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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傳》八百三十一
幾人見著殿教都是十分開心,深深笑眯眯的說道:“殿教你看,我們已經在盛放前取出六朵冰蓮了。”
  “哦,是麼,給我看看。”花殿教看著林染手中的冰蓮說道。
  林染聽殿教說道,便將冰蓮遞出,就在伸手觸碰到花倚北的手指時,一柄長劍刺了過來,石破天驚的一劍是誰都沒想到的,近距離的出手誰也沒能提防,這一暗劍直接將林染刺個通透,五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人,因為這一劍竟是面前的花倚北刺出來的。
  花倚北一劍刺出開始冷笑起來,手中的劍已經刺穿眼前這個劍童的胸腔,又絲毫不留余地的直接將劍拔出,原本想直接從這個劍童手中搶過冰蓮,可這個劍童握的太緊一下子竟不能奪下,於是又運起勁力拍下另一隻手將其震開。
  這一串的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幾人都不明白為何殿教要如此,只是林染被震得倒飛出去後大聲喊道:“小心,她不是花殿教。”
  這一聲立即提醒了其余幾人,只是假的花倚北動作不停,一套掌法朝幾人打了過去,大家反應不及都被擊潰,林染勉強撐起身子,把胸腔裡的淤血吐了出來,擦了擦嘴角的血漬道:“你是誰,為何要害我們?”
  “呵呵...才剛剛不見就不記得我了?”那人撕下臉上的面皮笑道露出真正面目,此人正是之前埋伏眾人的金角。
  “可惡,怎麽又是你,真是陰魂不散。”張奕撐著吟嘯劍慢慢站了起來,只是顯得勉強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妖人,你還敢回來,就不怕我們師伯回來找你算帳。”深深也是臉色煞白的說道。
  “哈哈,他現在自身難保,你們還是顧好自己吧。”金角看著倒在地上的劍童哈哈大笑起來,用劍指分別指了幾人說道:“今日就要為我弟弟報仇,先殺誰好呢,你,你,還是你?”
  “你別高興的太早,我們也不至於輸的徹底。”林染緩了一口氣說道。
  “嗯,臭小子你什麽意思?我現在就要殺了你們。”說著便想舉劍刺向離自己最近的深深。
  “你看看,我手中也還有冰蓮。”
  金角看著林染手中的冰蓮,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確實是只有三朵,剛剛擊飛這個劍童時竟是被他抓走三朵。“小子,你是在找死。”金角憤怒的說道。
  妖人看著林染絲毫不懼的樣子又邪魅的說道:“小子,你是想拖延時間麼,我告訴你此次我妖族派出大量死士,連十大長老都出動了,這一刻你們峨嵋派的人恐怕一時半會沒法來,我有足夠的時間殺光你們,在拿走你手裡的冰蓮,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先送你上路。”
  妖人舔著刀口,就朝林染走去。
  林染想掙扎起身卻牽動傷口,一口滾燙的鮮血吐了出來,看來已經完全不能行動,金角一旦出手自己必然無法抵擋,妖人越走越近,一股極強的殺意侵襲而來。
  金角走到林染身旁,舉起長劍也不多說,直接惡狠狠的對準要害刺了下去。
  “林染。”
  金角看著林染殺氣騰騰的走了過去,妖人已是完全不顧其他人,一心要先將這個小子除掉,勉強支起身子的張奕見情況不妙,一飛身撲了上去抱住妖人,可已是受傷慘重哪還有力氣,一掌就被金角震開。
  “林染。”
  “林染。”
  深深、梓鳶幾人此刻也是無法動彈,眼看妖人逼近只能無力的叫喊道。林染守住最後一絲靈台清明,搜索著附近的靈力感應,卻發現靈力搜索毫無反應,難道真如金角所說師伯和殿教被妖族困住,如果真是這樣,那看來今天恐怕真是凶多吉少了。
  金角走到身旁看著躺在地上的林染說道:“小子,如果你現在叛出峨眉山,來我們妖族做奴隸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你的小命也可以保全了,怎麽樣?”
  “真是好笑,妖族的人都像你這樣滿嘴廢話的麼,趕緊動手不然我峨眉山的前輩來了你可就要沒命了。”林染胸口不停的冒著血,此時已是出氣比進氣多,大概是到了極限說完這句話便閉上了眼睛。
  躺在雪山上的林染閉著著眼睛,開始回想起自己剛上峨眉山的日子,這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認識這麽多的朋友和師長,學習了許多修仙的道法,已是比之前的自己強上太多太多,只是可惜這一切就要結束了。
  “冥頑不靈,就不要怪我了。”說著金角舉劍就要刺下。
  劍身剛剛向下一刺,從林染身旁的雪地裡就飛出一柄長劍,長劍直接對準金角射了出去,這一劍正是湯懷的清水劍,湯懷乘妖人分心時悄悄運氣,使出自己最後的一絲靈力,將清水劍藏在雪堆裡潛伏在林染身邊,準備在金角靠近時攻其不備。
  金角確實也沒想到會有這麽一手,抬手去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只是過了這麽多年刀口舔血的日子早有無數次這種經歷,看著飛劍襲來他不自主的向後一閃,避開了這關鍵的一劍,清水劍攜帶劍氣劃過金角時,只是擦傷了他的臂膀,並未對其造成打擊性的傷害。
  這一擊未能成功,幾人的心裡都是涼了下來,大夥都已是精疲力竭,恐怕今日真是要無力回天了。
  金角看著胳膊上的傷口更是怒極,直接舉起手中的劍矢朝林染刺下。
  冰冷的劍又一次插進林染的身體,本就是傷痕累累的身軀不堪重負,終於是慢慢的失去生機。
  “林染、林染......”其余四人見到這一幕都是悲痛萬分的喊道。
  幾人越是悲痛金角越是興奮起來,將長劍拔出指著四人惡狠狠的說道:“別急啊,馬上就輪到你們幾個了,你們馬上又能團圓了。”
  這時,靈山的西北角上突然升起一串煙火,煙火升至高空後即刻引爆,將天空渲染成一片血紅色的骷髏。
  “看來長老們要撤退了,哼~看來真的該送你們上路了。”金角邊說邊蹲了下來,想伸手取走其余的冰蓮,只是林染抓的緊竟然不能輕易拿走。
  就在金角打算連同手臂一同斬下帶走時,一道金光從林染胸口勃發而出,一時之間眾人皆是睜不開眼。
  林染化成一座金人,舉手投足之間盡是靈力噴薄,其胸前銘刻著複雜的靈力經文,經文玄妙像是金色法力的源泉不斷噴薄,這方天地間都是被這股力量控制。金角完全使不出任何法力,只能被囚禁在金色的空間裡。
  化作金身的林染仿佛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擁有一切的生殺大權,金角慢慢連行動的能力都是失去,已經完全被束縛住,無能為力的壓迫感使金角有些慌張起來,茫然的看著四周喊道:“小子,別裝神弄鬼的區區幻術奈我何。”
  金身慢慢升向天際,逐漸變成一顆新星一般,不一會又是燃燒起來極速下墜,劃過長空時仿佛點燃了長空,蘊含著無窮的破壞力就向金角襲去,金角此時已經無法動彈,看著眼前快速靠近的如隕石般的星體,眼裡滿是恐慌和害怕,嘴裡話還沒喊出就已經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所絞殺。
  隨著金角被斬殺這方天地間又恢復了正常,深深幾人也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麽,林染依舊躺在哪裡,而附近再也感受不到金角的氣息,仿佛就此湮滅一般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幾人慢慢靠向一動不動的林染,想看看他的傷勢究竟如何。
  就在這時蘇師伯終於是趕了過來,蘇長銘一來就見著幾人趴躺在地,心下已經知道不好,又見林染似乎沒了氣息便立刻趕了上去。
  “師伯,你怎麽才來,林染他...林染他快不行了...”深深見師伯一來便帶著哭腔說道。
  “師伯,快救救他把。”梓鳶支起身子一瘸一拐的走到跟前說道。
  蘇長銘探了探林染的脈搏,又試了試氣息,便一把將其抽起雙手抵在後背,過了幾道真氣到其體內,一炷香的時間後華山派的眾人也是趕到,蘇師伯收了功說道:“此次雖保住了性命,可仍需要長時間的修養,我們得趕快送他回峨眉。”
  華山的同仁中就有一位是在昆侖山見過的熟人,那女子取出一支藥瓶遞給梓鳶說道:“這是華山派的冰心護神丸,每天給他服用三次,可讓他舒服一些。”
  “謝謝。”接過藥瓶梓鳶趕緊喂林染服下感謝道。
  女子看著已經重新封閉的懸冰池,又對著自己曾經的師兄說道:“長銘,你們可有取到冰蓮?”
  蘇師伯扶起林染時就已看到其手中的三朵冰蓮,於是取出一朵來交到師妹手中道:“這些年妖族肆意橫行,沒想到今日連十大長老也是來了兩位,你們也應該早些回山,護住山門防止靈力外泄。”
  那女子接過冰蓮輕輕念道;“好,師兄保重。”便和其余之人離開了。
  “我們也走吧。”
  蘇長銘剛想背起林染,卻發現其胸口似乎有不同尋常的靈力波動,挑開其衣衫便發現林染胸口印染著的是一種玄妙經紋。
  “你們是遭誰人埋伏。”師伯問道。
  “是那金角妖人,假扮成花殿教的樣子重創了我們。”張弈在一旁憤憤不平道。
  “那最後是誰除掉了這個妖人。”蘇長銘重新整理好了林染的衣衫又問道。
  “我們也沒看清,只是在金角想奪走林染手中的冰蓮時,一道金光閃過之後,那妖人便不見了,再後來你們就來了。”深深回答道。
  這時花倚北才匆匆趕了回來,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後,蘇長銘便領著幾人也準備離開了,走之前師伯不放心安排花殿教暗中保護華山派一行人回山,而自己就帶著林染幾人開始返山。
  林染一路仍是昏迷不醒,每日只是靠梓鳶灌一些湯水堅持,雖有華山派的護心丸可人不見有好轉。蘇師伯一路不言不語,當他第一次開口,便是要幾人把那妖人是如何消失的事情保守住,任何人都不可以說。
  幾人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師伯是故意支開花殿教,想要幾人保守這個事情,只是師伯為什麽要保守這件事呢。
  一行人剛回峨眉山,蘇長銘便背著林染上了無相峰的長生坪,欒殿教問診後告訴幾人,林染此次傷的頗為嚴重,雖然性命無憂可渾身經脈骨骸皆是折損,需要在藥廬內呆上整整兩年才能完全恢復。
  深深幾人聽道性命無憂時,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雖是需要兩年的修養,可只要命保住了還有什麽比這個更加珍貴的呢。
  夜裡,長望峰上露華殿裡,蘇長銘站在燈前像是在等什麽人。
  這時,從殿外走進一道身影,殿外昏暗一時看不清來人是誰。
  “長銘,聽說這次這次在靈山妖族的長老也是出現了?”燈火搖曳那人走進殿裡才看清竟是劍宗宗主顧臨淵。
  “是,師兄,十大長老到了兩位,只是二人只是露面, 並未大肆出手。”
  “這幾年妖族行動越來越頻繁起來,難道是大限之日要提前到來了嚒?”
  “師兄...”
  “嗯?”
  “預言中峨眉的雙子星現在不知如何?”蘇長銘一直在殿裡踱步,說道這句話時正是走到了暗處。
  “你說鳳儀嚒,他的劍術提升很快,但距離能面對這場戰役還需要一段時間。”顧臨淵說道這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不,我說的是另一個。”蘇長銘重新走到燈光前道。
  “你說什麽,是誰?”盡管是劍宗宗主顧臨淵的性子,聽到這話也沒按耐住,原本波瀾不動的口氣也變得起來。
  “正是現在躺在長生坪的林染。”
  “為何這麽說,你可知道這句話的分量。”
  “我在他身上看到魂魄印。”
  兩人之間沉寂了一會,顧臨淵開口問道:“你還和誰說過?”
  “沒有。”
  顧臨淵看著自己的師弟,表情嚴肅的問道:“你還在懷疑山上有妖族的人?”
  “新的雙子星還沒有能力自我保護,為了他的安全現在越少人知道越好,這幾次妖族的行動極為針對,而且我大概已經知道是誰在作祟,我要親手抓住他。”
  “你為何沒和掌門說。”
  “師兄,現在回想起來,他剛進山的時掌教的態度,恐怕是早就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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