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懷孕了!”
“麥子懷孕了!”
周小墨喃喃著睜開了眼,眼睛裡閃出喜悅的微光。
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躺在一個巨大的透明倉裡。
這就是傳說中的黑科技?周小墨只在科幻電影和小說裡看過黑科技醫療倉,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躺在只有傳說中才有的黑科技醫療倉裡。
“麥子是誰?”
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
這聲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是蠟筆小新的聲音。
“麥子是我的老婆!”
“你老婆是給你戴了綠帽子嗎?”
蠟筆小新的聲音裡充滿驚奇。
這讓周小墨突然有吐血的衝動。
“小新,你這樣說,會讓人家很難堪的。聽說,綠帽子就是代表,他老婆肚子裡的小孩是別的男人的。”
這是正南的聲音,聲音裡帶著一點怯意,還是那樣的膽小。
周小墨知道,如果自己現在有一分力氣,定會站起來,把蠟筆小新和正南胖揍一頓,打的他們爬回電視裡去叫爸爸。
“正南!”
蠟筆小新的聲音裡有點驚慌,“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他的心跳加快了。沒想到這個人聽到綠帽子後,會有這樣大的反應。”
周小墨何止是心跳加快,他覺得自己這心都要氣的跳出胸腔了。
“不要再說綠帽子啦了,小新,”正南的聲音依舊讓周小墨有想要站起來的衝動,“你不說他自己也知道的,他還是一個處男,當然知道他老婆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了。”
臥艸!這兩個小鬼怎麽什麽都知道,連自己還是處男的事情都知道?周小墨老臉一紅,這尼瑪被人家說戴綠帽子真無法反駁,這還真不能怪這兩個小鬼。問題是,這兩個小鬼是怎麽知道他還是一個處男的,難道勞資的臉上寫著‘處男’兩字不成?
“感覺怎麽樣?”
這是蠟筆小新的聲音。
周小墨隻覺得鼻子和嘴上被戴上了什麽,呼吸瞬間順暢了很多,微弱道:“你......你這是要做什麽?”
“我要給你做手術!”
蠟筆小新的聲音很得意,“正南,大熊,準備手術刀......”
完了,這下不死也死了,蠟筆小新給我做手術......周小墨瞬間失去了知覺。
周家。
在周家的一間屋子的正中央,擺著兩張剛拆下來的門板,門板上躺著兩個渾身是血的人,這二人正是鐵鎖和樸烈。
二人面如金紙,側著身,腿部被牢牢的綁在門板上,眼睛被蒙上,嘴裡咬著一塊裹著白布的鮮樹棍。
幾名丫鬟,一臉凝重,端著盆進進出出,端進來的是燒開後清澈的溫水,端出去的是血水。
“接下來會很痛,你們如果受不了,可以大聲的哭喊,不會有人嘲笑你們。”
一名年齡稍大的郎中拿著鋸子,對門板上的二人說道。
二人點點頭。
“你們幾個,等會要按住他二人,無論他們怎麽哀求你們,無論看他們多麽可冷,你們都不要放手,都給我死死按住他們,知道嗎?”
中年郎中又嚴肅的對按著二人的幾名家丁說道。
“是,先生!”
家丁們答應。
“好,我們開始!”
中年郎中說著,朝另一個拿著鋸子的郎中說道。
鋸子剛一粘上箭杆,二人就發出一陣悶哼。
兩名郎中小心翼翼的使用小鋸子,在連著鐵箭頭的木箭杆上緩慢的鋸著,每一下扯動鋸子,都會帶來二人狼一般悶聲哀嚎。
在他們身邊,各有幾名家丁,死死按住他們的上身,不管他們的哀嚎,也不看他們的臉。有幾個家丁膽小,乾脆閉上眼睛,不聞不問,隻管按住人。
門外面,影影一臉淚水坐在地上,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既擔心弟弟的傷勢,更擔心周小墨的下落。此時她才發現,周小墨在她心裡的位置竟然和鐵鎖一樣重要。
“你們今天也算是運氣好,歹人的箭頭上既沒有塗上大糞,也沒有使用三菱箭頭,而是使用了元箭頭,對你們傷口處的傷害大大減少了。”
那名中年郎中滿頭大汗,說話安慰樸烈和鐵鎖。
“要是歹人在箭頭上浸泡大糞,或者使用帶棱角的箭頭,你們這肩膀就算是廢了。”
另一名郎中彎著腰,捏著箭頭,最後一鋸下去,箭頭終於被鋸斷了。他拿著箭頭給鐵鎖看,接著說道,“這只是最尋常的箭,是用來打獵時使用的。”
那名中年郎中也把樸烈肩上的箭頭鋸斷,長長出了一口氣:“你們兩個的箭傷只是皮肉苦,也算是萬幸了,沒有傷到筋骨。等會,你們再忍耐一下,把你們身體裡的箭杆拔出來,敷上草藥,應該沒有什麽大礙。”
麥子的臉色有些黃,強忍住不時反胃的衝動,和周基業老兩口坐在堂屋,范臨帖和張也在座。
聽到樸烈和鐵鎖先後傳來的慘叫聲,麥子還是很鎮定地坐著,望著屋外逐漸暗下來的光線,她內心的希望也逐漸的變冷。張捕頭已經帶人出去將近三個時辰了,按照路程時間來算,如果找到了周小墨,他們早就應該回來了。
周基業聽到鐵鎖和樸烈傳來的慘叫聲,終於按奈不住內心一直被壓抑著的不安,站起身,在屋裡來回的踱步。
老太太眼睛早已哭紅,此時聽見二人傳來的慘叫,她眼淚又下來了,抽泣著:“兒啊,你......你在哪裡,你怎麽還不回來......”
剛才,來財已經把事情的前後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當他說到周小墨說的“別忘了你我的兄弟之情”時,來財忽的臉色慘白,身體不停地抖了起來,直到喝了張也遞來的一杯茶後, 才逐漸恢復了一些平靜。
張二公子做了捕快多年,問的很詳細,不時地朝一臉擔憂的范臨帖偷偷搖頭。
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便懂得了彼此的意思,張捕頭帶著二十多個捕快出去尋找,已經快三個時辰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周公子多數是凶多吉少了。
屋外的光線越來越暗,一名家丁過來說,鐵鎖和樸烈身上的箭已經取出,喝了郎中開的藥,已經沉沉睡去。
有丫鬟輕手輕腳的進屋,點上燈,把每人臉上的擔憂寫的更加分明。
忽然,一名家丁急匆匆地跑了進來:“老爺老太太少奶奶,張捕頭張大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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