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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傳》五百三十七
一掌拍來勁力足以開山碎石,林染知道硬吃這一記自己恐怕就沒命了,便立即橫劍在胸前加以抵擋。但即使有所防禦仍是被震的倒飛出去。

這一掌還未收回金角便覺得不對勁,林染借著這股勁竟是朝銀角那邊飛去,這才明白過來幾人的真正目標是不是在自己,而是為了替金瑾解圍,想到這不由恨意叢生,連牙齒也咬的嘎嘎作響。

“可惡。”

林染見殿教與另一名妖人纏住便橫劍襲去,這一劍無招無式卻直逼要害,如若不閃避開來便是要當場殞命,只是銀角此時若是收手,之前的消磨怕是要白費了。

銀角扭頭看見飛向自己的劍童,加速手中靈力運轉,只需片刻眼前的屏障便可突破,到時候這些人便可任由自己魚肉,此時絕不能就這樣離開。這樣想著便瞧準刺來的劍矢,雙手吸附在金光罩上翻身倒貼在屏障之上,在千鈞一發的時刻閃過這致命一擊,手中靈力不停的輸出,稀薄的光幕已經快要支持不住。

“呵呵呵....”

此時屏障已經脆弱不堪,頃刻間崩碎開來。看著散落的屏障碎片,銀角瞬間揮出手中的一刀,將虛弱的金瑾砍翻在地,看著倒在地上已無生氣的金瑾,銀角的嘴角咧到了極限。

就當轉身想和大哥一起解決掉剩下的劍童時,卻發現大哥正用一種恐慌的眼神看著自己。銀角覺得奇怪,突然就感覺到腹部一陣絞痛,低頭看時才發現一柄長劍刺穿了自己的身體。

“怎麽可能,我明明閃過去了,不可能。”銀角跪倒在地不敢相信的說道。

沒有了侵蝕的靈力阻礙,金殿教也是緩了過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銀角又望向一邊的金角,這兩個妖人作惡多端多年,沒想到今日卻敗在了峨眉山劍童的手裡。

“不可能,不可能。”銀角並不甘心還想站起來,卻牽動傷勢一口鮮血沒忍住噴了出來。

金角看見自己的兄弟被刺穿要害,洶湧的靈力突然暴亂起來,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金殿教剛想出手阻攔,卻被狂暴的蝕靈之力震開,金角趕到其身邊,慢慢的扶起自己的兄弟。

這時的銀角已是出氣多進氣少,眼看就是不行了。金角轉頭看著眼前的幾人真是怒火難填,只是此時難以挽回頹勢,眼前只能先離開這裡搶,便抱起奄奄一息的兄弟遁離開去。

金瑾看著逃離走的妖人並未出手攔截,張弈還想去追,卻被金瑾拉住道:“窮寇莫追。”

“殿教,為何不追?”

“這兩個亡命之徒這麽多年沒被逮住,是有他們自己一定能力,你們雖殺了一個,可另一個也不是你麽能對付的。”金殿教說著臉色又是蒼白了幾分。

“中了這二人的毒,是沒這麽快能好的。剛剛金角暴走為了令他忌憚,我才勉強支撐起來,真交起手來怕是不能敵,你們準備一下我們快點離開。”

幾人趕緊下了山,架著馬車一刻不敢耽誤。車內梓鳶從背囊中拿出定神丸給金殿教服下,關切的問道:“殿教,好些了沒?”

看著梓鳶關切的眼神,金瑾也是拍了拍身旁人的手,點了點頭說道:“以你和深深的幻術是不可能騙過那妖人的,所以你們只是迷惑了他的眼睛,讓他看到了錯誤的攻擊景象,才可以讓你們將其重傷。沒想到你們可以想到這一層,真的是很不錯了。”說完殿教又是閉上了眼睛開始休息。

對面的深深也是慢慢睡著了。梓鳶輕輕挑起車簾子,看著駕車的三人心裡莫名的暖暖的,此時林染回頭正好看見挑起簾子的梓鳶,一時間四目相對,挑簾的人立馬縮了回去,林染不知為何有些莫名,也只是抽起鞭子喝到:“駕~”

剛一上山幾人就將金殿監送往長生坪,並向穆殿監描述了南山發生的事故,穆清聽後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簡單安排幾人休息後便快步離去。

接下來的幾日,林染幾人依舊在山上修習,只是聽長生坪的欒殿教說金殿教此次受傷頗為嚴重,還需要在藥廬待上一段日子。峨眉山的冬日是銀裝素裹、萬裡飄雪,劍童們每日除了休息早課、午課還要吐納打坐感應道法自然。

大雪那日從昆侖山上來了三位訪客,三人皆是身穿青衣戴著帷帽,行走踱步之間自有一股淡定自然。在弟子接引下一路從山腳到金頂的華藏大殿,三人見到掌門便摘下帷帽,為首的那人俯首一拜後面的兩人也是恭敬的照做。

“言卿,昆侖的師長們還好吧。”氣宗宗主蘇遇晉看著為首的那人問道,看來兩人頗為相熟。

“一切都好,遇晉有心啦。這次我們來是送上拜帖。”昆侖派的言卿說著從懷中拿出賀貼,遞給身旁的弟子。

弟子交給白眉掌教,掌教拆開看後也是帶著笑意說道:“赫赫道法,千年昆侖。昆侖山本是仙界之門,這百年難遇的星宿轉移的景象,我派必會讓人出席到場,替我感謝你們掌教的邀請了。”

“多謝,白眉掌門,那我等這就回去複命。”

言卿又是恭敬的一拜,又向四周的同道朋友拱手道:“告辭。”,便帶著一同來的兩人轉身離去。

次日,早課過後林染小隊的五人都被穆殿監留了下來,穆殿監告訴幾人金殿教傷勢未愈近期不能在繼續執行任務,以後將由蘇師伯帶他們小隊執行任務。剛聽到這個消息幾人都是雀躍起來,蘇師伯帶隊之前可是從未聽過,能與師伯一起不僅能學到很多東西,而且行程裡也會多幾分樂趣。

“咳咳...”穆清見幾人在面前有些忘乎所以打斷道:“此次拜會昆侖就由你們代表峨眉參加,切記一切都要循規蹈矩不可讓師門蒙羞,知道麽?”

“是,穆殿監。”

從殿監那離開湯懷和張奕就回去準備行程,深深和梓鳶就拉著林染去了露華殿。剛進內殿就聽到裡面有交談的聲音,看來師伯正在和誰談話,模模糊糊聽到聲音時深深不知為何急忙就想往外退,這一不小心卻打翻了一旁的琉璃盞,咣當一聲在殿內裡顯得特別刺耳。

“深深,還不進來。”一道渾厚威嚴的聲音從裡面傳來,說話的人正是蘇師伯的師兄劍宗宗主顧臨淵。

顧靈深知道逃不掉了,面帶憂色的低下了頭就往殿裡走。內殿裡除了劍宗宗主顧臨淵,還有氣宗的兩位殿教也都是老熟人,一位是長生坪的欒殿教另位是試劍峰的方殿教,四人見幾人走了進來便停下交談側身看著他們。

“這次派你們去昆侖是三位宗主和幾位殿教的主意,希望你們可以去感受各派不同的修道方式,這對你們以後的問道也是有幫助的。”顧宗主看著低著頭的顧靈深又說道:“深深,去之前回趟重陽殿,你母親為你準備了東西。”

“是,爹爹。”

“呵呵~你們也不需要太擔心,多學多看和其他門派的弟子交流分享也是一種不錯的學習,一路上聽你們師伯的安排就好。”氣宗二老也是叮囑道。

“是。”

顧宗主走到林染面前問道:“你就是從凡界來的弟子林染?”

“是,宗主。”林染趕緊俯首回道。

顧臨淵還想問些什麽卻被深深拉住,“爹爹,你別向審問一樣的說話了,走吧,走吧,我都好久沒吃娘親做的菜了。”

深深知道父親的脾性趕緊將其拉走,臨走時還悄悄朝蘇長銘眨了眨眼,師傅們在交待一陣後就讓回去,準備明日的啟程。

夜裡,林染和張奕、湯懷一起在林間拾柴火,按顧深深的說法是每次有事的時候都該聚一聚,“只是為何每次都是晚上聚會?”林染這麽一問卻招來一雙白眼對待,張奕駕著兩個男生的肩識趣的去撿樹枝。蘇師伯這次來的挺早,不知從哪帶了一大壇杏花村,剛剛拍開酒封就聞到一股釀香的氣味。師伯衝著生活的三個男生拍了拍酒壇,抖著眉示意要不要來一口,林染表情瞬間變得僵硬起來。

“哈哈哈...”

這次挑的是峰腰上的一個崖洞,隱秘且不容易被發現。深深向蘇師伯身邊靠了靠問道:“師伯,為何這次願意帶隊執行任務,你不是一向對這些事情沒有興趣的麼,說是為了什麽?”

蘇長銘在顧靈深的額頭用力一敲道:“我愛做什麽就做什麽,這天下還沒有人能強迫我的。”說著從火架上撕下一大塊肉大口咀嚼起來,“喝酒吃肉,賽過仙神。”說著興起順手執起放在一邊的佩劍施展開來,劍法無招無式只是隨心隨性的揮舞,可在湯懷和張奕的眼裡卻是對劍道大家修習的一種學習,這便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道理。

深深看著酒勁上來有些瘋癲的師伯有些無奈,環顧四周卻沒發現林染和梓鳶,便站起身子朝洞外走去。

“明日就要啟程去昆侖,你準備好了麼?”

“當然,都準備妥當。”

“看來你還有些期待。”

“哈哈...是有些期待,來了山上後還是第一次去別的門派,也不知道是什麽樣子。”

林染看著天邊皎潔的月亮,心情更加舒暢起來,不禁對之後的旅途更加向往。星朗月明山林間還夾雜著冬梅好聞的氣味,就這樣欣賞著峨眉秀麗夜景,一直到洞內的人喊著才又回到洞內。

只是林染不知有一雙眼睛一直沒離開過他。

昆侖位於峨眉西北方一千余裡的位置,從峨眉山出發最快也要五天才能到達。蘇長銘帶著幾人走走停停似乎也不著急,一路上過的倒也是愜意。

昆侖山前有一片靈犀湖,原本是需要繞行而過的,可在這樣的寒冬日子裡,湖面上早已結上一層厚厚的冰霜,湯懷將馬蹄裹上棉絮,車輪覆上麻布就這樣從冰面行駛過。

天空飄著小雪,湖面寬闊還氤氳著絲絲的寒氣,讓人一眼看不到頭,真是千裡冰河萬裡雪飄的景象。張弈和湯懷一人牽著一匹馬慢慢的走在馬車旁,林染架著馬車緩緩的勒著韁繩,師伯將車簾掀了起來看著窗外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麽。

冰面上除了這架小馬車外還有幾隻覓食的雪羚羊,雪羚羊是一種喜寒的動物,且性格溫順親近人類。

“梓鳶,梓鳶快看。”

“是雪羚羊,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兩位女生也是探出腦袋看著雪羚羊一蹦一跳的在尋食。

漸漸的寒氣越來越大掀起了陣陣風暴,視線變得也是模糊不清,趕車的三人更是放下速度緩慢前行,冰天雪地的環境十分糟糕,蘇師伯在車內撐起一道屏障將車馬包裹起來方便前進。外的雪羚羊抱成了團一起抵禦這風暴,長期在風雪環境下雪羚羊已經知道如何處理了。

冰雪風暴還未停下,張弈、湯懷手中的韁繩卻要拉扯不住,馬兒像發了瘋一樣胡亂掙脫,林染也搞不明白為何剛剛還好好的馬匹會突然躁動起來。

車內的蘇長銘似乎感覺到什麽大呼了一聲:“小心。”

馬車外的三人也是紛紛握住佩劍警惕的看著四周,這時腳下的冰層開始劇烈的震動起來,冰湖承受不住這壓力已經開始出現裂痕,啪啪的裂痕蔓延開來並且越來越多,林染也是開始緊張起來,萬一湖面在這個時候塌陷大家該怎麽辦,想到這兒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果然片刻的功夫冰湖開始塌陷,連片的冰面沉入湖底,淪陷的范圍已經向幾人靠近,這時從湖底掠過一道陰影,快速的向幾人之前看到的雪羚羊靠近,林染幾人還未見過如此大的生物,不由得向馬車靠了靠。

當湖面下的那道陰影移動到雪羚羊的附近時,突然破冰而出將數十隻雪羚羊一口吞下。劇烈的力量將整個冰湖攪亂,幾人腳下的冰層迅速斷裂,眼看就要跌落下去的時候,一柄金燦燦的飛劍撐了起來,載著大家穩穩的停在了半空中,這才發現原來是蘇師伯施展的禦劍術。剛一定神卻發現這罪魁禍首竟是一條蛟龍作祟,蛟龍從湖底竄出捕食,沒想到竟是牽連到幾人。

看著馬車沉入湖底也是被蛟龍吞食,蘇長銘有些惱火凌空喊道:“你這家夥吃東西也不挑,把我的馬車吞了可要你付出一些代價。”

蛟龍似有感應盯著凌空禦劍的幾人,長嘯一聲從口中噴薄出一股極寒的冰霜射向空中之人,蘇長銘嗤笑一聲直接從飛劍上跳了下去,在空中凝聚冰雪之力鑄成一把寒光劍,師伯將寒光劍舞成劍圈,把冰霜的衝擊全部抵擋下來。

一擊未得逞蛟龍也是騰起身子張牙舞爪的飛向蘇師伯,從鼻腔中噴薄出的寒氣將周圍的空間都似凝住,呼嘯而上時張開的巨口想要把眼前的人一口吞了。師伯穩住身形將手中的寒光劍擲向蛟龍,雙手快速結印凝聚出一股鋒利的劍意,此時寒光劍光芒大作,從劍身開始形成環狀劍意護罩,開始一分為二、而分為四,不斷變化成更多的飛劍,頃刻間就變化出百把利器刺向迎面而來的蛟龍,兩者相撞時激起一陣風浪,霜霧彌漫讓人看不清景象。

林染幾人搭乘的飛劍緩緩飄落下來,剛一落地便看到蘇師伯站在蛟龍身旁,此時的蛟龍已經虛弱不堪沒有行動的能力,幾人湊了過去一直在山上生活,還從未見過這麽大的生物。

“哇~還沒見過這麽大的龍耶。”深深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興奮道。

“師伯,它還活著。”梓鳶摸著蛟龍的身體感受到滾燙的溫度。

“百年成龍不易,若說龍族的年紀可能它就跟你們一般大了,這家夥大概也是餓久了才出來覓食的。”蘇長銘看著躺在地上的小龍說道。

“阿彌陀佛,蘇施主心地善良,必會承天地的恩澤。”

從冰湖的另一邊走來幾位僧人,為首的正是五台山的玄弘大師,大師體態豐滿面相慈善與佛家的彌勒法相有些相似。

“百丈之外就感受到一股恢宏的劍氣,長銘的劍術真是一躍千裡不可度量。”玄弘大師慈眉善目的說道。

“大師客氣,五台佛道才是淵遠精深。”蘇師伯回道。

“哈哈,既然這樣我們就一同前往昆侖山,到山上在好好敘敘。”

“好。”

臨走時林染見蛟龍身上的傷口還在冒血,一雙灰溜溜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眨啊眨,於心不忍便取出峨嵋的傷藥替它敷上,又撕下衣擺的布塊包扎起來,雖是簡單處理卻是讓傷勢大大的緩解下來。玄弘大師也是不忍,便把它封印在胸口的佛珠之內,帶著一同上路。

昆侖山又稱昆侖虛有萬山之祖之稱,西接秦嶺,東連巫峽。別說這冬日裡銀裝素裹雲霧繚繞,即使在六月酷暑裡也有映雪奇觀。

不過幾日的功夫大家就到了昆侖山脈,行至山腳處早有接引弟子等候。眾人上了山,師伯便和玄弘大師找了一處偏殿敘舊,林染幾人在接引弟子的安排下住在了臥房裡。

距離星宿轉移的景象還有些日子,這段時間深深就拉著大夥在山上閑逛起來。在昆侖山深部的山腰處有一口神泉,神泉性熱終年不凍,泉眼被弟子用山石砌成八卦的形狀,之後又修建出一方泉亭常年維護,逢此奇觀之時各派弟子都喜歡聚集在這結伴交友展示風采。

剛到昆侖神泉時,就發現已有許多弟子在此場面熱鬧非凡,穿過人群開始慢慢向正中央的神泉亭走去,只是人潮洶湧不一會就將幾人衝散。

張奕在人群中一會看著左邊的青衣弟子蒙著雙眼,正用念力禦使飛刀,刷刷幾下刺中數十丈之外的草靶,引得周圍的弟子一片喝彩;一會又看著右邊的白衣道人憑空聚起一團火球,火球靈異繞著道人周身遊走不傷分毫,當停留在手心處時突然發力撚散,一時間火光四射驚得大家尖叫起來,只是當手掌再次張開的時候,手中變多出一朵紅玫瑰,隨手遞給身旁的女生,又是引得尖叫連連。

還有不少門派的弟子在附近擺設攤位轉賣物品,各式各樣的兵器、藥物玲琅滿目,湯懷站在一位小沙彌的面前蹲了下來,拾起一隻老舊的黃銅鍾罩仔細觀察起來。

“這是佛門的九鼎金鍾罩,特別是針對物理性的攻擊擁有極強的防禦性。”小沙彌合十雙手作揖道。

湯懷摸著鍾罩細感受上面的紋路,笑盈盈的說道:“就它了。”

深深和梓鳶逛到一處攤位,攤位用木枝架起並且鋪擺上紅綢顯得與眾不同,木枝之上還有一隻嫣紅的鸚鵡,唧唧喳喳的叫嚷著招攬生意,攤主是一個身材清秀的女子,臉上掛著一條薄沙看不清面,所售賣的都是一些有趣的小飾品。梓鳶挑出一支精致的玉釵端詳起來,玉釵本身精美可當真正拿起時又感覺出一股土行力量。

“這是?”

“羅曼釵,這叫羅曼釵,是土屬性的寶釵,佩戴在身上可以纖塵不染排除雜質,嘎~嘎~”女子還未說話,倒是鸚鵡搶上回答道。

深深看著嫣紅的小鸚鵡笑嘻嘻的說道:“你這個小機靈鬼。”

“你才是小機靈鬼,你是小機靈鬼,嘎~嘎~”

“老板,這小鸚鵡怎麽賣?”

“不買,不買,嘎~嘎~”

林染被人潮擠到一處,一時找不到幾位同門,便獨自朝昆侖神泉走去。剛到泉眼處就看到一名弟子虔誠的跪在泉眼的石梯上, 這名弟子裸著上身露出寬闊的背膀,其腰身上紋著一條五爪金龍栩栩如生,不見其如何動作,只是口中滔滔不絕的吟誦著經文,這種奇怪的舉動立即吸引了一大片的圍觀者,只見其背膀的金龍在誦經的催動下開始脫離身體騰空而起,金龍在泉眼上呼嘯盤桓,不一會神泉之水被隔空吸引上來,這正是神龍吸水的功法。神龍吸水是昆侖山的獨門心法,這門心法修習困難絕不是一般的弟子可以練成,沒想到這名弟子年紀輕輕的就可以到達這個地步。

金龍取水後飛回少年手掌之中化成一尊神像,金龍本是昆侖的神獸,而金龍注入神泉化成神像更是聖物,佩戴在身邊對修煉習道有莫大的幫助。這不剛剛煉成就被其他圍觀的弟子圍住,一時間成了熱點的中心。

“在看什麽呢?”這時湯懷、深深四人找了過來,見林染一人站在那便上前問道。

“這些人圍在這幹嘛呢?”張奕看著人群中圍著一個沒穿上衣的人好奇道。

“有人再賣神龍吸水的神像。”林染答道。

“哦?什麽人這麽厲害。”深深好奇的探著腦袋望著,只是人太多根本看不清。

林染搖了搖頭抱著展眉劍無奈的說道:“這人並不是真正的能施展神龍吸水,而是用一些小把戲製造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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