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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無間道》第二百四十三章交鋒
  郭泰掛斷兒子的電話後,就走下了車,並打開了汽車後門,再把處於昏迷的妻子綁了起來,嘴裡恨恨地咒罵道:“哼,世上的女人都是些不守信用的動物。”

  他把車開到了望秀峰的東側,直到汽車不能再向上行駛為止。這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望秀峰已經看不到了任何遊客了。其實,夕陽下山的時候,這裡就已經人去山空了。這也是郭泰選擇來這裡的原因。

  李素琴和楊楠楠已經陸續醒過來,但車廂裡的光線已經很微弱了。

  “楠楠?”李素琴擔心兒媳婦已經遭遇老公的毒手了,不由急切呼喚一句。

  楊楠楠被婆婆給喚醒了,立即低聲回復一句:“媽媽,我在呢。”

  李素琴雖然知道自己的親生女兒還活著,但此時把所有的母愛都用在了楊楠楠的身上,不由悲切的聲音表示:“楠楠,你受苦了,都怪媽媽沒用,不能保護你。”

  楊楠楠淒然道:“我早就想去陪我爸爸了。倒是您千萬不能死。否則,浩東哥就沒有親人了。還有蘭蘭姐,還有享受真正的母愛呢。所以,您就把我舍了吧。”

  李素琴抽泣道:“不···我答應你的爸爸了,一定要照顧好你···如果不能保護你···那我就去向你爸爸謝罪····”

  郭泰這時鼻孔一哼:“你真是冥頑不化,直到現在還牽掛你的老情@人。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們兩個。現在給我下車。”

  他說完,就打開後車門,先後把楊楠楠和李素琴從汽車兩側拽了出來。此時,整個的望秀峰仿佛就是他一個人的天下了,因為接近冬季,偶爾在這裡留宿的年輕情侶都一個找不到了。郭泰此時完全可以肆無忌憚進行自己的計劃。

  由於他的手機已經關機,於是就利用妻子的手機,給兒子回撥了電話——

  “老爸,你別著急。我正去您那裡的路上。在我到達之前,您千萬不能碰她倆。”郭浩東的聲音立即從手機裡傳出來。

  已經處於眾叛親離的郭泰這時把希望不得壓在兒子的身上,但他也不敢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對方,必須還要有一手的準備,於是就溫言道:“浩東,我相信你是一個孝敬的孩子,不會坑了自己的老爸。否則,郭家的列祖列宗都不會答應你的。如今我要帶這兩個女人上山了。你趕到望秀峰東側之後,如果看到我的車,就沿著石階往上爬。我們在峰頂見面。”

  “老爸,目前那裡應該沒有什麽人了,您幹嘛非要去頂峰呢?”

  “這你管不著,就按照我的話做,如果不能及時趕到這裡,那你就看不到她倆了。”

  “那您會把她倆怎麽樣?”

  “我會讓她倆步邢國輝的後塵,墜崖身亡。”

  “老爸您別激動,一定等我趕到那裡。我必須當她倆的面問清楚。如果她倆死不開竅,我會親手把她倆推下去的。”

  “那好,我就信你一次。如果你騙了老爸,那老爸也跟著一起跳下去。”

  “我不會的,您就耐心等待吧。”

  李素琴一聽郭泰是跟兒子通話,想大聲提示兒子幾句,但怕激怒郭泰,隻好作罷。

  楊楠楠這時高聲喊道:“浩東哥,我對不起你,一直在欺騙你,已經死有余辜了,但你不能不管媽媽,不能為了你的罪行累累的老爸,連自己的親媽都不要了。”

  郭浩東顯然聽到了楊楠楠的聲音,擔心惹怒老爸,就趕緊嗔怒道:“你給我住口。假如你真敢地我老爸不利,即便你是我的媳婦。我照樣不會放過你。你還是考慮一下我的話吧。如果我到達那裡了,你不改變主意,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單純的楊楠楠聽清楚了他這幾句話,臉色不由一片死灰。

  知子莫如母。李素琴明白兒子使用的緩兵之計,但她聽說郭泰要在兒子到來之前,要把她和楠楠弄到山頂,心裡不由蒙上了一層陰影。

  郭泰掛斷兒子的電話後,立即惡狠狠命令妻子和兒媳婦:“你倆乖乖地跟我上來。”

  李素琴為了給兒子爭取時間,斷然拒絕老公的命令:“我死也不上去。”

  郭泰哼了一聲:“這可由不得你。”

  他狠狠推搡一下妻子。結果,雙手被反綁的李素琴的身體容易失去平衡,被老公一推搡,就順勢倒地。

  “你快給我起來!”郭泰上前去拉拽她。

  可是,李素琴乾脆賴在地面不起來,即便郭泰怎麽拉拽,她的腿都是軟軟的,就是不讓自己站立起來,即便他拽自己的秀發。

  郭泰不禁有些急了,如果強行帶妻子一個人爬上上,也許還不難,但身邊還有一個兒媳婦也要押上去,這恐怕就難辦了。

  不過,他眼珠子一轉,立即有了主意,於是拋下妻子不管了,而是直奔兒媳婦,並俯身把她扛在了肩上。

  “你要幹什麽?快放開我!”楊楠楠在他的肩膀上奮力掙扎。

  由於楊楠楠也被反綁著雙手,所以,郭泰只需要控制住她亂蹬的雙腿就行了,於是用一隻胳膊死死夾住了她的雙腿。楊楠楠果然無計可施了。

  “郭泰,你要把楠楠怎麽樣?”李素琴驚訝道。

  郭泰扛著楊楠楠就大踏步往上山的石階上走,並回頭警告妻子:“我到達山頂之後,如果你不能跟上來,那就別怪我把楠楠扔下山崖。她的小命目前可掌握在你的手裡。”

  李素琴躺在地上,愕然望著夜幕下的郭泰扛著楊楠楠沿著石階上山,就再也不敢堅持了,於是從地面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追過去——

  再說郭浩東把車開到望秀峰的東側之後,果然發現了老爸的那輛公車。他沒有猶豫,立即沿著石階向上攀登——

  由於這個景區在開發一半時,就擱置了下來。所以,爬山的石階並沒有安裝任何照明的路燈,郭浩東只能借助微弱的月光和星光往上爬,為了防備腳下拌蒜,就隻好放慢了速度。

  當他經過十幾分鍾的攀爬,終於要到達看石階的盡頭,這時已經是望秀峰一處平台了。在它的另一側,就已經形成了近百米深的懸崖。

  郭浩東不得不停住了腳步,因為就在對面懸崖的邊緣,赫然矗立三個緊緊貼在一起的身影,中間是一個比較高的男子,而他的兩側則是顯示長發的女子。

  如今,他們三個人僅僅貼著懸崖邊緣面對後爬上來的郭浩東。

  郭浩東雖然無法看清他們三個人的表情,但看身形也知道他們是誰,於是朗聲道:“老爸,我來了。”

  郭泰選擇距離山崖不足一米遠的地方站好了。他的左右手同時牽著李素琴和楊楠楠。由於她倆被綁著,只能任郭泰擺布。

  郭泰一看兒子果真是一個人過來的,不由松了一口氣:“浩東,你真沒報警嗎?”

  郭浩東很平靜的聲音:“我知道您跟我媽媽和楠楠發生一點矛盾,如果報警的話,豈不是太可笑了嗎?”

  郭泰惡狠狠道:“你這個媳婦看起來挺單純的,其實暗藏著壞心眼。如今了解到我的秘密了。所以,她必須得死。你現在要做一個決定,那就是要你的老爸,還是要一個跟你離心離德的媳婦。”

  郭浩東遲疑一下,才不解道:“您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會達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呢?”

  郭泰這時無法不跟兒子講實話,於是把自己跟王曉冉的關系以及跟紀軍權錢交易的內幕,簡單向兒子交待一遍。

  郭浩東雖然已經從老媽那裡了解到老爸的不法行徑,但今晚親自聽老爸講述出來,心心不由一沉。

  “老爸,那個王曉冉在哪?”他等郭泰講述完,不由質疑道。

  “她被郭泰殺了滅口,如今又拿我和楠楠滅口呢。他簡直喪失人性了。”李素琴突然插嘴道。

  楊楠楠一看郭浩東過來了,心裡不由百感交集,大眼睛裡只是流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給我住嘴吧。”郭泰憤然抽打一下妻子的頭部,“我為什麽綁你?這都是你給我逼的。”

  “請您不要打我媽。”郭浩東連忙製止道,“她怎麽會逼到您?”

  郭泰在兒子面前,不得不收斂一些,並反問道:“你知道調查組的李維平跟你媽是什麽關系嗎?”

  郭浩東點點頭:“他是我媽堂哥。我們還在一起吃過飯呢。”

  郭泰頓時向兒子嗔怪道:“既然是這樣的關系,那連你也向我保密嗎?”

  郭浩東趕緊解釋:“我也是知道不久,並且後來發生很多事。咱們父子一直沒有單獨接觸的機會。我還以為您早知道了呢,就沒有特意講這件事。”

  郭泰已經無暇追究這件事了,不由黯然道:“罷了,就姑且不提這件事了。如今王曉冉的事情已經曝光了。她從調查組的審訊室裡找借口逃出來找我。我為了咱們這個家不會散,就不得不親手殺死了那個女人。”

  郭浩東臉色陡然一變:“您···您真把她給殺了?”

  郭泰點點頭:“是的。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媽了,本想利用她跟李維平的關系,幫我隱瞞殺人的事情。可是,她不但不配合我,就連楠楠也知道了這件事。唉,楠楠這個丫頭把咱們都給騙了。結果,我無意把這個秘密暴露給她了。”

  郭浩東憤然道:“老爸您幹嘛要殺王曉冉呢?這難道不是在絕路上越陷越深嗎?”

  郭泰一臉黯然:“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做嗎?假如我暴露了,那不單單是自己的前途給毀了,而且會身敗名裂的。你恐怕也受我的牽連。我為了你和咱們郭家的列祖列宗,就只能孤注一擲了。”

  郭浩東痛惜道:“老爸,自從您第一步邁向犯罪的道路時,就對不起我和我媽以及郭家的列祖列宗了。如今,你為了掩蓋一個罪行,居然不惜犯下更大的罪行,結果讓自己終於沒法回頭了。我嶽父的教訓難道不是您的前車之鑒嗎?”

  “浩東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你是想幫我,還是來教訓我的?”

  “老爸,我是您的兒子,當然想幫您了。可是,您走得太遠了,我恐怕已經拉不回來你了。”

  郭泰的臉色一片鐵青,在兒子面前勉強保持一分理智:“浩東,難道你想大義滅親,來一個明哲保身嗎?”

  郭浩東苦笑道:“您從小就教育我做一個不撒謊和有良心的男人。可是,輪到您自己,為什麽做不到呢?您難道只會言教,卻不能身教嗎?”

  郭泰臉色一紅,隨即辯解道:“你聽說過那些國際大毒@梟嗎?他們同樣教育自己的孩子做一個好人,而不要步他們的後塵。其實,他們犯罪就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和家人能過上好日子。這就是所謂的‘犧牲我一人幸福全家人’的理念吧。楊崇啟不是也這樣做的嗎?他一個病怏怏的老頭子要錢有什麽用,還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嗎?這真叫可憐天下父母心···”

  “住口!”李素琴憤然打斷道,“你有臉跟他相比嗎?他收了黑錢確實是為了楠楠,但你呢?你是為了你的情@人。可是,你也把感情視為草芥,當她威脅你的前途時,你卻殘忍地殺害了她。你的罪行真是令人發指,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啪!

  氣急敗壞的郭泰又狠狠抽打妻子一巴掌,“既然你把我當作那樣的人,那我就再滅掉你。”

  “老爸您住手。”郭浩東不由向前跨出了幾步。

  郭泰趕緊拉住李素琴,另一隻手也拽著楊楠楠向後面懸崖移動了半步,並威脅道:“你別亂來,否則,我們三個人一起跳下去。”

  郭浩東連忙停下來,並向郭泰一伸手:“老爸您別激動。我們有話好商量。”

  郭泰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表示道:“事情鬧到現在這個地步。你如果不想自己背負不孝之名,就好好勸勸你媽。只要她配合我,我們一家三口就會平安無事。”

  “您還想讓她為您向我舅舅說情?”

  “這是最好的結果。”

  “那楠楠呢?”

  郭泰搖搖頭:“她早就不適合做你的媳婦了。如今她知道了咱們的秘密,我還能留她的活口嗎?我剛才已經盤算過了。目前最好的做法就是——我今天下午帶你媽和楠楠來望秀峰散心,希望有助於幫助楠楠康復。結果,楠楠趁我和你媽不注意,偷偷溜走了。我和你媽於是在望秀峰盲目地尋找,並且通知你過來一起尋找。結果,最後發現她失足從這裡墜崖了。她在外人眼裡,腦子已經出了問題。所以,她的‘意外死亡’,不會被懷疑是滅口的。”

  郭浩東臉色一變:“難道你真想殺楠楠嗎?”

  郭泰語氣堅決道:“無論事情怎麽發展,但前提之一,就是她必須得死。”

  楊楠楠聽到這裡,立即高聲嚷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成全您們一家,就自行了斷了。”

  郭浩東一聽她要主動跳崖,連忙提醒郭泰:“您趕緊拽住她。否則,咱們全都完了。”

  郭泰雖然執意要殺楊楠楠滅口,但聽了兒子的話,還是下意識地拽住了楊楠楠,並質問兒子:“你為什麽這樣說?”

  郭浩東趕緊表示:“請您把她拽過來幾步,我再告訴您原因。”

  “你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樣。”

  “我不會,我也向後退幾步。”郭浩東隨即向後退出了很遠。

  原來,他眼看老爸等三人距離懸崖實在太近了,如果楊楠楠趁郭泰走神,真可能脫離他的控制,而衝下懸崖。所以,他必須要確保楊楠楠的安全。

  郭泰一看兒子退出了很遠,才一手拽著楊楠楠,一手拉著李素琴,向裡面移動了一步。

  李素琴巴不得距離懸崖遠一些,自然順勢向前邁腳步。楊楠楠雖然不情願,但經不住郭泰的蠻力,被強行向裡面挪動了一定的距離。

  郭浩東這時才解釋道:“楠楠目前被綁著,如果這樣墜崖,還會被認為是意外失足嗎?”

  郭泰一聽兒子講得有道理,便不由問道:“那你願意接受我的意見嗎?”

  郭浩東救人心切,便毫不猶豫地答應:“我聽您的,現在就過去給楠楠松綁,再把她扔下山崖。”

  “浩東,你不會騙我吧?”

  “唉,您怎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呢?您是我唯一的老爸,如果您沒了,我就徹底失去老爸了。楠楠雖然是我的媳婦,可她如果沒了,我還會有別的媳婦。”

  郭泰頓時欣慰道:“我還擔心你榆木腦袋想不到這一點呢。看樣子你真不愧是我的兒子。我就信你一回。”

  郭浩東點點頭:“那我就過去幫您了。”

  不料,郭泰依舊製止道:“你先別動!”

  本來已經邁出步伐的郭浩東隻好停住了腳步:“老爸,難道你還信任我嗎?”

  郭泰點點頭:“你猜對了。萬一你趁機從我手裡搶她倆,我已經老了,已經沒有你的力氣大了,那我的計劃豈不全落空了?”

  郭浩東苦笑道:“如果我不靠近,怎麽能做我該做的事情呢?”

  郭泰思忖一下,突然把楊楠楠往前一推,自己則拽著李素琴退回了原來的位置。

  他的舉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郭浩東趁機上前抱住了身體向自己踉蹌的楊楠楠的嬌軀,並驚愕地望著郭泰。

  郭泰這時才表示道:“你現在就解開楠楠的綁繩,在抱著她,從我一側的懸崖處,把她拋下去。你媽如果親眼看到你殺了楠楠,那她就不敢不聽從我的安排了。她可以拋棄我,但不會舍棄你。如果你敢不服從,我就拉著你媽一起跳下去。如今,你是選擇楠楠,還是我和你媽,就請你看著辦吧。”

  郭浩東本來得到了楊楠楠,心裡還沒來得及狂喜,就聽到了郭泰這樣的逼迫,頓時讓他目瞪口呆。

  郭泰見狀,不由冷笑道:“看樣子我猜得不錯。你確實舍不得讓楠楠死。那你就要付出更大的代價,那就是讓世人都清楚,你為了媳婦,居然不顧自己的爸媽生死了。”

  郭浩東神情悲痛道:“老爸···您幹嘛逼我呀?”

  郭泰苦笑道:“不是老爸誠心逼你,而是老爸目前已經被你們逼得走投無路了。”

  楊楠楠見狀,立即要掙脫郭浩東的懷抱。

  郭浩東明白她要幹什麽,本來不敢為她松綁,但看現在的情況,就更加不敢了,而是緊緊抱住她不放手。

  楊楠楠掙扎不脫,隻好懇求道:“浩東哥,求求你讓我死吧。你不能為了我而背負不孝的罪名。你就按照他說的做吧。我不會埋怨你的。”

  郭浩東含淚道:“傻丫頭,你是我的心中的重要性,遠遠超過了我的生命。我就是寧願自己死,也不會讓你有事的。”

  楊楠楠急道:“你才傻呢,我已經不值得你愛了。你不能因為我而不顧媽媽的死活呀。”

  李素琴見此情景,不由朗聲道:“浩東,剛才我聽了你對楠楠的表白,真是很欣慰。我其實也被卷入了這場罪惡之中,也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你的舅舅念及跟我的親情才沒有動我。所以,我的命已經不足惜了。你只要好好照顧楠楠一輩子。我就是去見她爸爸了,也可以告慰他了。所以,你快帶楠楠下山吧。”

  她說完這些話,就把身子往身後懸崖使勁。

  郭泰大驚,不得不把她抱起來,這樣她的腳一離開地面,就無處借力了。

  “浩東,你真的為了楠楠而不顧你媽死活了嗎?現在你只有按照我說的辦。她才會取消自殺的念頭。因為她只有活著,才能保護你不受法律的製裁。”

  郭浩東面對老爸的敦促,內心如同刀絞一樣難受,語音不由哽咽道:“媽····您不要呀···”

  楊楠楠這時也急道:“媽媽您不能死。我不值得您這樣。您還有親生女兒呢。蘭蘭姐失去了二十五年的母愛。難道您不補償她,就不負責地走了嗎?”

  李素琴的身子雖然被郭泰抱著,但卻動情地對兒媳婦講道:“楠楠,你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我對你的感情是任何人都無法相比的。你如果遭遇不測,我也絕對活不下去,但我卻是抱憾而死,因為我不但沒臉去那邊見你的爸爸,更沒臉去見你的生母。我只有犧牲自己來保全你,才能夠向你生母贖罪呀!”

  郭浩東聽了這對婆媳的對話,悲傷的淚水不由都快而出:“請您們都別說了···我不會讓您倆任何有人出事的···”

  “浩東,我知道你是一個很孝心的孩子。但你還要清楚,只有大愛之人,才配說有大孝。否則,那就是愚孝。我目前為了自己的兒媳婦去死,死得其所。”

  李素琴一邊跟兒子講道理,一邊奮力掙扎,很想跟郭泰同歸於盡。

  郭泰這時快扛不住在自己懷裡撲騰的妻子了,不由對兒子下了最後的通牒:“浩東,如果你不念及咱們父子的情分了,那我也沒有辦法。但是,你想讓楠楠和你媽同時無事,卻由不得你了。俗話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再給你一分鍾時間。你要麽把楠楠扔下懸崖;要麽就親眼看我抱著你媽跳下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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