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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王天下》第134章 未雨綢繆
逝者終究已去,活著的人還要生活,人不能總停留在悲痛之中,這是對逝去人的不敬,更是對生者的折磨。

將斷臂殘肢簡單收斂埋葬之後,鄭忽懷著沉重的心情帶領著一群士卒渡河離去。

他對於那些被匪寇侮辱過又遭慘死的女性雖有些不忍,但是他也知道,此時就是弱肉強食的時代,就連周天子暗弱都要遭受羞辱,更逞論其他人,像後來孔子在書《春秋》時,寫到“天王巡狩至於河陽,諱之也!”不就是最好的例證嗎?

話雖這麽說,但是鄭忽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一來這其中有他的治下之民,二來像這種殺戮手無寸鐵的弱勢女性實在不能不讓人抱以極大的同情。

當然,這件事更給鄭忽提了個醒,以後萬不能讓自己的軍隊也效仿此事,屠殺手無寸鐵的無辜,戰場擊敗敵人甚至是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是一回事,屠殺無辜又是一回事。

這不單是出於對於人性的考量,更是政治的需要,因為鄭忽也不知道隨著他的介入,未來的社會究竟會走向何方,但是有一點可以確認,那就是未來戰爭的規模肯定會越來越大,戰爭規模的擴大,屠殺屠城自然是不可避免,殺紅眼的士卒豈是一紙軍令可以轄製的。

而這種屠殺屠城或許會起到一種短時間的威懾作用,但是從長期來看卻是不利的,它只會激起更多人的反抗之心,讓他們成為眾矢之的。

此時的戰爭雖尚未發展至此,鄭忽卻不得不未雨綢繆,加強對士卒的思想政治教育,簡單來說也就是洗腦,一隻有理想有目標的軍隊才是令行禁止、戰無不勝的,具體可參見我天朝的紅軍,一群知識分子、工人領導一群鬥大的字不識一籮筐的農民卻能有那樣的凝聚力、向心力,這在此之前是完全不可想象,但是確確實實發生了,並且最終取得政權,這不是僥幸,而是理想的力量,往俗了說就是大餅的力量。

也因此,鄭忽在士卒將那些斷臂殘肢埋葬時,也開始畫起了大餅,他是這麽說的“武者,以止戈也,爾等隨我興兵乃或是為誅暴討逆,更是為保我子孫不受戰爭襲擾,綿延以至無窮!而今中原形勢日甚一日,我鄭國自立足中原以來屢遭兵禍,此皆各國力爭,欲全我鄭土而有之之故,中原本四爭之地,今日若不能破除四面之圍,我子孫後世必受其禍,為子孫萬世計,我等應迎難而上,且不可因畏葸不前而流禍於後世!”

鄭忽知道對於一群思想覺悟不甚高的人,畫一張天下太平的餅是沒什麽用的,遠不如讓他們感受到切膚之痛來的更加刻骨銘心,也能激起他們的戰鬥精神。

餅畫好之後,具體的紀律還是要三令五申的,這個就相當於我紅軍的三大注意八項紀律。

“然天地之大德曰生,此天地之所賜也!人之所以別於禽獸者,在於能知天之命,以養人生人為務,不貳命,不逆命,我等惡厭兵禍,他國之民亦然,戰陣之中我等必論以斬敵取勝,戰陣之外切不可移兵禍於我諸夏元元不辜之民,若有如今日之事者,雖死,我必掘地戮屍以懲其罪!”

這句話說的算是極為嚴重了,掘地戮屍是讓人死後不得安寧,在此時這種做法跟殺人父母是沒什麽區別的,甚至還猶有過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軍功爵製下,士卒都是隻盯著人頭的餓狼,殺良冒功,殺自己人冒功這些事是極有可能發生的,具體參見商鞅變法後的秦國就知道了。

是以,鄭忽不得不說的嚴重些,以做震懾。

這些都是渡河前的事了,渡河之後,

鄭忽看到河岸上留有很多被砍倒的棘樹,心中頓時起了心思,與其讓這些砍到的棘樹扔在這浪費,不如讓他拿去造紙,要知道棘樹其實是一種酸棗樹,屬於喬木的一種,身上雖有刺,但是應該也是可以造紙。鄭忽覺得自己還是要試一試,不要浪費了大好的資源,即便棘樹不行,換其他的就是了,也無什麽損失,於是,鄭忽當即決定讓士卒拖走幾顆棘樹。

剿匪之前,鄭忽一直苦於錢糧的問題,本來瓷器是個暴利產品,可惜還未來得及出售就胎死腹中,之後他想把長葛打造成一個銷金庫,但是這終究隻能算是個服務產業,一旦其他地方爭相模仿,會造成分流,不是長久之道。

唯有創造出有價值的東西,發展生產力才是真正的長久之道,但是鄭忽畢竟不是全才,很多東西他也是一知半解的,像絲、帛、絹、布一類的織造工藝, 他也插不上話,而且此時貿易的對象應該是以貴族為主,底層的國人是沒什麽閑錢來享受的。

而貴族追逐的無非就是奇、巧、稀有和身份,隻要滿足了這幾項,一擲千金還真不是什麽大的問題,並不是所有的貴族都像鄭忽的日子過得這麽慘,奢侈才是那些大貴族生活的真實寫照。

無論鄭忽承不承認,他或者說鄭國其實是新奴隸主貴族的代表,這個新就新在對於下層民眾的關懷上要好於舊的奴隸主貴族階層,這也是鄭國一躍而成中原小強的原因,像魯、衛、宋、周說白了都是舊的奴隸主國家的代表。

晉國的曲沃代翼就是新舊奴隸主貴族爭鬥的典型,翼城系的衰落從本質上講就是由於統治者不斷的壓榨民眾以維持自己奢靡生活所造成的。

所以,鄭忽如果能搞個奢侈品拍賣,那絕對能賺的盆滿缽滿,這是毋庸置疑的,而紙絕對是有成為奢侈品潛質的,即便是在後世紙普及的封建王朝時期,質量好的紙張都能價比黃金,更逞論此時,這個發財的門路不好好利用一下,更待何時。

不過,造紙的技術含量並不高,長久維持暴利是不太可能,但是有總比沒有強,而且鄭忽也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長葛的官營作坊中肯定會出現越來越多能夠賺錢的物什,他從來不懷疑諸夏人民的創造能力。

曲沃與翼,新舊奴隸主的論斷是從《晉國史綱要》中引述出來的,至於新舊的界限在哪是我自己總結的,我又將魯、衛、宋、周、鄭與曲沃、翼對比得出文中的結論,一家之言,僅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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