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我恨不得把所有的好菜好肉都往她碗裡夾,我會掐著她的鼻子寵著她,因為她隨時都要放血救人,所以我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尋求安慰自己的理由。
為了保護她的安全,我毫不猶豫地搬出了校園,跟她一起在我們初遇的那個半山腰上蓋起了茅草房!”
宗鴻文說著說著,臉上慢慢洋溢著一股幸福的味道。
這個表情,宗才良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他不想打斷眼前這位老者對往事的美好回憶。也不由地從懷中掏出宗鴻文給自己的一張凌萍的相片,定定地看著她的笑臉小聲地說道:“其實你也是幸福的不是嗎?這個男人有多愛你啊!你能知道嗎?”
“她本來就不是屬於城市裡的人,她是上天送給人間的天使,她以最美的姿態完成治世救人的理想。而我只是破壞這一切的導火索,一點就燃!”
說到這裡,宗鴻文欲言又止,他想了想又重新走到桌台前取出他剛才寫的書信,交到宗才良手裡,囑咐他一定要轉交給宗雅蕊。
宗鴻文的這一系列出奇的舉動讓宗才良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他連忙又將信重新塞到宗鴻文手裡,鄭重道:“二伯,才良可以為您做任何事,只是這件事,才良絕不會答應您!”
宗鴻文有些意外地看著他,知道他似乎摸透了自己的心思。於是苦笑地叫了幾聲:“也罷也罷!”便將信一撕而碎,揚起手上的碎片朝天空中撒去。
“一場情緣一場夢,轉身樓台便成空,二十年來空余恨,幻蠱花落一地風!”
宗鴻文緩緩地念叨出這幾句話,身影轉瞬便來到了房門的拐角處,大笑一聲道:“才良,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慕新波的復活實在令眾人意外,包括新百匯大學的師生們都產生了一場不小的轟動。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她當上了‘無所謂’酒吧的老板娘,而原先‘無所謂’酒吧的老板娘卻早已不知去向。
‘無所謂’酒吧自從慕新波接手管理後,推出了一系列整改的措施,而且還特地地推出了一種酒,名字叫做‘天涯無所謂水’,此時酒吧再也不任意接待顧客,只有特定受過感情挫傷的人才有資格進入酒吧品嘗到這種酒,成為了名符其實的‘無所謂’酒吧,但生意卻並沒有因此而受到影響,反而異常火爆。
張一天的家中。
上次與血蟾的大戰,張一天受了很嚴重的內傷,最近幾天一直都在家裡休養。
堂含晴倒是很享受在他身邊照顧他,因而也沒有去學校上課,搞的張一天都不好意思被她照顧,他曾答應過堂含晴說要好好保重自己,如果不是堂含晴跪在窗前虔誠地祈求神明保佑他,張一天估計已經在上次的血蟾大戰中丟了性命了。
“堂含晴,這些天害你擔心了,看你都憔悴了許多!”張一天咳嗽了一聲,捂著胸部坐起身子,伸出手想要摸她的臉。
“瞧你!都這麽大人了還像個孩子,我已經不是過去那個什麽都不會做的千金大小姐了!”堂含晴嬌俏地躲過張一天的魔爪,將幫他擦臉的手巾擰幹了壞壞地朝著他的頭上拋去。
張一天因為身上有傷,行動不便,哎呦一聲中了堂含晴的快招,像塊大石頭般從床上滾了下來,把地板砸的轟轟作響。
“笨的跟豬一樣!”堂含晴白了她一眼,好笑地看著他的糗樣,卻並沒有去扶他的打算。
“喂!你是怎麽照顧病人的?有你這樣虐待病人的嗎?快過來扶我!”張一天大聲地抱怨著堂含晴,想要自己爬起來,卻並沒有成功。
“哎呦!誰欺負我們家張一天公子了?她不去扶你,我來扶你還不行嗎?”
房門外忽然站著三個人,帶頭那個身穿灰色T恤,牛仔褲的女生似笑非笑著打量這二人。
說完,還真衝著張一天小跑過去。
“jian夫yin婦!”車凌翠鄙視著瞥了張一天和堂含晴一眼,冷哼一聲,晃著頭轉過頭去似乎很不高興。
“你!”堂含晴瞪了車凌翠一眼,感到莫名其妙,心想我招誰惹誰了?張一天苦笑,暗叫你們終於還是找上門來了。
“快說,你們把我們家蔣巧青藏哪去了?該不會是把她給殺了吧?”蘇迎荷一語道出,就立馬噴血四座。當然也只有像她那麽斯文的人說出這麽奇謬的話才能令人吃驚。
范雪旋的手已先堂含晴的速度捏在了張一天的胳膊上,其她兩位女生連忙衝上前去擋在堂含晴的前面伸出手臂封住了她前去的道路。
堂含晴大急,罵道:“張一天受了傷,你們別欺人太甚!”
范雪旋冷笑一聲,加緊了掐在張一天胳膊上的力度,得意地笑了一聲說道:“你們連‘趁你不備,要你受罪’這句話都沒聽過嗎?快說,蔣巧青在哪?要是再不說的話,那就不光光是掐人這麽輕的懲罰了!”
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一小瓶辣椒粉,故意在張一天面前晃了晃,看著張一天痛苦的表情內心不由的十分暢快。
堂含晴已經忍不住跟擋在她面前的兩位女生對打起來了。
“住手,堂含晴!也是時候告訴她們真相了,她們有權知道!”張一天朝堂含晴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這麽做。
“她們也只是關心室友的安危,其出發點並沒有惡意!”張一天深吸了一口氣,似乎連說話都顯得有些困難,實在是因為上次與血蟾大戰所受的內傷太嚴重了。
“可是。。。。。。?”想想蔣巧青現在的情況,堂含晴實在有些擔心她們看到後會有什麽反應,於是欲言又止。
張一天只能苦笑一聲。
“算你識相,你要是早這麽坦白的話,我們也就少讓你吃些苦頭了。說吧,蔣巧青到底在哪?”范雪旋的手指松了下來,同其她兩位女生一樣,焦急地聽著張一天發話。
“她就在隔壁的臥室!”說完,張一天指了指隔壁房間的位置,也許心生愧疚,轉過頭去不敢看她們。
“真的嗎?希望你不要騙我,翠丫頭,你到趕緊隔壁房間裡看看去!蔣巧青也真是的,就算看不見我們來了,也總該聽到我們的聲音吧,都不出來看看我們!”
范雪旋還不知道真實情況,一聽到張一天說出蔣巧青的下落,開始是一喜,但隨後又變得有些酸酸了起來。
車凌翠嗯了一聲,一路小跑地奔到隔壁的臥室,推開門一看,發現蔣巧青果然安靜地“睡在”床上。
幾日不見,她一看到蔣巧青自然十分興奮,也就沒有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看她睡得那麽熟,她沒忍心叫醒她,輕輕地走出房門,將門關好,回到了張一天的這個房間。
朝范雪旋和蘇迎荷點了點頭。說道:“蔣巧青的確在隔壁的臥室,只是她睡得很沉,我不忍心打擾她!”
范雪旋笑道:“翠丫頭,你做的很好。蔣巧青這丫頭最近一直因為慕新波的死而耿耿於懷,所以心情不好是肯定的。這些天她太累了,是該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子。要是她知道慕新波復活了的話,肯定會高興壞的,等她醒了我們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
張一天本來心情還很沉重,可一聽到慕新波復活這個字眼,眼前突然一亮,有些不敢肯定地向范雪旋問道:“剛才,你說誰復活了?真的有人復活了嗎?”
因為蘇迎荷親眼看到了蔣巧青,她們也就沒必要對張一天堂含晴二人繼續威脅下去。
范雪旋隨意地拍了拍手,站起身來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天是蘇迎荷親眼所見,或許憑著她一個人的判斷看走眼還能說得過去。但是學校最近因為這件事而產生了巨大的轟動,幾乎認識慕新波的人都肯定她確實是復活了,而且她先在還當上了‘無所謂’酒吧的老板娘,可以說是風光無限哪!”
蘇迎荷也補充了一句繼續說道:“這幾天我一直都在觀察她,她確實經常在‘無所謂’酒吧裡逗留, 想不到這麽快就爬上了老板娘的位置,打死我也不敢相信!”
張一天和堂含晴對視一眼,二人相繼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如果慕新波真的是復活了,那麽相信蔣巧青的這種沉睡的病症也能夠從慕新波身上得到線索,說不定可以解救所有莫名而死的死者。
在堂含晴范雪旋等四人驚異的目光中,張一天竟像一個活力十足的運動員一般在地上跺了一下腳,敏捷地站了起來。
其中堂含晴最是驚訝,不解地問道:“我剛才照顧你感覺到你連翻身都很吃力,怎麽這麽快就好了?”范雪旋更是嚇得連忙躲到蘇迎荷的後面,生怕張一天會找他的麻煩。
誰知張一天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神秘地走到堂含晴面前。在堂含晴耳旁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堂含晴的臉瞬時變得通紅。
連堂含晴都忘了張一天的能力,他可不是普通人啊。要是她還能夠清楚張一天的另一個身份的話,我想絕對沒有人會相信他需要臥床三四天去休息來恢復元氣。撿個冥王做小弟