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翠突然像瘋了一樣“你們走,我女兒死不瞑目,就是因為你們……滾出去……!”季平翠一邊說著一邊推著張一天和小光往外走“別再讓我看見你們!”季平翠猙獰的表情,不由得讓張一天打了一個寒顫。
季美抱著季平翠生怕季平翠做出什麽過激動作“天明,你先送他們出去吧,有事以後再說。”
粟天明送張一天和小光走到門口“不管你們是誰,你們也看到她這個樣子了。夜梅死了以後她精神就不太穩定,以後不要再來了。”粟天明格外杞肅,他已經猜出這兩個人是警察,估計也是為了夜梅的事,有些事還沒到能說的時候,就還不能讓他們知道。
“您是粟夢香的父親吧,我是張一天,是重案組組長,這是我的助手小光。您女兒的學校已經發生了兩起命案,我們在現場也發現了屬於季夜梅的DNA。不瞞您說,您的女兒也加入了我們。也就意味著您的女兒也隨時受著生命危險。”張一天看見了粟天明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不過您放心我們會保證她的安全,必要時會讓她們離開。”
“你們走吧,我女兒的事我會自己和她商量。今天,你們就先走吧。”粟天明轉身就回了屋,他沒想到卉卉居然這麽膽大也參與了這件事,真是不懂事。
看著關上的門,小光有些按捺不住“組長,他們太過分了!”
“換成是你,估計你現在不拿掃帚趕我就不錯了。只不過有些奇怪。”
“哪裡奇怪?”
“季夜梅明明已經死了,季平翠的家裡居然沒有一張季夜梅的照片,就連拜祭的照片也沒有。”季平翠家裡很乾淨是不錯,但是太過於乾淨反而暴露了許多。
“那不是很好的說明,季夜梅沒死。所以不需要拜祭。”
“也不是沒有可能,但也可能是風俗不一樣。有些人家裡也是不掛遺像的。不管怎麽說還是有些疑點的。先回去吧。”
“季平翠,現在你該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吧。”季美坐在季平翠旁邊,她們是姐妹,自然能看出季平翠剛才是裝的。
粟天明收了桌上的東西,重新倒了三杯茶“美,你別急。豔,慢慢說。”季美脾氣急,當年季夜梅出事的時候,季美差點去殺了那個雜種。要不是季平翠攔著哭著拖著季美,恐怕季美早就入獄了。
“姐,當年夜梅跳樓,送去醫院的時候,醫生說夜梅錯過了救治的黃金時期,所以……都怪那些人如果有一個人肯提前報警就不會發生這件事。”季平翠有些失控,還好她控制住了情緒,“我以為夜梅要死了,可是醫生說夜梅雖然命保住了但是整張臉都毀了,五官除了眼睛還能轉動其他的都被地面的石子劃破了。
已經沒法看了,就算傷口愈合的很好也會留疤。她才18啊,正是青春的時候,怎麽能滿臉是疤呢?”
季平翠抓著季美的手,“姐,我沒能給夜梅一張漂亮的臉我已經很愧疚了,現在連臉都沒了。我該怎麽跟她說啊!”
“……”季美不知道應該怎麽安慰季平翠,季夜梅雖然不漂亮,家庭也不完整,但是季平翠對她很好。只不過沒想到這孩子承受的太多。
“夜梅一直沒醒,醫生說是她自己的潛意識不願意醒過來。不醒那和死人有什麽差別,我拜托醫生用那群雜種給我的錢,收買了醫生讓他開了死亡證明,我要帶夜梅走,不管去哪,只要離開這個地方。
剩下的錢我給了火葬場的師傅,讓他隨便燒點衣服,就當是夜梅的骨灰。葬禮照辦,一切程序辦完,我依舊過著平常的日子,我不能讓你們看出來我的破綻。”
“那夜梅在哪?”季美抓著季平翠的手,粟天明拍拍季美的肩膀,讓她別急。
“一開始我在外面租了一個房子,房子外面是便利店,後面是夜梅住的地方。即方便照顧夜梅,又有理由去那,方便工作。
一個月後夜梅醒了,可是整個人都變了,每天躲在牆角,念念有詞。這到還好,可是直到哪天她從鏡子裡看見自己的臉,她的精神徹底崩潰了。每天都在折磨自己。我不忍心她這樣下去,我只能把她送進精神病院,我不能去大醫院也不能用她真的身份,她是一個死人怎麽會有身份呢。
我去了一家不正規的精神病院,我不想送她去的,可是我沒辦法。只有那裡才不會在乎她的身份,我每個周都去看她。直到前一陣子,我因為要外出調貨,趕不回來。等到我再去已經是一個月以後了,我去了以後找不到夜梅,那群雜種居然告訴我夜梅自己跑出了。
他們為什麽不去找!為什麽不去找!那麽大個人說跑就跑了,怎麽會看不見!明明就是他們藏起了我的夜梅!是他們!可是,我再去他們就趕我走。我找不到夜梅了,姐, 我找不到夜梅了。”
季平翠已經哭的泣不成聲,季美拍著她的後背“夜梅會沒事的,夜梅那麽乖怎麽會出事呢。過幾天她就會自己回來了。你也是,當年為什麽要拿那筆錢呢。”當年,季平翠說她拿了那筆錢的時候,季美恨不得掐死季平翠,這麽不該拿的髒錢怎麽能拿呢!這不是挑明了說夜梅是個妓女嗎?
“姐,我沒辦法啊!那些人告訴我如果我不拿錢他們就要夜梅身敗名裂,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如果我們報警,可能最後我們還會被按上罪名,姐,我賭不起啊。我原想事情沒有鬧大,大不了帶夜梅去別的地方就是了。
可是我沒想到夜梅脾氣居然那麽強硬。傻孩子有什麽好想不開的。你的人生還有那麽長,只不過摔了一跤,怎麽就想不開呢。”
“要是換成卉卉,就是去殺了那個人卉卉也能乾的出來。”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有些地方卻格外相似。
“豔啊,你糊塗啊!”
“姐,我沒有別的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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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粟夢香幾乎是拍桌而起,嚇得商綠蓮和公孫宛彤渾身打抖擻。
“吃錯藥了?”被粟夢香嚇醒的商綠蓮重新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