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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無間道》第五十一章以儀式
  簌!

  陳蘭蘭就像全身過了電一樣,表情也是大變。盡管郭浩東已經拉過自己的手,甚至還有過更親昵一層的動作。但是,他在楊楠楠和他的那些同學旁側的情況下,居然偷偷去拽自己的手,卻是太過冒險了。

  她趕緊一撤手,但郭浩東握她的手絲毫不比道格拉德握力差。陳蘭蘭想暗中使勁,但又如何掙脫得了?

  她不由微微側頭,向郭浩東投去一幕不安的目光。

  郭浩東卻回以一副深情的眼神,並暗含對她的安慰。他雖然不方便跟陳蘭蘭明說什麽,但他的眼神卻告訴陳蘭蘭——不要擔心,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郭浩東的另一側有約翰。

  陳蘭蘭的另一側則依次是楊楠楠、道格拉德、康耐特和魯瑟夫。

  除了楊楠楠又被道格拉德糾纏住之外,其他人都為他倆這樣坐的順序感到迷茫,誰都不好意思正臉審視他倆。所以,夾在郭浩東和陳蘭蘭之間的握手並沒有人能輕易發現。

  陳蘭蘭逐漸由不安轉化為溫暖了。她雖然沒有再跟郭浩東有語言交流,但卻通過肢體語言傳遞著彼此的融融愛意。

  道格拉德在楊楠楠的另一側雖然沒有跟她肢體語言互動,但嘴裡卻是實實在在的搭訕著。他顧不得會場前面主席台的工作人員發出的‘禁止喧嘩’的指令,依舊我行我素地對楊楠楠低聲私語???

  “楊楠楠小姐這是第一次來我的國家吧?”

  “嗯。”楊楠楠面對他像喝多酒似的饒舌,隻好點點頭。

  “那您真可要在這裡多玩一段時間。我們這裡可是全世界的人都向往的天堂。假如您真的喜歡上這裡,就留在這裡吧?”

  楊楠楠眼睛白來了他一眼:“難道您想讓我做非法移民嗎?”

  “不不不,只要有我的幫助,您會是一位合理合法的居住者。您有沒有興趣申請移民啊?我可以幫您做到領取綠卡。”

  楊楠楠一聽對方自吹自擂,不由沒好氣:“看樣子您的神通挺廣大的呀?”

  “哈哈,我的老爸可是本市的議員。只要我一開口,他就會輕易做到這一點。”

  “哦,是嗎?看樣子在您的國家裡,當官的也可以任性地一手遮天了!”楊楠楠略帶譏諷的語氣。

  道格拉德渾然不覺,依舊顯得很得意:“那是當然了。只要由我幫忙,您會享有我國公民一切權利的。”

  楊楠楠大眼睛眨了眨,突然講道:“既然您的老子有本事把我領到綠卡,那能不能幫我的親人也爭取一張啊?”

  道格拉德一愣:“您還想把誰辦過來?”

  “他!”楊楠楠側頭一指另一側的郭浩東。

  郭浩東正跟陳蘭蘭沉浸在那種形式的溫存裡,但也清清楚楚把楊楠楠和道格拉德的對話聽到耳裡。當楊楠楠的手指隔著陳蘭蘭指向郭浩東的時候,他倆都猝然一驚。

  郭浩東一看楊楠楠的注意力奔向了自己,差一點把緊握陳蘭蘭的手松開,但也趕緊把那雙緊握的手藏在兩人身體之間的更深處。

  道格拉德頗感意外:“您指的是浩東嗎?”

  “嗯。”楊楠楠從容點點頭。

  道格拉德不解:“可???這是為什麽呀?”

  楊楠楠淡然一笑:“因為他是我的男朋友啊。我們中國有句俗話——雙宿雙飛。我既然能有綠卡,那我的男朋友不該也有嗎?”

  道格拉德和郭浩相視無語。

  就在這時,會議的主持人的聲音再次洪亮地響起:“各位同學、各位來賓上午好。

現在我宣布哈頓大學的頒發學位證書的儀式正式開始!”  隨著爆發的熱烈掌聲,也淹沒了所有人都竊竊私語,其中也包括道格拉德對楊楠楠的糾纏。

  楊楠楠這時把專注度集中在主席台上,對道格拉德不再正眼看一下。

  哈頓大學這次授予的學位的研究生總共有50位,按等級從低到高分為——學士、碩士和博士。

  由於學校已經提前放暑假了,能夠親臨到現場接受這項榮譽的研究生大概只有三十來位。郭浩東如果不是要與陳蘭蘭相聚,也不會親臨萬裡之外的會場的。不過,今天對他來說,也不可謂不是一次人生的裡程碑。

  當他以博士的身份步入主席台上,接受校領導親自頒發的博士證書以及接受台下經久不息的掌聲時,楊楠楠不禁擁有一份自豪感。畢竟,郭浩東實際上是她的法定老公。她也激動地鼓掌為郭浩東喝彩。

  她兩側的道格拉德和陳蘭蘭都面面相噓。只有他倆知道楊楠楠跟郭浩東僅僅是名義上的夫妻,可看楊楠楠剛才的講話以及現場興奮的程度,無疑是把郭浩東視作親人了。

  郭浩東在台上手持博士證書並接受台下掌聲時,當然是把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親友團。當他發現其中的楊楠楠熱烈地鼓掌時,也不禁愕然了——她是做戲還是真情流露?

  他不由得又想到,如果這兩種因素都存在的話,那它們的成分都各自包含多少呢??

  等這場規模不小的頒發證書的儀式結束後,大家也該散場了。郭浩東又跟戈多實驗室的同仁和導師應酬了一番後,就跟自己的親友團一起走出了學校。當然,他進去時是攜帶楊楠楠一個人,而出來時又多了陳蘭蘭和當地的四個校友。這在那個神秘的跟蹤者眼裡就是這樣的。

  在郭浩東攜楊楠楠進入該學校大門時,跟蹤者因為是外人,只能被擋在門外。等郭浩東等人走出來時,他跟蹤的目標才重新納入他的視野裡。

  此時,郭浩東預感到在暗處正有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自己。這讓無法跟陳蘭蘭走得更近。不過,陳蘭蘭此時卻跟楊楠楠走到了一起。也許她倆都是女孩的緣故,彼此顯得很親切,並跟郭浩東等五個男人一前一後形成了兩撥。

  郭浩東跟包括道格拉德在內的四位校友當然走到前面。他一邊跟他們熱聊著還不時回頭望望跟在後面的她倆。那些校友中,只有道格拉德知道他回頭望的是陳蘭蘭,而不是楊楠楠。當然,他也不時回頭,只是他看到也不是自己形式上的女朋友,而是楊楠楠。

  今天畢竟對郭浩東來說,是一個值得歡慶的日子。他欣然把大家帶進來當地一家餐廳。

  那個蟄伏在暗處的跟蹤者見狀,也不好跟進去。他自從看到伴隨郭浩東的人群中並不只楊楠楠一個女孩,還包括另一個同樣吸引男人眼球的漂亮女孩,這引起了他的注意。這也是他的職業嗅覺,當他發現郭浩東不時回望楊楠楠和那個女孩時,他自然會預感——郭浩東是否’項莊舞劍‘?

  那個臉皮很厚的道格拉德在餐桌旁落座時,又貼上了楊楠楠。他當時是殷勤請楊楠楠落座後,也不管自己的‘女朋友’的感受,就一屁股坐在了楊楠楠左側。

  約翰見狀,感覺道格拉德有些‘過了’,就伸手偷偷捅了道格拉德一下,並趁道格拉德眼睛瞥向自己時,頻頻向他使眼色。

  不料,道格拉德不以為然,並泰然處之幫身邊的楊楠楠整理吃西餐用的餐具。他心裡有數,只要自己不黏糊那個形式上的女朋友陳蘭蘭,就不會惹禍上身。

  楊楠楠一看這位多情的老外頻頻向自己示好,有些不知所措了。她的眼神不停地掃描郭浩東和陳蘭蘭。

  這時,郭浩東又感覺到了一個難題——他和陳蘭蘭應該怎麽坐?

  他按理是應該坐在楊楠楠身邊的。但是他如果坐到楊楠楠的身體另一側,那陳蘭蘭要該怎麽坐呢?她按理應該坐在道格拉德的另一側。但如果這樣的話,他和自己真正的女朋友就間距兩個人了,這可不是他情願看到的。而如果陳蘭蘭選擇坐在自己身邊,那豈不引起包括楊楠楠在內的其他人懷疑嗎?

  時間已經不允許郭浩東多考慮了,他只有選擇坐在自己法定妻子的另一側。至於陳蘭蘭怎麽選擇,那是她該解決的難題。

  不料,就當他剛要坐到楊楠楠的另一側時,陳蘭蘭卻搶先一步坐在了楊楠楠的一側。

  郭浩東一愕,頓時明白了陳蘭蘭已經幫他解決了難題。他這時坐在陳蘭蘭這一側已經是別無選擇了。

  楊楠楠本希望郭浩東坐在自己這一側了。她雖然反感道格拉德對自己黏糊,但人家的熱情倒是刺激自己這個冷酷老公的引擎。所以,她並沒有表現出反感。可是,當陳蘭蘭坐到自己的身體另一側時,讓她心裡一凜——浩東哥該怎麽辦?

  對於陳蘭蘭,楊楠楠還多少表示出幾分同情。如今她的男朋友頻頻對自己黏糊反倒冷落了她。這讓楊楠楠頗感過意不去,也情願陳蘭蘭坐在自己身邊。可是,自己已經一左一右被這對情侶填充滿了,哪裡還有浩東哥的位置?

  其他那三位校友一看這兩對情侶的座位順序,又不禁相互瞠目結舌。他們呆愣了一會,也先後落座。

  郭浩東雖然靠陳蘭蘭一側坐下了,但也不敢像在會場時那樣,跟陳蘭蘭有任何互動。由於他們食用的是西餐。也不需要彼此添菜。

  這頓西餐其實氣氛開始稍顯沉悶。

  道格拉德隨後顯得很活躍,不時跟楊楠楠交流著。當得知楊楠楠曾經在澳洲留學,他立即講起來自己曾經去澳洲旅行的經歷。由於楊楠楠在留學期間,也由趙威陪同下遊遍澳洲各地名勝。所以,她和道格拉德談及澳洲時,倒有不少可以切入點的話題。

  郭浩東趁道格拉德跟楊楠楠海闊天空的時候,也以校友兼老鄉的身份,跟陳蘭蘭拉起來話題。只不過,他倆用自己的母語交談,而不像楊楠楠和道格拉德講的被所有人都聽懂的英語。

  其他的三位校友因為聽不懂郭浩東和陳蘭蘭談話內容,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道格拉德和楊楠楠的談話上。

  郭浩東雖然知道其他人聽不懂自己和陳蘭蘭談話內容,但也不敢對她甜言蜜語講一些‘情話’。畢竟,在陳蘭蘭的另一側,還有一個楊楠楠。雖然楊楠楠正在跟道格拉德調侃著,但憑借她的第六感官,也能夠留意到他倆談話內容。

  道格拉德跟楊楠楠聊夠了澳洲的話題,便提到了美洲的景物。這些是楊楠楠所不熟悉的了。

  “楠楠小姐請放心。趁這次機會要好好瀏覽一下美洲的名山大川。”道格拉德表示完這番話後,又把目光瞄向了郭浩東,“浩東你打算什麽時候帶領我們大家去攀越阿邁爾山脈呀?”

  郭浩東一愣,隨即打斷了跟陳蘭蘭的交談。

  他沉吟了一下,便表示:“那裡距離這裡並不遠。我和楠楠已經買齊了大家所需物品。如果您們沒有異議的話,那我們明天早上就正式出發。”

  道格拉德立即點頭附和:“哈哈,我們大家都迫不及待了,對您的建議完全沒有異議。”

  郭浩東的目光又掃了一下其他校友。

  約翰等人紛紛點頭:“我們沒有問題。”

  郭浩東一看這頓飯也吃得差不多了,快到說再見的時候了。他這時又把目光跟陳蘭蘭相對。因為一旦說了‘再見’,需要告別的並不完全是他的當地同學校友,還有他的蘭蘭。

  陳蘭蘭讀懂了他的眼神,便向他回以一個安慰的眼神,示意他和自己還來日方長呢。

  郭浩東終於做出了決定:“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我們明早八點在亞琛大街匯合。我已經預訂了一輛旅行車。它可以負責把咱們送到阿邁爾山腳。”

  “好的,明早見。”那些校友紛紛跟郭浩東告別。

  陳蘭蘭沒有說話,她在看道格拉德的臉色呢。

  不料,道格拉德一看楊楠楠要跟郭浩東走了,突然問郭浩東:“您要跟楠楠小姐去哪?”

  郭浩東回答:“我倆當然該回酒店休息啊。”

  道格拉德又問:“那您倆在哪家酒店下榻呢?”

  “希爾頓酒店!”郭浩東不假思索地回答。

  道格拉德眼睛一亮:“您說的是距離亞琛大街不遠的那家酒店嗎?”

  郭浩東點點頭:“是的。”

  “哦。那我和我的女朋友今晚也想住那家酒店。”

  郭浩東聞言一驚:“您???您們不是住在學校宿舍嗎?”

  道格拉德解釋道:“現在學校已經放暑假了,宿舍已經沒有人管理了,那裡的條件顯得太簡陋了。我和我的女朋友住在那裡,實在是不方便。再說了,那裡距離亞琛大街太遠。我平時又賴床,恐怕不能及時趕到那裡。所以,我想跟您和楠楠住在一起。”

  楊楠楠一聽,秀眉不由微蹙——這個道格拉德為什麽要得寸進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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