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虎聞得香氣,身邊已坐妙齡女。妙女為其斟酒,見其英茂,喜滋滋的附耳道:“小哥哥,讓人真喜歡。”
童虎“咦”的一聲,扭頭去瞧,竟是當日在清河城裡遇見的少婦,此女當時落難,在自己面前寬衣解帶,後來分了手,也不知流落何方,今日居然再次相見。
童虎適才約莫感覺這女子是徑直朝自己快步走來,原來是搶位子,非要和他一起。
他心裡暗驚:“她分明知道我加入過黃巾軍,若是在此揭破,我便是大難臨頭。”
他正皺眉間,女子附耳道:“公子見我便愁,怕是不想讓人識得底細。”
童虎微微點頭,道:“為人身不由己,總有那麽點不堪的經歷。”
女子輕笑道:“當日若不是以公子之名護身,早讓人糟蹋了。後來抹黑了臉,偷出城去,便來鄴城謀生,總算有個著落。”
童虎暗暗松了口氣,道:“很好。”
女子笑著在他耳畔吹了口氣,他哪受得了這般呵氣如蘭,手有點禁不住了,見眾人早已對身邊女子動手動腳,那郭裘更是抱著一少女亂親,童虎心道:“哎喲,恰似野豬拱菜。”
女子見童虎不動聲色,想其年少,怕是未近女色,一把握著他手背,往自己胸上放。
童虎心叫:“那我不客氣啦!”一把握準,輕聲道:“姐姐喜歡不?”
女子久經事故,撲入他懷裡,童虎更加忍耐不住,心想:“若是我束手束腳,肯定遭人懷疑,不如跟著他們縱情聲色。”
他便與女子調笑起來,手在身上肆意遊走,女子要害遭擒,見其手法老練,心道:“啊呀,這個……小看他了,這弄的……”
宴上不少人都朝他們望了過來,男的望著女子,女的望著童虎,一個貌美,一個俊少,看得猶如仙侶纏綿一般。
郭裘瞪大了眼,奇道:“這女子……這女子老夫也是第一次見到,府上什麽時候來了這麽標致的女人?”
身邊少女低聲道:“回主人,都是不久前到的。”
郭裘想了起來,之前收了一批女子,讓手下一個老媽子調教,都沒去多瞧一眼,心想:“可惡,有這等女子居然沒報於我,眼下已經呈給了別人,我怎好去搶。”
他忙喚老媽子進來。只見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嬌笑著走了進來,到他身邊。
他不悅道:“那個女子我怎沒見過?”
老媽媽道:“主人忘啦,你說買一些貴的好的進來,好好調教,都是給得力門客的。我便沒有一一讓你過目,隻想著討好了門客,你也歡心。”
郭裘心下不快,可當時他確實是為了籠絡門客準備的。他舒了口氣,若是早知有這等女子,能不自用嗎?心道:“算了,審名醫的小弟,若是能對我死心塌地,便宜他就是了。”
過得不久,夜色低垂,郭裘先起身道:“我先走一步,包涵,包涵。諸位由下人引路,各個去好好睡一晚,要什麽直接吩咐。”
他喝得醉醉的,在一女攙扶下走路,看似個不倒翁。
童虎見大部分人都攬著女子走了,正在發呆,身邊女子嬌笑道:“公子,隨我來。”
審配正起身,童虎道:“正南兄?”
審配笑道:“隨遇而安。”
童虎心領神會,此時沒什麽好談的,先“入鄉隨俗”,把戲演好。
童虎在女子引路下走過長廊,入了一間屋子,裡面乾乾淨淨,紫檀家具。女子掩上門,
臉孔通紅,剛剛遭童虎調弄,早已忍耐不住。何況童虎乃其恩人,又這般面貌,往前幾步,深深抱緊了他。 女子輕聲道:“小女菀雲,公子真是我命中人啊。”
童虎摟著她坐到床上,將她放在大腿上斜趟,笑道:“你來郭府多久了?”
菀雲道:“差不多一個月了。”
童虎點頭道:“你對這裡很了解?”
菀雲不解地凝視著他,問道:“公子想知道什麽?”
童虎歎了口氣道:“聽聞郭裘搶了一些民女,我朋友的女兒似乎也被他搶了,可不能確信,因此我來探探。雖說郭家勢大,與他是鬥不得,可能救出那女子也算好事。”
菀雲“唔”了一聲,道:“我這種便是作繭自縛,自己來的,賣了給郭府。”
童虎知她這歲數在後世只是個高中生,還小的很,卻遇到那麽多坎坷,憐心大起,安慰道:“人各有命,何須強求。活不了的人,能活下去就成了,只要不偷不搶,有米難道不食,非得餓死?”
菀雲淒然道:“莫不是生得這副好胚子,怕是也活不得,可……哎。你那朋友的女兒叫什麽?”
童虎道:“曾月。”他瞎編亂造了起來。
菀雲搖了搖頭道:“倒是從沒聽過,或是讓藏起來了。”她壓低了聲音,道:“主人行為乖戾,聽說做了不少昧良心的事。”
童虎點頭道:“我早已知曉,便想把人救出來,別受了這份苦。”
菀雲道:“既然公子做了門客,我又在府內,日後總有機會尋她。”她臉孔微紅,道:“公子,把我要了吧。”
童虎怔道:“要了?”
菀雲含羞道:“莫是看不起這副賤胚?我真的隻侍服侍過一個男人,便是之前納我為妾的夫君。我來到郭府不是馬上就輪得這份差事,而是要經過老媽媽的訓練。我受了一月的苦,正值今日主人大擺宴席,說是招待的皆是重客。我們這些妹子才曉得,這身子是為了在此時奉給門客。”
童虎沉吟道:“外人說郭裘依仗兄長,我看他有自己門道,供養女子以博人脈,便是一種手段。”
菀雲苦悶地閉著眼,道:“公子,你知我苦,你要了我吧。你去開口,主人肯定允諾。”
童虎心想:“這女子倒是挺可憐的,和我又有點緣分。今日的事情順勢而為,若是離開了郭府,不知她會過得怎樣?”
他道:“可惜我有要務在身,常身犯險惡。”
菀雲道:“不會的,賤妾不會擾了你,我若成了你的人,我一切隨你, 死也心甘了。”
童虎見她激動的樣子,知道句句屬實,心道:“這和那曾玨有的一拚,傳統女子都想有個夫君疼惜著。若是沒人收下,要遭不知多少男人欺辱,最是痛苦。”
他道:“你不怕死?”
菀雲連連點頭,道:“跟著你就不怕。”
童虎猶豫間,她撲上來吻著自己的唇。他聞著香氣,哪還禁得住,展開溫柔手法,舌唇交融,手入上裳,恣意狎玩。
菀雲嬌喘不斷,全身發燙。
兩人褪衣纏綿,耳鬢廝磨。童虎禁欲過久,血脈僨張,挺身直入,縱情發泄。菀雲自從與家人失散至今,旱地失澤數月,又從未享受過如此徹底激情,頂著狂猛力道,不顧背脊生疼,盡力逢迎,頓時吟聲滿屋。
徹夜歡合,幾番決堤奔流。
次日,童虎醒轉,撐起身子,只見菀雲正端來香茗、早點。童虎嘿嘿一笑道:“你起得真早。”
菀雲羞著臉,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道:“讓你折騰的,下床時腿都軟了,痛得我步子都邁不開。”
童虎“嘻”的一聲,大為得意,道:“還行吧?”
菀雲嬌嗔道:“哪有這樣的……以前啊,從沒想過男人一晚這麽多次。你這人不實誠,像個花叢老手。”
童虎心想:“我身強體壯,內功扎實,自然比常人好的很。”
菀雲伺候他穿好衣袍,不禁道:“我從未見過公子這般儀表堂堂的俊傑。”
童虎笑道:“襯得上你嗎?”
菀雲歎道:“賤妾幾世修得福分,高攀得起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