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國玉璽對於士徽來說沒什麽意義,說到底就是一塊印璽,來自未來的他不相信氣運,最多敬而遠之。一個國家的正統性,也不應該寄托於一塊玉璽。
只要能一統華夏,並且讓百姓安居樂業,國富民強,那麽就算沒有這玩意,誰能說他得位不正?反之若是有了這玩意,卻禍國殃民,奢侈享受,那麽也逃不掉被推翻的下場!
士徽現階段最需要的,是一塊根據地,不僅僅是一個縣,他需要一個郡的地盤!作為一個穿越者,其實他已經物色好了地方,那便是孫堅所在的長沙郡!
孫堅回程的路上,必然會被劉表派遣黃祖伏殺,之後更是派遣劉磐南下,斬草除根。好在幾個老臣維護,護送孫策等人北上投奔袁術,這才免去被殺的危險。
這個時候,劉磐按說應該和黃忠鎮守長沙。士徽只要找到道德的製高點,未必不能趁機把長沙給打下來,然後割據這裡!就算不行,曹寅的武陵郡,也是個不錯的根據地,只是沒有長沙好,可以通過湘水、溱水和鬱水往返交州。
到時候由交州提供物資,然後士徽在長沙郡圖謀南四郡,甚至東去圖謀豫章郡。久而久之,江東之地全部都歸他。屆時不管北上,還是從交州北上巴蜀,都大有可為!
木華黎隨後得到士徽吩咐,監視孫堅陣中情況,當晚果然有一個士卒趁夜出走,只是還沒有走遠,就被兩個巡邏的士卒發現,差點就上前將其逮捕。
這個時候,木華黎彎弓射箭,頓時就被這兩個士卒射殺。離營的士卒見狀,立刻嚇得屁滾尿流,迅速向西跑了過去。
到了天亮的時候,袁紹等人狼狽而歸,看情況應該遭遇了一場大戰。尤其是袁紹,不僅灰頭土臉的,如今還擺出了一副臭臉。
“盟主為何如此?”孔融等人上前詢問,心裡也有點慌張,董卓不是退入函谷關了嗎?
“別提了!”袁紹搖了搖頭,下馬上前,“徐榮和呂布在谷城設伏,我軍遭到兩面夾擊,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劉岱和橋瑁戰死沙場……”
死去的人可不少,跟著曹操的衛茲也在此役隕落。袁術、袁紹和袁遺麾下也有一兩個校尉隕落,呂布本來就強悍,統軍作戰更為強悍。袁紹他們也沒有多少強將,頓時吃虧。
“不過沒想到趁著我們追擊曹操這段時間,雒陽這裡卻是發生了一件大事!”袁紹隨即看向孫堅,“孫太守,難道那個東西,不應該交出來嗎?”
“不知道盟主,所問何物?”孫堅聞言一愣,隨即很平靜的反問道。心裡卻是不免疑惑,袁紹怎麽知道,他得到了東西?
“孫太守莫要裝傻充愣,且看看我身邊是誰?”袁紹讓出一個身位,他身邊有一個士卒走了出來,“他是你麾下的士卒,趕巧也是我的同鄉。昨天你在枯井之中,拿出傳國玉璽,他親自過來報告於我,孫太守,你還打算隱瞞不成?”
“逆賊!”孫堅看到這個士卒,知道事情暴露,頓時氣憤不已,拔出古錠刀,就要朝著那士卒殺去,卻不想被袁紹所攔。
“怎麽,孫太守難道還打算殺人滅口不成?”袁紹饒有興致的看向孫堅。
“孫某行事光明磊落,眼看有人誣陷,難免有些氣惱罷了!什麽玉璽,根本就不存在!”孫堅第一次說謊,只因為他很清楚,孫家能不能更進一步,全靠這個玉璽。
關鍵袁紹得到了玉璽,袁閥必然坐大,這是任何一個有野心的存在,都不願意看到的。
“你敢發誓?”袁紹可不會相信孫堅的話,哪怕他的確有些相信孫堅的為人。
“哼,發誓又如何?”孫堅當時指天發誓,“我孫堅對天發誓,若是私藏傳國玉璽的,就讓我受萬箭穿心而死!”
董仲舒說‘天人感應’,孔子曰‘敬鬼神而遠之’,對於神秘的上天,大部分人都有這最基本的敬畏。發誓這種東西,是不可能隨便做的,真的發誓,就必然會履約,畢竟在他們看來,上天在監督著他們的誓言。
孫堅那麽一說,袁紹頓時相信他的話,至少就算不相信,也不好繼續逼迫。
士徽更是清楚,就算袁紹派人去搜,怕也搜不出來!那個玉璽,孫堅為了夜長夢多,已經派祖茂送回長沙郡去了!如今玉璽,根本不在這裡!
“文台為人光明磊落,既然已經發誓,那麽應該是不在,一個士卒的片面之言,當不得真!”曹操也出面,繼續鬧騰下來,只怕雙方就要演變成武鬥了。
袁紹剛剛兵敗,當然不好繼續逼迫下去,真的打起來,他並不佔優勢。聞言只能瞪了孫堅一眼,然後憤憤不平的離開。
當天,孫堅也懶得繼續在這裡呆著,於是就直接告辭離開。袁遺、公孫瓚、王匡和鮑信部隊也已經被打殘,留下來也沒什麽意義,也是紛紛告辭離開。
曹操本來打算繼續組織盟軍攻打函谷關, 如今見狀,也只能黯然離開,返回陳留。
曹操既然要走,張邈和張超也離開。張超離開,陶謙不得不離開,然後孔融和孔伷也告辭離去。張楊更不必說,王匡剛走,他就告辭離去。
袁術看了看孫堅,見會盟的也沒多少人,於是直接離開返回南陽。
“唉,諸侯討董,沒想到居然如此草草結束……”曹操看到大家紛紛離開,不免哀歎。
“當務之急,還是快點返回陳留!兗州刺史劉岱已經隕落,兗州不可一日無主,我等擁戴你為兗州刺史如何?”張邈和鮑信,直接來到曹操的面前說道。
“以名聲和地位,兩位都應該成為兗州刺史,怎麽都不可能輪到曹某啊!”曹操聞言大驚,連忙回絕。
“誒,以這次討董的名聲,孟德也不亞於我等。再說以孟德才華,僅僅是兗州刺史,都已經有些屈才了!”張邈和鮑信堅持,曹操再三推辭,最後也不得不答應了下來。
與此同時,離開營地之後,袁紹當即吩咐謀士逢紀:“立刻寫信給劉表!讓他派人,在半路截擊孫堅,我就不信傳國玉璽不在他身上!”
“是!”逢紀聞言,當即書信一封,派人送去給劉表。
“主公,如今我等當如何?”李岩看著士徽呆在雒陽,似乎沒有離開的樣子。
“柱國(李岩表字),你說我們是留在河南尹好呢?還是回去好一些?”士徽問道。
“主公,我們就算留在這裡,糧餉當從何處來?”李岩覺得這個問題,不算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