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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墨帶著玉香回到她的房間,讓她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直到現在玉香仍然像在夢中一樣,眨著兩隻驚魂未定的大眼睛,傻傻地看著周小墨。
玉香的房間四壁也是全由木頭做成,屋裡的擺設極其簡單,一床,一梳妝台子,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對於這些房間的設計,周小墨也無語了,姑娘們住在這樣的房間裡,再加上有專門的健壯婦人看管,就是想死也找不到死的辦法,誰要是想不開,一頭撞在木牆上,最多也就是讓自己多遭點罪罷了。如果今天不是他來到這裡,即使玉香有著一顆不屈的心又能怎樣,最後還不是在老鴇和嫖客的威逼利誘下,從此走上人生的不歸路嗎。
原來,周小墨跑出青樓見到有福和來財後,讓車夫速速回去稟報老爺,就說少爺在自家的青樓裡被老鴇指使人打了,請老爺把家裡的家丁全部帶來。
由於剛來唐朝不久,還不知道這個世紀人的行事風格,周小墨擔心老鴇有可能會不買來福和有財的帳,不但不承認他這位少爺的身份,反而指使大漢們殺人滅口那就麻煩了,所以,他暫時沒有輕舉妄動,只是和二人遠遠守在青樓門口。
按照周小墨的的判斷,老鴇定會讓餓了兩天的玉香稍微吃點東西,然後送去洗浴更衣,這其中還要一些時間,他可以在這裡等待父親的到來。
又過了十幾分鍾,看著夕陽已有大半墜入西邊的天際,黃昏快速來襲,周小墨又開始擔心起來,如果老鴇把玉香送去洗浴後直接送去劉寅那裡,那他在這坐等援軍到來,就等於是害了玉香。
周小墨決定帶著有福先進入青樓,讓來財留在外面等候老爸他們的到來,萬一他和有福在裡面有個三長兩短,外面還有人能照應一下。
兩名守門的大漢認識有福,以前常見他跟老爺過來,見周小墨狼狽而去後又在有福的陪同下回來,立時就明白這少年有來頭,也不敢多問,任由二人進去。
周小墨和有福繞過大堂,直奔專門教姑娘們唱歌跳舞的那座大房子而去,到那時玉香早已離開,只剩下兩名婦人拿著鞭子威逼幾名女孩坐缸。
有福問兩名婦人玉香到哪裡去了,二婦人認得有福,便告訴他麻麻帶著玉香去到那間單獨的小木屋去了,周小墨讓幾個女孩從缸上下來,告訴兩名婦人,讓她們收拾東西立馬滾人,否則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說完和有福直奔婦人所指的木屋跑去。
在木屋門口,周小墨就聽到玉香的哀求聲以及劉寅在屋裡的淫笑聲,他暗自慶幸來的及時,如果再晚來一會,他可能就要後悔一生了,於是一腳就踹開了木門。
平複了一會情緒,玉香告訴周小墨,她在十天前剛滿十四歲,家住在離硤石縣四十多裡外的平陸縣,她原名叫秋添,是家中老大,還有兩個弟弟,大弟弟今年十二歲,小弟才剛剛九歲,母親自從生了小弟後身體一直不好,家中靠種地生活。
就在今年開春,秋添的父親秋家根在一次修房時從屋頂掉下來摔壞了腰,臥床不起,從此家中事務就落在了她和多病的母親身上,為了治好父親的病,家中已經負債累累,還借了高利債。一個月前她母親突然病故,又加上土地失收,家裡連替她母親置辦一口薄棺的錢都沒有,
更有一當地惡霸給了期限,讓他家快點還錢,如果到時還不出錢,就要拿她家土地和房子抵債。 看著臥床的父親和年幼的弟弟,走投無路的秋添自作主張,在頭上插草把自己賣到妓院。到了妓院她本想以死了之,卻放心不下父親和弟弟們。為了能早日賺錢為自己贖身,秋添開始學習唱歌跳舞,賣藝賺錢,沒想到老鴇說一套做一套,暗地裡早就把她的清白賣給了劉大公子。
所有不幸的人的經歷各不相同,無論在哪個時代都一樣。
聽完秋添的遭遇,周小墨告訴她,從現在開始,她叫回原名。
秋添,多好聽的名字。
周小墨帶著秋添來到大堂,老鴇和劉寅早已不知去向,連飆三和竇四也不見了蹤影,想必是老鴇知道周小墨不會饒了這二人,索性帶著二人一起逃跑了。
周小墨早已讓人在青樓門口掛上一個大牌子——暫停營業。
之前,青樓裡養著八名黑衣大漢,專門用來對付那些想要來吃白食或者搗亂的人。雖說開這種交稅的青樓是受到官府的保護,但官府並不會派公差前來維持秩序,所以,每家青樓都會養一幫打手,既可以震懾想要吃霸王餐的人,又可以在需要的時候嚇唬自家樓裡那些不聽話的姑娘。
周小墨讓有福去把門口兩名大漢的帳結清,讓他們立馬走人。考慮到青樓裡這麽多女孩子,還是需要人保護,周小墨就臨時讓四個家丁暫時在這客串幾天。
周小墨把白天看見那些吃閑飯、品行不好,助紂為虐的人全部開除,隻留下了打掃衛生,燒飯打雜的人,小廝也被留了下來。
無論在哪個朝代,給奶的便是娘,所有留下來的人都對周小墨恭敬有加,大家都知道,以後這青樓的掌權者就是這位少爺了。
周小墨把一切安排就緒,臨走的時候對所有人說,今天已晚,大家早點休息,明天咱們大家再坐下來好好的聊聊天。
周基業先回到家裡,洗涮後坐在亭子裡乘涼,老太太見他憂心忡忡的樣子,便問他怎麽回事,周基業歎了一口氣,就把剛才周小墨趕走了老鴇媽和劉大公子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
老太太聽了以後,自然會袒護兒子,先添油加醋的細說老鴇諸般不好,早就該把她攆滾了,然後又罵老周吃裡扒外不知道護著兒子。
老周歷來懼內,要是換在以往,被老伴這樣一罵他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他又長長的歎了一口,讓下人們退下, 才對老伴說:“小墨今天趕走麻麻和劉大公子這件事,不到明天早上,整個硤石縣的人都會知道,這樣會給我們家帶來很大的麻煩。”
老太太不悅:“能有什麽麻煩,那劉大公子還能長了三頭六臂?大不了,咱再找一個更好的鴇麻麻。”
“你懂什麽?婦人之見!”老周罕見的責罵老伴,“攆走劉大公子這倒是小事,以後有機會我給他客氣幾句賠些錢就行了,主要是小墨趕走鴇麻麻,會讓咱家的一度春風樓陷入更大的困境裡。”
老太太沒有說活,卻板起了臉。
周基業說道:“那東城宋家兄弟早已對我家的一度春風樓心存不軌,又加上再過一個月就是花燈大會了,各家青樓都在為花燈大會做準備的同時也在暗中打聽別家青樓的底細,現在小墨趕走了鴇麻麻,宋家兄弟和別家青樓定會千方百計的從她哪裡把我們家的底細知道個乾乾淨淨,我們家的實力本來就比別家弱,這樣一來,咱家想要不被淘汰更是難上加難了。”
老太太雖然極其的護短,但是覺得老周說的也有道理。
老周搖著扇子,接著說道:“同行是冤家,我估計,和我們家青樓實力接近的那幾家定會出重金聘請鴇麻麻,又加上鴇麻麻此已對我家滿心怨恨,所以,她會不留余力的聯合另外幾家青樓一起打壓咱家,畢竟,只要今年我們家被淘汰,別家青樓就無憂了。”
看到老伴不再說話,周基業憂心忡忡:“如果咱家真的被淘汰出這一行業,還能做什麽生意。家裡這麽多人等著吃飯,難,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