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澤拉斯死亡軌跡
泰瑞昂曾不止一次對自己的下屬們說過,合作的前提是犧牲,唯有犧牲才能帶來雙方的互相信任與通力合作,這種犧牲可以是物質的,互相給予珍貴的交換品;它也可以是精神層面的,妥協自己的看法,來達到雙方求同存異的狀態。
但有一點很重要,在尋求合作之時,你必須保證你給出的東西是對方需要的...否則就會演變成此時的窘境。
巫妖王調動著自己龐大的靈魂力量與整個黑色尖塔裡的陰冷魔力,將那些被沉重能量砸的頭暈目眩的瓦格裡們死死的困在能量的風暴裡,而黯刃大領主豁然起身,如閃電一樣閃入眼前的能量風暴中。
他好整以暇的,將手中纏繞著黑火的長劍刺入一個又一個瓦格裡的胸口裡,就像是新庭信步收割靈魂的死神一樣。
他和巫妖王的合作堪稱天衣無縫,那些瓦格裡們根本沒想到,剛才還出力幫助他們的巫妖王,轉眼間就將她們賣的乾乾淨淨,這種對於合作的背叛是誰也想不到的,她們無法想象巫妖王為什麽會選擇和泰瑞昂合作,她們也不會知道,這兩人之間曾經發生過的那些“故事”。
而唯一能掙脫這雙重打擊的暗影女武神安海爾德尖叫著想要救助自己的同伴,但在泰瑞昂低沉的笑聲中,她的同伴們“戰死”的速度超乎她的想象,能成為瓦格裡的首領,證明安海爾德有屬於自己的決斷,眼看著一切都要崩盤,這女武神便咬著牙,強行撕開兩個世界的壁壘。
然而就在她跳入暗影界的瞬間,早就埋伏起來的阿加薩厲喝一聲,飛起一腳,踹在了她胸口,將猝不及防的安海爾德又一次踹回了現實世界,重新落入能量風暴中,她無法控制的身體,在感覺到陰冷的氣息快速靠近的時刻,她想要轉身,卻已經來不及了。
“噗”
鋒利的劍刃從背後刺穿了安海爾德的胸膛,這最後的敵人被捕獲,讓巫妖王也停息了空中的能量風暴。
安海爾德以一個非常曖昧的姿勢,被泰瑞昂抱在懷中,緩緩落在了環形的平台上,而在她靈魂的視界開始模糊的那一刻,她聽到了泰瑞昂和巫妖王的交流:
“耐奧祖,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泰瑞昂...我的老朋友。”
“鐺”
安海爾德的死葬戰矛無力的砸落在了冰面上,她艱難的抬起頭,看到了自己的那些同伴,在她模糊的視界裡,那些同伴們背後黑色的羽翼已經重新變回了象征自由的蒼白,而她們,一個接一個的半跪在了泰瑞昂身後,就如同在跪拜她們的...新首領。
“啊,海拉...我...我終於...要自由了。”
“詛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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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昂已經不是第一次粉碎暗影瓦格裡和冥獄深淵的聯系了。
這項工作初做起來需要很精細的手法,靈魂層面的任何動作都需要非常精細,一旦破壞了瓦格裡們的靈魂之核,這些女武神的靈體就會變得非常不穩定。
她們畢竟是由當初的泰坦守護者們製作出來的,這些靈體的本質是如今的魔法文明無法解釋的,換句話說,每一個瓦格裡都是精品玩具,玩壞了就很難再修好了,除非泰瑞昂能得到守護者奧丁藏匿在天空要塞瓦拉加爾裡的那些神秘知識。
但再複雜的工作,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不到十分鍾的時間,除了安海爾德之外的7個瓦格裡的魂鎖都被粉碎,而根據阿加薩的說法,安海爾德在數十萬年前,曾是海女巫長姐海拉最信任的副官,因此這個強大的暗影女武神領袖靈魂中的魂鎖,需要泰瑞昂花費更多的時間才能解開。
“去吧,帶著你的同胞們先返回暴風城...”
泰瑞昂看著阿加薩,後者正以公主抱的姿態,抱著陷入沉睡的安海爾德,他對自己的瓦格裡說到:
“讓安娜拉治療一下她,剩下的事情等我回去。”
“感謝你為我的同胞們做的一切...”
阿加薩衷心的對泰瑞昂表達了感謝,雖然現在泰瑞昂已經不需要再使用靈魂契約的方式解開瓦格裡們的魂鎖,但這對於大領主來說,依然是個沉重的負擔。
泰瑞昂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提著被鎖鏈纏繞的木盒,目送著瓦格裡們走入暗影界之中。
在他身後,被封印於寒冰之中的巫妖王低聲說道:
“真是神奇啊,瞧瞧這些瓦格裡,純粹的靈魂生物...就和我一樣,但她們還有我沒有的東西,自由...多麽讓人羨慕的形態呀。”
“哐”
泰瑞昂手中的木盒點在冰塊上,他看著巫妖王的冰塊,他說:
“但你要它有什麽用呢?自由...自由只不過是阻礙我們腳步的幻想!”
“砰”
泰瑞昂手中的木盒驟然破碎,深藍色的霜之哀傷懸浮在了兩人眼前的空氣中,泰瑞昂看著這把劍,他沉聲說:
“阿爾薩斯,你要他拿到這把劍,想要讓他成為你的載體,讓你重新擁有“自由”...耐奧祖,告訴我,當年那個甘願踏入地獄的獸人徹底墮落了嗎?只是殺死一個阿克蒙德就讓你感覺到滿足了嗎?”
面對泰瑞昂的質問,巫妖王沉默了,幾秒鍾之後,那冰封於冰塊中的幽靈發出了一聲低沉的歎息。
“不,我不滿足...”
“瞧瞧我現在,泰瑞昂,我變成了一個沒有軀體的幽靈,苟活在這塊禁錮我並且保護我的寒冰中,我的意志可以跨越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但這有什麽意義呢?”
“我的存在已經從各個層面被抹除了,再也沒有一個叫耐奧祖的獸人,再也沒有一個願意為種族的複蘇付出一切的薩滿,沒有了...我要自由有什麽用呢?泰瑞昂,我選中阿爾薩斯只是因為他非常適合持有霜之哀傷,僅此而已,霜之哀傷需要一位持劍人!”
“而我,我也從未忘記過你我的約定,阿克蒙德的死亡讓我很滿意,我萬分期待欺詐者的終末...而我也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
巫妖王的聲音低沉了下來,黯刃大領主微閉著眼睛,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
“是的,這也是我來此的原因,我的朋友。但阿爾薩斯,還有那些年輕人,我不允許你在他們中尋找持劍人,在我的規劃中,他們佔據著很重要的位置。”
“真是過分的要求!”
巫妖王的聲音變得暴躁了一些,但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在那冰塊之間,這個幽靈正在用自己的視角觀察著泰瑞昂,他開口說:
“但,也不是不能商量...說說你的計劃吧,關於欺詐者的陷阱。”
泰瑞昂眯起的眼睛中閃過一絲光芒,他摩挲著下巴,輕聲說:
“你見過提克迪奧斯了嗎?那個被送回此地修養的恐懼魔王領主。”
“當然,我還在好奇,為什麽那個蠢貨還沒死?”
耐奧祖帶著一絲徹骨的恨意說到:
“它被送回來的時候只剩下了小半條命,要說它能逃過你用來殺死阿克蒙德的那光線,我是不相信的,所以只有一個解釋,有人在暗中幫它,而且...而且我還發現了一點點詭異,在那恐懼魔王的靈魂裡,我感覺到了一絲不協調,仿佛...仿佛在它的靈魂裡,有一條寄生蟲。”
“嗯?你說什麽?”
泰瑞昂的表情變化了一下,然後就聽到巫妖王有些遲疑的回答:
“哦,那也許只是我的幻覺,在它剛被送回來的時候我還能感覺到,但在之後幾天,那種不協調就在緩緩消失,等到它回歸群星的那一天,它的靈魂似乎完全複原了,又變成了那種讓人厭惡的姿態。”
“那就好。”
聽到巫妖王這麽說,泰瑞昂便放下了心,眼前這個幽靈的靈魂強度差不多是艾澤拉斯最強大的那一批了,再加上耐奧祖的靈魂經過欺詐者的親手改造,如果耐奧祖都看不出提克迪奧斯靈魂的變化,那也就意味著,在那恐懼魔王靈魂裡植入的某些東西,不會那麽容易被發現的。
“我要說的就是恐懼魔王,它們是欺詐者的狗腿子,我用一些“特殊”的方法,將一些重要的消息送到了恐懼魔王手裡,它們現在正滿世界的尋找一些對黑暗泰坦來說很重要的東西,一旦它們找到那些玩意,欺詐者不會坐視不管的。”
泰瑞昂用低沉的語氣對巫妖王描述著自己的計劃:
“他會親自來到艾澤拉斯,督查恐懼魔王們尋找聖物的行動,那些東西很重要,因此他不會假手於人,而一旦他進入這個世界...在黯刃的威脅下,他必然會倚重於你,別忘了,在我們的共同努力下,現在的天災軍團,依然“忠於”燃燒軍團...”
“你會親手把他引入我為他準備好的陷阱裡,耐奧祖,這樣的復仇,這樣在欺詐者背後狠狠捅上一刀的快樂,親眼看著他墜入無盡深淵裡的快樂...我向你保證,耐奧祖,我的朋友,我向你保證,你能親手完成你渴望的復仇,你能親眼看到欺詐者跪地求饒,而我知道,你會殘忍的拒絕他!”
泰瑞昂的聲音裡充滿了凶狠與狡詐,就像是個真正的惡棍一樣,他走到冰封王座前方,伸出手,將手放在那冰冷徹骨的寒冰上,他看著寒冰中空無一物的盔甲,他低聲說:
“現在,我唯一無法確定的是...你是我需要的那種復仇者嗎?耐奧祖,你是嗎?”
沉默...長久的沉默。
數分鍾之後,一聲長歎在這露天的王座上響起,耐奧祖的聲音也在這徹骨的寒風中回蕩著:
“啊,我真想親手把霜之哀傷刺入欺詐者的心臟裡...那是我畢生的夙願,可惜啊...可惜我已經做不到了。”
“泰瑞昂,我的朋友,你說的這一切,真的會實現嗎?”
“當然!”
大領主將手指扣起來,在冰冷的冰塊上敲動了幾下,他沉聲說:
“我保證!你可以用雙眼去看,我的朋友,以及,我讓你失望過嗎?”
“我現在需要你把所有的仇恨,過去的一切,那些屈辱,那些痛苦,那些被欺詐者從你手裡奪走的一切,我需要你把它們埋起來,埋在心靈最深處的地方,我要你耐心等待,我要你成為欺詐者最忠誠的仆人,直到那一天,我會給你把它們統統釋放出來的機會!”
“你只需要記住,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盡管我們所行的道路不通,但那只是殊途同歸,有很多英雄和你走在一樣的道路上,懦弱的凡人無法理解我們的犧牲,但這沒關系,我們自己會清楚,我的事業,這一切,那些犧牲,都是值得的。”
“等待,明白嗎?”
泰瑞昂站起身,他甩了甩手裡不安分的天啟,這把劍在借助阿克蒙德的靈魂突破了自我的桎梏之後,它迫切的希望和自己的“兄弟”再見一面,而現在,霜之哀傷懸浮於寒冰王座之前,天啟就一直在不安分的嗡鳴,似乎是在向霜之哀傷示威一樣。
但霜之哀傷卻表現的很沉默,它只是懸浮於寒冷的空氣中,緩緩的旋轉著,不發一言...
呃,這把劍本身就不會說話...它沒有天啟那麽聒噪。
“我要離開了,耐奧祖,老朋友,也許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不會再見面了。 ”
泰瑞昂轉過身,在黑火跳動之間,詭異的骨劍天啟消失在他手裡,他頭也不回的說:
“幫我看著點風暴峭壁的情況,有什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面...”
“再見了...”
泰瑞昂的身影消失在了黑色尖塔頂層的大平台上,在他身後的空氣中,晦暗而寒冷的風雪又一次從黑暗的天際緩緩飄下,似乎又要將這大平台覆蓋在無盡的積雪之中。
霜之哀傷緩緩的懸浮於王座之前,巫妖王那無形的靈魂就像是一隻手,拂過冰冷的劍刃。
“我們該相信他嗎?霜之哀傷?”
“我知道...你想有一位持劍人,你並不甘心被你的“兄弟”比下去,我知道...別急...別急,我會給你找一個好主人...我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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