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你看一下這應該是你們公司生產的塗裝材料沒錯吧?”
風間熏把之前從隧道當中找到的材料碎片拿到了這位經理的眼前。
“分析實驗我已經做過了,這的確是叔叔生產的塗裝材料沒錯,現在我們想看的是,最近這幾天來購買這種材料的都有誰?”
“安也,把購買記錄調出來,讓三井小姐和這位警官小姐看一下。”
“是,部長。”
一個眼鏡男應道,隨後轉過身去,在鍵盤上劈裡啪啦的敲著。
“三井小姐,警官小姐,這種材料目前還沒有正式的面向市場,因此知道的人也不算多,最近這七天來購買的隻有這三個人而已。”
這位眼鏡男調出了一張表格,上面的人倒是挺簡潔的。
就隻有三個人,其中,北山吾郎這個名字引起了風間熏的注意。
本來以為會在這個表格上面看到吉澤正這個已經明確是綁架犯的人名,結果誰知道看到的竟然是另一個人命。
這個人,就是片岡家的司機。
之前也說過,不管是要針對片岡茂進行綁架,還是在逃脫途中提前丟掉發信器這件事情,沒有參與警方的營救會議的人是絕對不可能知道這些事情的。
尤其是,對片岡夫婦的工作時間,以及片岡茂在醫院的這件事情十分清楚的人。
這些條件綜合起來,那必然是片岡夫婦身邊的人。
而當時會議當中,除了片岡夫婦之外,就隻有一個負責秀場的工作人員,以及這位專門負責接送片岡純的司機,北山吾郎了。
”滴滴滴“
在風間熏思考的時候,電話打來了。
接起來一聽,就是柯南這小子打過來的。
他說在跟片岡純的交流當中,問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雖然不能充當直接的證據,但是已經可以指出,他那個後媽並沒有作案動機,而且這個人小鬼大的家夥,竟然還有一次偷偷的跟蹤自己家的司機,發現了他跟那個綁架犯吉澤正有過見面的情況。
這些事情,也是柯南特地將吉澤正的照片帶過去之後,那小孩才指出來的。
要說柯南身邊的孩子心理承受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要知道,吉澤正的死相可算不上好。
被勒導致的機械性死亡,讓吉澤正的雙眼暴突,布滿血絲,一臉的死不瞑目,而且舌頭還因為窒息的關系長長的吐出來。
這要是一般的小孩子看了,不做個幾天噩夢才怪。
片岡純還能指認出這個家夥跟北山吾郎有來往的情況,可以說是相當淡定的小孩了。
大概這也算得上是柯南的buff之一吧,那就是讓自己身邊的人自動無視屍體的慘烈情況,保持理性的思維分析案情。
“所以,你這算是肯定了凶手是北山吾郎了麽?”
風間熏反問道:
“算是吧,不過要想定他的罪,還是要找出關鍵的證據才行,但是因為你的關系,我本來的計劃被徹底打亂了。”
“所以你這是在抱怨我麽?”
風間熏語氣微微上揚,然後大偵探立馬就慫了。
“我,我也沒這麽說啦,我一向是樂於助人的,隻不過現在警方已經找到了一個非常具有指向性的證據,那就是江崎幸子的銀行欠款數目,跟歹徒敲詐勒索的數目一致,這可是個大問題,如果我們不快點的話,說不定江崎幸子就被人當成擋箭牌了。“
關於這一點,江崎幸子是百口莫辯的。
就算是風間熏找到了時間差,也不能作為江崎幸子沒有犯罪可能的決定性證據。
畢竟不管是從贓車上面找到的耳環,
還是犯人指明要江崎幸子前去交易的這一點,亦或者是銀行欠款數目上面,她都沒有合理的解釋。隻能說,這是針對後媽下的一個連環套。
這個表面上老老實實的司機,其實早就已經在謀劃著怎麽樣在敲詐勒索雇主的同時,還將雇主的妻子當成替罪羊這件事情了。
“這就有些麻煩了,我雖然找到了一些證據,但是並不能直接證明凶手就是北山吾郎,就算你那個小同學肯出庭作證,直系親屬的證據效力也是有限的可憐,更何況他還未成年,根本就不能算作定案證據。“
風間熏歎了一口氣,雖然整個案件乍一看,的確是像是惡毒的後媽針對繼子的敲詐勒索。
但是實際並不是這麽一回事,這個後媽對孩子還是相當好的。
有時候縱容反倒是一種傷害,肯下手管教孩子,已經說明她把這個孩子真正的放在心裡面了。
“既然這樣,那也沒辦法了,隻能賭一把了。”
“恩?賭什麽?”
柯南對風間熏的話表示疑惑。
“當然是你最擅長的事情啊,給犯人下套麽。”
真不是風間熏故意給柯南扣屎盆子。
這家夥破案無數,但是有相當一部分作案手法極其高明,就算是他,也隻能找到一些模糊證據而已。
在這種模糊證據的情況下,就算是警方將其逮捕,並且提起公訴,犯人隻要找到一個還過得去的辯護律師,針對證據不足這一點強行辯駁的話,就能逍遙法外了。
所以他有很多次都是故意下套,引誘犯人自己承認罪行。
“我這裡有北山吾郎的電話號碼,你就用你那個蝴蝶結變聲器模仿吉澤正的聲音給他打電話好了。”
“嘶,你還真敢想,讓我用一個死人的身份給犯人打電話,你確定他會相信?”
其實就算沒有風間熏,估計十有八九柯南也會這麽做。
畢竟這起案件的針對性證據實在是不夠,如果不下套的話,就算是福爾摩斯來了也隻能大眼瞪小眼。
“放手去做吧, 我相信你的本事,沒問題的,我可以陪你去,充當你的保安,畢竟你那個時靈時不靈的足球,還真不一定製服的了一個亡命之徒。”
既然已經殺過一次人,那肯定不介意再來一次。
事實上很多連環殺人犯都是這樣的心理,反正都已經殺人了,一次跟多次中間也沒什麽差別。
“那就這樣說定了,我等下就去找一個公共電話亭打電話,你先把北山吾郎的電話號碼用短訊發過來吧。”
“沒問題。”
就這樣,風間熏掛斷了電話。
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三井亞子對著電腦敲敲打打的,就仿佛看到了變大的小哀一樣。
難不成科學怪人都是這種屬性麽?
“你現在在忙麽?”
風間熏問道。
“沒有,我沒什麽事情,怎麽了?”
“如果你不忙的話,等下我帶你去看一場戲,也算是報答一下你幫我這麽大忙了。”
“看戲?最近有什麽戲劇上映嗎?”
三井亞子歪頭,不解的問道。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風間熏靈光一閃,說出了貝姐的口頭禪,其實她就是想帶著三井亞子去看一看柯南破案的場景。
如果語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趕上柯南在對方面前十分裝逼的說:“我叫江戶川柯南,是個偵探。”
畢竟風間熏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在她的面前,大偵探毫無疑問會放的更開一點。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三井亞子聳了聳肩,倒是挺有那種美國式的隨和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