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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傳》五百六十
吳垢取出道家八方鼎催動口訣,只見寶鼎迎風高漲,頓時化成一層屏障保護住幾人。之後巨石人的連續猛擊,也是都被抵擋下來,石拳每次與寶鼎撞擊時石屑也是碎的紛飛,可石人不知疼痛依然拳腳不停。只是吳垢臉色也是逐漸蒼白下來。

長孫經緯也是手印翻飛,聚於眉心的念力越來越強。術宗向來注重對精神力的修養,靈台也是每位修仙者極為注重的地方,在靈台裡布置出的陣法是最為強力也最為有效的,但此舉也極為消耗精氣。長孫集全身的靈力於靈台又注入大地歸於自然。

在支持一段時間後,吳垢的寶鼎也是支持不住,搖搖欲墜的屏障再也承受不了石像的攻擊,一口鮮血沒忍住就噴了出來。屏障破開之時,大地之間泛出靈陣的光芒,如果從高空俯瞰就會發現,整片劍塚的土地上都是印染著八卦靈陣,長孫催動這八卦靈陣,頓時從大地中伸出數根鎖鏈將石像纏繞住。

鎖鏈都是粗壯的木條,而石人是泥土石塊組成,木條吸取土石中精華,以補己用,樹木強壯了,土石自然削弱。巨石人感覺自己的能量被枝條迅速吸收勃然大怒,抓住枝條瘋狂拉扯,將其從大地之中連根拔起。陣法連接著長孫靈台,便立馬受到反噬。

兩人使出渾身解數眼看已是支持不住。

看著眼前的景象,就連宗主們也是有些緊張起來,如此破釜沉舟的迎擊,現在便是強弩之末了。其他弟子們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多喘,握緊雙手看著下一幕會是如何。

巨石人扯斷了束縛之物揚天大吼一聲,又是一記飛拳擊來,隔著百丈也能感覺得道拳風襲來的刺痛感。

“還是來不急嚒。”

眼見避不開重傷的兩人也不慌張,勉強支起身子看著落下的拳頭相視大笑。

“不愧是我峨眉的弟子。”試劍峰上掌教如此說道。

“快看。”

“快看。”

只見消失多時的柳鳳儀已禦劍飛至巨石人上空,此時柳鳳儀全身著滿經文,金燦的字體在耀陽之下絢爛不已。飛至高空便是縱劍劈下,一時間渾身的經文移動至劍身,長劍頓時靈力暴漲化為可劈山河的鋒利巨刃。罡氣卷起滔天巨浪,柳鳳儀束在發髻的白帶也是吹開,夾雜著凌亂的頭髮和撕裂的呐喊,仿佛不再與之前是同一人,這一劍下來縱是鋼筋鐵骨也是被劈成碎石。

一陣轟然之聲之後,石像驟然碎裂開去堆成一片山丘。石人被除眾人皆是松了一口氣,吳垢和長孫二人剛剛還在面對生死一擊,現在又是安然下來松了一口氣。

柳鳳儀從靈池中取回系發的帶子,重新為自己束起發髻,慢慢朝乘風劍走去,石像已除乘風劍的屏障自然除去。

長孫經緯看著同樣疲憊的吳垢道:“道兄,可否也想試試?”

吳垢緩過神來苦笑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對這乘風劍可沒這麽癡迷。與我心意相通的另外一柄劍就在不遠處,道兄不如與我一同前去看看。”

“哈哈...好,就陪你去。”

走到乘風劍旁的柳鳳儀也是力竭,最後一擊已是全力,回想起剛剛的情況真是凶險萬分,多虧這懷中之物才能破敵置勝,說起懷中的東西不禁又想起那日,那名弟子遞給自己的時候的樣子。

“柳師兄,多謝上次搭救之恩,這是我們從啼血獸身上取下的破甲,破甲附於兵器上可助破敵,還請師兄收下。”那名學童站在自己跟前稱呼自己為師兄,臨走之時還許諾終有一天要在劍宗超越自己。

柳鳳儀調整一下狀態,再次出手握住劍柄,

這次並沒有絲毫阻礙。“他要拔劍了。”

“乘風劍果然是他的。”

“柳鳳儀要取劍啦。”

...

劍塚外弟子們都是歡呼雀躍,傳世名劍在峨眉山出世日必然不煩,就在大家以為柳鳳儀將要拔劍時,卻見他又是松開了手,退開了兩步不見動作。

“怎麽回事?”

“他為何不拔劍啊?”

乘風劍依然佇立在那,柳鳳儀卻沒再上前,右手朝靈池石堆處猛然一伸,只見石堆轟然炸開,緩緩升起一把劍。

“秋儷劍。”

隨著劍塚內五人都是有驚無險的拿到了自己的佩劍,大會終於是落下了帷幕,只是乘風劍依然還在試劍峰上,原本被看好的三宗弟子都未能成功帶走。試劍峰上的每把靈劍都擁有自己的劍魂,只有劍魂屬意才能取走使用,而乘風劍這種不世神劍更是要終屬的人才能駕馭。

轉眼就來到了冬至,監天院要求所有學童在當日灑掃石梯。峨眉山之所以重視灑掃,是因為道教覺得身心的潔淨才能與天地溝通,時常如此有益身心。

不久前山上已是下過一場雪,弟子們也換上厚厚的棉衣,銀裝素裹的峨眉山和林染剛來的時候一樣好看。此時幾人也是拿著掃帚,正在打掃階梯。

顧靈深和梓鳶在草坪上堆滾著雪團,林染三人清掃著積雪,就這樣忙忙碌碌的過了整個上午。

“聽金殿教說明日便要帶我們去執行首個任務。”張弈撐著掃帚搖著頭,顯得有些期待的說道。

“這次只是去南山取些蟲草,還用不著你的吟嘯劍開山劈石。”

“湯懷你什麽意思,你不要以為這個任務簡單,要有前瞻性的危機感。”

“是,是,是,張大俠。天天擦你的吟嘯劍,我確實看出來你的危機感。”

“你...”

見兩人鬥起嘴,林染趕緊岔開話題說道:“藥廬裡難道沒有蟲草嚒,為何要去南山取?”

說到這湯懷歎了口氣說道:“聽說前幾日妖族襲擊了其他的門派,峨眉山要補給一些治傷藥,這蟲草一時就緊張起來了。金殿教便要帶我們去其他地方采摘一些備用。”

“又是妖族嚒...”

第二日,一大早金謹就拉著馬車在山下等著五人,連穆殿監也是親自叮囑了幾句後才離開。林染和湯懷架著車一路上風馳電掣,張弈這個大小夥子和三個女人坐在裡面,剛開始還有說有笑,到了後面漸漸面色大變一會青一會白的,金殿教問過是否不舒服這小子卻說沒事,硬是撐了幾十裡路,最後還是敲了敲車門對趕車的兩人求饒般道:“駕慢點,慢點,我有點暈。”

午時,找了一處山腳的位置,大家進了食又補充了一些飲水。

“哈哈哈哈...這小子,居然暈車。”

“笑什麽笑,我自小就在峨眉山上,還沒下過山坐過馬車。”張弈剛提起精神說兩句,又是一陣惡心。

殿教示意別鬧了,把幾人招呼到面前道:“我們已經在南山腳下,待會便動身上山,南山雖然相對平靜,可依然有未知的因素會發生,大家要保持在安全的環境下行動,一切聽我的指揮,明白沒?”

“明白。”

南山海拔不高,金殿教帶著五人徒步走上山,雖是冬至午間驕陽依然熱烈,山間徒步難免燥熱,不多時幾人已在灌木之間發現一片蟲草地。

張弈剛想奔過去卻被殿教攔住,金謹一隻手攔在身前,張弈也是不解問道:“殿教,你這是?”,金殿教警惕的看了看才說道:“蟲草雖是無害,可配合冬夏花一起卻是一種奇異的麻醉劑,冬夏花常與其一同生長。”

“金殿教,此處可有冬夏花?”梓鳶聽到便立馬問道。

“奇怪,此處竟然沒有。”金謹又是尋了一遍說道。

“那還等什麽。”

話還沒完張弈又是跑向蟲草坪裡,一炷香的時間幾人就把藥箱填滿,樂滋滋的拿給殿教看。金謹看著四周還沒緩過神,卻發現蟲草之間在他們來之前就已有采摘的痕跡,並且是連根拔起讓人無法分辨是拿走了什麽草藥,不僅讓她覺得奇怪。但是一想到任務已經完成,也就不需要在折騰這些啦。

下山的時候走的是小路,並且在山腰處看見一條小溪,正是口渴非常幾人立刻跑向溪邊。金殿監再一次攔住幾人用一種不可否決的聲音低聲說道:“溪水不能喝。都給我放靈光點。”

五人一聽都是一愣,只見金殿教朝溪邊走去,幾人也是慢慢跟上。殿教笑容自若快步跑到溪水前彎下腰就是飲起來,林染幾人不動聲色的跟在一旁並未靠近。

金殿教飽飲後準備起身卻是覺得天旋地轉,這一下怎麽也使不出力氣來,張弈見此立馬上前扶起殿教,幾人都是圍了上來,緊張的問道:“殿教怎麽了?”殿教還未應答,卻傳來一陣陌生的笑聲。

“哈哈哈...”

“金謹,沒想到吧我們又見面了。”

殿教勉強支起了身子,想看看是誰下的圈套。這時從溪水中鑽出兩人,遠遠看去二人皆是膚色湛青,仿佛有腐蝕之毒,面目刺青猙獰的圖案怵目驚心,其中一人帶著邪意說道:“金謹,沒想到我們在這裡又見面了吧,這次又帶了什麽好吃的給我們。”

“妖族現在竟敢在光天化日出現,你二人作惡多端,上次未能除去你們,這次倒是送上了門。”

“哼,你現在站都站不穩,如何能敵的過我們,找死。”

話音剛落兩人便是一同出手襲擊上來,不給任何準備的機會。林染、張弈幾人都是拔出佩劍準備迎敵,金謹卻用最後的力氣推開幾人,一個重心沒站穩便跌倒在地上不能動彈。

金殿教還未準備好,兩柄寒刃轉眼就逼近眼前,就在刀口指在胸口前的那刻,一柄飛劍刺向妖族兩人,妖族之人毫無防備閃躲不及都是被刺傷,倒在地上的金殿教瞬間起身抓住飛劍連環出擊,二人被逼得連連後退狼狽不堪.

妖族之人皆是傷痕累累的退到遠處,不可置信的說道:“怎麽可能,明明之前你們已經采過蟲草,又喝過我們用冬夏花浸泡的溪水,這時怎麽可能還有力氣。”

“哼~你們二人蠢,我可不像你們。摘蟲草的時候就發現,有其他草藥被采摘的痕跡,蟲草與冬夏花相依而生,只見蟲草時定是有人故意摘去了冬夏花,蟲草與冬夏花同時沾染時會有強烈的麻痹用處,這麽刻意的手段也只有你們用的出來。”

“你...”妖族兩人死死的盯著金瑾,渾身的傷痕令他們原本猙獰的面目更加可怕。

“南山的這條路我已走過數十便,山腰這何時多了這條溪我怎麽不知道,你兩今日死就死在你們的愚蠢下。”金殿教說完就準備了結此二人,可剛抬手時卻覺得手腳麻木使不上半點力氣。

“哈哈...金瑾究竟是誰蠢?”

“哈哈,告訴你之前的破綻都是故意賣給你的,冬夏花根本不再溪裡,而是由我二人服下,摻雜在我的血液裡,剛剛突襲不成故意受傷,就是為了把血濺在你身上。原本藥效並沒這麽快,可你運功禦劍這下麻痹劑恐怕已走遍你全身了,現在是不是不能行動了。哈哈...”

深深、梓鳶趕緊扶起金殿教,張奕三人抽出佩劍擋在前面。“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快走。”金殿教咬著牙說道:“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這妖族真是可恨。”

湯懷背著身子對殿教悄聲說道:“殿教趕緊調息恢復,我們為你擋住片刻。”

“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不用管我快走。”

“我們怎麽可以丟下你。”深深話中含氣。

“殿教,這二人恐怕已是對我們殺意已決,拋棄隊友逃跑的事我們是做不出來的,如今只有一起打敗他們了。”張奕高高舉著吟嘯劍,突然笑嘻嘻的回頭看著金殿教問道:“你說是不是。”

林染緊緊盯著面前兩人,突然提醒道:“來啦。”

妖族二人左右夾攻,從兩邊奔襲過來,本就是嗜血之徒的兩人下手毫不留情。張奕舉起吟嘯劍高高躍起從空中劈下,吟嘯劍劍體寬厚加上張奕的大力劈砍劍勢蠻橫無比,連實力在其之上的二人也唯有閃避開來。

二人被逼退後邪惡的臉上露出譏笑道:“沒了金瑾就憑幾個峨眉劍童也想阻攔我們,我們金角銀角兩兄弟這幾年殺得人,恐怕比你們活的日子還多。”

“哼,不試試怎麽知道。”

金角、銀角看著坐在一旁的金瑾,知道不能拖延又在次撲了上來。林染和湯懷各自纏住一人,深深和梓鳶在殿教身旁護著,釋放五行術協助,一時間竟是不分上下。張奕看準時機又是一記裂山劈,金角雖然避開可卻被渾厚的劍勢震得氣血洶湧,兩人乘機夾攻妖人連連後退。

湯懷見另一邊的敵人隱隱有敗退,利用梓鳶束縛術的一絲空隙一劍逼開銀角,斜刺裡飛出一劍射向金角,此擊掩護得當角度刁鑽眼看就要命中,金角卻如一團黑霧般消散開來,清水劍直接穿透過去沒有一絲阻礙,原本想先擊潰一人的計劃並未成功。

一擊不成銀角縱身躍起朝一邊的金瑾飛去,張奕見上了當又是揮劍相迎,只是此次銀角早有準備,一掌拍在吟嘯劍上震開劍身,又從懷中掏出火藥擲向深深、梓鳶,兩人結印護衛卻還是被炸開,金角此時纏住三人不讓他們相互營救,只要把金瑾除掉剩下的就不用忌憚。

銀角見只剩金瑾一人,還在調息不能動彈,便興奮的大笑起來,似乎在宣告多年的死敵今日終於可以了結。其右手聚起一團黑氣,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道:“去死吧。”

“殿教。”

“殿教。”

幾人見銀角這一掌下去,料想殿教必是要凶多吉少,不由得擔心的叫道。

“你們還有心思擔心別人?”金角如夢靨般圍擊著,三人都已是負傷。

就在銀角這一掌朝天靈蓋襲去時,從金殿教三丈的范圍內散出一股金光將自己護住,把銀角的攻擊全部擋下。銀角看著這一層屏障又是大笑起來,“這應該就是你最後的手段了吧,等我破了它就是你們的死期。”說著捏起手訣慢慢用自己的靈氣侵蝕著金光。

深深和梓鳶起身剛想上去幫忙,卻又被金角攔住,此時金角已經是以一敵五,只要金角拖住幾人,待銀角殺了金殿教就會打破現在的局面。一旁的金瑾雖在調息卻也明白現在的情況,現在只能盡快將毒劑排出才能保護大家,便加快咒印變化使體內靈力迅速運轉。

雖是以一敵五可這妖人卻毫無劣勢,這些年一直是刀口舔血的生活,即使在惡劣的局勢都是見過。幾人見銀角正在消磨金殿教的屏障,立刻想去阻止可偏偏一直被糾纏住不能分身。

“峨眉山什麽時候要劍童來保護殿教了,你們這幾個娃娃真是不知死活。”金角弓起身子舔了舔刀口說道:“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金角大王的厲害。”說著妖人退後幾步身影隨煙波漸漸消失。

“大家小心。”

看著金角不見,幾人更加警惕起來,五人圍成一圈守住各自的方位,小心的觀察周圍的情況。幾人感覺到有一種壓抑感越來越強,林間陰暗處似乎有雙眼睛正在在盯著他們。

“唦唦唦...”四周樹林裡響起異常的腳步聲,像是正在慢慢的向幾人靠近。

等幾人看清從樹林裡走出的人,竟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樹林裡竟然走出五個一模一樣的金角,且氣息也都是一樣,這是活生生的人並不是像幻術一般的障眼法。幾人頭一次看到這種法術,連一向冷靜的湯懷也是錯愕不已,就在五人不知所措的時候,五個金角卻是直接衝了過來,陰森森的喊道:“哈哈...來啊,殺啊。今日不留下小命就別走了。”

五個金角本就是一體,作戰時更是心有靈犀,將原本攻守有度的峨眉弟子打得狼狽不堪,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

“哈哈哈...來啊。”

金角的笑聲回蕩在樹林之間,猶如捕獵的野獸,緊緊的盯著自己的獵物,時不時的出擊偷襲。妖人不用交流也能了解各自的想法,配合起來強上不止五倍,原本還能僵持的局勢立刻被打破。

“怎麽會,居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增項這麽多的力量。”張弈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喘著粗氣道。

三個男生將深深和梓鳶圍在身後,此時幾人都是帶傷,傷勢雖不是很嚴重,但要是一直破解不了現在的局面,就只會讓危機越陷越深。

“這是妖人的分身術,不要被他騙了,他只是將力量一分為五,並沒有增強法力。現在你們面前的只不過是力量消弱的蠢貨。”金瑾雖和銀角糾纏著,卻時刻關注著戰場的另一邊,看見弟子不敵便趕緊解釋道。

“對,現在的妖人只不過是擁有五分之一的法力,沒什麽好怕的。”五人了解後也是定下心神,漸漸又是配合的嚴絲合縫起來。

頂在最前面的張弈舞動巨劍有著橫掃千軍的氣勢,林染和湯懷左右夾攻劍若遊龍般連綿不絕,深深、梓鳶在靠後的位置引導靈力打擊妖人。幾人將金殿教傳授的阡陌劍陣施展開以陣破陣,再次交手時已沒有之前的壓力和恐懼, 雖不能立刻將其擊敗可在沒陷入逆境,時間一長反而金角消耗得太多有些力竭。

金角的分身本就是削弱,在遭到五人更加強勢的打擊也是支持不住。張弈一劍劈向其胸前,此一擊又有五行術加持夾帶風雷的力量,轟然炸開金角也是被震飛開來,幾個分身也是無法繼續支持消散不見。

“呵呵...”

“死到臨頭還笑的出來?”張弈將吟嘯架在肩上怒道。

“死到臨頭?究竟是誰死到臨頭了。”金角擦了擦口角的血跡又是露出陰森森的模樣。

林染瞥向一邊,發現殿教的金光屏障已是縮小了一大半連光芒也是暗淡許多,看來這份倚仗支持不了多久。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趕緊幫金殿教脫困啊。”深深開始有些緊張暗暗對幾人說道。

林染將身子挪了挪隱在後面。金角也不給太多喘息的時間,又是衝了過來。湯懷舞起清水劍刺的密不透風,妖人之前雖有所消耗,可鬥到一塊湯懷還是被擊退下去無法阻擋。

張弈見湯懷退了下來,又是架起劍跟了上去,這一劍脫手而出劍勢依然澎湃,吟嘯脫手後被帶動著旋轉起來,呼嘯著轉動如隕石墜擊破壞力極強。

金角見此也不敢正面迎上,趕緊側過身子躲開這霸道的攻擊。這時林染從其身後閃出,一劍刺向要害,這一套連招本是剛剛計劃好。湯懷吸引注意,張弈迫使其收招,再由林染來打擊要害,就在大家以為得手後卻聽見妖人又是大笑道:“呵呵呵...小家夥,這種伎倆也想傷我?”

妖人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轉過身來一掌拍向林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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