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在遇見
“哦?”這話一出幾人皆是好奇的看著林染。
“這人身後的金龍只是用朱砂描畫上去的,當時他口中念的必定是浮空術,只需這種簡單的術法便可以有遊龍翱翔的景象。至於吸水,你們看泉眼的石壁上,那是引水陣法,應該是他之前就準備好的,當金龍飛到泉眼上空時就會觸動的,所以說這些簡單的小把戲...”
“你為什麽不揭穿他?”梓鳶問道。
“我們此次來昆侖做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
幾人都是覺得掃興便,沒有了在逛下去的興致一同離開。
原本準備第二日去玉虛峰的幾人,一大早便被蘇師伯拉去萬丈殿聽師長講道,直到傍晚的時候才被放了出來,等到玉虛峰的時候天色都有些暗了。
玉虛峰以群山為座,是道教修煉的洞天福地。青海昆侖善產美玉,而玉虛峰就昆侖玉的產集地。如果說峨眉山是娟秀婉約的女子,那昆侖山便是氣勢磅礴的俠客,山川巍峨聳立如斧鑿刀劈,經年的積雪仿佛與白雲相接,讓人的神魄也是融入這片蒼穹。
雖是天色些許昏暗,可並不影響幾人的興致,一路上在沒見到其他的人,卻倒也是可以清靜的慢慢欣賞。
等到了玉虛峰頂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就在剛要下山時從石道傳來陣陣腳步聲,待到看清面容時才發現是前日在山下取巧之人。
“哈~你就是那日表演神龍吸水的騙子。”張奕心直口快一下子就把局面弄僵了。
“你們是什麽人,來我玉虛峰作甚,莫不是想來此偷竊寶玉?”那人也不客氣的頂了回去。
“你...”張奕剛有動作就被湯懷攔住。
“看你們這賊眉鼠眼的樣子肯定不是好人。”
湯懷拉住了張奕,可一旁的深深卻提劍刺了過去,這人好死不死的居然帶著幾人一同罵了,以顧靈深的脾氣如何能忍。
深深的時雨劍將峨眉山的扶風劍法舞的滴水不漏,力道雖不大可勝在劍法伶俐氣息綿長,劍招使得猶如遊龍走鳳般不給一點空隙。
那人之前雖是取巧完成神龍吸水,可手底下卻還是還有一些真功夫,在深深如此迫緊的劍招下並不慌亂,反而見招拆招起來,剛開始也不拔劍只是躲閃,直到深深抓住空隙捏起手訣釋放出紅蓮烈火,才拔出手中之劍,劍一出鞘便聽見有龍吟之聲。
紅蓮烈火隻將那少年包住片刻,便像被旋窩吸走般慢慢消散,少年仗劍從旋窩中心處走了出來,此時他握劍的右臂盤附著一條金龍耀耀發光。
深深還想在動手卻被按住,林染對其皺著眉搖了搖頭,轉身對那少年說道:“道兄,不打不相識,我們本無惡意,今天就當以武會友,在下峨眉林染。”
“哼,不要以為你們人多,就算你們一起上我也不怕。”那人似乎有些不屑道。
“對付你我一個就夠了,還需要其他人,你也要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深深不甘示弱的道。
“好男不跟女頭。”那人也沒留下名字轉身就離開了。
深深掙開林染的手好沒氣的說道:“幹嘛拉我,不讓我教訓他。”
林染無奈道:“他也不是十惡不赦的人,還不至於讓我們兵刃相接吧,後天就是星宿轉移的日子,別把事情弄大了。”
“可惡。”
連續兩日被同一個人壞了心情,深深氣的再無心情遊覽。
夜裡,蘇師伯來找,讓幾人明日去西大灘準備觀賞的事宜。於是第二日一大早,五人就帶著東西前往星宿轉移的觀賞地,由於對昆侖山不熟,也是繞了幾個圈還未找到目的地的位置。
剛剛路過一處山腳時,遇見一位全身披著灰麻衣布的老人家正在清理山路,梓鳶上前問路時老人家指了一處方向,謝過後便又匆匆趕路。
“怎麽啦?”湯懷見梓鳶頻頻回頭問道。
“那位老人家將自己渾身裹住,好像是故意不讓人看清面貌,說話之間帶著一股滄桑的氣息,並不是年邁之人該有的感覺。”梓鳶覺得奇怪的說道。
“你也不需要太在意了,昆侖山上奇人多的是,也許這就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人。”深深聽到兩人對話不太在意的說道。
“也許是我想的太多了。”
五人沿著老人家指的方向走去,不多時便來到一處巍峨的峽谷處,谷地空曠四周都是砂岩圍起的小山丘,空蕩的內谷並沒有瞧見其他的同門,空氣之中夾雜著一絲涼薄的氣息沒有一絲生機,幾人站在谷口卻沒在往前一步。
谷內突然飛沙走石起來,以谷內為中心產生一股極強的磁場將眾人往內部吸去,一時毫無防備幾人就要被卷進去了。
就在幾人將要被吸往谷地時,一青衣男子從天而降,以劍刺入石岩之內固定住。男子就這樣一手抓著劍柄,一手抓著將要被吸走的深深,而深深也是抓住身旁的夥伴,就這樣眾人掛成一串懸在空中。
幾人稍稍穩定下來時,深深才發現拉著自己的青衣人竟是前兩日遇見的那人,這時從風口又是鑽出無數的妖族靈氣,一張張充滿邪氣的臉,猙獰的向幾人撲來。
邪靈夾雜著嘈雜的嘶啞的聲音不斷攻擊著眾人,隻堅持了半柱香的時間後,幾人就被卷進風口當中。
等再度恢復視覺時,卻發現自己已經在谷地的中心處,身旁都是濕裸的空地,一塊一塊的白骨堆積在一邊,幾人不自覺的靠在一塊,等待著即將面臨的未知危機。
林染靠著青衣人問道:“你怎麽會在這?”
“我從玉珠峰下來就看見你們往峽谷走,本想阻攔你們進來卻被人攔下,直到你們走到峽谷口那人才放棄糾纏我,等我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青衣男子盯著四周警惕的說道。
“我們也是被人指引才進來這個地方,這是哪,昆侖山怎麽會有這種地方?”林染問道。
“此處就是昆侖山的地獄之門,之前一直是被封印不讓任何人靠近,我一路趕來發現布置的所有禁製都被破壞,就明白是有人故意引你們進來。”
“地獄之門?”林染幾人皆是疑惑。
“相傳此處是昆侖先祖和妖族大戰的地方,此處留有無數妖族的骸骨,常年累月積攢了濃厚的怨念,但凡靠近的人都會被怨念吞食,所以此處被封印住不讓任何人靠近。今日你們能進來怕就是被妖人引進來的。”青衣男子答道。
“明知是險地為何還來救我們?”深深站在幾人的另一邊,用一種平靜的語氣問道。
“雖然你們幾人不討人喜歡...但畢竟大家都是修道的同門,我不能見死不救,原本以為靠自己就能拉住你們,沒想到還是一起跌進這地獄之地。”青衣人深吸一口氣又說道:“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此地凶惡無比,要單打獨鬥恐怕我們都出不去,只有一同結陣按照八卦七星的陣法,找機會慢慢往谷口處靠近。”
“好。”
“在下昆侖九方堂顏赫,此次如果大家能安全出去,可要請我吃飯了。
地獄谷內潮濕的環境下,使得這裡的氣溫似乎要比外界低上許多,而看似平和的環境下卻不知正在運量著什麽,幾人站在七星的方位上慢慢向峽谷口挪去。
“慢著。”顏赫像是感覺到什麽突然喊了一聲。
谷地此時突然劇烈的震動起來,不斷有白骨從地下鑽了上來,慢慢堆積成一個個骷髏模樣,骷髏撐開土地越聚越多。
“小心。”
白花花的骨架對幾人形成一種合圍的態勢,在將谷口完全堵死之時,便瘋狂的向幾人撲去,每隻白骨骷髏都手握一柄鏽跡斑斑的大砍刀,看似笨拙的骷髏妖物行動起來十分敏捷,一同奔襲的場景竟也是氣勢磅礴讓人心生畏懼。
“衝襲的時候第一波的破壞力最為強大,而之後的攻擊力便會減緩下去,我們只要擋住第一波的攻勢,後面就會好應付了。”顏赫雙手握住自己的佩劍抵在胸前道。
“有意思,你的兵法看來學的不錯。”張奕走到身旁也是架起吟嘯劍說道。
林染和湯懷也是並肩一同禦劍,展眉和清水劍在兩人的操縱下直接飛入骷髏大軍之中,瞬間挑落數十隻骷髏骨架,一時間都是白骨紛飛的景象,只是骷髏妖物何止成百上千,這種攻擊並未對其有實質的削弱。
顏赫將長劍直直的插進面前的土裡,雙手微張在雙眼旁凝聚眉心的靈力,等到靈力匯聚成實質的模樣時便將其注入劍中,頓時身前的土地像是燒開的水花,聚成毛刺的樣子狠狠的刺向前方,阻擋住即將衝到面前的骷髏妖物。
張奕直接舉起巨劍高高躍起跳進骷髏群中,吟嘯劍在灌入磅礴的靈力時揮舞起來凶狠無比,左劈右砍之時成片的骨架紛飛起來。顏赫也是拔劍跳入白骨的海洋裡斬殺起來,手中的長劍依然盤附著金龍,每次揮舞時金龍都會短暫的離開劍身,自己吞噬妖物靈性十分。
如此廝殺了一個時辰,六人都是吃不太消起來,骷髏妖物雖然倒下,可自己卻能再次組合起來,即使使用五行術將其燒毀,這些妖物也能將其附於身上增加力量,所以隨著時間推遲這些妖物就變得更加厲害起來。不僅骷髏妖物難以解決,眾人還發現這方天底下靈力運轉越發困難起來,一種窒息的困頓感直逼靈台,這樣下去幾人必將葬送於此。
骷髏妖物不斷壓迫幾人的活動范圍,眾人解決不了只能不斷後退直至退無可退,六人背靠著石岩不斷抵擋著劈砍過來的刀斧。只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死亡谷底的上空突然雷雲密布,密密麻麻的電流穿梭在雲層,匯聚在幾人頭頂之時積起了厚厚的電磁場,而幾人腳下的濕稠土地也是慢慢變成沼澤泥潭,困住大家的雙腳不能動彈。
如此險境下大家都感到一絲死亡的感覺,應接不暇的刀斧和即將劈下的雷電,無論哪一個都是不能承受的。
20援救
死亡之谷的天空之中依然陰霾著強勁的電流,每每電流交錯之時便會激起爆炸般的聲音讓人窒息,強流像銀蛇般肆意滾動,仿佛是盯準了自己的食物可以隨時捕獵。
雲層聚集的雷電之力越發厚實,只怕下一刻就會爆發出來,就是這種即將還未爆發的危機才最讓人難受,果然未過多久一道幾十丈粗的雷電如落雨般傾瀉下來。
令人頭皮發麻的感覺不用抬頭去看就知道這股落地旱雷的威力,張奕率先衝起甩動巨劍直逼旱雷,左手抵住右手的吟嘯大喝一聲“破”。
只見當其與泛著藍光的電流相擊時,張奕直接被電流甩了出去,林染急忙跟了上去逼開包圍過來的妖物救回張奕,一擊不成顏赫和湯懷又是擋了上去,兩人皆是架起長劍,互相交錯起來,二人將靈力催動至極致,再次與旱雷相交,之前張奕的一擊已是卸去大部分的力量,此次聯手一擊竟是與之相抵消了去。
幾人護著張奕繼續抵擋著骷髏妖物的攻擊,只是此時已是耗盡體力,面對連綿不斷的進攻大夥都快堅持不住。
此時湯懷從懷中掏出一座小鍾緩緩催動,鍾鼎迎風高漲變成一口巨大無比的靈鍾將幾人都是罩了進去。
“這是我在昆侖神泉上買的九鼎金鍾罩,這口金鍾罩有著極強的物理防禦,可以暫時保護我們一陣子。”湯懷看著金鍾罩外的妖物無法突破才緩了口氣道。
梓鳶扶起昏迷的張奕,雙手抵在其後背心上慢慢渡過一絲絲真氣,原本面色蒼白的張奕開始好轉起來,氣息也是逐漸開始平穩起來。
還未待幾人休息片刻,空中又是聚起一塊雷雲,這次的感覺似乎要比上次更加強烈,雷電翻滾已由原來的淡藍變成了紫黑之色,仿佛天地間的空氣也是能摩擦出火花。
“怎麽辦,我們已經承受不住下一輪的攻擊了。”梓鳶看著還在昏迷的張奕有些焦急的問道。
一時間的沉默讓幾人的情緒低落到了谷底,還有什麽情況會比這樣更加糟糕呢。
“待會撤開這座金鍾罩,你們就帶著你們的同伴跑出去求救,我替你們擋住片刻。”顏赫笑著看著其他幾人說道:“之前種種不議,現在是在昆侖山上你們畢竟客人,我可不能讓你們涉險。”
“小子,你也太小看我們峨眉的弟子了,要走一起走,絕不會留你一個人在此地。”湯懷背起張奕準備帶著兄弟一起抗起這份危機。
顏赫見幾人的態度也不多說,和林染一同護在深深和梓鳶身前。林染見他靠了過來低聲說道:“沒想到,第一次並肩作戰就是這個場面吧。”
“小子,以後還是別見面了,咱們可能八字不是很合。”
就當湯懷剛要撤下金鍾罩時身後的深深突然大叫了一聲。只聽她說道:“啊~我怎麽忘記,還有蘇師伯的傳音笛了。”
林染趕緊拉住深深急切的說道:“你怎麽才說啊,上次不是說壞了麽,現在還能用麽?”
“剛剛情況太過險惡我一下子忘記了,師伯有拿過另一隻給我,我,我還沒試過。”
看著大家都看著自己,深深趕緊從懷中掏出傳音笛,有些顫抖的把笛子湊到嘴邊,鼓起一口氣用上自己最大的力度吹響起來,笛聲穿過天地遙傳向遠方。
笛聲雖是傳了出去,但雷雲依舊要降下,撤去金鍾罩的幾人想突破出去躲開雷擊,可之前的消耗已是讓眾人難以成功。
這次的雷擊又比上次粗壯上一倍,泛著紫炎的光芒讓人無法直視,眼看就要劈頭蓋臉的打在幾人身上的時候,一絲白光將雷擊引導開去。
“師伯。”
“師伯。”
蘇長銘的及時趕到助幾人躲過這一劫,只是也因為他進入這方天地變得更加狂妄起來。
“我們給你們開辟一條出路,快走。”師伯見場面並不是完全能控制下來急急說道。
師伯雙指對著谷口的方向一伸,頓時從天際射出數十把飛劍,將白骨骷髏掃開一條出路,幾人見狀趕緊朝外跑去。
只是這時大地之上又是劇烈顫抖起來,從谷地中心的地方開始出現一條裂縫,泥土翻裂這條縫隙被越拉越大。站在高空的蘇長銘看著縫隙之中,竟有隻恐怖的血色赤瞳看著自己,放佛即將脫困的惡魔正在看著這個世界。
林染眾人被突如其來的變化攔了下來,而此時裂縫中流淌出一股股鮮血,鮮血如經脈一般慢慢向四周覆蓋過去,血色妖豔猶如食人的怪獸侵襲人間。
蘇長銘剛想動作,從縫隙裡就探出一隻灰白的巨手向他抓去,巨手散發著一股極寒的能量,隔空抓去似乎有著碾碎一切的力量。蘇長銘見此也不慌張,禦劍躲開這猶如山丘般的灰白巨手的攻勢,反手就是一招金光劍襲,腳下之劍化作一道金光急速射出,金光劍迎風高漲逐漸變成一柄蔽日神器,夾帶著金日烈陽的威力,連漫天蔽日的雷雲都是撥了開來。
神劍一旦射出猶如離弦之箭,蘊含著五行的湮滅之力,將那隻巨擎手臂狠狠的給射穿,妖臂受不了這種打擊便立即縮了回去,從裂縫之中傳來陣陣惱怒的聲音,死亡谷內頓時又是地動山搖起來。
蘇師伯禦起飛劍帶著幾人騰空而起,蒼穹之間又是聚起雷雲,每次的雷電流轉似乎都要把一切撕裂,師伯祭出一層保護結界,又放低高度緩緩飛行。深深站在師伯身後看著滿地的骸骨不禁毛骨悚然,此次的遭遇真是險峻,若是師伯來晚一步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那天回來之後深深幾人就一直陪著張奕在昆侖的藥堂裡,顏赫被幾位師長叫去問話就再沒回來,師伯也沒多問就讓幾人各自休息。直到夜裡子時,張奕才慢慢轉醒,醒來的時候看見深深和梓鳶靠在藥爐旁打著盹,林染和湯懷就直接和自己睡在了一起,原來著一張床竟是睡了三人。
“這倆小子,我可是傷員。”
第二日,蘇師伯原本想讓幾人好好休息,可就是拗不過他們的好奇心,深深非要跟來看看,無奈之下隻好帶著無人前往西大灘上。西大灘是昆侖山上不多的一處平原,此處視野開闊特別適合觀看此次的星宿。
從午時起各個門派就開始陸續有人來,昆侖弟子為大家準備了茶水桌椅,並且因為觀賞的時間是在半夜,在西大灘各處還準備好了休息的帳篷,峨眉山的帳篷在西北角上,蘇師伯帶著幾人彎彎繞繞的來到休息位置。
剛想進去躺會,深深幾人卻率先鑽了進去,幾人像是如魚得水般盡情撒歡起來,蘇長銘無奈的取出酒壺摘下壺蓋細細品嘗起來。
“誒,還是自家的酒好喝呀。”蘇長銘砸吧砸吧嘴覺得有些平淡道。
“長銘。”
這時從一旁走來一位白衣女子叫到師伯的名字,女子膚色雪白身材纖細,小巧的蘋果肌上掛著淺淺的笑意,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彎彎的看著師伯走了過來。
“長銘,真的是你,好久不見了。”女子走到跟前溫柔的說道。
“小師妹?沒想到這次你也來了。”師伯露出驚喜的表情說道。
帳篷裡的幾人聽見有好聽的女子聲音紛紛探出頭來。
“這是誰呀?師伯好像和她很熟的樣子。”林染問道。
“這是師伯九宮山的師妹,九宮山被妖族侵害後,師伯來了峨眉而這位小師妹去了華山。”梓鳶看著兩人談笑風生的樣子也是開心的笑起來道。
“我跟你說林染,這兩人關系可不一般,你什麽時候看過師伯和人聊天會如此歡喜,只有對自己原先的小師妹才會哦。”張奕在一旁偷偷揣測著說道。
深深聽著這麽說立馬推了張奕一下。
“哈哈...”
梓鳶看著二人打鬧起來也是嘴角笑出一條弧度,林染抬頭看了看白衣女子又側頭看著自己身旁的人,心裡不禁有一絲絲甜。
隨著時間慢慢流逝,西大灘的人越來越多也越發熱鬧起來,直到接近午夜時才又安靜下來,師伯不知從哪搬來一條長椅,林染、深深幾人就挨著一起坐在帳篷前,滿天的銀河璀璨無比令人向往,只有安靜下來的時候才會發現平日裡的星空是多麽美。
“長銘,你還記得麼,小時候我們在佔星課上,師傅們常說天空中的星宿分成二十八組,叫做二十八宿。”
“當然記得。”
“師傅們說二十八宿區劃為人身體裡十四條經脈, 而你的星宿是破軍。破軍屬水,北鬥天關第七之星,命裡好惡分明,是天生的頑固分子,”
“是麼?我怎麽不記得他這麽說過。”
“嘿嘿...你當然不記得了,那時你一心想成為絕世劍客,可完全不在乎其他的東西。”
蘇長銘和白衣女子站在一處山崖旁回憶著之前的光景,那個時候兩人也像這些劍童一樣無憂無慮著,每個人都懷揣著自己的夢想,只是以前的事的人好像都不能再回去,都回不到昨天。
女子見長銘好像想起什麽不開心的往事又說道:“你好像還和以前一樣。”
“嗯?”
“不,不,只是當時的劍俠少年現在已經是個老酒鬼了。”
......峨眉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