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很快就到了風間熏精心準備的這個“上坡”。
那個跑在前面的紅衣男子看到這個地形明顯驚訝了一瞬,車頭輕微的晃動了一下,看起來是想要臨時轉向。
但是在他看到這個上坡的時候,就已經無法回頭了。
風間熏精心設計的地形,除非這個摩托車長了翅膀,不然絕對他不出去。
情急之下,他隻能硬著頭皮往上騎。
右手不斷的擰動,企圖把速度提到最大。
但是車輪下面的泥濘能提供的摩擦力極其有限,大多數的動力還是打了空轉。
車子的速度肉眼可見的降了下來,眨眼之間服部平次他們就趕到了。
不過看到眼前這個場景的時候,也不由得大吃一驚。
這算什麽,上天降下報應麽?
“別傻看著了。“
風間熏就這樣抱著胳膊,看著這人騎著摩托車不斷的在泥濘當中掙扎。
如果他真的是之前殺害那幾個源氏螢集團成員的凶手的話,按照他行事縝密的個性,這條路線查探了很多次的,不知道他看到突然出現的這個“沼澤”會有多麽懵逼。
看到歹徒被困在那裡,柯南跟服部平次也是一時間大眼瞪小眼。
不過在風間熏的提醒之下還是想起了自己原本的目的,趕緊下車,從側麵包抄這個歹徒。
精心改造之下的地形非常適合困人,隻要歹徒不會飛,就沒辦法離開這裡。
深一腳淺一腳的沼澤地不僅對摩托車起作用,對人也是一樣的好用。
當然了,風間熏事先做好了準備。
早就換好了高腳的皮靴,這是之前在系統空間裡面準備好了。
然後十分不起眼的將查克拉附著在腳底下,降低沼澤地對自己的摩擦力,飛快的接近紅衣男子。
眼看著逃脫沒有希望,紅衣男子倒是十分果斷。
直接下了摩托車,緩緩的從背後抽出自己的長刀,對準了最快接近的風間熏。
顯然是打算借助時間差,來一個一打二。
風間熏嘴角輕彎,這家夥貌似有點狂妄自大了。
是不是對自己的劍道太過自信了,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呢。
既然他想玩,風間熏也不介意奉陪一下。
在下摩托車的同時,這個男人就摘掉了自己腦袋上的頭盔,露出了帶著能劇老者面具的臉。
“倏”
伴隨著凌厲的刀風,炸眼的白光從風間熏眼前一閃而過。
這是刀法快到極致的表現,很顯然,這一刀是奔著風間熏的喉嚨去的,是打算下死手了。
不過風間熏卻沒有放在眼裡,這家夥的動作就算再快,在寫輪眼看來還是慢動作重播的。
朝著後面一錯身,險之又險的躲開了這當頭一刀。
附著查克拉的雙腳可要比對方那個深陷泥潭的輕便多了,風間熏不退反進,在旁人看來簡直像是自己奔著刀口去的。
風間熏一個鞭腿,直接朝著對方的手腕踢過去。
這是很危險的動作,重心太高,如果躲閃不及,很有可能成為破綻。
這家夥反應倒是挺機靈,看風間熏來勢洶洶,腳下移動不便的情況下,握緊手中的長刀直直的往前揮。
這是抱著寧可被踢中,也要將風間熏斬首的打算。
大概是看風間熏的身量和性別,不認為對方會有多大的力氣,打算硬接這一腳。
“哢嚓“
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紅衣男子手中的太刀高高飛起,然後直直的插在沼澤地當中。
而這家夥則是委頓在地,痛苦的捂著自己的手腕。
當然,痛苦是風間熏通過對方的肢體語言腦補出來的,這家夥還帶著面具,看不清模樣。
事實證明,小看風間熏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她當然談不上是天生怪力,但是綜合素質均高於人類的話,帶來的增幅就是可怕的。
尖頭皮靴帶著巨大的力氣,直接就把這家夥的手腕給踢骨裂了。
跟手中太刀一起飛走的,還有這家夥的三觀。
在地上滾了一身泥水的他,實在無法想像,這個看起來隻是一個花瓶的女人怎麽會有這麽厲害的身手。
“我現在以妨礙公務以及襲擊警員的罪名將你正式逮捕。”
風間熏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看著這家夥的手腕被自己踢傷,直接把另一隻手銬拷在他倒在地上的摩托車後座上,然後拔去了上面的鑰匙。
“這樣就可以了嗎?”
柯南嘴巴張的大大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他的世界觀當中,小蘭就已經是非人類的存在了,能夠一腳踢飛大門什麽的。
卻沒有想到這樣的變態竟然到處都是,還都是女的,看來這個世界不適合男性生存啊。
“你覺得他還能騎著摩托車離開這裡嗎?”
風間熏不答反問,手中晃悠著那個摩托車的鑰匙。
“那個人好像是西條大河先生。“
柯南觀察了一會之後,說出了一個人名。
“你見過這個人?”
這下輪到風間熏好奇了,柯南隻是來京都晃悠了一圈就見到了凶手,這個運氣都能去中五百萬了。
“今天跟叔叔在山能寺的時候,見過這個人,他跟住持都是劍道同好來的。”
“這樣啊,目前還不清楚這家夥到底是不是凶手,先關起來再說,就算隻有襲警這一個罪名也夠他好受的了。”
從失去反抗能力開始,這個名叫西條大河的家夥就一直是一言不發,頭深深的低下,都快埋到泥漿裡面去了。
聽到風間熏這句話之後, 條件反射一般的抬起了頭。
“怎麽,難道你還有不同的意見?”
風間熏看向了這個隨身攜帶管制刀具,而且不分青紅皂白就對警務人員下手的家夥。
在加上嫻熟的弓道,不是凶手的可能性太小了,接下來只需要尋找證據就可以了。
隻要在這家夥的家裡面能找到死者丟失的那五本義經記的話,那他的罪名就算不用不說也能直接定下來了。
所以風間熏一點都不慌。
“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我保證。”
西條大河表情冷漠,說了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後就低下了腦袋,好像什麽都沒說過一樣,讓在場的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風間警官,是你嗎?”
遠遠的傳來了呼喊聲,是京都府警的人。
看來美和子他們已經到了,正好把這家夥給帶回去。
兩位大偵探還在思考,八成是剛剛那家夥的話讓他們本來就多疑的偵探心靈變得更加猜疑不定,猜測這家夥有恃無恐的原因。
風間熏倒是挺坦然的,或者說,她壓根就沒把這句看上去像是失敗後的場面話放在心上。
他不是第一個說這種話的人,隻不過在說這些話的人當中,他的武力值最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