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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王天下》第97章 如周朝正(二)
“父君,喝口熱湯吧!”

鄭忽小心的端著銅鍪(móu)對依舊站在車架旁邊的鄭莊公道。

鄭莊公聞言,移開握劍的左手,從鄭忽手中接過銅鍪,道了句“子忽有心了!”

鄭忽笑笑,沒接話。

鄭莊公見狀,也不再多言,先萘艘恍】塚芯蹺露日鮮剩幼龐趾攘肆嬌凇

兩口熱湯下肚,鄭莊公感覺身上的寒意驅散不少。

便將銅鍪交還到鄭忽手裡。

“子忽也喝兩口罷!”

鄭忽自然不會在此時矯揉造作,接過銅鍪,也灌了兩口。

“父君,此程雖已過半,然天寒地坼,士卒皆有不堪嚴寒之意,也不知今日是否能如期至周?”

“我也未曾料到今歲朝正之路竟是如此難行!”

鄭莊公歎了口氣。

“若士卒果真耐不得嚴寒,便至鄔邑時略作休整,待明日再行出發!”

“父君身兼王左卿士,此時前去朝正,已是極晚,若至鄔邑再做耽擱,兒恐天子會因此責怪父君!”

鄭莊公嘿然。

“我兒可知,當年我何以能假命伐宋?”

“此事兒自然知曉!”

“當年父君朝見天子,天子深恨父君命祭大夫帥師割溫之麥及成周之禾,對父君無禮,僅以十車麥作為朝見回禮!”

“後周公黑肩私以彩繒二車為贈,父君將周公所贈彩帛,分布於十車之上,外用錦袱覆蓋,出都之日,宣言‘王賜“,又加彤弓弧矢,假說:‘宋公久缺朝貢,父君親承王命,率兵討之!“”

“是以這才能假托天子之命而行伐宋之事!”

“兒還記得當初父君朝見之時,留兒在新鄭監國,父君回國之時亦嘗對兒提起過!”

鄭忽雖然有點疑惑不解,但還是將整件事完整的敘述了出來。

像這種犯忌諱的事,別人或許不能說,但是鄭莊公父子之間卻是可以直言不諱。

“我兒之言自無差錯,不過,我兒可知當年周公為何會私以彩繒二車為贈?”

鄭忽愣了一下,這和他剛才問的天子會不會責怪有什麽關系嗎?

見鄭忽未答,鄭莊公以為鄭忽不知,接著道:“天子欲立王子克為君,然已有太子沱,故將王子克托付給周公,冀其百年之後,周公能立王子克,然以周公之力不足以行廢立之事,欲以鄭為其外援,是以,這才會私以彩繒為贈!”

“這些年,若不是周公常在朝中為為父斡旋一二,為父這王左卿士之位早就為天子所奪了!”

鄭忽這才聽明白自家老爹想表達什麽。

反正周天子早就想奪去了他的王左卿士的官位。

早去一天,晚去一天都沒什麽區別。

早晚都會被奪權!

隻要周天子心存奪權的念頭,還怕找不到理由嗎?

鄭忽有心勸勸自家老爹要和周天子修補下關系,但是話到嘴邊又猶豫了。

周鄭之間的關系能鬧的這麽緊張,不完全在於鄭莊公這一方。

先時,周平王活著的時候,周鄭雖然有交換質子這種不合禮的舉動,但是關系尚算融洽,鄭莊公也未曾對周平王失了禮數。

但是,到周桓王這裡的時候,周鄭之間關系就開始緊張起來了。

作為扶立周桓王的大功臣,鄭莊公非但沒有得到應有的賞賜,連應有的禮遇也沒得到,這怎麽能讓鄭莊公不怨恨?

也不知周桓王是否缺根筋,若不是有鄭莊公和周公黑肩的扶立,他這個先太子泄父的兒子哪能這麽容易就繼位。

太子泄父死後,王子狐才是太子,隻不過王子狐在從鄭奔喪的路上,傷心過度死了就是了。

按說王子狐死了,確實是該立公子泄父的兒子的為天子。

但是,立王子狐的兒子也說得過去啊,都是太子之子,立誰不是立?

還有就是,周鄭關系在明顯這麽惡劣的情況下,周桓王還想著佔鄭國的便宜,以不能控制的地換鄭國實際控制的地。

這怎麽能讓鄭莊公不惱,鄭莊公還想佔周王室的便宜來著,現在便宜沒佔著還吃了虧,你說氣人不氣人?

兩方都想佔彼此的便宜,沒人願意吃虧,這關系要是還能好了那真是……

“父君,我鄭和周的關系真的就無法彌和了嗎?”

猶豫了半晌,鄭忽還是決定要周王室的重要性說出來,微微點醒下鄭莊公。

至於鄭莊公能不能聽進去,能聽進去多少,鄭忽也不敢保證。

鄭莊公聞言,略做沉吟。

之後,非常堅定的道:“隻要而今天子在位一日,此事便絕無可能!”

鄭忽對此早有預料,接著道:“父君可知齊何以為大國強國,我鄭國又為何強而不大?”

“嗯?”

鄭莊公感覺鄭忽的這個問題很新奇,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鄭忽將手中的銅鍪交給身後的士卒,示意鄭莊公先登車。

待上車之後,車馬繼續前行時,鄭忽接著道:“兒曾聽聞,成王之時有三監之亂,周公、召公分陝而治,周公命太公望曰:‘東至於海,西至於河,南至穆陵,北至無棣,五侯九伯,實得征之!’,齊由是為伯長,成大國!”

“不知兒所說的可對?”

鄭莊公點點頭,心裡有點隱隱明白過來了。

鄭忽這是在委婉的告訴他周王室這張虎皮的重要性!

“我鄭國本為畿內之封,虢、鄶之君感我先桓公之德,願獻十邑,我鄭民才能於這天下之中立國,至於先君武公及父君帶領我鄭民東討西征,戰必克,攻必取, 我鄭國才能一躍而成中原強國!”

“然我鄭國立國日淺,對久居中原的大國來說,雖懼我鄭之兵鋒,然其心實未服也!”

“若我鄭國能如齊太公望那般得王室之命,行征伐之事,我鄭國未嘗不能為中原大國。”

鄭忽說完之後便不再開口,等待著鄭莊公的回話。

“我兒之言確實在理,然我兒可知,此事何其難也?”

“而今天子本就將我鄭國視之為仇寇,常欲奪我政,若非為父不曾授其口實,否則,這王左卿士之位早就非我所有咯!”

“欲讓其授我以伯長之尊,行征伐之事,幾無可能!”

鄭忽聞言默然以對,他自然知道自家老爹說的是大實話。

而且修補關系也不是一方想修補就能修補的。

不過,話雖如此,鄭忽還是有些不甘心。

“兒固知此事難行也,不然,父君也不會行假命之事,然兒心實有不甘,想要嘗試一二!”

鄭莊公知道自家的這個兒子這是下定決心了。

他既不阻攔也未多問,隻是歎了口氣,道:“我兒既有此心,大可一試,不過,千萬要注意分寸!”

“唯!”

……

鍪是流行於戰國時期的行軍用炊具,行軍時用來飲水,駐軍是用來做飯,春秋是的行軍用具找了好長時間也沒找到。所以,隻能將鍪搬了上來。至於周桓王的身世問題,《東周列國志》上說他是王子狐的兒子,《史記》說他是王子泄父的兒子。《左傳》上對此沒提到,我是采用的《史記》上的說法!!訂閱真的太少了,要撲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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