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想聽今天影影姐說的多情劍客無情劍,你給我說一段嘛!”一陣曖昧過後,麥子像貓一樣依偎在釋放後的周小墨懷裡,他知道這多情劍客無情劍是少爺教影影的。少爺叫影影姐,她自然也得叫了。
“麥子,我困了,明天一早,你還要跟我一起出城......”周小墨渾身放松,眼皮很重的說道。
雖然不敢接觸麥子的身體,但是麥子的手碰他總是可以的,這樣,他和麥子還是童男童女。
“不要嘛......”麥子撓癢周小墨,“不說一段,就不讓你睡覺......”
“多情劍客無情劍嘛,以後你還是聽影影說有味道,我就給你說一段射雕英雄傳吧!”周小墨愛惜地撫摸著麥子的香肩。
按照以前看小說和電視的記憶,他從牛家村開始跳著說起,十幾句話後就把郭靖從小屁孩變成了少年。說到最後,他漸覺眼皮重,說話有些迷迷糊糊起來:“……有五大絕世高手,他們是......是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中,中,田......伯光。”
早晨天還沒亮,周小墨就吵醒鐵鎖跟他一起跑步,至於有福和來財就算了。特別是有福,叫他跑步跟要他命似的,還說這年頭能有一身肉在身上最安全,就是鬧饑荒也比瘦子能多撐幾天。
之前也有過幾次周小墨想帶上他倆一起晨跑,反而找來一頓臭臉。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天還沒亮,鐵鎖就已經起床,拿著一把掃帚在院子裡打掃衛生,父母叮囑過他,勤快的人走哪都不會招人嫌。
鐵鎖名如其人,長得又黑又壯,年齡比周小墨還小幾個月,雖然人高馬大,卻還是一臉的青澀,看見姑娘就臉紅。
所以,他昨天在青樓時,姑娘們都喜歡看他紅臉時露出純真的青澀,這樣純情的大男孩,以前在青樓裡是看不到的。
鐵鎖覺得跑步很新鮮,只是還掌握不好呼吸要領,不一會就氣喘籲籲如牛,後經周小墨指點呼吸要領後,才好了許多。
回到家,周小墨讓鐵鎖耍一套刀法看看。
鐵鎖也參加過縣裡秋冬季的操練,學過長槍戰法和刀法。
他取過一柄橫刀,劈砍起來也是有模有樣,虎虎生風。
周小墨打開甩棍,瀟灑的舞了一套適合肉搏的實用棍法後,說道:“你這刀法隻適合戰陣,不適合行俠仗義。以後,我教你一套刀法,只要你用心學會,一般三五個人不是你的對手。”
各自衝了個澡,隨便吃點早飯,周小墨就帶著麥子坐上馬車向郊外而且,在他們身後跟著另一輛馬車,鐵鎖和有福則騎著馬跟隨在大車左右。
不能不佩服文明古國的勞動人民是最勤勞樸實的。
周小墨趕到城外這個小村莊時,縣衙調派來的泥水匠們經開始造房子了,從臨淄調來的工匠們也早已起床,開始收拾整理他們帶來的工具,見到周小墨走下馬車,紛紛跟他打招呼。
周小墨伸手摟著麥子的腰把她抱下馬車,走到另一輛馬車後邊,從車裡拿出一壺油和一塊豬肉遞到麥子的手裡,然後自己扛起一袋大米,朝從臨淄來的工匠們叫道:“各位兄弟們,暫時停一下手中的活,過來幫忙嘍。”
臨淄來的這些工匠知道,大家以後就要在這位周公子手下乾活了。
昨天晚上在一個桌子上吃飯,眾人多少能從臨淄王和姚異身上看到一些貴賤不同,但他們從這位周公子身上感覺到的只有隨意和平等,
雖然臨淄王和縣太爺對這位周公子極為看重。 一句“兄弟們”瞬間就拉進了彼此間的距離。
“兄弟們,周公子給咱們送好吃的來了,大家一起幫忙嘍!”一名工匠的頭頭褚阿寬叫道,第一個放下手中的活,扯著喉嚨喊道。
“搬東西嘍!”
工匠們放下手中的活,笑著往大車走去。
“兄弟們,周公子還給咱們送來啤酒了,大夥兒謝謝周公子啊!”
褚阿寬拎著一箱子啤酒,興奮的叫道。
“喂喂喂!”
周小墨大笑叫道,“阿寬你想得美,這些東西不是你們的。”
這一句“阿寬你想得美”先把阿寬說的一愣,隨即,阿寬這心裡跟喝蜜似的,周公子這句話說的太貼心了,就像好朋友之間隨意。
“這邊,阿寬!”周小墨朝阿寬努努嘴,然後對眾人說道,“兄弟們,拿著東西,跟我走!”
“周公子這是往哪兒去啊!”
縣衙調派來的工匠們也停下手中的活,看向周小墨,向村裡走去,他們很好奇,村子裡除了幾戶不願意離開的老人,再無別人了。
難道,難道周公子拎著這些東西,就是送給這些風燭殘年的老人?
眾人跟隨著周小墨左轉右轉的來到幾間簡陋的茅屋前,這幾間茅屋已是破舊不堪,也只能擋遮陽光,估計到了冬天,連遮風擋雨都有些困難。
從茅屋外面露天的泥鍋裡的鍋草灰來看, 這幾張鍋至少已經有三四天沒有冒過煙了,門前的晾繩上晾著幾件幾乎成襤褸的衣衫,在微風中無力的飄蕩著,讓人看著心酸。
似乎是聽見門外有腳步聲,一名頭髮花白的老嫗顫顫巍巍走出房間,見到是周小墨,瞬間臉色大變,慌忙中就要退回茅屋裡。
“老人家,請留步!”周小墨語音極其溫柔的叫道,“老人家請留步,莫慌,莫怕,我等是前來探望你們的!”
老嫗鞠著腰,骨瘦如柴的手扶著將朽的門框,花白而雜亂的頭髮在晨風裡如枯草,臉上溝壑般的皺紋裡寫滿淒苦與滄桑,眼神渾濁而迷茫,讓周小墨看著心酸。
昨天晚上,迎著微弱的燭光,周小墨看見的就是這張讓他瞬間內心痙攣的臉。
當時,這位老婆婆嘴裡正在啃吸著一根雞骨頭,惶恐不安地抬起頭,看向夜鳥驚飛的地方。
她枯發散亂,眼睛裡布滿驚慌和乞憐,顯然,她以為是有人過來而驚飛了夜鳥。
從她慌亂不安的眼神裡能看出,她似乎害怕受到來人的責罵。
果然是封建社會的窮人不如狗。
老嫗顯然是擔心,自己偷食了富人吃剩下的雞骨魚骨而遭到懲罰。
周小墨不忍心走出去安慰這位老嫗,顯然,此時此刻,老嫗是不希望有別人在此的。
周小墨學了幾聲野貓喵喵喵。
“去去去,這隻死貓!”老嫗長舒了一口氣,這才放心地吮吸著嘴裡的雞骨頭,邊把地上和桌子上的殘骨殘食撿起,放在一個破舊的籃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