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腰間一抹,胖子掏出了一樣東西。
砰——
他跪在了地上,雙手上舉,托著一張銀色的卡片。
“大哥,卡裡有兩萬信用點!不要打我!”胖子的臉上擠出淚水。
“……”
我還以為你要掏槍呢!
歎了口氣,夏悠揉了揉額頭。回想之前遇到的個個敵人,每一個都是慫得要命,什麽勇氣骨氣的,一點兒也沒有。
就是別人家有著王霸之氣的主角,也總有幾個孜孜不倦給他找麻煩的對手,相比之下,自己遇到的反派都太沒有毅力了。
接過胖子手裡的卡,夏悠問道:“你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胖子老實反思著,“我不該立即找大哥的麻煩,在找大哥麻煩之前,我應該先派幾個人試探一下大哥的實力,而不應該暴露自己。”
作為一個合格的反派,胖子總結著自己的失誤,確保下次不會再犯。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而是優娜的事情。”夏悠繼續問著,他想要知道胖子到底是純粹的反派,還是只是因為時事而變成的反派。
這兩者的區別,就像考試時候,死難死難的題目,和十分簡單,而你恰好不會的題目一樣。
前者是故意為難人,而後者是機緣巧合。
胖子繼續反思著:“我不知道優娜和大哥你有私情,不然我絕不會逼著她去做地面貴族的小妾啊!”
可以肯定了,這是一個純粹的反派。
實際上,要是他其實是個好人,只是因為女兒的事情找自己麻煩,才讓人頭疼。
一腳將胖子提到一邊,夏悠繼續走著。
到了闕琴家,夏悠驚訝地發現闕琴正坐在沙發上。
今天不是休息日,她應該還在工作才是。
“我參加了狩獵遊戲。”
闕琴看向夏悠,她的表情嚴肅。
狩獵遊戲,生還率大約是0.07,在之前的時候,她從沒有將這個遊戲納入考慮范圍。
她已經可以想到,夏悠責備自己的樣子,但她也已經想好了說辭,她是為了獎金,為了果兒的病去的。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夏悠的回答極其冷漠:
“哦。”
“什麽哦啊,我可以參加了狩獵遊戲!上百人投放荒島,最多只能活八個!”
夏悠沉思了一下:“那你很棒棒?”
“你不該阻止我嗎!”
“你已經報名了吧,我說怎麽會多出來一個人。”
“可是,就算我已經報名了,你也應該關心一下我!……等等,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闕琴而腦筋一下子轉不過彎來。
來到女人的身前,夏悠握住了她的手掌:“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
“你也參加了遊戲!”闕琴終於反應過來。
“是啊,我之前不是說了,到狩獵遊戲開啟的那一天我就走。”
“你說的是五天后走,沒有提狩獵遊戲的事情!”
“不要在意細節。”
“你走了之後,優娜怎麽辦?”
“和我一起。”
“你居然把她也帶進狩獵遊戲裡!”
掰開闕琴掐著自己脖子的手掌,夏悠和優娜示范了一下身體能力。
“放心地跟著我們,保管你最後能夠拿到遊戲的優勝。”拍了拍闕琴的肩旁,夏悠進入裡屋,和果兒玩起來。
客廳裡,闕琴愣愣的看著面前四分五裂的沙發,還有多了一個大坑的地面。
“你這個家夥!賠我沙發和地板!”
……
……
五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在報名狩獵遊戲之後,宗自明和索俊楚也終於不用再在礦洞裡工作,舒舒服服地歇了五天。
第六天早晨,七人聚集在中央大廈的頂樓,一個警備人員帶著他們進入了一個電梯,頂樓的電梯。
夏悠想起之前見到的,大廈頂部直至上層岩石的頂針。
原來那是通往上層的電梯。
在五分鍾之後,電梯停下,七人走出電梯,見到的是純白的空間。
這個空間,就像科幻電影裡的醫院一樣。
實際上這也的確是醫院,七人在這裡進行了身體檢查,並注射了一些疫苗。
折騰了半天之後,他們被送出了醫院。
在醫院大門打開的那一霎那,一縷陽光進入了七人的眼中。
夏悠六人對陽光絲毫不陌生,但生在地底城市的闕琴,卻是第一次見到太陽,一邊流著眼淚,她一邊注視著太陽。
眼淚不是因為重見天日的激動,而是因為太陽光太過刺眼。
在醫院的門口,一個漂浮在空中的飛船正在等待著他們,上了飛船,他們被帶到了一個海灘。
在海灘的旁邊,佇立著一個高聳的大樓,大樓有三十層。那是一個酒店,也是狩獵遊戲的參加者接下來待著的地方。
“遊戲的正式開始時間是三天后,這三天,你們就好好享受一下吧!”飛船司機和七人說道。
酒店裡出來幾個服務員,帶著七人登記了手續,夏悠七人也拿到了自己的房間鑰匙。
七人一起,首先來到了宗自明的房間。
那是和地球高檔酒店差不過樣式的房間,不過裡面的科技感要強上許多,全息投影電視、自動清潔機器人、還有可以幫人洗澡的浴室。
這些東西,要是帶到地球去,足以引起一場科技革命。
躺在水珠一樣的沙發上,宗自明發出舒服的歎息。
他和夏悠說道:“我見到酒店大廳裡有幾個富婆, 等我去套一套情報,明天告訴你們。”
在見到富婆之後,宗自明的自信又回到了身上。
六人分開,來到自己的房間。
夏悠和優娜也是一人一間,一間在第六層,一件在第七層,他們選了第七層的房間居住。
立在房間的陽台上,可以見到旁邊的沙灘,沙灘上,來來往往著諸多行人。
到了吃飯的時候,房間裡的電話回響起,服務員詢問想要的吃食。
這裡的吃食不再是營養液,而是確確實實的,從鍋裡料理出來的食物。
在床頭,有著酒店的菜單,菜單是一個虛擬屏幕。
拿起旁邊的筆,優娜一邊翻著菜單,一邊勾著。
翻完之後,女孩已經勾了五十道菜。
“女士,除了這五十道還要別的嗎?”服務員確認者。
“不,”優娜一口否定,“除了這五十道,別的都來一份!”
電話裡沉默了三秒,才響起一句“您稍等。”
一個小時過後,房門被敲響,一道道菜式被服務員端進來,擺滿了整個房間。
拿著筷子,優娜和夏悠一道菜隻吃最中間一口,用完了晚飯。
撤下盤子之後,兩人又玩了一會兒遊戲,躺在床上。
抱著女孩,夏悠思考著:將參加狩獵遊戲的人,帶到這裡來享受,是為了什麽呢?
因為內心的不忍?想讓參賽者在死之前享受一下?
那麽這個舉辦方應該是閑的蛋疼了,不是閑的蛋疼的資本家,哪裡有這麽好的心腸。
在他半睡半醒,即將進入夢境的時候,門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