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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戰鷹》第7章現場複勘
  張書記用鐵鍬將石板四周清理出來,他望著他們等待著進一步的指令。

  韋紫凌堅定的說:“撬開。”

  張書記一用力,鐵鍬狠狠的插入了石板邊緣,接著通過鍬柄和坑沿形成的杠杆,一下把石板撬了起來。

  裡面的景象卻讓他們大跌眼鏡,石板下面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張書記用鐵鍬挖了一下,下面的泥土十分緊實,一看就是沒有挖過的原始泥土。

  高翔一下納悶了,這什麽情況啊。高翔摘掉手套,伸手去摸了摸坑底,的確是沒經過開墾的處女地,縱使這下面埋有屍骨,也恐怕早已成化石了。

  高翔看向韋紫凌,沒想她道:“沒有屍體不是好事嗎,證明沒有命案發生,你看高翔不是發現了這個麽。”

  說完,她右手打開,手心出現一顆帶塑料包裝的糖果,看樣子時間不長,糖果的包裝依舊完好,連裡面的糖都沒有軟化。

  高翔實在沒心思理她,卻也怨不得是哪個無聊之人在這荒山之中埋葬一顆糖果。抹掉額頭上的汗水,高翔看了下面的房子道:“走吧,天快黑了,難道你真想在這兒過夜?”

  按照程序,他們把一切都進行了拍照處理,包括那顆糖果和那件藍色的布衣,而這兩樣東西也作為疑似證據被封入了物證袋,臨走時,韋紫凌還抓了小半袋黃土,高翔當時問她為什麽,她微笑著不做解答。

  下了山坡,第一家就是宋天安家的土房子,房寬約十三米,土牆正中央有一扇雙開木門,此時門已上鎖,房子的右邊是一個半斜頂的偏屋,屋前有一扇黑漆木門,而房子左邊約十幾米處就是的兩家人的楚河漢界―竹籬笆,沿著籬笆種植了一排綠色的扁豆苗,幾日不見又長高了幾分。高翔走到左邊的牆角根,就看見了發現屍體那口水井,此時水井上仍舊蓋著水泥蓋子。

  高翔看了一眼宋青雲家,也是大門緊閉,毫無聲息,按說到這種僻靜的地方,一般人家聽到聲音就會出來查看,即使不是這樣,也會聽到狂烈的犬吠聲,然而這裡卻靜悄悄的,隻聽見風掠過樹葉傳出的婆娑聲,蕭條得讓人窒息。

  也許是看出了高翔的疑惑,張書記過來道:“宋青雲在兒子回來後,一家人去了縣城的親戚家借住,可能是不想觸景生情吧。”

  豐旭拿出鑰匙打開宋天安家的大門,進門是一間大房,門的右邊擺著一組黑漆木櫃,櫃門為雙開,打開後左上邊的是一個正方形的儲物格,裡面堆滿了各種衣服,整整齊齊疊在一起,下面是三個抽屜,屜蓋上吊著銅質吊環,吊環上的雕花十分精致和古樸,想必這櫃子也是有些年頭了。

  櫃子的右邊是掛著的各式衣服,都很破舊,但整個櫃子十分整潔,看得出來女主人還是比較愛收拾。

  他們翻動櫃內的衣服,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情況。

  房間右邊中間是一張木桌,桌邊擺放著幾把木凳子,桌子上還擺放著碗碟,一個盛菜的盤子和兩個盛飯的碗,碗盤中各盛一些食物,隻是食物已經開始霉變,灰黑色菌絲鋪滿整個碗盤,已經看不出來原來的食物是什麽了。

  韋紫凌道:“距報案材料講,當日十二時左右,宋天安一家正在吃飯,突遇到宋青雲進來找孫,而後又被刑事拘留,沒吃完的飯菜就留了下來。”

  他們又繼續搜索了房間左上角的一張雙人木床,連床下的稻草都翻過來看過,沒發現可疑。

  走過前屋是一間糧屋,屋內裝滿了各種糧食,

都是抬空懸置,沒發現異常。  接著他們檢查了偏屋的廚房,和屋後的畜圈,沒找到任何證據。

  房子搜查完畢,已經到了六點半,太陽只露出半邊臉了。山裡的天黑得特別早,隻要太陽完全落山,很快就會黑下來。

  他們一群人來到水井邊,井上蓋著的那塊灰黑色水泥板看上去十分神秘,不,應該是水泥板後面的水井十分神秘,高翔甚至聽到水井後面吱吱的指甲刮牆的聲音。

  韋紫凌向高翔示意,高翔吞了吞口水,和豐旭過去把那張水泥板子掀了過來,黑洞洞的井口露了出來,同時一股涼氣從下而上一下席卷了他們的身體。

  高翔望著黑壓壓的水井,想到幾天前裡面還浮著一具屍體,心裡就砰砰直跳,仿佛井下的不是泉水,而是通往地獄的電梯,而水井四周那一塊塊的也不是石頭,是一個個被捆著的冤魂,隻要你探過頭去,就會把你一把扯過去,成為他的替死鬼。

  另外幾人明顯比高翔大膽得多,高翔在浮想之間他們已經圍了過去,豐旭掏出強光手電,一道明亮的光柱將井底照得透亮。

  高翔趴到井邊,水下明晃晃的的,映著他們幾人的倒影,水底也清晰可見,沒有想象中的恐怖景象。

  韋紫凌詫異的道:“這井荒廢了這麽久了,按說流水不腐,可這井中之水常年沒有使用,應該是一灘臭水才對啊。”

  張書記笑笑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水井年成在百年往上說,即使在最乾旱的時候這裡也從沒斷過水,我記得六年前的夏天發生過大旱,他們前村田地的裂縫都可以伸進去一隻手掌了,但這裡水沒有一點影響,就是靠著這口井他們全村才度過那年的大旱天。”

  豐旭晃著手電道:“你看,下面在動。”

  他們朝著水電中心光柱照著的井底看去,果然看見水底之下暗潮湧動,在水面形成一道魚紋形的波浪。

  邵斌道:“看來這水井之下是一條地下的水脈,這水脈的水一直流動著,所以這裡的水自然不腐了。”

  高翔朝韋紫凌道:“要不,把水抽乾,看看水下有沒有什麽頭皮屑、頭髮之類的?”

  韋紫凌道:“你傻呀,這是活水,就算有頭皮屑什麽的早就不知衝到什麽地方去了,再說了你知道這條水脈有多大,你準備拿個太平洋來裝嗎?”

  “那他們看什麽?”高翔話還沒說完,韋紫凌將一個綁著繩子的玻璃瓶丟了下去,咕咚咕咚幾聲,瓶中喝滿了水。

  把玻璃瓶提上來,韋紫凌將瓶中水分到幾個封閉的試管之中,再將試管放進箱子的泡沫支架中,高翔很好奇她在做什麽,心想難道她是想儲存點水路上喝?

  沒想,韋紫凌真把玻璃瓶中剩下的水一股腦兒的倒進口中,一翻豪飲之後,她滿足的擦了擦嘴角,愜意的說了句:“這水真甜。”

  高翔雞皮疙瘩一下就起來了,都說學心理學的變態,學法醫的也變態,眼前這美女是心理學加法醫學的雙料碩士,說她是變態中的精華一點都不為過。

  這井中前幾天還泡著一具屍體,而且曾經倒進去過糞便,今天她卻肆無忌憚的來番豪飲,這和喝屍體湯、糞水有什麽區別,枉高翔中午開車的時候還在幻想和她那櫻桃小嘴接個吻是什麽感覺。想到這些,高翔胃又開始翻騰了。

  弄完之後,韋紫凌又來到宋天安家位於偏屋內的暗井邊,按動電閘,隨著機器的轟鳴聲,一股泉水從塑料軟管中噴射了出來,韋紫凌拿起三個試管,依次將試管的水接滿,編好號碼後放進箱子內。

  一切完畢後,韋紫凌道:“這兒完畢了,我想去宋青雲家中看看。”

  他們一下就犯難了,宋青雲家中大門緊閉,根本就無法進到他家中。

  張書記也望著他們不知所措。他們四人圍著宋青雲房子轉了一圈,豐旭指著側牆道:“可以從這裡進去。”

  說完,他和邵斌從屋後抬來一乾枯的樹乾搭在牆頭,朝手中吐了幾口唾沫星子後,三下五除二爬上了牆頭,隨著一聲落地聲,他們來到房後的木門邊,豐旭已經開打了插銷。

  進入木門後是一間廚房,灶台在靠左邊的窗戶邊,右邊則是一排水泥碗櫃,碗櫃左邊是一口由石板拚嵌的方形大水缸,缸上用繩索捆著半截白色塑料軟管。

  房間的右牆上是一個小的門框,從裡面傳來陣陣腐臭味,他們幾人都皺起眉頭朝那屋裡走去。

  借助昏暗的燈光,他們看見門框後是一個豬圈,裡面還有些糞便的痕跡,而已經看不見活的動物。

  豐旭拿著電筒,在豬圈裡掃射了一圈,找到了腐臭發出的源頭,是牆角的一隻死耗子。他們的電筒一射,耗子上的綠頭蒼蠅嚶嚶亂飛,耗子屍體的灰黑色毛皮已經千瘡百孔,無數隻蠅蛆在腐屍之內享受著美味。

  退出豬圈,返回廚房,從碗櫃旁的木框進入房子內庭,在他們左手邊是屋內天井,從天井的左下角支出一根白色軟管一直延伸到廚房之內,另一頭則沒入地中水井中,管和地相接之處用水泥封好,洞口與軟管大小正好。

  天井的前邊和右邊則是房子的主體,像是一個“7”字, 而加上天井和他們身後的廚房,正是房子的長方形整體。

  水井旁有個露天大水缸引起了韋紫凌的注意,她走到水缸邊朝缸內看去,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高翔也走過去,才發現這是一個非常大的瓦質錐形的大水缸,高約一米,正好齊著高翔的大腿部,缸的外圍塗著一層灰黑色彩釉,在電筒照射下反射出淡淡的暗光。

  缸裡還有大半缸水,韋紫凌帶上一副橡膠手套,用指尖輕輕的在水中劃拉了幾下,激起陣陣波紋。

  此時天已盡黑,一輪彎月掛在天氣,瀉下大片銀光。

  高翔突然有了莫名的恐慌感,伴著周圍的蟲叫聲和時有時無的鷓鴣叫,一種想要逃離這裡的感覺在高翔身體迅速蔓延。

  他們四人都有些不解的看著韋紫凌的動作,而她的手在缸中越劃越快,感覺是有點像戲水,高翔突然覺得這女人是不是瘋了,正事兒不做在這兒扒水花。

  慌亂之間,高翔看了一眼缸中倒影,韋紫凌凌亂的長發中包裹著一張猙獰的臉,一雙恐怖的血眼在波紋顫動下時有時無,就像荒山野嶺中,有雙嗜血的鬼眼在盯著你一般。

  高翔心一下提到了嗓門邊上,雙手將褲腿捏的吱吱作響。

  正當恐怖在高翔全身蔓延時,突然傳來一陣“哇哇”的嬰兒啼哭聲,那聲音悲慘淒涼同時又帶著憤怒和不乾。高翔頭皮一下炸了起來,身體不由自主開始哆嗦,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高翔緊張的望著四周,那嬰兒的啼哭聲仿佛來自天際,時有時無,而又那麽實在和真切,讓人不信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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