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被嚇到,但是卻不害怕。“來吧,劫財劫色隨你!”張一天索性側身,張開雙腿和雙臂,在地上擺成一個大字,一副任君品嘗的樣子。
女鬼見張一天這副模樣,也沒說話,蔥白的手指對著張一天一點,張一天的身體便不聽使喚的飄在空中,然後女鬼張嘴一吸,一股純黑的黑氣,便從張一天的左手上被她吸入體內。
隨著女鬼的舉動,張一天雖然動彈不得,五官卻感知清晰,他發現自己身上的黑氣越來越少,皮膚的顏色也逐漸恢復正常。這讓他欣喜不已,同時也充滿疑惑,這個女鬼為什麽會救他呢?
直到最後一絲黑氣也盡數入了女鬼口中之後,張一天的身體才從空中摔落。雖然疼但他很興奮。“謝謝姐姐救命之恩,只要不是以身相許,我魯張一天,什麽都願意報答您!”
見到張一天一副神經大條的模樣,白衣女鬼咯咯笑道:“魯大師門下出了你們師徒倆,真不知是他的幸運,還是他的不幸!”
“魯大師?哪位魯大師,我師傅的黑瘸子嗎,你認識?”想到這個女鬼和自己師門有交情,張一天立馬來勁,這種地方,鬼比人強!
“小家夥,你連自己的祖師也不知道嗎?我就是住在八卦奇蓮裡的那個血黑祭,現在知道了吧?”女鬼輕聲說道,卻讓張一天嚇得不輕。
“女英雄,你跟我祖師的恩怨,想必不會報復在我這個小小小輩身上吧?”血黑祭見張一天這副模樣,哪裡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但是現在環境不便,也沒有恐嚇他的興致。
“其實,是我和我丈夫對不起魯大師,雖然我死在魯大師手中不假,但是我並不恨他,而且魯大師也因我而故,所以,魯大師並不欠我什麽。我們先離開這裡,這裡的怨屍蟲太多,而且因為存活的時間太長,怨毒很深,我也對付不了。”
張一天聞言不由好奇的道:“這怨屍蟲到底是什麽,被它們咬一口好厲害!”
“這些怨屍蟲是屬於我們蠻族的一種秘術,想不到會出現在這裡。它們是用無盡怨氣,然後加上含怨而死的人身上的屍蟲,來培養蛻變而成,極為歹毒,有怨氣的地方,它們就壽命無限,並且能自我進化。一般只會放在有重寶藏匿的陵墓中,並且會坑殺無數奴隸給他們提供無盡怨氣為食。”血黑祭輕聲說道。
張一天沒想到這些蟲子這麽可怕,當即躲在血黑祭背後,他知道這些蟲子怕她。“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我們一走,它們肯定會跟在後面。”
“血,需要借你一點血,我有辦法暫時控制它們。”血黑祭說著,但眼睛卻落在張一天的雪白的手腕上。
張一天被她看得心裡有些發毛,隻好主動的伸出左手。“我人瘦、血少,你省著點放。”
足足被血黑祭放了差不多鮮血,才算完事。血黑祭手指上白芒一閃,在張一天手腕上一抹,鮮血立馬止住,傷口消失不見,端是神奇無比。
捧著手腕,在電筒的光芒下,都找不到絲毫傷口的痕跡,張一天感慨道:“大姐,你不做去祛疤整容醫生,這可惜了都。”
血黑祭沒理會他的廢話,控制著張一天的血液,在空中用手指一番點畫,畫出了一個血色的圖案,有些像某種神獸圖騰,也有些像是一種象形文字,總之張一天沒看出一點苗頭!
這個圖案閃爍著妖異的血芒,並在血黑祭的控制下不斷變大,很快就撐滿了這個地下通道。然後隨著她的一聲低喝,這個巨大圖案發出一聲輕響,便爆裂開來,籠罩著下方那數之不清的怨屍蟲。
說也奇怪,就這麽簡單的一下,這些怨屍蟲就像傻了一般,呆呆的定在原地,一點也沒有之前活躍。
見此,張一天立馬上前想狠狠踩死幾隻泄憤。“娘的,差點要了你天爺的命,我踩死你們,我踩。”
但卻被血黑祭拉著向通道裡面而走。“這些怨屍蟲半個時辰之後,就會恢復正常,我們要趕緊離開,否則你會變成和我一樣,不,比我更慘,怨屍蟲不僅食屍,還食魂魄,你連鬼都沒機會做。”
張一天知道古時候的半個時辰,就是現在的一個小時。想到一個小時之後,這些可怕的黑蟲子又能萬分活躍,張一天直感頸後涼風嗖嗖,腳下頓時提高速度。在這種環境,鬼比人強,那是毋庸置疑的。在通道繼續深入的情況下,岔道越來越多,但是有著血黑祭這個向導,他們倒也沒在遇到什麽麻煩。
只是這越來越多的岔道,讓血黑祭也皺起了眉。停在一個岔道口,周圍有八個入口,看似雜亂無章,卻又暗含規律。
張一天一個沒注意,被地上一塊稍微凸起的青磚絆了一下,一個趨裂,差點摔個狗吃屎。
穩住腳下,發現四周也沒什麽動靜,張一天這才慶幸道:“還好,還好......有驚無險。”
但血黑祭卻離得老遠,並且臉上有著痛苦之色,原來張一天懷中的祖師寶物木盒打開了一些,陣陣金芒湧出。
見到這裡,張一天趕緊將木盒關上,血黑祭臉上的痛苦之色才不見了。
“祭姐,你沒事吧?”這種時刻,張一天絕對不想讓血黑祭出事,所以他的關心倒是真誠的。
“沒什麽,只是我現在是鬼身,魯大師的鎮邪銅錢劍,對我的克制太強。”沒有了那些金芒,血黑祭也恢復了正常,淡淡的說道。
可她的話卻讓張一天抓住了什麽。“祭姐,這真是我祖師當年的法寶嗎?”見血黑祭點點頭,張一天心中興奮莫名,他已經在幻想著日後成為一代天師的美好了!
“對了祭姐,當年你和我們祖師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張一天不是傻子,在這種時候,能跟血黑祭套上交情,是百利而無一害的,所以在稱呼上,他就走出第一步——套近乎。
女人是什麽?天生的耳朵主導一切的動物,好聽的話向來是來者不拒,即便死後變成鬼,也免不了這個俗。
張一天這一聲祭姐,叫得血黑祭極度舒坦,見目前也選不定走哪條通道,索性飄在空中,回答著張一天的話。
“當年,魯大師遊歷到我們蠻族,見我蠻族人人皆會我們世代相傳的族中秘術秘法,當即就想印證一番。而我丈夫尉明志,也是一個豪邁不羈的人,對於族中傳承的秘術秘法也不藏私,便和魯大師互相印證。”
談到自己的丈夫尉明志,血黑祭臉上竟然露出一絲甜蜜的微笑,看來這個男人,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淡出她的記憶!
張一天很乖巧的沒有插嘴,繼續等待著血黑祭的故事。“後來,我丈夫知道魯大師精通機關數術,便邀他幫忙建造一座氣勢恢宏的地下王城,也是我和尉明志日後的陵寢。那時,我蠻族勢大,更在尉明志的手中擁有廣闊的地域,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有很多弱小的部落給我們進貢,貢品多為奇珍異寶,價值連城。”
“耗費了十年的光陰,在魯大師的幫助下,動用了十數萬人的浩大工程終於完工。因為這個地下王城所有的機關設置,都是魯大師親手設計並建造,我丈夫便起了殺心,可魯大師不僅精通機關數術,更是精通奇門遁甲和各種神奇術法,無奈之下,我丈夫隻好暗地下手,結果魯大師百般無奈便挾持了我。”說到這裡,血黑祭停了一下,似乎有什麽隱情。
“在我蠻族,女人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從來不能忤逆自己丈夫的意願。魯大師挾持了我,離開了我蠻族的地界後,並未為難我,還放我離去。但是我知道,我丈夫殺他就是怕魯大師泄露了地下王城的秘密,所以,我趁魯大師不備便偷襲了他,結果魯大師迫於無奈,錯手殺了我。
可魯大師一生仁慈,他拘禁了我的魂魄,利用秘法將我放到可以滋養魂魄的陰沉木裡面,保持我的魂魄不滅,以求有機會讓我回歸故土。但魯大師卻因為中了蠻族的禁忌秘術, 不久身亡了。”
聽完血黑祭的敘述,張一天無限感慨,對自己的祖師相當的崇拜,有著這樣大慈大愛胸懷的人,才配得上他叫一聲祖師!
故事聽完了,該繼續的還得繼續,但是張一天還是不忘對血黑祭稱讚道:“對我祖師來說,你恩將仇報的行為,也許不算是個好人。但你這種為了自己的丈夫,而甘願犧牲的情操,絕對是現今社會中女人的典范。”
張一天的話讓血黑祭淡然一笑,看得出來她心情不錯。
眼前的八個通道,讓張一天想到了黑瘸子曾經講過的奇門遁甲中的八門,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選擇的時候,就要更加小心了。
八門中,休門、生門、開門、景門四門為吉門,其余傷門、杜門、驚門、死門四門為凶門,其中各有凶險。
可惜張一天雖然知道這些,但是學習時日尚短,充其量也就是知道有這麽一個名詞而已!撿個冥王做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