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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傳》一千零一十五
被喚作楓叔的男人護著兩位女子朝冰堡狂奔而去,只是楓叔此時身上掛著傷,傷口還流著鮮血,如此強烈的血腥味只會招來更多的嗜血冰狼。就在三人距冰堡還不到半裡路的時候,狼群卻再次圍了上來,接二連三的圍堵讓負傷累累的幾人感到一絲絕望。

“兩位公主,已經不能再拖了,若你兩此時再不走,我們三個恐怕都走不了了,待會我把它們引開,你們兩就趕緊往冰堡跑,這些嗜血冰狼一時半會還不能把我怎麽樣,你們到了冰堡再喊支援,我可以撐到你們回來的。”楓叔遍體鱗傷,尤其是背後的那一道傷痕深可見骨,可此時卻依然強撐的說道。

楓叔將鋼棍橫在身前,雖是一個如此簡單的動作,可牽動身體上的數十道傷口,依舊讓他連站立都很難。

大公主撐著中年男子眼神裡都是不可動搖的神色,她低下頭對著妹妹溫柔的說道:“琪琪,到時候我和楓叔給你拉開一條口子,你就直接往家跑,無論發生什麽你都不要回頭,知道麽?”

小姑娘這時候已是滿眼淚水,緊緊的拉著姐姐的手不肯松開。

嗜血冰狼沒有給三人喘息的機會,不一會兒便聚起比之前多至一倍數量的狼群,在頭狼的一聲呼嘯之下集體撲了過去。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突然從天而降一陣劍雨,唰唰唰的竟是將大半的嗜血冰狼釘死在雪地裡,剩下的嗜血冰狼皆是後怕起來趕緊後退。

同行三人也是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這時,一名少年從三人身後走了過來,少年白衣豎冠劍眉星目,手中指法一轉,將插進雪地裡的數十把劍又重新合成一柄,長劍似乎受到感召,又回到了他的手裡,少年的佩劍無鋒無刃,整柄劍身都是一種純粹的黑色奇異無比。

這名白衣少年正是峨嵋派的柳鳳儀,頭狼見到此人走了出來,知道先前的那一陣劍雨是此人所為,又立馬帶著其余的嗜血冰狼逼上了前。

“畜生,還敢上前,那我今日便清理了你們。”

柳鳳儀原本不並想趕盡殺絕,可這些嗜血冰狼咄咄相逼,便激起了其絞殺之意,只見少年運起靈力,指尖由劍身劃到眉心處,劍身四周立馬縈繞起銀白色的劍氣。劍意一起少年直接殺入狼群,所到之處無不所向披靡將嗜血冰狼斬殺的一乾二淨。

“這是峨眉山的伏魔劍法,沒想到這個少年是峨眉弟子。誒,真是後生可畏,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高深的劍術造詣,將來的成就一定無可限量。”楓叔看著眼前的白衣少年,神色語氣中都帶著一絲欣賞的說道。

被喚作長公主的女子眼神也一刻沒離開過白衣少年,一招一式的劍招如梨花落雨落英繽紛一般瀟灑,少年獨自站在狼藉的雪地上收起佩劍,依然顯得那麽靈動俊逸。

長公主撐著楓叔慢慢的走到少年身邊,雙眼之中飽含感激的謝道:“多謝少俠搭救,還想請問少俠大名,日後必有感謝。”

柳鳳儀見少女也是滿臉血跡,遞上一塊手巾道:“都是同道之人,何須言謝,在下還有任務在身,就此別過。”簡單的說完幾句,少年便匆匆離開。

少女接過手巾,看著少年已經離開的背影,一時還沒回過神來。

“姐姐...你怎麽了。”一旁的小公主看著自己的姐姐發著呆便嘟囔道。

“哈哈...公主我看這少年去的方向也是冰原,日後一定會再次相見的。”中年大叔也是看著發呆的長公主笑道。

“楓叔,你說什麽呢。”少女有些不好意思的嬌嗔道。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

這個季節裡雖然沒有飄雪,卻依舊是霜寒延綿千萬裡的景象,就在快到平原腹地,柳鳳儀意外的發現在其周邊竟是矗立著一座冰晶之城,城池建築皆是由冰塊堆砌而成,更想不到是城門口的城道上是人來人往的景象,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地方還有一座如此宏偉的城池,柳鳳儀心下好奇也是走了過去。

柳鳳儀走到城池旁攔住一過路人,就問道:“道友,在下峨眉山弟子,想去冰霜平原內尋一物,請問該如何前往。”

那人哈哈一笑說道:“小兄弟,一聽你問這話就知道你是第一次來此地吧。”

柳鳳儀覺得奇怪,卻也不再說。

“小兄弟,這冰雪平原被陣法所控制並不能隨意進出。”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辦,非進不可,那該如何?”柳鳳儀神色一緊問道。

“你先別急,想進入這冰雪平原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有這冰原上冰靈族的圖靈果方能進入。”

“冰靈族?”

“你眼前的這座冰堡便是冰靈族的城池,這冰靈族是守護這苦寒之地的族派,為了防止妖族再次破壞冰靈族世代駐扎此處,而這圖靈果是冰靈進入護苦寒之地結界的法器,冰靈族每月都要進入苦寒地維持內部平穩,只是這圖靈果一般不會輕易交給外人的。”

“多謝道友。”柳鳳儀知曉後拱手道謝,說完便直接往冰堡內走去。

梓鳶也是反應靈敏,指尖聚氣劍芒,一指便搓滅掛在屋裡的燃燈。

屋裡沒了燈,便立即暗了下來,深深和梓鳶借著陰暗之處就躲在屋裡。

深深和梓鳶剛剛隱蔽好,又聽見屋裡傳來腳步的,兩人立即屏氣凝神起來,不敢大聲喘氣。

來人見屋裡挑翻了燈,分不清位置,便從懷中掏出一塊銅鏡,又單手捏起手訣指向屋頂。

指法剛起,便有一道細微的亮光,從屋頂射下,這道細微的亮光借著銅鏡,又是自主的向四周搜索起來。

深深、梓鳶見屋裡亮起光,知道躲不住了,對視一眼之後,兩人一齊飛身而出向來人拍去,只是兩人衣帶當風,掀起屋裡器具叮叮當當的一陣亂響。

這夜裡響起如此動靜,立即就讓臨院的屋子也亮起了燈。

來人一身黑衣裹布,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聞見兩人動靜頗大,知道他們是想故意招來其他的人逼走自己,可自己怎會讓兩人如願,見二人乘風而來,也是抽出貼身長刀,一刀寒芒劈向兩人,想要速戰速決。

黑衣人刀法果決,一上手便是直取要害之處,刀刃攜帶著鋒利的寒意,極具破壞之力。

深深、梓鳶見著也不敢正面去擋,兩人皆是雙腳借力,錯開了這迎面而來的利刃。

黑衣人知道此時必須速戰速決,也不遮掩這刀法的起勢,揮刀之下立刻就將房裡的木床劈成兩半,連帶靠床的窗戶也是被震得破裂開來。

如此出手後,黑衣人便是毫無顧忌起來,見二人閃了開去,立刻又是跟了上去,黑衣人速度極快,眨眼之間便靠向離得更近的深深,一手舉起長刀就斬了過去。

“深深...”

梓鳶見那人向深深襲擊而去,立馬禦劍朝黑衣人的背後射去。

黑衣人動作雖快,可這禦劍奪空的銀鯉也是寒芒而至,黑衣人功力深厚,自然發覺背後的那道劍氣。

只見這黑衣人也不轉身,只是刀口一轉,反手便向銀鯉擊去,卸去銀鯉的劍氣,黑衣人又是向深深逼去。

深深見那人來的極快,剛想抬手去擋,卻發現黑衣人的手中又是亮起一道短巧的匕首,這短匕閃著刺骨的光芒,瞬間切到眼前。

“該死,怎麽還不來人,這周圍睡的都是死豬麼。”深深如此想著,只是短匕又近上了幾分。

眼見寒芒襲來,深深躲無可躲,可就在這時梓鳶又是護了上來,一柄銀鯉柔劍纏住黑衣人向前的手,讓黑衣人再難上前半分。

黑衣人被接連的干擾,也是惱怒起來,渾身暴起強烈的靈力,瞬間就將貼身而來的梓鳶推了開來,轉身又補上一掌,將其擊飛,黑衣人也不留手,這一下便是將梓鳶震暈了過去。

深深見梓鳶為了救下自己,被一掌打暈了過去,也是大呼起來:“梓鳶...梓鳶...”

深深大驚之下,又是看著那黑衣人提著短匕又是走了上來,心中不禁萬種愁緒:“這人究竟是誰?為什麽要來刺殺我們,在這五台山上行刺峨眉山的弟子,難道是妖族的人,只是...怎麽會挑上我們。”

深深心裡疑惑,卻見那人已經舉起刀刃。

只是就在這時,小屋門外終於是來了人,大家點著燈火竄到門前,見大門被砸得大開,知道出了事便立馬湧向了院子。

黑衣人知道這時不走恐怕是來不急了,便立即飛身一躍從另一個窗戶逃離開了。

深深看著黑衣人的背影閃出窗戶,一顆懸著的心也是放了下,可就在這緩了一口氣的時候,黑衣人又是在含無防備的情況下,向屋裡擲出那隻匕首,匕首對著顧靈深的胸口飛去,這是奪人要害的暗器,冷冽且致命。

深深躲無可躲,就在這利器要穿透胸口之時,一道金光也是襲來,正好打在匕首之上,將匕首震飛了出去。

“哦彌陀佛,施主沒事吧。”

救命之人正是五台山的高僧,只是深深來不急感謝,就立馬撲向已經昏倒了的梓鳶。

“大師,大師,快看看我的朋友。”深深抱著梓鳶哭喊著不停。

屋外此時已是站滿了弟子,看著屋裡的一片狼藉,皆是驚訝不已,只是見屋裡的大師正在為人療傷,都沒有上前。

第二日,這件事情就被傳開,幾大門派、靈族的師長都是聚在菩薩頂上的萬佛寺裡商討。

“能在五台山襲擊我們弟子的,當今世上恐怕就只有他們了。”

說話的這人是點蒼山的秋葵道長,此時各家掌教聚在殿前,分坐各處,或愁、或怒、或哀、或怨,大家口中不說恐怕都已經清楚,這暗殺弟子的人是誰。

“哦彌陀佛,秋葵道長,事情還沒清楚可不能妄下定論啊。”這滿堂羅仙的中庭處,坐著的就是五台山的主持圓悲大師,此時,大師說著這話,立刻就激起其他門派掌教的議論。

崆峒派的何太衝首先便是激了起來,說道:“大師,這魔族邪道可不值得你的慈悲,能傷我修道之人的除了這妖族還能有誰。”

聽著這話,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點了點頭,皆是認可。

只聽何太衝又說道:“這幾年,峨眉山與那妖族對抗頻繁,指不定就是妖族尋機報復。”

何太衝說道這裡,眉宇之間聚起殺意,道:“我勸各位還是好生提防,千萬不要讓這些妖魔有可乘之機,對待妖族之人便是要捕殺待盡才行。”

這話說得偏激可也不是並無道理,各派的門下弟子,這些年裡都有被妖族門下屠殺,修道之人也皆以妖族之人為死敵,仙魔本就不容共存,這些年的摩擦更是讓仙魔兩道積怨頗深。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五台山的主持圓悲大師忽然站起,道:“大家請聽老衲的一句話,這次各位既然是在五台山上,五台山的僧眾就有責任保護好大家,我已經安排人手調查這件事,且加派弟子巡邏看守,絕不會讓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關於這次傷人的事件,究竟是不是妖族所謂,我們也會在之後給大家一個答覆,不會讓大家失望。之後的安排也會如期舉行,請大家放心。”

眾人聽到圓悲大師如此說道,也是安下心來。

就在大家都在忙碌的時候,閣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這一舉動立刻就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司卷閣性質特殊,除了一般常駐弟子很少有人會來這。

門被推開後橙色的陽光照亮了空氣裡的塵埃,來人的動作不緊不慢適度有當,當所有的弟子看清來人模樣時,都是停下自己手頭的事,齊齊站起道:“宗主。”

來人正是術宗宗主蘇遇晉,蘇宗主招了招手示意讓弟子坐下繼續做事,而自己負著手穿梭在司卷閣的大殿裡,蘇宗主目光如炬將弟子們所做之事盡收眼底。

此時,一個身穿藏青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從後殿裡走了出來, 男子雙手捧著一個檀香木盒,恭敬的走到蘇宗主面前。

蘇遇晉翻起盒蓋,拾起盒子裡的竹簡,慢慢品讀後才問道:“監天院選得本月十八進行弟子選拔?”

“是的,宗主,三宗弟子選拔的五年期限將至,今日一早監天院就送來消息,本月十八日乃是顯星日,文昌司命,典製百興,適合選拔。”青衣男子頓首道。

“好,傳消息下去,這次的峨眉山弟子選拔,就定在這個月的十八日。”

“是。”

長生坪上,林染還在為田圃澆水,隔著老遠就聽見深深四人跟自己打招呼,四個人都顯得格外興奮,一路從遠處飛奔過來。

林染瞧見幾人的表情,也不知是什麽事讓大家如此高興,便停下手中的活,擦了擦腦門的汗珠。

當深深幾人跑到身前,已是上氣不接下氣,這時從天邊飛過一群白色的信鴿,遮天蔽日的場景好不壯觀,當信鴿飛到長生坪時,其中一隻翩然落在了林染腳邊,待林染拾起拆開信件時,只見一方小巧的竹簡上用金色的顏料寫著。

“本月十八,三宗選徒,金頂比武。”

林染見著這十二個大字也是一驚,抬起頭看著身前四人時,四人都是激動的點了點頭,而張奕直接是騰空一躍拔出吟嘯劍,朝天一指放聲道:“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五年一次的峨眉山弟子選拔就要正式拉開帷幕了!

十八日那天,所有的劍童們早早的就來到金頂之上,金頂大殿前三宗宗主都是到齊,殿監穆清主持著這場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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