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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傳》三百五十四
25變故

 金角看著林染殺氣騰騰的走了過去,妖人已是完全不顧其他人,一心要先將這個小子除掉,勉強支起身子的張奕見情況不妙,一飛身撲了上去抱住妖人,可已是受傷慘重的幾人那還有力氣,一掌就被金角震開。

 “林染。”

 “林染。”

 深深、梓鳶幾人此刻也是無法動彈,眼看妖人逼近只能無力的叫喊道。林染守住最後一絲靈台清明,搜索著附近的靈力感應,卻發現靈力搜索毫無反應,難道真如金角所說師伯和殿教被妖族困住,如果真是這樣,那看來今天恐怕真是凶多吉少了。

 金角走到身旁看著躺在地上的林染說道:“小子,如果你現在叛出峨眉山,來我們妖族做奴隸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你的小命也可以保全了,怎麽樣?”

 “真是好笑,妖族的人都像你這樣滿嘴廢話的麼,趕緊動手不然我峨眉山的前輩來了你可就要沒命了。”林染胸口不停的冒著血,此時已是出氣比進氣多,大概是到了極限說完這句話便閉上了眼睛。

 躺在雪山上的林染閉著著眼睛,開始回想起自己剛上峨眉山的日子,這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認識這麽多的朋友和師長,學習了許多修仙的道法,已是比之前的自己強上太多太多,只是可惜這一切就要結束了。

 “冥頑不靈,就不要怪我了。”說著金角舉劍就要刺下。

 劍身剛剛向下一刺,從林染身旁的雪地裡就飛出一柄長劍,長劍直接對準金角射了出去,這一劍正是湯懷的清水劍,湯懷乘妖人分心時悄悄運氣,使出自己最後的一絲靈力,將清水劍藏在雪堆裡潛伏在林染身邊,準備在金角靠近時攻其不備。

 金角確實也沒想到會有這麽一手,抬手去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只是過了這麽多年刀口舔血的日子早有無數次這種經歷,看著飛劍襲來他不自主的向後一閃,避開了這關鍵的一劍,清水劍攜帶劍氣劃過金角時,只是擦傷了他的臂膀,並未對其造成打擊性的傷害。

 這一擊未能成功,幾人的心裡都是涼了下來,大夥都已是精疲力竭,恐怕今日真是要無力回天了。

 金角看著胳膊上的傷口更是怒極,直接舉起手中的劍矢朝林染刺下。

 冰冷的劍又一次插進林染的身體,本就是傷痕累累的身軀不堪重負,終於是慢慢的失去生機。

 “林染、林染......”其余四人見到這一幕都是悲痛萬分的喊道。

 幾人越是悲痛金角越是興奮起來,將長劍拔出指著四人惡狠狠的說道:“別急啊,馬上就輪到你們幾個了,你們馬上又能團圓了。”

 這時,靈山的西北角上突然升起一串煙火,煙火升至高空後即刻引爆,將天空渲染成一片血紅色的骷髏。

 “看來長老們要撤退了,哼~看來真的該送你們上路了。”金角邊說邊蹲了下來,想伸手取走其余的冰蓮,只是林染抓的緊竟然不能輕易拿走。

 就在金角打算連同手臂一同斬下帶走時,一道金光從林染胸口勃發而出,一時之間眾人皆是睜不開眼。

 林染化成一座金人,舉手投足之間盡是靈力噴薄,其胸前銘刻著複雜的靈力經文,經文玄妙像是金色法力的源泉不斷噴薄,這方天地間都是被這股力量控制。金角完全使不出任何法力,只能被囚禁在金色的空間裡。

 化作金身的林染仿佛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擁有一切的生殺大權,金角慢慢連行動的能力都是失去,已經完全被束縛住,無能為力的壓迫感使金角有些慌張起來,茫然的看著四周喊道:“小子,別裝神弄鬼的區區幻術奈我何。”

 金身慢慢升向天際,逐漸變成一顆新星一般,不一會又是燃燒起來極速下墜,劃過長空時仿佛點燃了長空,蘊含著無窮的破壞力就向金角襲去,金角此時已經無法動彈,看著眼前快速靠近的如隕石般的星體,眼裡滿是恐慌和害怕,嘴裡話還沒喊出就已經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所絞殺。

 隨著金角被斬殺這方天地間又恢復了正常,深深幾人也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麽,林染依舊躺在哪裡,而附近再也感受不到金角的氣息,仿佛就此湮滅一般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幾人慢慢靠向一動不動的林染,想看看他的傷勢究竟如何。

 就在這時蘇師伯終於是趕了過來,蘇長銘一來就見著幾人趴躺在地,心下已經知道不好,又見林染似乎沒了氣息便立刻趕了上去。

 “師伯,你怎麽才來,林染他...林染他快不行了...”深深見師伯一來便帶著哭腔說道。

 “師伯,快救救他把。”梓鳶支起身子一瘸一拐的走到跟前說道。

 蘇長銘探了探林染的脈搏,又試了試氣息,便一把將其抽起雙手抵在後背,過了幾道真氣到其體內,一炷香的時間後華山派的眾人也是趕到,蘇師伯收了功說道:“此次雖保住了性命,可仍需要長時間的修養,我們得趕快送他回峨眉。”

 華山的同仁中就有一位是在昆侖山見過的熟人,那女子取出一支藥瓶遞給梓鳶說道:“這是華山派的冰心護神丸,每天給他服用三次,可讓他舒服一些。”

 “謝謝。”接過藥瓶梓鳶趕緊喂林染服下感謝道。

 女子看著已經重新封閉的懸冰池,又對著自己曾經的師兄說道:“長銘,你們可有取到冰蓮?”

 蘇師伯扶起林染時就已看到其手中的三朵冰蓮,於是取出一朵來交到師妹手中道:“這些年妖族肆意橫行,沒想到今日連十大長老也是來了兩位,你們也應該早些回山,護住山門防止靈力外泄。”

 那女子接過冰蓮輕輕念道;“好,師兄保重。”便和其余之人離開了。

 “我們也走吧。”

 蘇長銘剛想背起林染,卻發現其胸口似乎有不同尋常的靈力波動,挑開其衣衫便發現林染胸口印染著的是印靈紋。

 “你們是遭誰人埋伏。”師伯問道。

 “是那金角妖人,假扮成花殿教的樣子重創了我們。”張弈在一旁憤憤不平道。

 “那最後是誰除掉了這個妖人。”蘇長銘重新整理好了林染的衣衫又問道。

 “我們也沒看清,只是在金角想奪走林染手中的冰蓮時,一道金光閃過之後,那妖人便不見了,再後來你們就來了。”深深回答道。

 這時花倚北才匆匆趕了回來,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後,蘇長銘便領著幾人也準備離開了,走之前師伯不放心安排花殿教暗中保護華山派一行人回山,而自己就帶著林染幾人開始返山。

 林染一路仍是昏迷不醒,每日只是靠梓鳶灌一些湯水堅持,雖有華山派的護心丸可人不見有好轉。蘇師伯一路不言不語,當他第一次開口,便是要幾人把那妖人是如何消失的事情保守住,任何人都不可以說。

 幾人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師伯是故意支開花殿教,想要幾人保守這個事情,只是師伯為什麽要保守這件事呢。

 一行人剛回峨眉山,蘇長銘便背著林染上了無相峰的長生坪,欒殿教問診後告訴幾人,林染此次傷的頗為嚴重,雖然性命無憂可渾身經脈骨骸皆是折損,需要在藥廬內呆上整整兩年才能完全恢復。

 深深幾人聽道性命無憂時,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雖是需要兩年的修養,可只要命保住了還有什麽比這個更加珍貴的呢。

 夜裡,長望峰上露華殿裡,蘇長銘站在燈前像是在等什麽人。

 這時,從殿外走進一道身影,殿外昏暗一時看不清來人是誰。

 “長銘,聽說這次這次在靈山妖族的長老也是出現了?”燈火搖曳那人走進殿裡才看清竟是劍宗宗主顧臨淵。

 “是,師兄,十大長老到了兩位,只是二人只是露面,並未大肆出手。”

 “這幾年妖族行動越來越頻繁起來,難道是大限之日要提前到來了嚒?”

 “師兄...”

 “嗯?”

 “預言中峨眉的雙子星現在不知如何?”蘇長銘一直在殿裡踱步,說道這句話時正是走到了暗處。

 “你說鳳儀嚒,他的劍術提升很快,但距離能面對這場戰役還需要一段時間。”顧臨淵說道這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不,我說的是另一個。”蘇長銘重新走到燈光前道。

 “你說什麽,是誰?”盡管是劍宗宗主顧臨淵的性子,聽到這話也沒按耐住,原本波瀾不動的口氣也變得起來。

 “正是現在躺在長生坪的林染。”

 “為何這麽說,你可知道這句話的分量。”

 “我在他身上看到印靈紋。”

 兩人之間沉寂了一會,顧臨淵開口問道:“你還和誰說過?”

 “沒有。”

 顧臨淵看著自己的師弟,表情嚴肅的問道:“你還在懷疑山上有妖族的人?”

 “新的雙子星還沒有能力自我保護,為了他的安全現在越少人知道越好,這幾次妖族的行動極為針對,而且我大概已經知道是誰在作祟,我要親手抓住他。”

 “你為何沒和掌門說。”

 “師兄,現在回想起來,他剛進山的時掌教的態度,恐怕是早就知道了吧。”

 追擊

 既然已經被發現林染也不隱蔽。

 這一次,直接就將手刃擲在了黑衣人的腳邊。

 縱然三個黑衣人身法靈活速度極快,可在林染的回蕩拉扯下,也是逐漸追了上來。

 林染緊緊的跟在黑衣人身後,絲毫沒有放松下來,耳邊夾著呼嘯而過的風聲,在黑色的夜空下穿梭在林間的樹梢之上。

 天色太暗,也分不太清落腳點的位置,林染只能手腳並用起來,像是奔跑在樹枝上的獵豹,速度飛快連人影都是變得模糊起來。

 眼看就要追上的時候,三個黑衣人突然就消失在漆黑的叢林中,林染不明白這三人怎麽會突然消失,雖是心中疑惑可腳下的動作不停,朝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極速奔去。

 雖然林染心裡提前有著準備,可當他撥開繁雜的枝葉,跳到三人消失的位置時,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此處枝葉茂盛,樹間生長的又密集,當林染跳進這片叢林時,才看到這段林間竟是有一條鴻溝懸崖。

 鴻溝上無遮無礙,借著月光林染才看清,這處裂口深不見底,橫寬數裡,由於之前不知這條鴻溝,無法把握跳躍的力量和位置,便不能一次跳過這條天踐。

 當飛躍到這條鴻溝中央位置時,林染發覺自己的滑翔力已是慢慢減弱,身體已經不由自主的開始下墜。

 “可惡...”

 當林染慢慢掉下深淵時,清楚的瞧見已是越過鴻溝的三個黑衣人,正俯視著掉向深淵的自己。

 只是黑衣人也不多留,看見追擊的人掉進懸崖,便又匆匆離開。

 “可惡...”林染心中又是怒道。

 之前趕路用的手刃,在掉落深淵的慌忙情形下,已是遺落在林間,此時無法再借由其穩住身軀,還真是棘手。

 就在林染不知該如何處理的時候,之前用過的鋼絲線頭恰巧從胸前露了出來,林染瞧見趕緊將其扯出,系在手腕之上,又將另一頭綁在腰間展眉的劍柄之上。

 處理好後,林染直接抽出展眉射向懸崖石壁之上,展眉雖然無鋒可在靈力灌注下也是堅韌無比,破開頑石直接插進石壁之內,穩穩的鑲嵌了進去。

 林染借由這個支點,輕松的蕩起身體,在空中劃起一個轉身後穩穩的落在了展眉劍上。

 落到劍身上後,林染目測了到地面的距離,又是借力在劍身之上,抽出展眉朝懸崖之上一擲去。

 此時,三個黑衣人正聚在深林之內,正當為首的那人計劃到,今日的事就此作罷時,夜空中忽然響起一道破風聲。

 從枝葉的夾縫中,黑衣人看到這道破風的聲音竟是之前追擊的那人,那人不知如何一躍至天際的高度,映著夜色從高空之中迅速下墜,跳落到三人附近的位置。

 “這人真是陰魂不散,你們從南邊離開,我去引開他。”為首那人眼神深邃,閃著一絲淡淡的殺意道。

 “是...”

 “是...”

 看著同伴離去的身影,留下那個黑衣人,突然冷笑起來,手中的食指與大拇指圈成一個圓,慢慢放到嘴邊就吹響起來。

 原本平靜的林間突然響起這響亮的口哨之聲,就顯得特別明顯,活動在樹梢上的林染自然也是聽見,只是聽見口哨聲後,林染也沒有直接朝那個方向奔去。

 “有意思,原本還以為丟失了他們的方向,沒想到這人還故意暴露自己的位置,是要吸引我過去麼,哼,今天便要看看你到底是誰?”林染心中想到,也不在遲疑,就迅速飛奔過去。

 沒過多久,追擊上的林染就發現了黑衣的背影,只是相比之前,此時只是剩下了一道身影。

 “林染撿個柴火怎麽還不來?”

 篝火前的深深已經等的有些急躁,湯懷和張奕也是抱著些瓜果肉食回來,聽著火苗“喳喳...”的爆裂聲,幾人都是開始忙活起啦。

 “這小子,不會迷路了吧。”

 林染此時跟在黑衣人後面,飛躍在夜裡的高樹梢上。

 看著眼前黑衣人的身法,林染猜測這人不像是修道中人,因為此人步伐詭異,所選擇的落腳點或是著力處都是無比蠻橫,像是要撕裂開這片黑夜般凶相畢露,若不是林染跟得緊,恐怕早就是要丟失這人的方向。

 就在林染蓄力一跳,飛至高空的時候,黑衣人似有警覺突然轉過身來,朝著空中快速射出幾十把銀光匕首。

 林染見寒光射來,便急急扭過身子往旁邊一閃,落腳之時,恰巧就踩在黑衣人之前踩過的位置上。

 只是林染心中警覺,瞧見此人面部的細微變化,下腳時多留了個心眼。

 就在林染一腳踏上樹乾上時,從樹乾的背面突然響起一聲引線燃燒的聲音。

 “這是...”

 來不急多想,樹乾之上就燃起了火石爆炸的光芒。

 黑衣人見得了逞,便停了下來,看著濃煙出冷冷發笑。

 可就在嘴角還沒落下的時候,草垛下的濃煙裡忽然站起了一道身影,這人自然就是,林染。

 林染站在樹下,望著遠處樹梢上的黑衣人,拍了拍身上的火星,又衝他搖了搖手,意思是今天是非要逮著你了,還有什麽招盡管使出來吧。

 黑衣人雖然戴著臉罩,可僵硬的神情溢於言表,只是沒多停留,轉身又是逃去。

 見著那人跑開,林染長舒一口濁氣,剛剛雖是提前準備,可在火石爆破下,依舊是傷著了內腑,此時喉頭之中是一股腥甜,感覺不好。

 慢慢挪開步子,林染靠著一顆樹墩喘著粗氣,今夜的遭遇不可不說奇之又怪,這三個黑衣人...究竟會是誰...

 “難道是...”

 突然聯想起之前監天院裡的黑暗結界,林染開始懷疑這三人會不會就是想監視觀天儀的那夥人,如此想著,心中氣便不打一處來,於是一掌震開周圍的灰塵,又重新追了上去。

 月光灑在這片銀色的大地上,峨眉山間正穿梭著一黑一白的兩人。

 林染跟在後頭,此時已是丟失了黑衣人的目標,夜裡太黑也分不清南北,只是堵著心中的一口氣,朝著某個方向一直飛奔。

 可就在這玄妙的感覺之下,林染實際是一直咬著黑衣人。

 黑衣人也是奇怪,這人是如何重新跟上自己的,只是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心中定下主意也不再跑了,身形慢慢融入夜色消失不見。

 原本林染還能隱約感覺到黑衣人的氣息,可就在片刻之前,這股微弱的感覺突然斷開。

 林染在空中一滯,慢慢跳落在樹叢中間。

 “誒,還是跟丟了嚒。”

 林染一拳捶在樹杆上,有些無奈的說道。

 就當林染準備再次起符定位之時,黑衣人突然從陰影裡竄出了半個身子。

 林染怎麽也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鬼魅的咒術,驚嚇之下已是腦袋一片空白。

 隔空不過一尺的距離,黑衣人從黑暗中探出身子,兩人居然四目相對起來。

 就在這四目相對之下,林染突然覺得天旋地轉起來,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模糊起來,想要抓住黑衣人,伸手一抓卻只是抓住一團空氣,當指尖抓空的那一刻,身子也是不由自主的掉下了樹梢。

 當林染再次蘇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塊空地之上,迷糊之下正是天旋地轉,勉強撐起身子時,發現面前不遠竟是有著火光。

 林染伸手按住發脹的額頭,用勁的甩了甩,當眼前景象漸漸開始清晰的時候,才詫異的發現身旁竟是之前自己收集的柴火和野兔,而面前的篝火旁正是深深、梓鳶他們。

 “我這是種了幻術?”林染慢慢撐起身子,重新收起心魄。

 之前被那黑衣人一嚇,自己竟是連心神也是被控制住,受幻術蠱惑不省人事。

 林染慢慢恢復過來,心中也是奇怪,這黑衣人明明已經製服自己,若此人是妖族中人,按照他們的行事作風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怎麽這次還會把自己送回來呢。

 雖然如此想著,可耳邊又是傳來熟悉的聲音。

 “林染這小子到底去哪了,撿個柴火也能弄半天,你看這豬肉都開始冒油了。”張弈翻了翻手中的鋼叉,盯著油滋滋的烤肉道。

 湯懷站在一旁,將清水劍抱在胸前,道:“確實有些奇怪,我去尋尋他。”

 說著湯懷就想轉身去找。

 “我真是服了你了,你還真打算去,咱們峨眉又不是龍潭虎穴,林染這麽大個人了,還會走丟不成?”張弈看著湯懷想要動身,憋了憋嘴道。

 林染知道自己的幻術已醒,而這面前的人是真正的夥伴,盡管還沒想通,可還是提起身邊的東西,走向篝火。

 “林染...你跑哪去了...知道我們等你多久麽。”深深見林染從樹林裡走了出來,立刻大叫道。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深深你看這是什麽?”知道深深肯定會抱怨,致歉後晃了晃手中的野兔道。

 “啊~兔子?”

 “對啊,我打了一隻野兔給你們吃。”

 ......

 林染猶豫下,並不打算把今晚的遭遇說出來。

 一來,若這批人就是方殿教在監天院的遇上的那批人,那這件事就不可輕易外漏;二來,自己還沒想明白,明明在自己完全受製的情況下,黑衣人還把自己送回來,這又是為何?

 在這不清不楚的情況下,林染選擇閉口不言,只是想著不斷出現在山門中的黑衣人,林染突然覺得,這片山門之內,真是不如表面上看得那麽平靜。

 不知身處在這場風波裡的人們,是否都能夠全身而退。峨眉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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