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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國婿》第60章 隻好送君見閻王
  院首之爭從第一次舉辦至今,已有上百年的歷史了,在這段經歷過改朝換代的波瀾歲月裡,不知有多少學子借此舞台名揚江南,甚至於名揚四海,亦不知有多少驚才絕絕的學子,共同留下了各種令人津津樂道的驚奇事跡。然而單項贏得九枚勝籌,這卻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更何況今日是一個人贏得九枚勝籌,毫無疑問這將成為院首之爭第一大奇跡。

  陳閑的第三對字仍然展示在在場眾人的眼前,他單人贏得九枚勝籌的最佳成績,仍在眾人心中造成著強大的衝擊。

  書樓前這片場地仍舊死一般的寂靜。

  負責懸掛勝籌的人,現已來到各家書院最前方豎著的勝籌木牌前。

  太蒼書院加上三枚勝籌,現在勝籌總數三十二枚,寒山書院現在勝籌總數三十五枚,湖光書院勝籌總數三十八枚。

  寒山書院領先太蒼書院三枚,湖光書院領先寒山書院三枚,領先太蒼書院六枚,而比試僅剩最後一項。

  寒山書院古夫子老臉鐵青,他沒想過會是這種結果。

  太蒼書院這一邊雖也久久無人講話,但就目前勝籌總數而言,他們書院已經從參與者變成了旁觀者或見證者。對於本次院首已然不抱任何希望的他們,現在反而無事一身輕,他們並未感覺到勝籌差距所帶來的心理壓力,心情或許甚覺遺憾與不甘心,然而已是定局,又何必死不放手,他們自不至於心灰意冷,仍寄望於下一次院首之爭。

  而寒山書院的一眾學子人人神色頹然,他們此刻背上有如壓著一座山峰,令得他們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眼下這個局面,在場所有人都一目了然,太蒼書院已沒翻盤的可能性,那麽本次院首只會出自湖光書院和寒山書院。

  這是陳閑一個人上場推動出來的局勢變化,現在有誰還會小看他。

  “太好了,我們現在領先寒山書院三枚勝籌了……”

  “沒想到我們湖光書院也有今日……”

  “駙馬爺最厲害啦,一個人贏了九枚勝籌……”

  “照生,好樣的……”

  陳閑走回湖光書院這一邊,葉觀之和葉華庭帶頭站起身,葉子由和珠璣及暖兒等四女也同時起身,在場上百名學子幾乎全部站起身來,他們用笑容和興奮的肢體動作迎接著陳閑。

  比試場地上留著九張桌子和六名學子的字畫,雲老伯爺第一時間來到比試場地陳閑這一桌,將前一刻看中的字畫,三兩下收卷起來,放入袖中。楚乾律和馮延祚也毫不猶豫,二人親自走來比試場地,各自收卷看中的字畫。其他評委面面相覷,隨即一個接一個的走來比試場地,這種可當得稀世墨寶的字畫,他們誰不心動。楚乾律身份尊貴,這些評委不敢糾纏他,與老伯爺和馮延祚有交情的評委,這時候使勁的磨動嘴皮子,於是比試場地上出現了眾評委瓜分陳閑字畫的這戲劇性一幕。

  ……

  ……

  此時院首之爭第三日已到此結束,然而在場卻沒人轉身離去,所有人全看著比試場地上的這一幕,眾人心情無比複雜。

  尤其是寒山書院古夫子和一眾學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站他們書院這邊的冷幽幽和花牡丹等一群姑娘也沒離開,靜靜看著這一幕,眾女眼眸中盡是驚訝與難以置信。

  “柳公子在杭州縱然一字千金,卻也不至於令得眾多顯貴之人如此失態……”

  “這……這也太誇張了……”

  “若非親眼所見,

真的不敢相信……”  “這大抵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更比一山高吧……”

  這群來自杭州的姑娘,本是來支持寒山書院的,本也認為寒山書院必定能奪得本次院首,此刻卻不由得有些灰心喪氣。她們沒想到湖光書院居然這麽強,更沒想到湖光書院有陳閑這樣的人物存在,一首詩一首詞皆能贏三枚勝籌,今日一個人上場竟然單項贏得九枚勝籌,史無前例,她們很難不為之震撼。

  冷幽幽和花牡丹現在想起的,卻是她們剛來蘇州時聽見的種種謠言,此時不由自主再次懷疑起謠言的真實性。

  楚夢蓮雖不懂字畫,但她知道九枚勝籌意味著什麽,也知道二哥和外公的行為意味著什麽。

  “這大姐夫……真厲害……”

  她坐小椅子上喃喃自語:“長得也比二姐夫好看,但沒二姐夫勇武啦……”

  小姑娘尚未意識到自己叫順口了,幻想著自己以後的駙馬會是什麽樣子,覺得最好有大姐夫的才華,有二姐夫的勇武。

  遠在竹林間的飛樓窗子口,葉輕歌能感受到湖光書院這一邊的喜悅,她一顆心亦激動無比。

  “有照生哥在真好,他一定會讓我們湖光書院成為院首的……”

  大概從三四年前開始,她眼中只有照生哥,現在目光所望之人,也只是湖光書院人群裡的照生哥。世界雖然很大,但她的世界其實很小,面積小到只有這棟掩在竹林間的飛簷樓閣這麽點,她心裡的面積也很小,小到大約只能容下一個人。她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恐怕以後不會再有機會接觸第二個人,她自己也已沒想過嫁人。曾經與人有過那麽一段情投意合、兩小無猜的美好歲月,其實她已經心滿意足,畢竟經歷過。

  而壓抑已久的書樓前這片場地,在場眾人的聲音此時又爆發出來。

  “駙馬陳閑……”

  “……居然單項贏了九枚勝籌!”

  這一嗓子不知是誰最先喊出來的,一聲激起千層浪,眾人的議論聲霎時間此起彼伏。

  隨著眾人的離開,這一聲也將被帶往蘇州城的大街小巷。

  ……

  ……

  院首之爭的第七項,也便是最後一項琴,會在三日之後舉行。

  這一項要求上場學子必須彈奏親手寫出來的曲子,若在這之前有人彈奏過,則會直接給出零勝籌的成績。

  離騷這首曲子從誕生到今日為止,已有超過四個月的時間,這首曲子被張貼出來,也已有超過兩個月的時間了。如今這首曲子仍然是蘇州城的第一大現象,也仍然是眾人讚不絕口的曠世之曲,現在蘇州城擅琴的人都會彈奏這首曲子。而寫出這首曲子的人到底是陳閑還是師擎,直至今日的此時此刻,眾人的爭議也持續了超過一個月的時間。

  約莫從十天前開始,這一爭議曾短暫的出現過一致認同的結果,那時候眾人都已認為離騷是師擎寫的,外地人來到蘇州,他們聽見離騷,稱讚的也是師擎。然而當陳閑寫出獨釣寒江雪,開始有人懷疑這一致認同的結果,也開始有人懷疑種種謠言的真實性;當陳閑寫出為伊消得人憔悴,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覺得陳閑可能並非沽名釣譽之人,同時懷疑謠言並不屬實的人也變得越來越多了,於是離騷這首曲子到底是陳閑寫的還是師擎寫的,再次成了眾人熱議的話題,爭議也由此又一次湧現。

  但當陳閑今日一個人贏得九枚勝籌的事,在蘇州城內徹底傳開。

  帶給全城百姓的,不僅是無與倫比的震撼,眾人的思緒也不禁往回追溯,所有人都開始懷疑起這段時日的那些謠言。

  “駙馬陳閑沽名釣譽,浪得虛名……”

  “……什麽撿了師擎譜稿、什麽竊取他人詩作,現在看來,這種話……純他娘的瞎扯淡……”

  “若陳大駙馬身無才學,他今日怎麽可能一個人贏得九枚勝籌,九枚勝籌啊……”

  “對呀,這可比那些所謂的大才子不知強出多少……”

  “那柳牧在杭州該是數一數二的大才子吧,結果……根本比不上陳閑……”

  “我聽說……當初正是這柳牧說師擎三年前彈奏過離騷,依我看,這廝當日絕對在撒謊……”

  類似於以上這種議論聲,現在幾乎遍布整個蘇州城。尤其在酒樓茶肆等地,一眾食客們三三兩兩的喝著酒,他們對這些事雖然未必很感興趣,不過聽見鄰桌人在議論,便也一時興起,摻和著閑聊幾句。而真正關注院首之爭和種種謠言的人,也大多集中在酒樓茶肆或集會等地,這類人主要以讀書人或富家公子小姐為主,他們現在再看待這些謠言,不僅已經認為謠言絕不屬實,甚至開始大膽的分析起這謠言出現的起源與背後的目的。

  “當日柳牧說,師擎三年前彈奏過離騷,這之後一兩日,正巧有人指名道姓的說出陳閑三首詩詞的原作者……”

  “呵……現在想想,這些話來的甚是蹊蹺,就像早就已經編造好了的……”

  “我看根本就是衝著陳大駙馬來的……”

  “這麽說,這是有人故意編造謠言詆毀陳大駙馬?這背後之人……莫非與陳大駙馬有仇?”

  “未必需要有仇,也有可能……”

  “對,柳牧是師擎的弟子,他先說師擎三年前彈奏過離騷,然後叫人散播謠言,那麽這所圖之物……”

  “……離騷!”

  一兩個人未必能把這些事分析的如此透徹, 但當議論的人一旦多起來,總有思緒敏捷的人能看透這件事的本質,而這些人帶動身旁人,最後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

  待夜色降臨大地,現在眾人議論的,已不是陳閑有沒沽名釣譽,也已不是謠言是否屬實,而是謠言根本就是謠言,是有人故意編造這種種謠言詆毀陳閑。至於是何人這麽做,眾人開始把目光轉向師擎,至於為何這麽做,眾人懷疑必定與離騷這首曲子有關。甚至已有人直接做出結論,是師擎想把離騷這首曲子據為己有,故而指使弟子柳牧,故而才會出現種種謠言。

  到得深夜時分,懷疑師擎三年前根本沒彈奏過離騷的人越來越多,各種各樣的懷疑也都直指師擎。

  “混帳——!”

  城中心某座宅院地底下,爆發出尖銳而憤怒的咆哮,這聲咆哮由地底衝向夜空,今夜不知又有多少可憐女子命喪黃泉。

  柳牧腳步踉蹌地從這座宅院內衝出來,衝出宅院這一刻差點跌一跤。

  他站穩腳,抬袖抹了抹嘴邊血跡,理了理衣袍與束發冠,漸漸的他情緒才平靜下來,站在宅院門口仰望月色,良久良久露出陰狠的笑容:“哼,本不想把事情做太絕,但師父老人家今晚發這麽大脾氣,腦子似乎很清醒,已經糊弄不過去了,何況……你現在已經讓我覺得很礙眼,那便……隻好送君見閻王了!”

  需要動用江湖勢力的時候,便不要猶豫,這是師擎當日給他說的話,師擎也早早給了他調用江湖勢力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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