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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漢土》第97章 陰陽劍(1)
  夥計倒地不起,卷縮一團,店家忙去攙扶,對這群漢子無計可施。

  那獨眼漢子怒道:“就是他,這孫子!”他指著陰陽道的公子哥。

  刀客中為首一人赤裸上身,肌肉虯結,一臉的惡相,狠狠地道:“哪條路的?膽子肥啊!敢挖我兄弟招子?”

  公子哥笑道:“你們可是五鬥米的人?”

  那為首的漢子,驚怒交集,道:“你……你在說什麽?!”

  各行各業拜師都得有見面禮,而入天師道就要送五鬥米。是以五鬥米道為天師道的蔑稱。

  公子哥好整以暇,笑道:“一眼便可認出,各個邋裡邋遢,五大三粗,米是吃多了,沒長腦子。”

  那漢子大聲道:“老子是宏成堂廖堂主的人,這裡無人不知我徐老大,你怕是不清楚鄴城什麽形式?”

  公子哥冷冷笑道:“那人眼珠子不乾淨,盯我師妹,眼色齷齪,我便要了他右眼,留了一個。”

  “好小子!”徐老大面肌抖動,手下已堵住大門。公子哥與那門不過十來步距離。

  他們亮出刀子,徐老大冷哼道:“量你有種,報上名號。”

  公子哥訕笑道:“一群肉蛆,聽好了,某師從杜雨潮,陰陽道之人,複姓公孫,名瓚,字伯圭。”

  徐老大縱橫冀南一地,聽過陰陽道徒善使雙劍,謂之陰陽劍法,見男女二人確是佩劍兩把,自然相信。可他天師道僅次於太平道,不把這等小道派放眼裡。

  徐老大冷然道:“哦,公孫瓚,徐某見識下你的陰陽劍法。”

  他見公子哥坐而不動,皺眉道:“敢不敢?”

  公子哥不去看他,微微一笑道:“別說是你,就算廖五站我面前,我也叫他趴著說話。”他喝了口茶,鎮定自若。

  徐老大再也沉不住氣,大喊一聲,舉刀當頭砍去。

  童虎見公孫瓚兀自喝茶,大為詫異。

  只見公孫瓚右手一扭,擲出杯子,正中徐老大腹部。徐老大痛叫一聲,往後倒退,手捂肚子。天師道徒豈肯罷休,圍殺過去。

  公孫瓚看似緩緩起身,左右兩手交叉握於劍柄。當敵刀近身之時,雙劍離鞘,銀光一閃。

  童虎看得目瞪口呆,倏地兩道鮮血飛射,兩名天師道徒摔倒在地,一人咽喉被切,一人開了胸口。劍鋒勁足,如削木片。又是一陣極光電閃之間,雙劍隨身而轉,劈倒兩人。

  地下已是三具屍體,一人重傷。余下徐老大與另一人,呆愣當場。徐老大至此都未看清對手招式,他混了二十余載,竟載在青年手裡,甚是憤怨,可卻也知硬拚不得,丟下狠話,道:“你,你等著瞧,得罪我天師道……”

  話未畢,公孫瓚冷冷一瞥,令他任何狠話都縮回肚中。

  徐老大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扶起傷者便走。

  公孫瓚還劍入鞘,坐下對師妹,道:“愚夫莽徒,擾了興致。”

  小師妹欣喜地道:“師兄舞劍極好看。”

  公孫瓚淡笑道:“陰陽劍已是劍術上品,苦於少有對手,實屬難耐。”

  小師妹道:“不見得,師兄師弟平庸居多,師兄你是深得父親真傳,慧根過人,天助也。”

  朱靈和童虎對了一眼,朱靈壓低聲音道:“郭勝、卜已所交之人必然非富即貴,太平道頹敗,天師道借宦黨傾世之力,欲要做大。剛剛你可聽清楚了?”

  童虎之前聽到“廖五”之名已有這般思路,道:“那廖堂主便是卜已口中‘老五’,我們細細打聽,謹慎為妙,別搞錯人。”

  朱靈笑道:“公子英明,便是沒問,已知一二。”又瞧了瞧公孫瓚,道:“此人身手極為了得。據悉那陰陽道發於琅邪,收人嚴苛,各個出眾,倒是名不虛傳。”

  童虎沉吟道:“公孫世家。”

  朱靈問道:“你認得他?”

  “不認得。”童虎起身來到公孫瓚邊,含笑道:“尊駕一手好功夫,小弟童虎,不知可否坐下聊聊?”

  公孫瓚都未曾看他,道:“你我不熟。”

  小師妹眨巴著大眼睛,瞧他一身邋遢布衣,笑道:“還未弱冠,老聲老氣,做作,我師兄不交市井之人。”

  童虎心道:“你怕是眼裡只有公孫瓚,我雖農夫打扮,可樣貌何其英俊,你眼瞎?”可他也不能否認,為了裝作農夫,每日灰頭土臉,誰又會知道他長個什麽樣?

  他笑道:“倒是無妨,在下並非市井之徒,僅見陰陽道劍法精妙,深感欽佩。”

  小師妹笑著傲然道:“父親所授劍法豈是販夫走卒可比,那些人不夠格,未見陰陽劍精髓,兩三下就敗了,沒意思。”

  童虎心下大為不悅:“販夫走卒怎麽了?貧苦一些,也並未偷人一分。”

  他見二人對自己愛理不理,便回了座位。

  朱靈皺眉道:“陰陽道自詡君子風骨,行事冷傲,不好相與。”

  “難,傲的很。”童虎道。他原本想結交陰陽道,如與天師道衝突,還能有個幫襯。

  朱靈道:“天師道各地有人,除總堂外共九堂,勢力浩大,郭平不可與之相比。城裡問事需得小心,以免操之過急。”

  童虎點點頭,隨意環顧四處,心想:“兄弟們在這怎麽樣了?”

  趙雲等依他所言留於鄴城。他排布一切,卻深知在此信息不暢年代,事物千變萬化,難能預見。且手上事情極麻煩,若與他們相見,便是把人牽扯進來。若不見,則我暗敵明,行事方便許多。不到萬不得已,他不願動用太多。

  二人投宿酒樓,要了一間客房,在酒樓後面偏院。

  夜裡,兩人聊起太平道、天師道等事,朱靈道:“太平道一垮,其他別派怎肯錯失良機,天師道若真能攀上朝廷扶持,可謂如魚得水,盡補太平道之缺。”

  童虎笑道:“太平道盛極一時,朝中不是沒人,只是事發得緊,朝內之人早被肅清,無從應援。雖說漢靈帝昏庸,幾個宦官可是弄事能臣。太平道一事整得朝野人心惶惶,若坐視天師道步太平道後塵,天下浩劫不斷。不過,將天師道視作傀儡,填補宗派缺位,以天師道奴役人心,便是無人可反。”

  朱靈茅塞頓開,道:“公子高見,依你所見儒家是否敗了?”

  童虎微微搖頭,道:“儒家乃帝王禦民之法,千古不變。每到皇威不在,民不聊生,軍閥四起之時,儒家已難有禦民之功,潛藏於紛亂之下,待有明君再度一統天下,穩坐江山,儒家便順勢而為,成為大家。”

  朱靈嘖嘖稱奇,道:“公子慧眼獨具, 所思所感宏如四海,深如山淵,怎會是商賈?”

  童虎不答他,繼續道:“如今儒家蟄伏,各地紛起道派,以道之名立身,奉天地神明。有的蠱惑人心,謀財自肥;有的擁兵自立,待取天下。”

  朱靈問道:“勢小如陰陽道呢?”

  童虎道:“你都說君子風骨,自然博得是名,此種求武之道,寧缺毋濫,人才輩出。”

  “妙哉!”窗外近處有人說道,童虎和朱靈驚得汗毛豎立,隨之笑聲遠遠傳來。

  朱靈起身道:“糟了,我等那話若傳出去都是殺頭的罪,人還沒救出,怎能先把禍攬身上。”

  他欲去追,童虎慘笑道:“你若注意聽那聲音遠近,便知竊聽之人輕功極高,我絕不及他,你更追不上。”

  朱靈怎可不知,卻又沒了章法,喟然道:“如何是好?”

  童虎搖搖頭道:“我們進城至今農夫打扮,你那刀子裹在布裡,不明顯。住到此處也不久,未生事端。若此人於我不善,以其功力,怕是你我二人逃脫也難。既然他已走了,該不會做小人行徑。”

  朱靈半信半疑,道:“定是那個公孫瓚惹來的事情,他下手狠辣,沒輕沒重,是個會生事的主。”

  童虎道:“確有可能,此人劍法高明,心高氣傲,不會太平多久。”

  不一會,騷動從南邊傳來,那是酒樓主樓的位置。童虎憑窗而望,正瞧見二樓一扇窗被擊飛,落入院中。要知這時的窗戶大多固定死,沒法開啟。這一下打飛窗戶的力道頗猛,隨之一人從窗中飛出,也是落入院中,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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