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空蕩蕩的家裡只剩下張一天獨自一人,唯一陪伴張一天的就是在張一天腦海裡不斷浮現出來的各種文字,這魔咒般不斷浮現的話語讓張一天整個精神都接近崩潰,張一天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怎麽來到張一天的身體裡的。
就這樣張一天呆呆的在椅子上連續坐了三個多小時,當張一天還沉浸在無盡的恐懼中的時候,張一天突然發現腦海裡的文字居然可以大致分為幾大類,那就是相術和捕捉靈魂之類的東西。
就當張一天在思考這些文字時,右掌心一絲溫熱緩緩地傳遍張一天的身體。突然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有鬼魂?”
對於這突然閃過的念頭張一天感到十分詫異,緊接著另一個念頭再次浮現!張一天抬頭看向客廳西南角的那隻大花瓶,腦海裡不斷地告訴自己,那東西就在花瓶裡。
張一天忍不住蠕動了下喉嚨,但是大腦裡的那些東西促使張一天做出了一系列的反應。張一天抬起雙手在空氣中結了一個奇怪的印記,一道金芒從指間“咻。”的一聲射向花瓶,沒有碎裂,沒有搖晃,一個淡綠色的身影緩緩地從花瓶裡浮了出來。
看到那綠色身影后張一天心裡咯噔一下,這就是那傳說中的“鬼。”!
當那鬼出現後張一天腦海裡的文字不斷閃現出來,一道奇異的話語自張一天嘴中發了出來。
那鬼影聽到張一天念出的類似於咒語的一句話後竟然尖叫起來,臉上布滿了猙獰之色。
“啪啪。”張一天手印再次變換,一道金芒閃電般射出將那綠色鬼影束縛起來徑直沒入張一天的右手心。一絲淡淡的涼意字手心散發開,但旋即被那一股溫熱給淹沒。看到自己接連串做出的動作張一天自己都不敢相信,當那股溫熱散盡之後只剩張一天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裡。
張一天竟然將一隻鬼給收服了!此時張一天不得不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鬼怪的存在,而且就出現在張一天的家裡,還被張一天給收服了!這一下徹底將張一天的觀點給打破了,作為無神論者的張一天不光見到了鬼在自己的身上還發生這麽多的事,張一天徹底的驚呆了!
片刻後另一道文字出現在張一天的腦海裡,“養神化靈決。”
那文字不斷地在張一天腦海裡閃過,而張一天也不由自主的跟著那文字的記載進行了所謂的運轉。當開始運轉口訣時一團金光在張一天的右手心上漸漸浮現,要是仔細觀察那金光裡還有一絲綠芒在閃動著。口訣不斷地運轉著,就當張一天大概運轉道第五遍時,那綠芒化作一道金芒沒入張一天的體內。
霎時間張一天的心神就像是沉進了身體內,自己的五髒六腑看的一清二楚,在那髒腑之上一道金芒在不停的遊走著。隨著金芒的遊走一條條金色紋路漸漸地亮了起來,片刻間便布滿了整個身體。看著體內的變化,張一天吃驚的發現這些竟然是身體中的經脈!
那道金芒居然將張一天的筋脈盡數貫通開來,就在它運行一周後緩緩地在張一天的丹田中連續旋轉出九個同心圓,在那圓心出一團金色的火焰跳動起來。
火焰不大,大概只有幾根發絲那麽孱弱,就像隨時會熄滅般。但是隨著金色火焰的燃起,張一天感到自己的身體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此時張一天體內似乎有著一種爆發性的力量無處宣泄,就連張一天的骨骼都漸漸的閃動著金色光輝。
就這樣連續了半個小時身體內便恢復了平常,看著自己的雙手張一天頓時覺得充滿了力量。就連自己的五感都變得更加清晰起來,感受到自己的變化,張一天心裡的那種恐懼感頓時減輕不少,但是張一天還是不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改變。
就當張一天驚歎之余,一陣開門聲將張一天拉了回來,只見老爹提著一大包魚肉走了進來。他目光在張一天身上掃視了片刻,知子莫若父,老爹之前緊繃的面容頓時松了一絲。他一邊放下手中的東西一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護身符塞到張一天的手裡,雖然只是一個護身符但是張一天卻一下子呆住了,因為老爹跟張一天一樣同為無神論者。
張一天握著手裡那還帶著體溫的護身符不知怎麽的眼裡似乎有著一點東西在蠕動著,看著他慢慢走進廚房的背影,張一天長長的舒了口氣將眼睛裡那一點點東西倒了回去,轉身走進了房裡。
張一天將窗簾拉開,一道溫暖的陽光從外面射了進來。呼吸著迎面吹來的暖風此時不知為何此時張一天心裡異常輕松,彷佛之前的一切沒有發生過一般。
街道上車輛來來往往,人們為了生活不停的奔走著,但是這一次張一天眼中的行人卻和以往有了一些不同之處。張一天的眼神漸漸地凝在了窗外的行人身上。
俗話說“人有三把火。”,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頭上和兩肩上三團火焰不停的燃燒著。頓時腦海裡閃過一段文字“三十歲以下紅火,三十至六十綠火,六十以上白火,火消則人亡。”旋即張一天在人群中找了找果真一些人的身上只有兩把火而有的卻只有一把火。
就在此時,一個二十多歲的藍衣女子引起了張一天的注意,因為在她的身上張一天連一把火都沒有看見!
這女子背著包站在路邊和行人一起等著紅綠燈,片刻後綠燈亮起她跟著行人一起向著馬路對面走了過去。
就在張一天感覺挺好奇的時候,一輛摩托車呼嘯著飛馳而來,“嘭。”的一聲,一道藍色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的落在地面上,鮮血幾個呼吸間染紅了地面。那人群也漸漸的圍了過來,但是在那人群外,一道藍色身影靜靜地立在馬路旁邊,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那道藍色身影只是靜靜地站著,就連身上的衣物都不曾隨風飄動。此時張一天右手心裡那股溫熱霎時間襲遍全身,“嘀嘟嘀嘟……”救護車閃著燈光緩緩地推開了人群,醫生叫喊著分開圍觀的人群,那閃爍的燈光似乎帶著嗚咽之聲。
醫生們七手八腳的將那女子抬上擔架,凝固的血液將她那滿頭長發緊緊地粘在頭上,一滴滴鮮血順著發梢在路上劃出一條血線。
醫生們抬著擔架走進救護車,在圍觀群眾的議論中漸漸消失在馬路上,此時隱隱約約的能聽見那傳來的鳴笛。
當張一天目光從遠去的救護車上收回時,路邊圍觀的人群早已散盡,那藍衣女子也早不見了蹤影,張一天四下掃了幾眼卻並不見那藍色再次出現。
夜幕漸漸的籠罩了下來,地上的血液早已凝固,在夜晚的路燈下只有黑乎乎的一片。但就是這一片黑色,似乎在告訴來往的行人,在這裡有個女子意外身亡。
吃過晚飯,張一天靜靜地坐在床上整理起腦海裡的文字,現在張一天發現自己對它的恐懼感似乎消失了,因為除了在張一天腦子裡多了一些東西外,它並沒有給張一天帶來太多的改變。反而隨著它的到來,張一天的身體也有著某些輕微的改動,但是這一切仿佛都對張一天沒有絲毫的傷害。
靜坐了會,張一天在老爹那裡將那個銅匣子拿了過來,老爹沒有詢問,只是疑惑的看了張一天一眼便回房睡覺了。昏暗的清洗間中散發著淡淡的福爾馬林的味道,一盞六十瓦的白熾燈靜靜地懸在頭頂之上。張一天將銅匣子在手中來回翻動,當張一天看到那銅匣子盒內時,掌心裡那種溫熱感再次出現。
燈光搖曳,平滑的銅匣子內部竟是出現了一副奇異的紋路。那紋路一點點的蜿蜒著,讓人看不清模樣。張一天隨後拿來一張白紙,沾了點油墨輕輕地將那銅匣子內部的圖案給拓了下來。當張一天揭下那張白紙後,張一天心裡也為之一愣。
就在此時,一陣淒厲的刹車聲從窗外傳來,接著便是“嘭。”的一聲碰撞。張一天當即放下手中的拓紙跑到窗戶邊向外張望了起來。
一輛出租車撞在了那路旁的燈柱之上,整個引擎蓋都撞的破碎開來,那司機一臉恐慌的站在路邊,在他腳下一團黑色的印記顯得格外刺眼。
看到司機沒事,張一天便拉上窗簾走向工作桌。但是眼前的一幕讓張一天渾身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工作桌上空落落的,拓紙,銅匣子卻不見了蹤影!一個轉身這兩樣東西居然在張一天的眼皮底下消失了!“噝啦。”一聲,燈泡輕輕地閃了一下,接著整個清洗間陷入了一片黑暗。
張一天一步步的向著房門的方向挪去,就當張一天挪出第三步的時候那手心裡傳來一絲溫熱感,面前的空氣突然流動了一下,但緊接著恢復了平靜。張一天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再次向著房門的方向挪去,一絲絲寒意從張一天的尾巴骨上一點點的蔓延到張一天的腦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