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登機橋,取了自己的行李,盡管因為體魄關系不斷在機場受到注目禮,但三人的表始終彬彬有禮,並且能通過流利的日語和所有人交流。
花藤道一就不用說了,本身流的就是日裔的血,其他兩個居然連口語的口音都能稱得上純正。
語言的交流問題雖然協會一直都有關注,不過在其他工作排滿的情況下一直排名靠後,真正引起重視的關鍵還是華國京都的免疫之戰。
那次戰役因為牽扯巨大,曙光投入了在短時間內能立刻拉出來的所有精銳戰鬥部人員。
篩選因素包含了成員普通身份的工作家庭狀況以及心理素質,還有手頭是否有其他工作和任務,考慮到大部分人初次接戰魔物的危險性,實力也是一大標準。
在同國家機器密切合作的前提下,所有方面大開綠燈,戰役無疑是相當成功的,但也暴露出一個大問題——溝通!
魔力是一種寶貴的力量,可以說每個魔力掌控者能承載的魔力都是有上限的,這一點不會因為分流出去而改變。
盡管秦小俠的魔力在特定情況下,擁有一種對魔物的恐怖吞噬特性,但吞噬膨脹的魔力如果回到主人體內,在超出本體承受上限的情況下也只有馬上使用掉或者消散兩條路可以走。
這種情況下,本身靠著多位魔力掌控者控制著給一些成員體內注入關鍵爆發保命的魔力,已經不算小消耗了,若作為魔力震動發音這種持續消耗就太奢侈了。
不要以為幾寂靜騎士團裡面的人全是肌肉怪獸,人類極限的超越是全方位的,自然也代表了記憶力和理解力。
在那之後,協會內部的語言學習成了基礎課程之一,不過地球語種其實不算什麽,真正反人類得的還是魔紋。
沒有魔力無法解讀魔紋,那只是相對的,因為有魔力不但學習魔紋速度會大增,不書寫而單純解讀的話,魔力辨識幾乎是魔力掌控者覺醒後的靈魂性福利。
但沒魔力寫不了難道就真看不了?不!可以死記硬背!
然後以這種方式強行解讀魔紋,會對精神造成重大負擔和折磨性刺激。
這樣依然無法體會到魔文中承載的圖像信息,可至少也可以理解字面意思,大致能接收5成信息吧。
你要以為在沒有覺醒魔力的情況下學習魔紋是為了閱讀卷宗,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為魔力掌控者們有專人不停將數之不盡的卷宗翻譯成各國文字,有必要的話甚至還能消耗魔力,通過感知交互的方式面對面讓你完整看到原始卷宗的所有內容。
學習魔紋,純粹解釋為了自虐!沒錯,就是自虐!精神和靈魂上的自虐!
巴魯不愧為私下盛傳的惡魔團長,從來沒有放棄過幫助協會成員找到輔助鍛煉靈魂的捷徑,以“血肉之軀”學習魔紋正是其一。
這麽自虐大家能堅持?
能!
為了變強!
凝聚起來的集體榮譽感是沒有經歷過的人無法想象的,生死與共的夥伴逐漸提升自己卻原地踏步也是無法忍受的,同時變強每一分帶來的成就感也是巨大的,尤其是將之體現在虐殺魔物的時候。
在這種令人發指的反人類功課下,順帶學習地球其他語種那簡直就是在休閑!
為了這次任務,一個多月時間,原本學過日語有一定基礎的克魯尼和左中秋,就將自己的日國語言進步到了可以單獨在日國無礙生活的地步。
或許是三人友善的態度,或許是三人具有一定壓迫性的氣場,即便是再擁擠的地方,都用不著他們發力,人群自然而然的會如同照顧美女一般照顧他們的通行。
出租車上,注視著路邊閃過的霓虹燈,花藤道一用日語感慨。
“已經5年沒有回來過了,家鄉好像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司機是個骨架偏小的中年大叔,在車上上來三個終結者般強壯的漢子本來還是稍有緊張,聽到這話終於確定兩個亞裔應該是日本人。
大多數出租司機在開車的時候其實是很無聊的,所以才會找乘客攀談,這一點世界各地都一樣,日國的也不例外,只不過他們一些公司今年開始禁止司機主動聊天,乘客主動那再好不過了。
“東大京一直都是這樣,節奏快,現在的生活成本越來越高了。”
“司機先生,出了物價,還有什麽事情擔憂嗎,比如人身安全之類的?”
車內三人最關心無疑就是這點,出租司機至少在本地消息都還算靈通。
“那倒是還好,不過壓力大發泄出來比較極端的變態也是不少,有些案件警視廳至今破不了案。。。”
一來二去,車內話題就聊開了,攀談十分流暢,直到在預定酒店門口下車,三人也通過這次交談了解了一定信息。
“花藤,看來日國還算平和,運氣不錯。”
“那倒也未必,畢竟有些魔物隱蔽性很強也足夠聰明。”
三人站在酒店門口攀談然後突然在同一時刻將臉轉向一個方向。
“沒錯,似乎並不是表面那麽平靜。”左中秋接口這麽一句話。
視線中幾輛警用摩托車風馳電掣一般在深夜的馬路上駛過,緊接著是好幾輛警車飆過,其中還有兩輛警力投送車。
盡管曇花一現,但依然被三人捕捉到這些車輛中的警察手持的可不是小威力警用槍械,其中還不乏重火力。
“走,去看看!”
在離開酒店攝像頭的范圍後,腳下一沉,酒店門前的瓷磚“哢嚓”細聲隱晦的碎裂一小片,三道身影模糊一下就消失在原地。
。。。
東大京電視台周圍,在短時間內已經匯聚了大輛警車,其中有普通警察,也有一些更加彪悍的特殊警力。
邊上的好幾輛救護車此時離開大樓附近開往醫院,內部是一些受重傷的警察或者電視台員工。
附近的大樓上,狙擊手已經已經準備就緒,電視台大樓外圍的距離設置了多重隔離帶。
得益於大樓在東大京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依然有大片附屬土地,使得警方有了充分的緩衝區域。
不過此時,依然沒有通知附近民眾疏散,對於有人致電警局的質疑,回復大多是追捕被包圍逃犯。
對特意事件警視廳在日國的權利比當初的法國還要尷尬,即便有心建立更大的緩衝圈,也受到各方掣肘,有當地政府,有自防軍隊。
介於日國國家層面其實對世界變遷尚未有一個更清晰直觀的認識, 所以如同他們的三軍體系相互獨立掣肘的奇葩情況一樣,新興的對特意事件警視廳也在很多方面還不受人見待。
還是那句話,看似地位超然實則權利方面處處受製,雖然有臨時作戰指揮權,但卻沒有相應的民生調配,必須同當地相應政府機關合作。
之前調查凶殺案的那些警察包括風衣男和那個女警都沒活下來。
實際上增援到達的時候大樓安靜的很,之前到達的那些警車就這麽空無一人的停在外面。
“對內任何電話和無線電都沒人接,不是保持了靜默就是全都無法接聽。”
一名穿便裝的警員想著一個頭戴特殊白邊警帽的男子匯報著,無法接聽自然包含了信號傷殘或者死亡。
而此時會驚動對特意事件警視廳也是源於最後那個慌亂的求援電話中,從頭到尾都是“怪物,惡鬼,救命”之類的詞匯。
“嗯,讓突擊組上吧,注意打開樓內所有燈光,留心陰影角落,遇到幸存者第一時間先護送他們出來。”
大樓外各處的突擊隊在同一時間接收到突進命令。
地面正門,偏門,地下停車庫,一隊隊身著黑衣的突擊隊員小心的突入大樓內部,而大樓頂端,同樣有突擊隊打開天台門進入樓內。
花藤道一外加克魯尼和左中秋沒法靠得太近,只能遠遠的在隔離區外圍觀察著。
鼻頭聳動,隨著夜間的涼風,隱隱能嗅到一絲血腥味。
而在大樓隔離區外的另一側,6個年輕人隔著更遠位置,在一處天橋上遙遙望著圍滿警車的電視台大樓。
PS:星期四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