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前的李素琴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美麗的少婦,並且是一個三歲男童的媽媽。在那年夏天,她的老公郭泰作為年輕幹部的培養對象,被安排去了省黨校學習。家裡只剩下李素琴帶著三歲的小浩東。
由於李素琴也是公職人員。所以他們的兒子就由郭泰的鄉下老媽過來暫時照顧。郭泰的老媽當時是一個年過五十的鄉下婦女,對於城裡公主般的兒媳婦自然是呵護有加。可是,李素琴總是感覺生活中缺少點什麽,即便是郭泰在家的時候,她也有同樣的感覺。她經過反思,才終於明白——自己心中還有一個放不下的男人。
李素琴心裡放不下的男人自然是她以前的大學老師,也是目前身為宿城的副處長楊崇啟。當時的楊崇啟四十出頭,正是一個男人最成熟的階段。他一身男人的魅力令作為粉絲的李素琴無時無刻不魂不守舍。
可惜的是,李素琴讀大學的時候,楊崇啟早已經結婚了。這也可以理解,對於一個成功的男人來說,任何時候都不會成為一個‘剩男’。楊崇啟當時雖然也鍾愛李素琴,但他當時選擇了做一個負責的丈夫,並沒有在道德和倫理的底線上越雷池一步,於是把欣賞的女孩介紹給了郭泰。也許,正是楊崇啟的偶像般的光環始終無法在她的心裡湮滅。所以,李素琴總是覺得生活在缺憾的人生中。
有一次周末,李素琴突然萌發去探望偶像的想法,立即跟婆婆表示要帶兒子去閨蜜家做客。那個鄉下女人自然不敢有絲毫異議,眼巴巴看著兒媳婦捯飭一遍自己,便把孫子抱走了。
李素琴在盛夏時節,當然穿著一套僅僅需要包裹住身體隱秘部分的服飾,而盡量把自己可以炫耀的優美肢體線條展示出來,這讓目送她出門的婆婆有些張口結舌。
李素琴抱著兒子小浩東,打出租車並沒有去什麽所謂的閨蜜的家裡,而是徑直去了楊崇啟的家。因為,她已經了解到楊崇啟也在家歇周末。
叮咚——
伴隨她按響楊家的門鈴,那扇房門很快被打開了——
楊崇啟一副玉樹臨風的形象出現在她的面前。當他倆相互對視幾眼後,彼此眼前都是一亮。
“素琴,你怎麽來了?快請進!”楊崇啟率先開口道。
他隨即過去把李素琴懷裡的小浩東接抱過去,並請李素琴進屋。
楊崇啟等關好房門,再回頭仔細打量進入客廳的李素琴,就更加顯得渾身熱血沸騰了——只見眼前的女子渾身充滿著青春的活力和新奇的美麗,宛如美酒在杯子裡泛起浪花。她的衣著、裝飾和姿態,她雙手的擺動和頸項的轉側,她那忽疾忽徐步履瀟灑的舉止,她那腳鏈和手鐲的叮當響聲,以及她那嫵媚多情的瞥視。這一切,無不湧流著漫溢,顯示著她旺盛的青春和麗質。
李素琴一見楊崇啟看自己有些直眼了,不由心裡有些慌亂,趕緊把注意力轉移到別處。可是,這套房間裡只有他倆和一個活潑可愛的小浩東。
“楊老師,怎麽是您一個人在家?師母呢?”李素琴不由問道。
楊崇啟經過短暫的失態後,迅速緩過神來了。畢竟,他早已經領教過李素琴的美麗,內心已經產生了某種免疫力了。
“我老婆去茂臨了。”
李素琴一聽只有楊崇啟一個人在家,反倒沒有了拘束。她一看楊崇啟抱著自己的兒子不放手,便過去接兒子,想讓他自己在地板上玩。
可是,楊崇啟顯然對小浩東有些愛不釋手了,便對李素琴笑道“丫頭,你再讓我抱一會你的兒子嘛。你看,他對我一點也不眼生,說明我們爺倆有緣分呀。”
李素琴一看,也確實如此,自己的兒子很活潑,對抱他的中年男子有一見如故的感覺。
李素琴隻好由他再抱一會自己的兒子,並伸手擦拭額頭上的汗珠“今天真熱。我師母去茂林做什麽去了?”
楊崇啟臉色微微一沉“她去那裡的親戚家治病去了。”
李素琴頓時瞪著詫異的眼神“楊老師,我師母到底啥病呀?茂林只是一個小地方嘛,哪有什麽大醫院呀?”
楊崇啟淡然一笑“其實,她是到那裡試用偏方去了,為了她的不孕症。”
李素琴頓時明白了,但又隨即不解道“楊老師,您們結婚快二十年了,一直沒有孩子。師母現在都年過四十了,還能再生育嗎?”
楊崇啟黯然道“我其實早就認命了。可她還在堅持治療。我明白她的良苦用心,也隻好隨她的性子了。”
李素琴聽了,心裡也不由一沉。她再次仰頭凝視自己的偶像——一個沉穩而又充滿幹練的男人難道就要絕後嗎?
一直渴望有孩子的楊崇啟顯然被小浩東吸引了。他一邊抱著小浩東不放手,一邊對李素琴表示“你今天難得來我家一趟,就在我家吃飯吧。我現在帶浩東出去買一點吃的東西。你先幫我看家。”
李素琴本來已經坐在了沙發上,當聽了楊崇啟的話,又不安地站起來“楊老師···這太給您添麻煩了···”
楊崇啟一副和藹的笑容“你這個丫頭還跟我客氣呀?就把這裡當作自己家吧。”
李素琴緋紅了臉頰,就沒有阻止楊崇啟抱著小浩東出門。
當她坐等楊崇啟帶小浩東買東西回來之前,發現楊崇啟的家裡有些凌亂,看樣子女主人已經離開很久了。她便主動幫收拾起來了——
等她把楊家從裡到外都‘大掃除’一遍後,楊崇啟已經領小浩東回來了。
這時的他倆身上,都是滿載而歸。原來,兒子懷裡捧著好幾樣的玩具,而楊崇啟手裡提著各種做飯的食材,還有很多兒童食品。
他倆幾乎同時被對方感動了。李素琴的感動源於對方在自己的兒子身上破費太多。楊崇啟的感動則是李素琴讓他的家裡煥然一新了。她儼然就是這個家庭的主婦。
李素琴又不由對楊崇啟客套一番“楊老師,您真是太破費了,幹嘛花這麽多錢呀?”
楊崇啟哈哈一笑“我不是說我跟浩東有緣分嗎?這些玩具可都是他喜歡的。”
三歲的小浩東已經什麽話都會講了,也對媽媽點點頭“媽媽,我喜歡楊伯伯給我買的玩具。”
楊崇啟這時打量一下自己的家,不由感歎道“素琴,你真是一個勤快的丫頭了。小郭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氣呀。”
李素琴一聽他說這些話,心裡不由有些酸酸的。
楊崇啟這時叮囑她“你現在就是陪浩東在客廳玩。做飯的活就都包在我身上了。”
李素琴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本想堅持去廚房給楊崇啟打下手,卻擔心兒子在沒有人看護的情況下,在人家搗亂。所以,她隻好接受他的安排。
等楊崇啟做好了一桌豐富的午餐後,他們就像一家三口人一樣,圍坐在餐桌旁。
吃飯的時候,楊崇啟又跟李素琴母子有一番熱情的互動——
李素琴細細品嘗著楊崇啟幾乎喂到她嘴邊的飯菜,心裡又不禁泛起一絲的漣漪。
等午飯過後,李素琴沒有要走的意思。她本來計劃帶兒子出來玩一天的。
李素琴既然沒有提出要走,楊崇啟更求之不得。因為李素琴母子的到來,給他本來枯燥乏味的周末帶了一絲生氣,並讓他感到無比的開心。
可是,小浩東有些困乏了,這時躲在李素琴的懷裡,眼睛幾乎睜不開了。
李素琴隻好一邊抱著兒子,一邊跟楊崇啟繼續熱聊。她跟偶像一起交流,仿佛又回到了過去那段青澀的時光。當聊到盡興之時,她渾身的熱血也沸騰了起來。
小浩東就在媽媽和楊伯伯聊天過程中,慢慢入睡了。而且,他的小手還習慣地探進媽媽的胸部···
由於李素琴穿著一套輕紗般的性感裙裝,前胸的敞口非常大,當被兒子的小手一攪和,胸前的春光頓時在楊崇啟的眼前現場直播了——
楊崇啟臉上一熱,趕緊把目光往裡面臥室一瞥“素琴,孩子睡了,就讓我抱他到臥室床上睡吧。”
“嗯。”李素琴立即爽快地把熟睡的小浩東再交到楊崇啟的手裡。
楊崇啟接過小浩東時,眼睛再沒有勇氣往李素琴的胸前瞭上一眼。
當他抱著小浩東步入臥室的時候,感覺到了身後的李素琴尾隨跟進了臥室。他心裡一動,並沒有回頭。
當他把熟睡的小浩東平放在大床的一角,並回頭打算走出臥室時,不由被眼前一幕驚呆了——
“素琴····”
“楊老師···要我···”
楊崇啟再也無法抑製住自己,瞬間爆發了——
就在小浩東睡覺的床上另一側,發生了地動山搖般的場景。
當李素琴帶著小浩東回到自己的家裡時,已經是傍晚了。
一直等她們母子回家的婆婆這才松了一口氣。不過,這個細心的鄉下女人很快發現了有點不對頭——兒媳婦的表情怪怪的,時而還流露出一絲紅暈。
當她再注意到她們母子又攜帶回大量的兒童玩具和食品時,又不禁暗中質疑,這些東西是什麽樣交情的閨蜜才肯出這麽大的‘血’呀?
“素琴,這些玩具和食品是你的朋友給浩東買的嗎?”婆婆試探問道。
“哦。”李素琴平時從不在兒子身上亂花錢,為了讓婆婆相信,她只能點頭認可婆婆的話。
不料,婆婆狐疑的眼神又捕捉到了兒媳婦心虛的眼神。
婆婆並沒有敢貿然逼問兒媳婦什麽。但她日後卻對小浩東套話了。結果,小浩東便把真實情況都對奶奶講了。只不過,他睡覺時所發生的一切,已經不是他能對奶奶描述的了。
婆婆大致了解到真實情況後,便焦急等自己的兒子回來。
二個月後,郭泰結束在省城的進修,終於回到了宿城的家裡。
他的老媽立即把自己掌握的情況對兒子做了一五一十的匯報。
郭泰立即明白妻子所拜訪的男人就是楊副處長,也是自己的上級領導。
他不管心裡怎麽想,但不動聲色地安撫老媽“媽您想多了。那個男人是我和素琴共同的朋友。而且,他還是我倆的‘紅娘’呢。他倆不會有什麽事的。況且,素琴還帶著孩子去的。您就別多心了。”
郭母因為沒有其他有利的證據,也只能認可兒子的話。沒過幾天,她回農村老家了。
可是,就在郭泰回家不到兩個月,卻發現了一系列不正常——妻子的腹部有‘發福’的狀況,而且,她還嘔吐不止。
“素琴,你是不是病了?”郭泰不安地問道。
李素琴這時無法隱瞞了,便羞紅著俏臉道“我···我可能懷孕了···”
郭泰一驚“這怎麽可能?我們每次都采取措施了···”
李素琴嗔怪道“唉,你每次做那種事,總是那麽衝動,難保不疏忽一次。”
郭泰狐疑的眼睛眨了眨,便試探問道“你懷孕多久了?”
李素琴略顯慌亂地搖搖頭“我也記不清了。”
郭泰沉思一會,便突然表示道“我明天陪你去醫院,把孩子做掉了吧。”
李素琴驚愕道“為···為什麽?”
郭泰苦笑道“我們已經有兒子了,還有必要生二胎嗎?為了不影響我們的事業,還是別生下來好。”
李素琴的大眼睛也轉了轉,隨即固執道“不行,我這個孩子要定了。”
郭泰不解道“我倆可都是國家幹部呀,豈能帶頭違反國家的計劃生育政策?”
李素琴無理可辨,但依舊任性道“我不管那些,即便我被撤職了,也非生下這個孩子不可!”
郭泰皺皺眉頭,也不好嗆著妻子講話了。不過,他充滿狐疑的眼神默默思索著什麽。
李素琴的肚子越來越大了,最後不得不休病假在家裡養胎。可是,她很快發現家裡的氛圍不對。老公已經沒有了以往對她的溫馨呵護,而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看她的目光也似乎帶一點殺氣。
李素琴有幾次半夜熟睡中,就感覺身邊的老公突然翻身伏在自己的面前,並伸出他那雙大手,扼住了自己的白皙的脖頸。
她頓時感覺到了窒息和恐慌,便猝然睜開眼睛,發現老公真的伏身於自己一側,並用一雙虎視眈眈的眼神盯著自己。他的手好像在自己睜開眼睛時,下意識地抽回去了。
“你···你要乾麽?”李素琴驚慌地面對老公,渾身也膽怯地戰栗起來。
郭泰的眼神先是在黑暗中閃出幾分寒光,隨即又恢復了柔和“你別緊張,我剛才覺察你的呼吸有些急促,就不放心你,靠過來觀察你一下。”
“我···我沒事···呼吸挺正常的···”李素琴語無倫次地表示道。
“那就好,你踏實地睡吧。”郭泰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就回身躺下了。
可是,李素琴已經睡不著了,隱約感覺郭泰的心理就像他的那雙手,隨時想要了自己的這條命。經過幾次這樣的折騰,精神幾乎就快崩潰了。
她突然感覺平時這處溫馨的家就像人間煉獄一樣,即便郭泰不在家的晚上,一陣寒意湧上心頭,窗簾那邊好像有人似的,影影綽綽,她於是使勁盯著窗簾,心跳也越來越快。所有的一切半明半暗,令人驚悚。她變得心裡毛毛的,任何細微的聲響都像鬼來了似的。她嚇得蜷縮在床上,把被子拉到頭頂,眼睛就漆黑一片,卻愈發感覺驚恐和孤獨。
當郭泰回到家時,她驚悚地從床上坐起來,惶恐的眼神盯著老公的眼神,似乎從老公的眼神,便可以決定自己是生是死的命運。
郭泰卻在這個時候,眨著一雙詭譎的眼神審視著她,並向她隆起的腹部射出一種戾氣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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