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小學門口,夏悠感覺到了什麽叫做人山人海,好在現在的小學還是實行的分班放學制度,不然要更加擁擠。
在擁擠的人潮中,夏悠一下子就發現了異常。
這不是學生的異常,而是校門口的異常。
在校門口,立著一個車穿聖誕老人服裝的女人,她的手裡拎著一個袋子裡,正從袋子裡取出糖果,送給出來的小學生。
要是是在聖誕節的話,這樣的場景最多有些稀奇,但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可現在不是聖誕節,現在才九月份,距離聖誕節還早。
要不是穿著聖誕老人衣服的,是一個女人的話,夏悠就要以為是哪個癡漢過來佔女子小學生的便宜了。
盯著女人看了一會兒,夏悠又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女人隻給小正太送糖果,面對伸手和她要糖果的小蘿莉,不理不睬。
這個家夥,是個喜歡正太的癡女啊!和喜歡蘿莉的癡漢是一類人!
不過,因為男女標準的不同,要是癡漢在門口,一定會被保安阻攔帶走,但是是一個癡女的話……
保安室裡的保安沒有絲毫行動,他們甚至沒有想到還有癡女這種生物。
在夏悠的身邊,幾個伸手要了糖果,但被忽視了的小蘿莉走過。
她們互相聊著:
“那個老女人是什麽意思啊,為什麽不給我們糖!”
“哼,一看就是喜歡小男孩的變態!”
“變態?可以報警抓她嗎?”
“女變態不管的。”
“我想到了,我們就說看到她下面凸出來了,似乎是個男扮女裝的變態!”
“可她的確是女的啊!”
“我們說她是,她就是不是也得去警察局一趟!”
“哼,讓她不給我們糖!”
立在一旁,夏悠看著幾個小學生取出手機,撥通了110 。
呵,女人。
不一會兒,夏悠見到一輛警察到來,兩個警察將女人拉進車裡,揚長而去。
為女人默哀了兩秒,夏悠記下了以後做這種事,不能隻把糖給小蘿莉的教訓。
這時學校裡的學生已經聊聊無幾,還沒有出來的,都是值日生。
在已經出來的學生裡,夏悠沒有發現異常。
過了大約兩分鍾,夏悠驚異地見到女人又跑了回來。
要是女人穿著聖誕服回來的話,夏悠只會以為女人在警車上自證了一下,,但現在她身上沒有聖誕服,而且一路跑過來的,這就有些意思了。
女人和夏悠一樣,立在一邊,裝作等小孩出來的樣子。
此時和夏悠一樣等著的,只有十來個家長,他們相互談著話。
有幾個家長也邀請了夏悠,夏悠於是來到他們聚在一起的地方,聽著他們的談話。
“你家孩子多大了?”一個家長看向優娜。
“七歲了。”
“哦,你們是在等她姐姐還是妹妹?”
“等一個親戚的孩子。”
“這邊這個是姐姐嗎?已經初中了吧?”有一個家長看向卓愛。
“我已經高中了!”卓愛為自己辯解著。
“哈哈哈,長得挺……年輕的。”
卓愛的心情複雜。
和夏悠說了一會兒,見到他沒有什麽可以聊的素材之後,幾個家長自顧自地聊了起來,他們從自己孩子的學習生活,又聊到吃喝玩樂。
聽著他們的話語,卓愛有些羨慕,因為幾人不只說著自己孩子的好話,還在訴苦著孩子的壞毛病。
卓愛在小時候,就一直被父親認為是完美的女兒,每次一起出門,遇到朋友,都是在說他的好處,一點兒沒有提過她的缺點。
這讓卓愛十分緊張,生怕自己做的不好,惹父親失望。
自己本來就是毛病的,只是父親一點兒沒有發覺,有時會也會故意做錯一些事情,但父親卻是一副誰都會有失誤的樣子。
學生們三三兩兩地出來,被自己的家長帶走,看著在路上批評自己孩子的家長們,卓愛有些愣神。
“怎麽了?”夏悠拍了拍女孩的腦袋。
“我在思考,怎麽才毀滅世界。”
“不要思考一點兒可行性都沒有的問題啊!”
“那就變成怎麽才能將小悠子變成我的使魔。”
“你還思考世界毀滅比較靠譜。”
“你這個壞家夥!”
在夏悠和卓愛打鬧的時候,又從學校門裡走出了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立在門口,向著兩邊看了一眼,有些慌張。
“小黎,你媽媽說路上遇到了一些麻煩,不能過來接你了。”保安和男孩說著,“她讓你去你爸爸公司那裡,我聽說就在前面那條街。”
“好的,謝謝叔叔。”男孩沒有苦惱,他和保安道了聲謝,向著前面走去。
看起來是一個聽話的孩子。
孩子的身上沒發現什麽異常,夏悠移開了視線,卻發現對面的女人動了。
女人跟在了男孩的身後。
夏悠的呼吸急促起來:莫非女人不是借著送糖果過來吸正太的,而是過來有目的的跟蹤正太的嗎?
讓卓愛帶著優娜回去,夏悠跟在了女人後面。
夏悠自己有著隱藏身形的技能,但是卓愛和優娜沒有,帶著兩人可能會被發覺。
卓愛將小蝙蝠留了下來,輔助夏悠。
夏悠的直覺告訴自己,前面的女人可能並不只是癡女那麽簡單。
自己任務的線索,說不定就在女人的身上。
女人跟著男孩, 走過了一條街,進入了一個寫字樓,男孩登上了電梯。
女人也擠了進去。
在電梯門關閉之前,手指大的小蝙蝠分身也擠了進去。
夏悠肩上的小蝙蝠本體告訴夏悠,他們在七樓下了。
加快腳步,隻用了三秒的時間,夏悠從樓梯走到了七樓,七樓還在裝修中,裡面空蕩蕩的。
在電梯的前面,他見到女人拖著已經昏迷的男孩,進入了一個房間。
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喜聞樂見的事情嗎?
房門只是簡易的木門,透過縫隙,夏悠見到了裡面的女人。
女人將男孩放在地上,伸手摸著男孩的臉頰。
女人的動作一開始十分輕柔,調情似的,但在五秒後,溫柔變成了猙獰,女人用力撕扯著男孩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