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瓦倫丁將軍手裡提著薔薇刺劍,在手腕轉動之中,眼前那個雙眼混沌,全身纏繞著灰黑色詭異霧氣,發了瘋的水手就被刺穿了胸口,但他沒有立刻倒下,卻還像是一個狂暴的戰士一樣,揮舞著覆蓋著惡心能量的,如鬼爪一樣的雙手,狂暴的發出一陣陣咆哮。
眼前這水手的情況很顯然是被某種黑暗的力量主宰了軀體,而且那種力量已經開始從內在改變他的形體,那不正常的賁張肌肉,那扭曲的臉,那全身散發出的,如詭異起泡一樣蒼白色混雜黑色的惡心的氣體,讓他看上去就像是從恐怖的深淵裡蠕行而出的怪物一樣。
“真難纏!”
瓦倫丁將軍血紅色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手中刺劍向前突刺,另一隻手飛快的匯聚成吸血鬼的血爪,一爪撕開了眼前怪物的胸口,在將那纏繞黑色能量的心臟粉碎之後,這恐怖的怪物終於無力的摔到在了甲板上。
“衝散他們!”
將軍厭惡的甩了甩手指上的血漬,他一聲令下,跟在將軍身邊的幾個亡靈衛兵便掄著武器,毫不猶豫的砍殺著那些發了瘋的水手,試圖為將軍和僅剩下的幾個意志還清晰的指揮官打開一條逃生的道路,整個甲板上到處都是倒斃的屍體,那種和硝煙混雜在一起的血腥味簡直讓人作嘔。
黑方舟艦隊旗艦“血鷹”號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混亂而糟糕的戰場,別說堅持著和無敵艦隊作戰了,這艘船,乃至整個艦隊現在連自保都做不到了。
那種見鬼的,突然出現並且如瘟疫一樣在水手間瘋狂蔓延的古怪能量已經操縱了大部分人的心神,讓他們發瘋的揮舞著武器,如野獸一樣失去理智,將內心瘋狂的情緒宣泄在自己的同伴們身上,毫無疑問,他們被襲擊了,但並不是無敵艦隊,而是被一個看不到的黑手襲擊了。
“砰”
瓦倫丁最後一次回頭看著自己心愛的坐艦,這血族將軍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他沒有太多猶豫,轉身就跳下了甲板,跳入了水面上的救生艇上,他拿起一根船槳,對小艇上坐著的同伴們說:
“劃吧,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片魔鬼的大海,他們已經沒救了...別把我們自己也陷進去了。”
“將軍,那種怪物,那到底是什麽?”
一名顯然被嚇到了的侏儒工程學技師顫顫巍巍的縮在救生艇上,時不時畏懼的回頭看著那瘋狂亂戰的戰艦和甲板,他忍不住問到:
“那是一種疾病,還是一個詛咒?”
“我不知道!”
瓦倫丁的情緒有些低沉,黑方舟艦隊的船員失控似乎是在一瞬間發生的,在瓦倫丁收到消息的時候,那種詭異的失控和混亂情況已經控制不住了,它就像是瘟疫一樣在人群中肆意的感染,但凡被那種黑灰色能量感染的水兵,都會失去理智,被狂躁和混亂侵染神智。
就像是一抹扔進油桶的火花,在頃刻間就會爆發出焚毀一切的火焰,再加上無敵艦隊的不斷壓迫,導致越來越多的水兵被擊潰意志,被那種蔓延的古怪力量腐蝕心智,就像是滾雪花一樣,在短短幾十分鍾的時間裡,就徹底擊垮了黑方舟的十幾艘戰艦的秩序。
血族將軍搖著頭,他看著身邊那漂浮著船隻碎片的渾濁海面,他說:
“這片海域的傳說本就很多,也許那些傳說裡描述的魔鬼霧氣是真的,也許真的有一頭操弄人心的魔鬼被封印在這些消散的霧氣裡...沒人知道。”
“但願那些逃出這片海域的兄弟們能把這個消息送回聯邦...不能再派人來送死了。”
血族將軍咬著牙,看著後方已經開始逐漸停歇的戰場炮火,他輕聲說:
“這片海域,這片大陸之下,隱藏的可不是希望...”
“不過,倒也不是沒有好消息!”
這位有些狼狽的血族將軍眯起雙眼,他看向之前在海戰中大佔上風的帝國無敵艦隊,在血族卓越的視覺中,他能看到無敵艦隊的一些戰艦似乎也出現了混亂的征兆,這讓血族將軍帶著一絲快意的說到:
“那迷霧中的魔鬼毀了我們,它也不會放過那些愚蠢傲慢的帝國人...他們的無敵艦隊,完了!”
“讓後面的船隻都撤出去!”
此時的坦瑞德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冷靜,他一邊踹翻眼前發瘋的水手,一邊對身後的泰勒少將喊到:
“別讓他們前進了!讓他們退回去!以最快的速度退出這片海面!”
“好!”
少將掄起手裡的戰錘,一錘子砸翻了攔路的煞染士兵,但就在他準備衝進艦橋的那一刻,一聲恐怖的巨響伴隨著寒鴉號的強烈震動,就將猝不及防的少將掀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染血的甲板上。
“撕啦”
坦瑞德在那強烈的震動中抬起頭,他看到了原本圍護在寒鴉號左側的戰艦“暴怒”號的船頭,以一種撞擊的姿態,斜斜的撞在了寒鴉號的船舷上,那被塑造成獅鷲姿態的船首像在這撞擊中旋轉著飛了出去,將幾名倒霉的水手碾成了肉泥,而更恐怖的是,兩艘行駛中的戰艦以這種“摩擦”的姿態互相作用,導致整個寒鴉號的主甲板都發出了讓人耳朵發酸,頭皮發麻的聲音。
那是橡木甲板不堪重負的聲音...
暴怒號的掌舵者很顯然已經失控了,而在兩艘船“親密接觸”的那一刻,在暴怒號的甲板上,那些被煞能侵染的水手們提著武器,就如同最瘋狂的野蠻人一樣,抓著船舷繩子就蕩到了寒鴉號的甲板上方,在落入人群的那一刻,他們不由分說的舉起武器,也不管眼前的是誰,就開始瘋狂的大砍大殺。
一時間,剛剛被坦瑞德帶著衛士好不容易壓製下來的甲板,又變成了恐怖的修羅殺場,而更要命的是,伴隨著鮮血和憤怒的肆意流淌,原本那些還冷靜的衛士們,雙眼中似乎也出現了一股股混亂的神色。
坦瑞德低下頭,他看到了自己胸口懸掛的銀色船錨吊墜,那普羅德摩爾家族的傳世寶物正在快速的閃耀著白色的光芒,這件魔法奇物的閃耀,毫無疑問是在警告坦瑞德,有些威脅的東西,有可能是某種詛咒,或者是某種能量,正在甲板上飛速蔓延。
以這吊墜光芒閃耀的頻率來看,這股能量顯然已經積蓄到了一種非常可怕的地步...
“怪不得黑方舟上的人要跳海逃命...原來如此。”
大海親王揮起戰戟,將兩個從背後偷襲的煞染士兵砸翻在地,他左右看了看,將手指放入嘴中,打了個響亮的呼哨,將那些還清醒的衛士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所有人!棄船!”
坦瑞德喊了一聲,反手抽出戰刀,一把切斷了桅杆上綁緊的繩子,下一刻,伴隨著主帆呼嘯的落下,海風充盈了船帆,讓整艘已經停下的船又開始加速,讓那些猝不及防的煞染士兵們維持不住身形,紛紛摔到在了甲板上。
趁著這當口,大海親王一把提起因為撞擊而昏迷的泰勒少將,將他扛在肩膀上,然後快跑幾步,以一個完美的跳躍姿態,落入了冰冷的大海之中,在撲騰了幾分鍾之後,坦瑞德和泰勒就被一些找到了救生艇的水兵們拉了上來。
而在他們身後,寒鴉號上的砍殺聲,那些咆哮與臨死前的痛呼聲,讓所有逃離的人都沉默了下來。
並非他們不願意拯救那些同伴,而是他們...做不到。
帝國和聯邦都以為自己可以掌控這片重見天日的大陸,然而,迷霧帝國潘達利亞以一種蠻橫的姿態,甩手就給了這兩個狂妄自大的家夥兩記響亮的耳光,徹底將他們的爭霸美夢打醒。
這片被封印了一萬年的大陸,可真的不像它表面上看上去那麽簡單...
“加把勁!海岸就在前面了!”
在海上漂流了近1個小時之後,坦瑞德和幾十名幸運的水兵坐著10隻救生艇,終於看到了潘達利亞的海岸線,這給了這些疲憊的帝人新的希望,他們輪流用船槳劃著水,很快就借助潮水湧動,將這些幸存者們送入了一片布滿了潔白小石頭的沙灘上。
坦瑞德淌著水走上沙灘,他有些艱難的手腳並用的撲倒在沙灘上面,在他身後,死裡逃生的水兵們也是沉默中帶著無精打采的神色,這怪不得他們,眼看著帝國對聯邦的第一場海戰就要以他們的大獲全勝而告終,結果突如其來的第三方黑手卻在背後狠狠的捅了他們一刀。
這誰能忍呢?
“那種見鬼的能量到底是怎麽回事?”
坦瑞德活動著肩膀,從沙灘上站起身,一邊大聲給水兵們分配著工作,一邊在心裡思考著這個問題,他確實咽不下這口氣,但問題就在於,這種詭異的傳染能量的來源到底在哪?它是不是類似於心靈瘟疫一樣的恐怖詛咒?一旦那些逃離了戰場的戰艦把這種瘟疫帶回帝國...是不是會引發更恐怖的下場?
作為一名艦隊的統帥者,這些問題都是坦瑞德必須考慮的。
然而,就在幾名水兵抓起武器,準備勘探一下周圍環境的時候,一聲低沉的槍響,以及坦瑞德身邊被子彈打穿了大腿的水兵的痛呼聲,立刻讓海灘上的氣氛變得凝滯起來。
“呀!看看這是誰!”
帶著血色船長帽,手提著速射手槍和薔薇刺劍的瓦倫丁將軍,帶著他收攏到的黑方舟艦隊的水手們,從沙灘另一側站起了身,很顯然,他們是專門在這裡埋伏坦瑞德一行人的。
“偉大的大海親王坦瑞德.普羅德摩爾!”
瓦倫丁揮了揮手,在他身後,黑方舟的士兵們架起了手裡的短管霰彈槍,在那20多把槍的瞄準下,坦瑞德這一方的水兵也想著反擊,但動作最快的幾個人立刻就被呼嘯的子彈打翻在地,生死不知。
血腥味伴隨著腥氣的海風在這沙灘上湧動起來,坦瑞德面色難看,但在瓦倫丁將軍手中的手槍的威脅下,他放在劍柄上的手也不得不松開。
他還不想死在這裡...倒不是因為他畏懼死亡,而是因為,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呢。
“瓦倫丁,你的祖父是庫爾提拉斯最偉大的將軍...”
坦瑞德沉聲喊到:
“你繼承了他的姓氏與血脈,卻沒有繼承他無畏的勇氣嗎?你在大海上輸給了我,於是就打算用這種小手段來重新贏回勝利嗎?”
“聯邦軍人的榮耀就是這樣?”
“當然不是,我只是...和你打個招呼而已,坦瑞德,我的老朋友...”
瓦倫丁將軍隨手將手裡的手槍扔給自己的副官,他將自己的血紅色刺劍從劍鞘裡抽出來,將劍刃對準了坦瑞德,他活動了一下手腕,擺出了一個戰鬥的姿態:
“來吧,好幾年沒見了,讓我看看,你現在的身手如何,坦瑞德,如果你輸了,那就乖乖和我回聯邦“做客”吧。”
“正合我意!”
坦瑞德也一把抽出自己的指揮刀,在雙方水兵們的注視下,兩名狹路相逢的指揮官提著武器,準備在這離家遙遠的大地上進行一次決鬥。
然而,就在坦瑞德和瓦倫丁同時發出戰吼,衝向彼此的瞬間,一道黑色的影子以閃電般的姿態衝入兩人的戰圈之中,那影子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嘶吼,分開雙手,在利刃的嘶鳴中,坦瑞德的指揮刀和瓦倫丁的刺劍同時被這黑影雙手的手指精準的夾住。
那是個帶著黑色鬥笠,穿著黑色皮甲,面色冷漠的熊貓人武僧,他用手指夾住兩人的武器,就如同鐵鉗一樣,坦瑞德和瓦倫丁在驚訝之下同時想要抽回武器,但不管怎麽用力,都無法將武器抽出來。
熊貓人武僧有些不屑的搖了搖頭,他的手腕向外翻轉,將武器從兩人手中奪走,然後扔在一邊,他胖胖的身體微微後傾,雙手交錯著放在胸前,擺出了一個古怪的格鬥姿態,那種挑釁的意味極其明顯,兩名指揮官對視了一眼,這個突然出現的家夥打斷了兩個人的決鬥節奏,而坦瑞德和瓦倫丁曾經也是朋友。
在第三方挑釁者出現之後,他們幾乎沒有太多猶豫,便一左一右配合著攻向了那熊貓人,就像是他們少年時在庫爾提拉斯一起訓練的時候那樣。
結果這個身形敏捷的胖家夥以一種難以想象的反擊格擋的姿態,如戲耍一樣和兩個人你來我往,短短十幾秒,在如幻影般的拳腳打擊之下,坦瑞德和瓦倫丁就被雙雙打暈,無力的摔到在了這熊貓人武僧的腳下。
而雙方的水手們則群情激奮的想要衝上去挽救自己的長官, 但還沒等他們行動,一聲如雷鳴般的龍吟就在這片沙灘之上響起,一條如黑色巨蛇一樣的龐大翔龍在低空中靈活的遨遊著,那近百米場的軀體給下方的凡人們帶來了恐怖的壓力。
直到這時候,那在那熊貓人身邊,鮮血侍女科達娜有些不情願的從陰影中走出來,一本正經的用通用語朝著那些茫然的水兵警告道:
“帝國和聯邦的水兵們,你們身上有煞能殘留的蹤跡...”
“立刻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接受影蹤派的調查!”
“這是最後一次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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