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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王天下》第106章 祭天祭祖
《禮記・祭統》曰:“凡治人之道,莫急於禮。禮有五經,莫重於祭。”

祭祀在歷朝歷代都被視為一件大事,周朝的統治者更是將祭祀活動作為一種維護和鞏固自己統治地位的重要手段。

鄭忽跟隨著鄭莊公前來朝正,免不了要感受一下周朝王庭的祭祀風采。

是以,鄭忽和鄭莊公未至寅時便起,趕往東城,也就是所謂的成周之地。

周初,周公至洛陽,用土圭法測得洛陽所處的地方即為“天下之中”,然後開始佔卜國家社稷的吉地。

《尚書・洛誥》記載:周公“朝至於洛師”,對洛陽周邊的幾個地方做了考察,最後確定澗水東、e水西、e水東皆“惟洛食”(都是興建宗廟社稷的好地方)。

於是,周公在洛水北、e水東、西築了兩座城,總稱洛邑,西面是王城,是宮寢之所在。

東面是成周,是宗廟之所在,亦是殷移民所遷之處。

澗水、e水之間是周人聚居區,e水以東是殷人聚居區。

在去往東城的路上,與鄭莊公一樣前去東城參加祭祀的諸侯絡繹不絕。

也有和鄭忽類似的各國世子跟著前去參與祭祀。

當然,也隻有像鄭忽這樣的嫡子有權力參加這種祭祖活動。

《禮記》言“庶子不祭祖,明其宗也!”

這也是周朝禮法制度的一部分。

待行至文王廟,很多諸侯已經在廟前依同異姓及血親關系遠近分列而站。

鄭忽雖說是世子,但是在這種嚴肅的政治場合,打醬油的成分比較大。

再一次的被引到該站的位置,鄭忽眯了眯,準備休息一會。

昨日本就睡的極晚,今日卻又起的極早,饒是鄭忽精力再充沛,也會有些疲倦的時候。

站著睡覺本來就是個技術活,鄭忽也不敢讓自己睡的太沉,不然非得栽倒不可。

眯著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宗廟之中的《王夏》響起,鄭忽突然睜開眼,天子入廟了。

緊接著《肆夏》響起,則代表扮演文王之屍接受祭祀的“演員”進入宗廟。

而後,天子酌鬱鬯(chàng)酒獻屍,稱為“獻”。

天子祭祖,共有九次向屍獻酒的儀式,此次隻是一獻、二獻。

天子獻完鬱鬯酒後,就出去把祭祀要用的牲牽進來。

獻完畢後,祝就把屍引到堂上,坐在堂中央。

王后薦朝事之豆籩(biān),豆裡面裝的是肉醬之類的濡物,籩裡面裝乾肉、乾果肉等干物。

天子親自牽牲入庭,太宰輔助,王子佗牽次牲,公卿大夫讚幣而從。

入庭後將牲系在庭中碑上。祝以幣告神。然後,天子親自殺牲。

殺牲之後,天子親執鸞刀,取牲的血和毛詔告於室中。

詔告的目的,是用血來告訴祖先,牲已殺了。

用毛來告訴祖先牲的質量很好,毛色純不純是此時判斷牲口質量好壞的一個很重要的標準。

殺牲之後,取出牲的腸間脂肪,祝將其放入爐炭中焚燒,這就是所謂的“燔yk”(fán lǚ liáo)。

天子親自取牲的肝,在c(yù)鬯中洗一遍,稱為“製祭”,祝又取之燔於爐炭。

燔yk和製祭之後,割下牲首,升於室中,放在北墉之下。

然後,內饔將牲體豚解為七個部分,向屍獻上血與腥,即牲的血與生肉。

薦血腥之後,就薦w(xún)肉,即放在鼎中煮至半生半熟的肉。

隨後,天子獻泛齊酒,後獻醴齊酒,是為三獻、四獻。

在九獻中,

除了一獻、二獻之外,其余七次獻酒,用的酒都是五齊中的酒,包括泛齊、醴齊、盎齊、緹齊、沈齊。薦血腥一節之後,王后薦饋獻之豆籩。

天子酌盎齊以獻屍,王后酌醴齊以獻屍。是為五獻、六獻。

之後,內饔將牲體體解為二十一各部分,即在肢解七體的基礎上,將每個部分再分為三塊。

烹熟之後,放在俎上,奉俎於室中。設饌(zhuàn)食“陰厭”以饗神,所謂的“陰厭”,即在室中用饌食黍稷等饗神。

五獻、六獻之後,代表文王接受祭祀的屍吃飯,一共有十五飯。

吃完後,天子又向屍獻泛齊酒,後獻緹齊。

諸侯以緹齊獻屍,是為七獻、八獻、九獻。

九獻完畢之後,堂上、堂下合奏樂。

等參與祭祀的各國諸侯將祭祀剩下的肉即胙肉吃完,祭祀這才算結束。

胙肉這種東西,鄭忽是嘗不到的。

隻有同姓諸侯,夏、商二王之後,異姓諸侯中有大功者才能享受到這個待遇。

它代表的是一種殊榮,像後來所有稱霸的諸侯都以天子賜胙肉代表著霸業的成功。

“不就是一塊胙肉嗎?至於嗎?”

鄭忽看到分到胙肉的諸侯一副興高采烈的沒出息模樣,沒分到胙肉的諸侯則是一副羨慕不已的表情,心說。

心中雖這麽想,但是腹中卻有點餓了,此時天已經大亮了。

不過,餓了也沒用,還得轉場。

祭祖之後的祭天是在洛邑南郊進行的。

南郊有園丘祭壇,專為祭天而設。

祭天的禮儀和祭祖大同小異,亦是有活人扮演天帝之屍。

鄭忽也是無奈,隻能跟隨天子及諸侯轉場,去郊外祭天。

終於,再次將胙肉分食,祭天的儀式算是結束。

鄭忽知道自己的苦日子算是到頭了。

之後的諸侯朝正,和他是沒有太大的關系的,他只需要等著朝正之後天子設宴,再吃一頓就行了!

頂著頭頂的太陽,忍著腹中的空虛,鄭忽跟隨著一群人再次回到了洛邑西城。

鄭莊公在這會是沒空搭理鄭忽的,雖然昨晚鄭莊公被天子激起了怒火,但是該嚴肅的還是要嚴肅。

鄭忽這一群各國世子算不上是走的最晚的,在他們後面還有一群各國觀禮的陪臣。

入城,鄭忽考慮是回館舍歇著呢?還是入王宮等候天子設宴呢?

最後他決定,還是回館舍吧,確實有點餓的撐不住了。

因為此時已經臨近正午了。

沒走多遠,鄭忽看到諸兒在前面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兄長!”

鄭忽也不知道這貨究竟是怎麽回事,感覺他好像黏上自己了。

“子忽!”

諸兒和鄭忽相互見了禮。

“子忽意欲何往啊?”

“我正欲回館舍休息片刻!”

鄭忽也並未有隱瞞,老老實實的回答。

“我也正有此意,同去同去!”

鄭忽現在也確實搞不清這位未來大舅哥到底有什麽目的,也隻能同意了這個提議。

兩人便走便聊,鄭忽出言試探道:“兄長方才可是在等我?”

“然也!”

“可是有事?”

“沒事就不能等子忽嗎?我與子忽雖是昨晚才初見,卻如舊相識,且子忽又將我之妹婿,甥舅之間應該多熟悉熟悉才是啊!”

諸兒昨晚將自己的懷疑說給老齊侯聽後,被老齊侯給臭罵了一頓,於是,他心裡憋著一口氣,一定要找到鄭忽的破綻,幫文薑把這個婚給退了!

鄭忽聽了諸兒的話,心說“我信了你的邪!”

又聊了兩句,鄭忽發現不對,這不是前往鄭國館舍的路。

“應是前往齊國館舍吧,看來這貨還真有事!”

鄭忽提高了警惕,剛才這貨和自己說話分明是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既然已經這樣了,就看看這貨到底想幹什麽吧!”

不多時,二人已經至齊國館舍,鄭忽暗道了聲果然。

“子忽請!”

“兄長請!”

鄭忽跟著客氣了一下。

進門後,諸兒立刻吩咐人準備宴饗。

鄭忽對此表現的也很自然,但是心裡卻不停的琢磨著。

“想灌醉我套我的話?還是……?”

“是裝一回醉呢?還是將他放倒套他的話呢?”

鄭忽對自己的酒量很自信。

“還是裝一回醉吧!萬一他酒量也很好故意裝醉等著自己上套,那絕對是陰溝裡翻船,還是穩妥點比較好!”

鄭忽有了決定。

入座,二人又繼續著沒營養的話,反正雙方對彼此都心有防備,誰也不會將心裡話說出來,就這樣等著饗食上案。

“今蒙兄長不棄,設宴款待,忽謹以此酒謝之!”

鄭忽先是客氣道。

“子忽見外了!你我同飲此樽!”

說完,未等鄭忽回應便一飲而盡。

諸兒對自己的酒量很自信,鄭忽對自己的酒量也很自信。

不過,喝到最後還是鄭忽倒了,至於是真是假,就隻有鄭忽知道了。

諸兒晃了晃腦袋, 強打起精神讓自己清醒,同時對鄭忽的酒量也挺佩服的。

“子忽我來問你,你可是好男風?”

諸兒終於問出了他心裡想問的話。

鄭忽這才搞明白,怪不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很怪。

“兄……兄長,說……說笑……笑了,我……我怎……怎麽可能會好……好男風!”

鄭忽的話讓諸兒有點凌亂,合著是自己想多了,不過他還有點不死心。

“那你如實告我,昨晚為何那般盯著我看?”

鄭忽聽到這,算是徹底明白了,真是一萬頭草泥馬從心頭狂奔而過,總不能說史書上記載你和我未來的媳婦私通,我才會那樣看你吧!

心思急轉。

“初……初次見……見兄長,卻……未料到兄……兄長如此……如此英武,是以,多……多看了兩……兩眼!”

諸兒在心中評估著鄭忽此話的可信性。

他感覺鄭忽確實是喝醉了,不過這話卻隱隱有點不對,想了一陣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此事姑且就這樣吧!”諸兒心說。

其實,他自己也有些醉了……

周代的祭天祭祖儀式隻有零散的記錄,而且各朝各代的學者對此爭議很大,我隻是摘取了其中的一部分,僅供參考!而且周歷雖然是以夏歷也就是我們俗稱的農歷十一月為正月,但是歲首應該不是十一月初一,周至秦都是以冬至日為歲首,而那個時期的冬至日究竟是哪一天,我在百度也沒查到,對於農歷中的置閏等一些事,我也是一知半解,沒辦法推,所以,就按照十一月初一來的,還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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