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就在林染和長孫經緯準備離去時,卻被梵經緯叫住。
長孫經緯眉頭一聚,心中暗自躊躇:“這人難道還不肯放過?”
只是這時聽見他說道:“這次放你們走,可我昆侖弟子死得不明不白,絕不能這麽算了,若是將來查出和你們峨眉有關,我還是不會放過他的。”
梵經緯說完便騰身消失在這片林間。
海通和尚看到梵經緯離去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歎道:“事情既然告一段落,那小僧也就走了,咱們有緣再見。”
“嘿呵…大師再見。”
長孫經緯和林染都還未開口,這蘇洛綾卻是率先說道。
看著海通大師也是離開,林染也是走到蘇洛綾身旁道謝道。
“這次…多謝了你了。”
“哼…道個謝就想打發我啊,你可知道我幫了你多大的忙啊。”蘇洛綾眼神中露出一絲狡猾的神色。
林染聽她這個口氣也不知道她想幹嘛,只聽她說:“這次你可是欠我一個大人情,這個人情我要你日後慢慢還。”
蘇洛綾說罷也是帶著祁佳瓏平一同離開了這裡。
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長孫經緯也是走到林染身旁說道:“這個女子亦正亦邪,這次雖是幫了你,可也不知道她是何用意,你今後自己還需多注意一點。”
“是。”
林染看著長孫經緯,兩人之前雖是沒有交集,可這次長孫經緯卻仗義出身,便讓林染多了幾分好感。
林染回頭看著這片狼藉的天地,也是長舒了一口氣,隨著長孫師兄一起離開了。
回去之後,林染重新取了一身衣服,沐浴灑掃一番。
卿河也是好奇林染這麽久的時間跑到哪裡去了,只是林染一直閉口不言,他也就不好多問。
只是卿河這時又告訴林染一個重磅消息。
明日菩提伽耶的聖地大覺寺將會開放,皆是所有弟子都會去觀摩。
“大覺寺?”林染聽到這三個字也是驚呼起來。
“是,大覺寺,沒錯啊,林染你怎麽了,怎麽聽到大覺寺這麽驚訝?”卿河也是對他的反應好奇起來。
“哦…哦…沒事。”
卿河見林染一知半解的模樣,也是解釋道。
“大覺寺裡有座迦陵舍利塔,迦陵舍利塔矗立在大悲堂北側全寺的最高點,乃是覆缽式塔,與北海永安寺白塔的形製相仿。”
“迦陵舍利塔,塔基是兩層須彌座,下面的八角須彌座刻有仰蓮和伏蓮紋樣,在八個面中心和四周都鑲嵌有磚雕,轉角處的角柱上有連珠、如意等紋樣,其上的圓形須彌座上刻有仰蓮和伏蓮,束腰處有花草圖案,乃是神魂留下的密圖。”
“大覺寺有無量壽佛像,位於無量壽佛殿正中,左右是觀音菩薩和大勢至菩薩立像。無量壽佛、觀音菩薩和大勢至菩薩被稱為“西方三聖”,須彌座之上是三層疊澀金剛圈,在上是塔肚,塔肚正面開有壺門,壺門下方有一個由連珠紋裝飾的座,壺門周圍裝飾有火焰紋樣,假門上還有石刻的窗欞。塔肚上是十三層相輪,沒有基座,相輪上是由傘蓋和寶珠組成的塔刹,傘蓋上刻有流雲紋和佛字,並掛有銅鐸。刹頂的寶珠上有蕉葉紋裝飾,乃是大覺寺中最大的供弟子學習的試練之地。”
“而這在無量壽殿前的左右各有一株銀杏樹。北面的一株雄性銀杏,稱千年銀杏,銀杏樹高二十五米左右,胸徑七丈余米,仙人曾讚譽:“古柯不計數人圍,葉茂孫枝緣蔭肥。世外滄桑閱如幻,開山大定記依稀。””
林染也不知之前所遇上的大覺寺是不是真的,或者說只是大覺一夢,只是收拾起心情,為明日的試練準備起來。
第二日,林染隨卿河一同來到了大覺寺前,兩人來時這大覺寺前已是佔據著許多弟子。
而且這大覺寺前,擺放著三十幾個白蓮花座。
“這些白蓮花座是做什麽的?”林染看到這些蓮花座也是好奇的問道。
“這你都不知道?”卿河一臉不可思議的看了過去。
林染也是一臉無奈。
卿河看他這個模樣,才解釋道。
“這大覺寺前的三十蓮花座是通往大覺寺的途徑,也就是說你只有佔據上這三十蓮花座的其中之一,才有機會進入這大覺寺。”
“大覺寺又稱靈泉寺,大覺禪寺,稱清水院,大覺寺為金章宗西山八大水院之一,後更名為靈泉寺。”
“在大悲堂的西北側有一古碑,刻有天王寺志延撰寫的《陽台山清水院創造藏經記》。據碑上文字記載是奉先聖老祖之旨意於未申年所立,是弟子們爭相想要拜讀的奇碑。”
林染聽見也是眉頭一皺,這三十蓮座是狼多肉少,這恐怕就是要淘汰一些人的障礙吧。
“那為何大家都不上前,還等什麽呢?”林染又是問道。
“這不是時辰還沒到麽,只有到了午時,弟子們才能登上這蓮花座。”卿河也是解釋道。
林染點了點頭,默默應允。
卿河瞧他默不作聲,便是問道他的打算:“林染,你有計劃了麽?”
林染也是看了看他道:“當然是要搶一處蓮座,然後進大覺寺了。”
卿河聽見林染所說也是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午時一到,在大覺寺前的結界便是爆裂開來,所有弟子也是一起蜂擁而上,都是想佔據一方天地。
林染和卿河也是飛身而上,佔下兩具席位。
可的確是狼多肉少,有人佔了位子,自然也有人沒有位子,蓮花座之外的弟子,自然是想找些軟柿子捏,霸佔他們的位置,好讓自己也有機會前往大覺寺裡。
這大覺寺以清泉、古樹、玉蘭、環境優雅而聞名,寺內共有古樹一百六十株,有一千年年的銀杏、三百年的玉蘭,古娑羅樹,松柏等,大覺寺的玉蘭花與法源寺的丁香花、崇效寺的牡丹花一起被稱為北京三大花卉寺廟。
大覺寺八絕:古寺蘭香、千年銀杏、老藤寄柏、鼠李寄柏、靈泉泉水、遼代古碑、松柏抱塔、碧韻清池。
林染、卿河做為新晉弟子,也是其他弟子挑選的第一人選。
果然沒過多久就有弟子找了上來,直指林染卿河二人。
在這菩提伽耶裡,若是梵經緯和海通兩人聯手想帶走誰,恐怕真沒有人可以保得下來,眼看兩人又是逼了著長孫經緯交出林染。
可長孫也是一直護在林染身前,沒有半分退讓的想法。
“這五台榜上為首三人若是在這大動手腳,恐怕才是妖族之人所希望看到的。”
想到這裡,林染也是不準備在長孫經緯的庇佑下再躲避,可就在他準備迎難而上的時候,這混亂的局面又是趕來了兩人。
“哈哈哈...這修真派為首的三大弟子,如今都是聚在這裡,是要幹嘛?”
說話之人信步走來,身後還跟著一道高大的身影。
林染看了過去,才發現接著到來的兩人竟是,南疆的蘇洛綾和祁佳瓏平。
“這二人怎麽會來到這裡?”
這個想法也是在當場的四人心中,同時疑惑起來。
“你們是要比試麼,那真是精彩了,祁佳你也好好學習一下,這可是三大門派的首席弟子交手,平常你可是難有機會看得到的。”蘇洛綾語氣活潑,一蹦一跳的就來到了林染身旁,似乎完全看不見這滿地狼藉的場面。
“好的。”祁佳瓏平也是答道。
祁佳瓏平跟著蘇洛綾一同走了過來,當祁佳瓏平也是站到了林染身旁時,蘇洛綾也是借著祁佳高大的身軀,偷偷用手肘捅了捅林染,悄悄的說道。
“小子,咱們又見面啦。”
“我現在可沒心情跟你鬧。”林染神情沉重,似乎不太想搭理她。
蘇洛綾嘴角一翹,狡猾的說道:“怎麽被人冤枉了心裡不是個滋味?”
林染聽見她這麽說,也是一驚,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面前這個女子,可還不待林染再次開口,卻聽見梵經緯又是催促道。
“長孫經緯你若還是冥頑不靈,那我們只有強行動手了。”
說著梵經緯又是看向海通,兩人一點頭便是要動手擒拿。
可就在這時,只聽蘇洛綾又是開口說道:“慢著。你們兩個人好歹也是弟子裡數一數二的人物,怎麽會以一欺二。”
蘇洛綾眉目一掃,就是俏生生的看著準備動手的梵經緯和海通二人。
梵經緯見蘇洛綾開口,也是眉頭一緊的問道:“這是我門派間的私事你也要管麼?”
“這如何是私事,你想抓我峨眉派的弟子,這說給誰聽,任誰也不會同意的,蘇小姐你說是麼?”
長孫經緯也是天資聰穎的人,聽見蘇洛綾這麽一開口,就已經知道她是想幫助自己這一邊,所以此時也是接上她的話。
“那是當然,怎麽說我和這個英俊的小哥,也算是有緣了,怎麽也不會讓他任你們欺凌。”蘇洛綾又是說道。
“你們...”
梵經緯沒想到這南疆的人會突然出現,並且居然會插手自己的事,原本自己和海通兩人足以擒拿下峨眉兩人,可如今南疆的蘇洛綾和祁佳瓏平忽然出現,立即就打破了這個局面,林染和蘇洛綾自然不足為懼,可這長孫經緯和祁佳瓏平兩人實力並不在我之下,若是真動起手來,恐怕我們這邊將會是劣勢的一方。
“可惡...”,梵經緯心中也是咒罵道,眼看自己的師弟屍首都不能保全,如今竟然要放走這殺人凶手,這一下就像是火上加油,讓梵經緯又是暴怒起來,怒吼道。
“他殺了我昆侖山的弟子,今日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放他走的,你們不要以為你們人多就能阻止我帶他走,今日就算玉石俱焚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話到了這個份上,梵經緯也是準備動手。
只是這時,蘇洛綾又是突然笑了起來,道。
“嘿呵...都說昆侖山的梵經緯文武皆通,可如今一看卻是一些花架式。”
“你說什麽?”梵經緯一聽蘇洛綾如此說道,便是直接動起手,匯聚起周身靈力。
在這一瞬間,風雲都是為之攪動,局面一下就躁動起來。
見到如此,祁佳瓏平也是擋在蘇洛綾的身前。
蘇洛綾卻是不以為意,從祁佳瓏平身後走了出來,說道。
“如果我是殺人凶手,我就不會老老實實的等在作案現場等你來抓。”
說到這裡,蘇洛綾也是走到屍首的旁邊。
“你們看,屍身雖然傷痕累累,可真正的致命傷口卻是頸脖上的一劍。”
梵經緯聽她這麽一說,也是重新察看起來,確實發現這致命傷在脖子上,只是這一劍的手法分明就是峨眉劍法,剛想開口時又聽見蘇洛綾繼續說道。
“既然頸脖一劍已是致命,那凶手為何還要故意加上其他傷痕,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掩人耳目,栽贓嫁禍。”
“可這致命一劍就是峨眉劍法。”梵經緯怒目以對的說道。
梵經緯這話一出,便是遭到蘇洛綾的諷刺:“哼,你要是殺峨眉派的弟子會用自家門派的功夫麼?”
梵經緯聽到這話也是頓時啞口無言起來。
“而你們所說的這個殺人凶手,他會渾身浴血的,乖乖站在這裡等你們來抓,你們覺得,全天下的有哪個殺手會做這種蠢事。”,蘇洛綾接著說道。
話到這裡,五台山的海通和尚已經有些覺悟,立手道:“哦彌陀佛。蘇施主說得對,之前確實是魯莽了,這昆侖山弟子被殘害,確實事有蹊蹺,是應該斟酌一下。”
“海通,你...”,梵經緯聽見海通這麽說,心裡也是動搖起來。
蘇洛綾又在屍體前蹲了下來,細細監察時又發現,這屍身上竟然是有一些黑色的粉末,疑惑道:“這是...”
“這是火藥。 ”
林染此時也是開口說道:“妖族人便是借用這火藥,藏在昆侖弟子身下,便將昆侖弟子碎屍的,我這一身血漬便是在那時染上的。”
林染說道這裡,也是看著蹲在地上的蘇洛綾。
這尋常女子最怕血汙,可眼前的蘇洛綾卻是絲毫不懼,並且全力證明著自己的清白,也不知是不是上天的幫忙,竟然安排了她來搭救自己。
“海通大師,現在我可以帶我的師弟離去了吧。”長孫經緯也是乘熱打鐵,借著蘇洛綾創造的證據,問道。
“哦彌陀佛,那是自然,確實是我們著急了,沒有搞清楚原由就隨意下了定論,長孫施主可以帶你師弟離開了。”海通回答道。
長孫經緯見海通送了口,便想和林染離去,可就在二人準備離去時,卻又被梵經緯攔了下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