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谷市中心,希爾頓大酒店---
索羅斯是個精力旺盛的人,很多時候他可以連續在公司工作三天三夜,連很多小夥子都比不上他。
這次來曼谷,他也沒怎麽調整時差,只是在酒店稍微休息了半小時後,然後用內線叫了一名泰國小妹來給他做按摩。
索羅斯聽說泰式按摩很舒服,沒想到對方的手法還是出乎意料地好,尤其他很喜歡對方給自己踩背,那種輕重足以讓他差點又睡過去。
等按摩結束,索羅斯隻覺渾身一片輕松。
這時候敲門聲想起,索羅斯知道自己的人來了,就招呼小妹把浴袍拿給自己,穿上,塞了小費給對方,打發她離開。
泰國小妹穿戴整齊,提了粉紅色的裝有按摩精油之類的工具箱,打開房門,就看到外面站著三名大佬模樣的男人,其中兩名是白人,一名是黑人。
泰國小妹忙不迭給他們打招呼:“索瓦底卡!”
三名男人只是對她點了點頭,隨即進屋,咣當一聲,把門關的緊緊的。
泰國小妹搖搖頭,不知道這些人是誰,要做什麽,看起來很神秘的樣子。
……
房間內---
索羅斯穿著白色的浴袍,就那麽姿態懶散地坐在沙發上,正拿著一瓶威士忌倒酒,見三個男人進來,就扭頭問他們:“要不要來一杯?”
三人忙擺手道:“不用的,索羅斯先生!”
姿態恭敬,充滿恭維模樣。
如果熟知泰國商圈的話,此刻就一定會認出三人,他們乃是泰國大名鼎鼎的美國裔商人。
其中領頭的那個白人胖子叫“約翰尼”,綽號叫“劊子手”,在泰國主要做金融借貸生意。在曼谷曾經有過這樣一句話:千萬不要向“約翰尼”借錢,他的錢比金雞還要名貴,利滾利能把你吞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坐在約翰尼達身邊的那個白人矮子名字叫“埃德加”,綽號叫“騾子”,在曼谷主要做走私生意,主要是從泰國偷運水貨勞力士去香港,日本等地;又從日本偷運電子產品,如錄音機,隨身聽等來泰國,兩邊來回倒騰。
至於那個黑人名字叫“弗裡曼”,是個在曼谷開百貨公司的老油條,綽號叫“剃須刀”,因為他總能從自家開的百貨商店剃出來很多油水;又一肚子壞水,能把自己的競爭對手搞趴下。
此刻這三位在曼谷可以說呼風喚雨的美裔大亨,面對索羅斯的時候卻緊張地像一個孩子。
索羅斯拿起冰夾,朝自己的威士忌酒杯“吧嗒”“吧嗒”,丟進去兩顆冰塊兒。
“既然你們願意跟我一起合作,那麽就開心一些,不要再苦著臉---還有,現在泰國的經濟情況怎麽樣?”索羅斯抬頭問道。
“那個……泰國現在情勢不怎麽好,而我們的情勢也不妙。”“劊子手”約翰尼壯著膽子說道。
“很有意思,你說清楚些。”索羅斯有節奏地晃動酒杯,冰塊在威士忌杯子中發出嘩啦聲。
約翰尼咽口唾沫:“原本在您的帶領下,華爾街四大對衝基金對泰銖進行做空,泰銖應該立馬貶值才對。可是沒想到泰國政府竟然能堅持這麽久,並且重新拿出一筆龐大黃金儲備來應付我們的攻擊。”
“新的黃金儲備?”索羅斯皺起眉頭。
“這一點我比較清楚,”這次開口的是綽號叫“騾子”的埃德加,“我聽說是有一大幫華人在背後幫忙,使他們為泰國政府提供了援助,這才讓泰國經濟堅持這麽久。”
“哦,是嗎?那些都是什麽人?”索羅斯好奇道,畢竟能夠拿出那麽多儲備黃金,可見這幫人的實力不是一般的大。
“他們都是曼谷的華商。”這次開口的是綽號叫“剃須刀”的黑人弗裡曼。“這些可惡的華商一直都在與我們做對。不說別的,我經營的百貨公司最近就老被他們給欺負,他們喜歡搞什麽打折銷售,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搶走我的客人!上帝呀,他們簡直是蛀蟲,是可惡的蟑螂和醜陋的螞蟻!”
“是的,那些華人都是一些卑鄙的家夥!”埃德加接口道,“我的生意原本很不錯,地盤也很大,可是那些華商卻突然冒出來截斷我的貨源,尤其泰國和香港這條路線,幾乎都被這些華商給壟斷了!”
“是啊,索羅斯先生,我的借貸公司也遭受了同樣的迫害---那些華商簡直就是惡魔,是魔鬼,他們絲毫不把我們偉大的美利堅放在眼裡,更沒把我們這些美裔放在眼裡。”約翰尼攢著拳頭,憤憤不平道。
索羅斯停止晃動酒杯,問了一句:“領頭的是誰?”
“什麽?”
“既然這幫人能做出這麽多事情,那麽一定會有領頭的人---我想知道那人是誰!”
“這個……”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最後約翰尼說道:“他們都是曼谷的華人,屬於一個組織,叫什麽華商集團。”
“領頭的人好像是新選出來的主席,名字叫什麽來著……該死的,那些中國人的名字太難記了。”
努力敲了敲腦門,約翰尼忽然眼睛一亮,“我想起來,名字叫顏同,聽說以前是從香港來的!”
“顏同?香港?”索羅斯皺了皺眉眉頭,自從上次在香港吃癟以後,他對香港以及香港人就很反感。
索羅斯為了掩飾自己對“香港”兩個字的厭惡,端起威士忌在嘴邊輕輕抿了一口,辛辣的威士忌滾動在喉嚨,讓他有一種刺激的愉悅感。
這時候,約翰尼又說:“不過這次代表華商和泰國談判的卻不是這個人,而是另外一個人。”
“甚至於我聽說這個叫顏同的能夠坐上華商主席的位置,也是因為這個人。”
“這個人很神秘,也很可怕,幾乎曼谷唐人街的華商都在看他的臉色行事---相比之下,那個顏同幾乎就是他手中的傀儡。”
“最可怕的是,這個人擁有龐大的超出我們想象的財力,不但援助泰國三十億美金,還拿出三十億美金建立了一個天使基金---哦上帝呀,這是個可怕的家夥,即使我們三個,不,即使整個泰國的美裔商人聯手,估計也不是他的對手!”
見這個約翰尼這麽滅自己志氣長別人威風,索羅斯有些不喜地把威士忌酒杯放下,發出啪地一聲,酒水濺出。
約翰尼嚇了一跳,這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閉上嘴。
索羅斯盯著他冷笑:“親愛的約翰尼,你把那個家夥吹得神乎其神,反倒讓我好奇起來,他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夠讓你們這樣畏之如虎?”
“這個---”面對索羅斯的譏笑, 約翰尼忙看向身邊好友埃德加和弗裡曼求救。
埃德加咳嗽一聲,忙說:“這個,親愛的索羅斯先生,我倒是知道一點點這人消息,聽說此人也是從香港來的……”
“又是香港?”索羅斯眉頭皺得更很。
“那人原本在香港擁有輝煌的事業,不知為何賣掉資產來到泰國,成立了基金不說,還聯合那幫華商與泰國政府做交易,這次援助泰國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索羅斯眼睛閃現一絲精光,他想到了一個人。
“另外我還聽說那人歲數不大,卻詭詐狡猾,在泰國芭提雅,清邁,還有曼谷都有他的身影;並且,凡是他出現的地方,就一定會發生大事情---而現在,他就在曼谷,準確地說在曼谷大學!”
噌地一聲,索羅斯站了起來,臉色陰沉,眼內精光爆射,模樣猶如發威的金毛獅子。
約翰尼,埃德加和弗裡曼三人嚇了一跳,不明白索羅斯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站起來。
再看索羅斯,咬牙切齒地吐出三個字:“宋志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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