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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傳》三百八十五
選拔
  術宗後山有一座司卷閣,專門擺放各類門規條例和紀年裡發生的大事。
  一大早,術宗司卷閣裡就開始忙碌起來,弟子們手中謄寫的是條律法規,口中宣貫的是各大門派的近期事宜。
  “昆侖山於前日前剿滅為禍玲瓏鎮妖人一百一十三名。”
  “下月三日玄宏大師邀請各派宗師於五台山會面分享得道佛法。”
  “泰山掌門人松陽子今日開始閉關,衝擊泰山秘典第六層。”
  ......
  就在大家都在忙碌的時候,閣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這一舉動立刻就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司卷閣性質特殊,除了一般常駐弟子很少有人會來這。
  門被推開後橙色的陽光照亮了空氣裡的塵埃,來人的動作不緊不慢適度有當,當所有的弟子看清來人模樣時,都是停下自己手頭的事,齊齊站起道:“宗主。”
  來人正是術宗宗主蘇遇晉,蘇宗主招了招手示意讓弟子坐下繼續做事,而自己負著手穿梭在司卷閣的大殿裡,蘇宗主目光如炬將弟子們所做之事盡收眼底。
  此時,一個身穿藏青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從後殿裡走了出來,男子雙手捧著一個檀香木盒,恭敬的走到蘇宗主面前。
  蘇遇晉翻起盒蓋,拾起盒子裡的竹簡,慢慢品讀後才問道:“監天院選得本月十八進行弟子選拔?”
  “是的,宗主,三宗弟子選拔的五年期限將至,今日一早監天院就送來消息,本月十八日乃是顯星日,文昌司命,典製百興,適合選拔。”青衣男子頓首道。
  “好,傳消息下去,這次的峨眉山弟子選拔,就定在這個月的十八日。”
  “是。”
  長生坪上,林染還在為田圃澆水,隔著老遠就聽見深深四人跟自己打招呼,四個人都顯得格外興奮,一路從遠處飛奔過來。
  林染瞧見幾人的表情,也不知是什麽事讓大家如此高興,便停下手中的活,擦了擦腦門的汗珠。
  當深深幾人跑到身前,已是上氣不接下氣,這時從天邊飛過一群白色的信鴿,遮天蔽日的場景好不壯觀,當信鴿飛到長生坪時,其中一隻翩然落在了林染腳邊,待林染拾起拆開信件時,只見一方小巧的竹簡上用金色的顏料寫著。
  “本月十八,三宗選徒,金頂比武。”
  林染見著這十二個大字也是一驚,抬起頭看著身前四人時,四人都是激動的點了點頭,而張奕直接是騰空一躍拔出吟嘯劍,朝天一指放聲道:“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五年一次的峨眉山弟子選拔就要正式拉開帷幕了!
  十八日那天,所有的劍童們早早的就來到金頂之上,金頂大殿前三宗宗主都是到齊,殿監穆清主持著這場大會。
  “今日便是三宗開始選取正式弟子的日子,所有劍童要經過三關考驗,最後決出十二人成為此次正式弟子的人選。”
  穆清的話一出,立刻把在場所有人都震住了,偌大的峨眉山,除了新進劍童還有往年那些未過試的,這些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今年的考驗最後才取前十二名為正式弟子,那這試驗的困難程度不用多想也能感受到。
  劍童們還在議論紛紛的時候,就有弟子將他們分別帶到不同的地方進行第一輪的考驗。
  林染五人還未互相招呼就被分別帶走。
  梓鳶和十幾個劍童被帶到了平日弟子學習的乾龍殿裡,今日乾龍殿裡的桌椅板凳都被挪走,隻留下了堂前的三座先師銅像,劍童們被帶進乾龍殿後就無人在理,大家一時都是覺得奇怪。
  梓鳶看著三清、三境、三寶三座天尊像覺得有些奇怪,片刻後靈台中逐漸開始變得混亂,連大腦也是天旋地轉起來,剛想用靈力克制卻瞬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不好。”梓鳶心裡暗道。
  身處混沌之中,周遭的景象忽然變得完全不一樣起來,等到梓鳶清醒過來時,竟是發現自己已正身處一片偌大的皇城中。
  眼前是連片的琉璃重瓦,朱紅漆門,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宮殿建築,長廊內偶爾傳來仕女輕擊銅鑼之聲,遠處山黛霧隱卓越,一彎剔透碧水仿佛攜天際護城而繞。
  “這裡是...”看著眼前的景象,梓鳶一時語凝。
  這時,身旁突然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梓鳶定睛看去,只見一個不過五六歲的稚女正在花園撲蝶,看著如此熟悉的身影,梓鳶眼角不禁泛出淚花,稚女發現一旁的陌生人也不害怕,反而樂呵呵的跑了上去。
  “姐姐,姐姐,陪我一起玩好麽?”稚女一邊小跑著一邊開心的說道。
  這張熟悉的面孔,似乎能打擊到梓鳶內心的最深處,那顆眼底水墨般的淚痣,和現在一模一樣。
  “原來一直模糊的樣子,終於清晰了。”梓鳶內心深處似乎得到最好的慰藉。
  就在稚女剛剛碰到梓鳶衣角時畫面突然又是一變。
  景象一轉,場景突然呈現在皇宮內院深處,兩名濃妝豔麗的婦人正交頭接耳的商量著什麽。
  這時一名婢女從門外端來一壺熱粥,小心翼翼的遞到兩人面前,兩名婦人交換了一個眼色,交代一番後婢女便退了下去。
  梓鳶覺得奇怪,跟著婢女的腳步一同離去,只是剛踏出了門,眼前就出現一位年輕女子倒在地上,身旁是打翻一地的熱粥。
  還來不急弄清怎麽回事,剛剛花園裡的稚女便跑了過來,見到女子俯倒在地,也立馬俯倒在其身旁,哭喊道:“母親,母親,母親你怎麽了。”
  年輕女子已是奄奄一息,卻依然勉強撐起身子,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孩子,用虛弱的聲音告訴那個孩子:“不要去恨任何人,好好的過完以後的日子,自己一個人要學會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再任性了,我的梓鳶。”
  “母親...”重溫當年的那一幕,此時的梓鳶已是淚如雨下。
  “母親,母親...別留我一個人。”
  分不清是誰的淚水,只是滴滴落下時化作漣漪,那時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都絕不會再讓最愛的人再受傷害。
  梓鳶抽出腰間銀鯉劍劃開一仗天地道:“區區幻術,休想礙我。”
  “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養育群生。誦持萬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五帝司迎。”
  梓鳶屏氣凝神,巋然不動的念出法訣,魔障雖強,可修道之人只要有著不壞之意,足以驅鬼魅、斬妖氣。
  在次睜開眼眸時,梓鳶發現自己依然還是站在乾龍殿裡,而身旁的劍童們也都陷入幻術當中,眾人表情時而歡樂,時而悲愴,看樣子已是深陷幻術當中無法自拔。
  梓鳶雖是已經脫離這個幻術,可依然心有余悸,這個深藏在心裡的秘密一直不能釋懷,今日居然被激發出來,梓鳶歎了口氣,推開乾龍殿的大門走了出去,剛一出門便看到術宗的司徒殿教守在殿外。
  “不錯,這個時間就能脫離幻境的,今日你是第一個。”
  “多謝,司徒殿教。”
  顧靈深此時隨著另一波弟子來到了洗象池邊,洗象池上景色獨特,鍾鼓古寺一面依山,三面臨谷,雲層仿佛就在身邊浮動,仿若置身仙境。
  領路的氣宗殿教清了清嗓道:“前方就是雲煙深谷,我們在雲層下安置了木樁,你們需要憑借靈力感知,找到借力的支點木樁度過這片深淵。”
  劍童們一聽到這個任務,都是傻了眼。且不說這靈力感知,極其容易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難以把控,就算是能夠克服這層影響,可在這深谷之中安裝的木樁,若是稍有差錯一個不小心那便要殞命在此了,這可不容玩笑。
  大家深知這個考驗的危險,一時間竟是無人敢去挑戰。
  “怎麽沒人敢上麼?”殿教掃了掃面前的弟子大聲問道。
  “我來試試。”
  人群中站出一白衣少女,少女從懷中抽出束帶叼在口中,先將長發箍緊,又把手腳踝的衣襟綁住,才走到深谷崖旁。
  到了懸崖邊才發現谷下雲層濃密,根本無法靠肉眼觀察到木樁的位置,今日又是起風的日子,崖下雲流偏快,靈力剛剛試探下去就會立馬被吹散,這種情況讓少女一時不知該如何下腳。
  這時,林間不知從哪竄出兩隻野猴,爬到懸崖旁的一顆古松上嬉戲打鬧起來,消停之後兩隻野猴也相依在樹間,一動不動的看著懸崖旁的白衣少女。
  女孩躊躇許久,終於邁出了自己的第一步,這一步雖是猶豫,可踏踏實實的踩到了雲海裡的木樁,周圍的子弟見著少女踩中木樁,不禁歡呼起來,懸著的心也是放了下來。
  第一次穩穩得手後,少女動作越來越快,轉眼間就踏過了懸崖深谷,等到少女跳到另一面山峰上時,氣宗殿教才放聲道:“劍童顧靈深第一試,過。”
  深深隔著山谷間,聽著這話也是高興的蹦了起來,懸崖旁的野猴從古松上跳了下來,又不知躲到雲間哪裡消失不見。
  考驗
  清音閣裡擺放著一座十幾丈的矩形沙盤,劍童們就隔著沙盤面對面而坐,劍宗殿教方儀就站在一旁。
  看著弟子都落座後,方儀才繞著沙盤說道:“兵者不詳之器也,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
  說著方儀雙指一豎催動靈力,只見沙盤上突然聚成一堆沙兵,這些沙兵雖不過一尺來高,可都是披甲執刃活靈活現的模樣。劍童們道行還淺,不能夠直接運用法器,只能禦動這些輕便簡易的替代物來比試。
  “以盤為陣,以沙執刃,你們各自施法起陣,最後盤中有兵者為勝。”方儀話剛說完道袍一揮,沙兵即可湮滅重歸沙盤。
  劍童們明白過來後便紛紛施起法術,大夥都是用盡了渾身的力量,盡可能的去多造出一些沙兵,因為一旦在數量上有了優勢便極有利於自己獲勝。
  沙盤前已經有弟子開始動起手來,對局的二人湯懷都是認識,上手的弟子叫做方茂,聽說是上次選拔中在第三試中才不幸被刷下,實力不容小覷,而下手的弟子正是平日裡一起練劍的韓昱。
  方茂顯然不把面前的對手放在眼裡,抬手就是聚起一堆沙兵朝韓昱殺去,另一邊的韓昱則穩穩的續住靈力,指法一出便喚起數量更多的沙兵。
  雙方交戰起來,數量多的韓昱立馬佔了上風,就在大家都以為韓昱即將勝利的時候,方茂從沙土中召喚出隱藏許久的伏兵,這樣一來局勢瞬間就被扭轉過來,方茂輕松的獲得這場比試的勝利。
  而湯懷面前坐著一個模樣溫和的少年,此時兩人都還未急於出手,對面的少年露出燦爛的微笑,並伸手示意湯懷出手,湯懷不吃這套對其擺了擺手。
  溫和少年見其還不出手,臉色瞬間就轉變起來,指法猛然一戳,對著湯懷眉心的位置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少年看上去溫順,可法力施展起來卻霸道無比,沙盤之中瞬間就聚起一群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
  而來自地獄的惡魔個個手持鐮刀利刃,成群結隊的奔襲時卷起茫茫蒼煙,甚至將沙盤裡的黃沙都是染成了煙灰色。
  少年人畜無害的臉上帶七分邪意,這一刻正盯著自己對面對手,少年想看看,面對著這樣的殺招,自己的對手會是個什麽樣的表情。
  湯懷此刻卻不慌不忙,雙指同時伸出,從神闕一路提到華蓋處,指尖一轉,沙盤上立刻掀起一陣小小的龍卷,風沙散去,只見湯懷這方沙盤中,竟然只有一個兵侍。
  這一幕同樣也落在方儀眼裡,一般的弟子聚沙成兵只是意行,沙兵一般只是一個模糊的樣子,依靠的是數量的優勢相互消耗,湯懷這個兵侍雖然只有一體,可仔細去看便會發現其精細程度極高,且不同於一般死物仿若有靈,橫刀立馬之間面對撲面而來的惡魔獵手也全然不懼。
  方儀看到這裡也不停留,兩三步間又走到別處,頭也不回的念道:“湯懷,勝。”
  轉眼就到日落西山的時候,第一輪的考核也到此結束,所有通過考驗的弟子又都重新回到了金頂。
  “林染~”
  “張奕~”
  深深、梓鳶、湯懷三人早就回到了金頂,等了許久才看見林染和張奕略顯狼狽的上了山,大夥便重新聚在了一塊,激動的分享起考驗的過程。
  林染說起自己試驗時,原來,林染和湯懷分在了同一組,並由劍宗的人帶到山腳的純陽殿裡,弟子們兩兩分組和劍宗殿教比劍。
  “什麽?和劍宗殿教比劍。”聽到林染說和殿教比劍,深深三人都是驚呼出來。
  張奕訕笑著擺了擺手接著道:“你們想什麽呢,不是直接比劍,每個劍宗殿教身上都掛著一條劍穗,只要弟子配合摘下劍穗便是取勝。”
  “這樣啊,那你二人為何如此之慢,我們可等了許久。”深深插著腰看著兩人道。
  林染和張奕相視苦笑了一番,林染才有些無奈道:“和我們對試的是劍宗的鬼見愁,顏陌殿教。”
  “顏陌。”
  三人又是同時驚呼道,引得周圍的劍童也是看了過來了,說起這個顏陌殿教,可在整個劍童中都是聲名遠播的鬼見愁。顏陌是個對劍術要求極為苛刻的師傅,一絲不苟的性子讓他在管教劍童時也毫不留情,所以所有的弟子都是對他畏敬三分。
  當時在純陽殿裡,林染和張奕雙雙拔出佩劍,只是看著對面的顏陌殿教都不敢出手。顏陌也不出劍雙手負在身後,最後竟然連眼睛也閉上,顯得很是悠然自得。
  張奕衝著身旁的林染點了點頭,便直接橫起吟嘯刺了上去,其劍勢威猛在殿內掀起一陣氣浪,這聲勢浩大的一擊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關注,也讓顏陌殿教睜開了雙眼。
  張奕右手握著長劍劍柄,蠻狠的橫劈過去,為了加大力量連左手也注滿靈力,直接扶住劍身,攜帶著金剛之力就撞擊過去。
  林染看準時機縱身一躍,直接跳到張奕頭頂處劈斬下去,此時張奕已經完全封鎖住顏陌下盤,而林染這一擊無疑讓其上下不能同時兼顧,兩人眼中都默契的盯著顏陌身上的劍穗上,在二人心中這一套組合連擊是勢在必得。
  顏陌眼皮剛睜開,兩個混小子就要跳到自己面前,看著兩人張牙舞爪的樣子就很讓其心煩,不動聲色之時以自己為中心散出一圈先天罡氣,罡氣外叱將林染和張奕直接震飛出去。
  殿內眾人瞧見如此聲響都是看了過來,林染和張奕從牆角爬了起來,感覺好像被人痛扁了一番,此時正有些懵圈,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顏陌已是提著木劍向兩人跑來。
  顏陌雖然只是提著木劍,可那股叱吒的勁道已經穿透殿內所有的人,林染和張奕的神經就像被狠狠電了一下,兩人迅速擺好防守的姿態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攻擊。可就在顏陌貼近的瞬間,所有的防備都被其打亂,純陽殿裡盡是兩人翻飛的身影。
  “那你們是取到他身上的劍穗?”聽到林染略顯狼狽的介紹,梓鳶忍不住開口問道。
  之後的摔摔打打兩人已記不清次數,只是半柱香的時間裡,林染和張奕已經橫七豎八的躺在地板上不能動彈,顏陌看著二人好像不行了,便扔下木劍準備離開。
  就在顏陌剛抬腳時,躺在一旁的張奕突然暴起死死的抱住了顏陌,並高聲喊道:“林染,快~”
  就在刹那間,顏陌身旁的另一個少年也是串起,死死的拉住顏殿教的衣衫想搶劍穗。
  顏陌見二人開始用這種方式不禁怒上心頭,體內又是有著一股罡氣即將蹦出,原本只是想給這二人警告,可沒成想到這個預警讓二人更加變本加厲,張奕直接狠狠的朝顏陌胳膊咬了上去。
  顏殿教是何等人物,從來也就沒受到過這種市井的打鬥方式,被張奕這麽一搞確實亂了方寸,林染見著也是把握住機會,一把將劍穗摘了下來。
  顏陌恍然發現時,劍穗已經在林染手中,無奈之下也只能承認兩人過關。
  “哈哈哈哈....”
  聽到這裡深深三人皆是捧腹大笑起來,大家都上過顏殿教的課,知道顏殿教是個什麽樣的人,以顏殿教的脾性被張奕這麽一咬恐怕是要畢生難忘。
  笑聲還未停,殿監穆清又開始公布,第二輪的試驗。
  “恭喜大家通過第一試。”
  “明日這第二試是要在峨眉山的林海中進行。”
  “所有弟子每三人隨機分成一組,手持天、地、人三卷中的一卷,其余的卷宗散落在林海之中,需要你們自己去找。”
  說到這穆清的話鋒一轉,用極為嚴峻的口氣道:“林海內不像其他地方,我們不可能保證每位弟子的安全,大家自己要有心理準備。”
  “在林海中湊齊三卷的人既算是過關,而失去手中最後一卷的人會遭到淘汰。”
  此話一出所有的劍童都是炸了起來,這種規定不就是允許弟子們互相搶奪,即使沒在林海裡找到其他卷宗,也可以通過強取其他隊伍的卷宗完成任務。
  “現在念道名字的就是一組。”
  “秦霜,張浩雨,林染。”
  “霓虹,方嘯,張奕。”
  “湯懷,齊天,司徒靜。”
  “顧靈深,劉瑩瑩,梓鳶。”
  ......今日一睹姑娘芳容,真是驚為天人...天人,在下想與姑娘...與姑娘,做個朋友,不知姑娘答應否。”
  此話一出,整個清音閣裡,真的清音了。
  “這小子...真的不簡單。”張奕也是被卿河的話給震驚,擦了擦額頭的汗道。
  湯懷歎了口氣和林染交換了眼神後,兩人皆是搖了搖頭,深深站在一旁,難得的啞口無言起來。
  二樓的氣宗宗主太叔哲,此時明顯有些坐不住了,語氣僵硬的對身旁氣宗殿教說道:“這個小子,上山就學會了這個?”
  “哈哈哈...叔哲,這回你領來的弟子倒是有些意思啊,直言不諱倒真是快人快語,哈哈哈...”一旁的術宗宗主蘇遇晉也不遮掩直接說道。
  太叔哲面色鐵青,卻又不好發作,只能看著場下自己帶回的弟子乾瞪眼。
  擂台的梓鳶先是一驚,後又氣極,女孩本就臉薄,這人當眾說這些話,怎不讓人惱怒。
  梓鳶架起銀鯉劍就刺了過去,卿河見她刺來,趕忙捏起法訣護在身前。
  “小姐...小姐...我沒有惡意啊。”卿河急急閃過幾道劍影道。
  銀鯉劍如一條蛟龍般在擂台上穿梭,片刻之間便將卿河給團團圍住。
  卿河見著這個殺機重重的劍法,心裡暗暗歎了口氣,想著也不知是哪裡惹惱了這位好看的女子,非要對自己下如此狠手。
  就在銀鯉收縮劍圈時,從劍圈之中突然響起一陣琴聲,琴聲忽而婉轉悠揚,忽而鋼骨鐵血, 雖然隔著銀鯉劍陣卻依然震攝人心。就在大家好奇劍陣裡為何有琴聲時,銀鯉劍陣突然就被震開。
  這時,眾人才看清,原來之前劍陣裡的琴聲,竟是卿河所彈奏,此時他正彈奏著一架黑焦色的七弦琴,七弦琴在他十指的撩動下,音色竟如潺潺流水般沁人心脾,琴音漂浮流淌真有余音繞梁的味道。
  梓鳶沒想到這人會在擂台上突然彈起琴來,接過轉回的銀鯉劍也未再急於出手。
  可就在梓鳶停手的短短幾秒的時間,擂台上突然長出一片白牡丹的花叢,花叢迎著卿河的琴聲齊齊向著梓鳶生長,這似乎像是在對梓鳶示好一般。
  “這小子...到底還比不比了。”張弈看著這小子竟然當場起來有些氣惱道。
  二樓的欒靖見著這一幕,卻驚呼起來:“這個叫卿河的用的居然是太古遺音。”
  “太古遺音?”方無言聽這欒靖的語氣有些驚訝,疑惑道。
  “這把太古遺音是百年前的衡山掌門的首琴,當年衡山掌門帶著這把古琴斬落無數妖族妖兵,在當時可是舉世無雙的神器,只是最後衡山受妖族報復這把古琴也遺落凡塵久未尋回,沒想到今日在這裡又見到了這把琴。”說道這裡欒靖已經有些激動起來,看來是十分期待這場比試了。
  看著滿台的牡丹,梓鳶又峨眉傳更新速度最快。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峨眉傳》,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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