顧不上,便是要在身上扯開一道血口。
張弈此時已是狼狽不堪,想要給同伴報信卻是難以脫身,眼見這畜生越來越多,也顧不上閃躲,硬是聚了雷咒傳出信息。
強行釋放了法術,背部卻被撕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身上已有多處傷痕,還好自己體魄強於常人,不然早就撐不住了。
搖搖欲墜的張弈隨手撿起一根粗樹枝,聚氣於枝頭借氣造刃,看似強硬,但這口氣卻是硬支出來的最後一股,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
妖物似也感知到,越來越多的狼群縮小包圍圈,緩緩向其靠攏即將到來的將會是致命襲擊。
死角處兩隻赤目狼同時飛襲過來,鋒利的獠牙還泛著銀光,這是最為奪命的利器。
張弈強行運氣卻感覺胸腔撕裂的疼,不進反而倒退一步。
獠牙暴露在空中還啜落著腥臭的口水。
“真是討人厭的畜生。”
直逼眼前的危機,可身體卻難以支撐,兩處死角隻能躲過一處,以目前的狀態在吃一擊怕是...
“可惡。”
幾聲破風之聲劃破天際,轟轟兩聲震鳴之響,似乎有重物墜地掀起一陣塵爆。
“小子,這幾年的飯沒白帶吧。”
塵土飛揚,張弈眼前兩位白衣少年從天而降,正好瞄準的是這兩隻赤目狼的位置,踩的是無半點生機。
“張弈,你還好吧。”梓鳶從後面撐起張弈,看著渾身是傷眉頭緊鎖道。
“沒事,還可以在殺它幾隻。嘶...”梓鳶護著張弈在灌木邊坐下,取出療傷藥物替他敷上。
湯懷回頭看著張弈的淒慘模樣也是大為火惱,身旁的林染拉住其聚起的劍指,暗暗道:“先脫身。
” 深深也是來到兩人身後,湯懷鎖定四周的狼群,低聲道:“赤目狼原本殺傷力不強,隻是善於群居群戰,它們戰鬥力不是我們可以應付的。”林染也是點點頭示意。
深深取出懷中的傳信笛立馬吹響。
“吱~吱~”
“吱~吱~”
......
或是緊張或是吹的急切,幾聲下來深深也是上氣不接下氣。
“不可能,怎麽會,這...竟然無法傳遞出去,傳音笛不受任何介質束縛的,不可能啊。”顧靈深急切的說道,顯然難以接受這最後的保障竟然無法使用。
“那沒辦法啦,隻有打出一條出路了。”湯懷安慰道,事已至此隻有如此了。
“這妖物可有弱點。”林染從袖中取出行符已做好準備一戰。
“這畜生怕火。”張弈靠在樹旁,剛勉強撐起身子道。
“好好休息,這裡還有我們。”包扎好背後的傷口梓鳶也是同三人合成一處。
“有什麽計劃。”
“赤目狼雖成群圍攻卻是由頭狼指揮,隻要殺死頭狼便危機可處。”
“我們四人守住四方位置,仔細觀察找到頭狼在合力殺之。”
“好。”
幾番苦戰之下幾人雖守住陣形但妖狼越聚越多,密密麻麻的赤目狼將五人圍的嚴密無法脫身。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趕緊脫身。”湯懷和林染兩人背靠著背互相保護著對方,隻是幾人此時身上都有傷,看樣子也是不能支持太久。
話音未落林間又傳出一聲迅猛的嘶吼,大地也是傳來一陣陣的顫動,一隻巨型的赤目狼從林間走了出來,其身形要比一般的要大上數十倍,此時正虎視眈眈的盯住腳下的五人。
雖隔著數十丈之外也能感覺到這巨型妖狼鼻腔噴出的熱浪,裸露出來的獠牙也是令人心寒,隨意踢散落腳處的小狼慢慢逼近,嗜血的欲望呼之欲出。
“這下事大了。”
張羿撐著木枝靠了過來,五人重新圍在了一塊。
“這一爪子下來,你說你兩是站著還是躺著?”張弈也靠著林染和湯懷喘著粗氣的說道:“不好意思了各位,都怪我把你們引來這,早知道我就自己殺出去,也不會讓大家都如此狼狽。”
“張弈,都怪我,不是我非要來也不會讓大家涉險”深深也是沮喪十分,自己的一時貪玩沒想到會帶來這樣的麻煩。
“嘿,你們兩個別說了,還不知道結果,我們會出去的。”林染轉頭看著兩個女生,笑盈盈的露出兩顆虎牙道,若不是此時已是渾身汙漬,否則一定讓人覺得這個樣子的很好看。
“張弈,回去了還得給我帶飯,還有跟你說了多少次,我不愛吃肉多帶蔬果你就是不聽,這回得長長記性了。”湯懷擦了擦臉上的血漬,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這些畜生的。
妖獸絲毫不給時間準備,抬爪就是狠狠壓了下去,夾帶風雷之勢力道千斤,眼看這一爪頃刻就到眼前,幾人卻還未反應過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林染胸膛之中隱隱亮出一道金光,從靈台而至的氣勁刮起薄衫,胸前金光的形狀正是藏書樓密道裡璞玉的形狀。
銘刻在胸前的道法回路,瞬間烙印住全身的經脈,宛如一尊金佛。
這一刻整個空間裡的生物都靜止了下來,就像被冰封住了一樣不能動彈,金佛從雙眼之中噴薄出金光將四周的赤目狼全部清除乾淨。
短短數秒這一轉機來的讓人措手不及,當一切又恢復正常後五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剛剛還是妖獸遍地的模樣現在竟然空空蕩蕩起來。
“怎麽回事,赤目狼呢,去哪了?”深深還是不敢相信眼前,難道之前都是幻象但身上的傷口還是陣陣疼痛。
“不管怎麽我們先離開這裡吧。”湯懷也是不能理解,還是打定主意先離開這裡,抽起身旁的張弈就準備走。
“等等,還有個東西要拿。”張弈拍了拍湯懷的手,指了指枯樹裡的東西。“我的盈惑草還沒拿。”
夜裡,露華殿內點起千盞長明燈。
“你們幾個膽子還真大,林海也是你們可以去的 彼粘っ嬲呸幕幌鹵臣股系囊蛄爍黿崾檔慕嵩
“嘶嘶~疼,師伯你輕點。”
“知道疼了,下次還敢擅自去林海?居然能讓你們遇上赤目狼王,林海裡居然還有這種妖獸。”蘇長銘開始面色凝重的思索起來,“深深,不是給過你一隻傳音笛≡趺疵揮茫俊薄
“還說呢,吹了多少回了一點用都沒有。”顧靈深從懷中取出那隻笛子遞到師伯面前。
蘇長銘接了過來端詳片刻便道:“可能是壞了,我再給你一隻新的吧。”
“我的天,師伯這次可真是差點見不著我了。”顧靈深開始坐到蘇長銘身旁撒嬌起來。
“少來這套,你們去林海的事我不會說出去,但記住那個地方不是你們可以去的。”
“知~道~了~”這次闖禍果然隻有找師伯才能解決,深深含著笑意對著其他幾人偷偷比了一個耶。
“你們說赤目狼王剛想對你們進攻就突然消失了?”蘇長銘問道。
“對,蘇師伯,我們也納悶,明明是我們不敵怎麽會就這樣消失了。”張奕穿好了衣衫應道。
蘇長銘沉默許久一言不發。
殿門突然被敲響起來,門外道童喊道:“師伯,師伯,掌門人有請議事。”。
“你們幾個先走吧,我要去華藏殿了。”
幾人出了殿竟才感覺渾身疲憊,之前一直緊繃著的神經慢慢放松下來,這才細想起來,今日是整天都是在奔波之中。
月色皎潔,幾人站在長望峰之上看著峨眉山的夜未離開。
山間夜涼如水,梓鳶感覺有些冷了,發現深深依舊面含歡喜的靠著自己,也是會心一笑感受風月。
隻是手中突然感覺被塞入什麽東西,打開手指發現竟是兩朵泛著藍光的盈惑草,身旁的人未去多看隻是覺得再也無懼寒冷。
金頂上,華藏殿內,掌教白眉,劍、術、氣三宗宗主和蘇長銘都坐在了一起。
“今日傍晚洗象池裡六耳獼猴突然低鳴,峨眉山今日可是發生了什麽事否?”掌教開口問道。
護山神獸不會無故活動,今日低鳴事有蹊蹺。
三宗宗主皆是搖頭。
白眉看向蘇長銘問道:“長銘,可有發現?”
“並未有異常,隻是...”
“掌教問話幹嘛吞吞吐吐的有話直說。”劍宗宗主顧臨淵見其話語吞吐斥責道。
“O,無妨。”
“掌教,試劍山的乘風劍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